杀气虽重,却没有人袭击上来,谢孤行和水苏也没动,谢孤行拱拱手,如同见一个老友一般,只是叹息中带着怅然道:“原来是你,酒老板莫不去自己的酒馆自饮自斟,何来这样的地方,乱人心呢?”
谢孤行的态度显然是让酒老板大感意外,但他却没有谢孤行那么放松,冷哼一声道:“如此良夜,谢公子不安然歇息,如何来这样的地方呢?”
谢孤行笑道:“你们煞费苦心下了这个局,我如若不来,岂不是让你们失望了?”
酒老板依旧冷着一张脸道:“哦?却不知公子口中的‘你们’,说的可是谁?”
水苏早就憋着一股怒火,她极恨对人心的蔑视这样的行为,指着酒老板道:“少装傻!你把这些人都怎么了?”
“我并没把他们怎样,是他们自愿如此的。”
水苏怒道:“这瘴气是怎么回事?这些本来都是淳朴的村民们,现在如何有这么凶悍的杀气?敢说不是你所为?”
酒老板叹气道:“我说了,是他们自愿如此的,白rì是普通人,晚上是信徒,可有什么不妥?要说这瘴气,还要多亏姑娘你的师父,赵乾坤虽说擅长的是针灸医疗,但在药毒的研究上,也是天赋惊人,一点就透,这雾气便是他研制出来的,如若姑娘能学得令师五成学识,就已是极其厉害的了。”
水苏心中一颤,虽然已猜测到是这样,但是真正明白的道了出来,还是让夏侯水苏心中一阵难过:“我师父悬壶济世一生,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居然做这样的……这样的事情。”
酒老板道:“姑娘何不直言,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赵乾坤即入我教,自然是竭尽全力做好自己的事情,谁知他心生妄念,yù要救你们出围,违抗教长大人的命令,实在是死不足惜。”
酒老板刚说完此话,水苏突然飞跃起来,身形在半空中轻盈的转动,随着她的转动,飞shè出几支极细的银针,向着酒老板的方向打去。白rì谢孤行便已发现这酒老板是全然不会武功的,如何能躲过这凌厉的飞器,谁知突然有一个村民扑了出来,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飞向酒老板的威胁,那银针极细有去势凌厉,瞬间没入了村名的身体。同时,一直候在酒老板左右的那个怪人,一声犀利的嘶喊,底下的人一片sāo乱,用那双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两人,那架势,仿佛随时就会扑过来把他们撕碎,但是他们并没有袭击而来,杀气虽大却依旧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水苏大惊失sè,那银针她是对着酒老板的死穴打去,但还好并未打入那个村民致命之处,虽痛苦,但xìng命是无碍的。谢孤行和水苏没有再动,全身都戒备起来,他们想看看对方下一步会如何。
酒老板举起双手,安抚着下面sāo乱的人群:“他为吾而死,便会被月之圣光照拂,成为月光的一部分,这是无上的荣光。”语毕,那酒老板向着倒下的村名洒出一把泛着金光的粉末,那个村民的身体开始长出一个个血泡子,身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着。
“住手!他还没死,你怎么能这样!”水苏想出手制止,但是已来不及了,那个村民全身的血肉开始慢慢消融,如融化了的雪人一般,在月光的照shè下慢慢消融。一个生命就那样简单的没有了,连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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