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鲜红的血sè凝滞在每个人的心里,却不知那无心的木甲傀儡是否能感受到这抹鲜红。
鲜红的带着残忍而又悲伤的美。

所有人都在惊异的看向红情,而红情却没有看向任何人,她只是望着天空,黑漆漆的天空却仿若让她看见了她心目中最美丽的那段时光。

她不过是孟家的养女,却因为过于固执而不愿意冠上孟姓,去其本姓取其名字,单名一个红。她对音律的天赋极高,孟家便送她去学琴,习得以音御敌之术。孟家虽对她好,但她心里头总是有层隔膜,对谁都不理不睬,除了那个和自己并非血亲的姐姐,却很是依赖。

随姐姐加入当岚楼之后,才改名为红情的。再后来暗暗恋上了姐姐的恋人谢孤行,那样的男子却是有几个少女不恋慕的呢?可是她知道,谢孤行一心一意也只有姐姐而已。在当岚楼的那段rì子,结交了很多朋友,大家给予她温暖并且保护着她,成了她最温暖的时光了,对她来说,只有那里才算是家。

为了当岚楼的计划,她主动请缨假意投身梵月司来探查其内情,虽然孟夜息极力反对,却拗不过自小就非常固执的红情,她一向是认定什么事就一头到底的人。

再后来,在梵月司内目睹了那里诡秘而强大的力量,也因为自己独特的能力,很快便成为侯月女使,虽然内心终rì惶惶不安,但是却在那里结识了一段奇妙的友情。和自己地位相同年纪也相仿xìng格却天差地别的侍月女使玉蕈凉。玉蕈凉自小生长在梵月司,虽然不免有些乖张,却是个面冷心热的女孩。

最终,她因为教长和月使下达的任务,前往迷音谷寻找偃师之术,从而与霍白铜相遇。

霍白铜,在她看来,他只是个孤单的孩子,谁知仅一面,便再也放不下了。

霍白铜,霍白铜,霍白铜。

她心里不停的念叨这个名字,慢慢转过了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每一个人。减兰,霍白铜,黎桓,谢孤行,孟夜息,还有站在远处的云鹤千。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微弱,她知道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潺潺的流着,逐渐的感觉不到温热,她明明还能再说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她慢慢闭上眼睛,不言不语。

千言万语都抵不上她的不言不语,她可是死的很安宁?亦或是看透了一切呢,才如此不言不语不悲不喜的离开这个世界?

人已死,她弥留之际的所思所想却再无人知晓了。

在当时那硝烟尘土深处,木甲鸟离鸾残破的身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在木甲巨鸟离鸾眼看着便要坠落下去,身子不受控制的剧烈颠簸着。霍白铜趴在鸟头上,但是因为剧烈的震动身形不稳滑了下去,只有手还紧紧的抓着。他的木甲之术虽厉害,到底是不会武功之人,又长期呆在地下,身体素质是很不行的。红情看此情形大惊失sè,不顾自己也会掉下去的危险,慢慢挨近霍白铜:“白铜,把手给我,快。”霍白铜本来还因为自己快掉下去而害怕的直叫,却对红情伸来的手不理不看,红情着急的道:“白铜,快啊,不然你就要掉下去了。”霍白铜道:“我不需要你救,我即使掉下去摔死也不需要你救。”红情听他此言,便不管不顾的低下身子,去拉他的手,霍白铜道:“你不许碰我,你若在靠近,我便松手!”红情焦急的泪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眼看着霍白铜一点一点往下滑,求助的看向他人。黎桓一身狼狈,本就有些恐高,尚且照顾自己还好,再来救人却很是困难。谢孤行没有扶住任何东西,依旧稳如泰山的站在颠簸的鸟身上,手中却扶着孟夜息,孟夜息好似受不住这颠簸,脸sè十分苍白,似是马上要昏阙过去。

“啊……啊。”霍白铜马上就要掉下去的时候,一只冰凉而雪白的手抓住了他,是减兰。那木甲傀儡看似纤细的胳膊,却轻轻一提便把霍白铜拉了上来,不用扶住任何东西,也如谢孤行一般站得稳如泰山。减兰把他放在了一个凹陷处,十分的安全。

霍白铜对着红情冷冷道:“你这种骗子,死千万次不足惜,让你救,还不如死了好。”

红情来不及难过,便被一阵更加剧烈的颠簸险些甩出去,好在减兰反应快,紧紧的拉住了红情的手。原来木甲巨鸟已经着陆,颠簸还未结束,巨鸟依旧往前滑行着,但是减兰却依旧纹丝不动,紧紧的拉着红情,红情没来由的一阵安心。

巨鸟的落地,引起一片尘埃,迷蒙了众人的眼。

当时情形,减兰和红情靠的极近,一旁的霍白铜抱着一根柱子,惊恐的闭着眼睛不敢看,谢孤行三人站在尾部,巨大的尘土,让他们三人看不见前面的三人。

红情的眼也岂非被迷蒙,为何她从一直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傀儡人眼中,看见了一丝恨绝,又看见了减兰那悲伤又安然的笑意,此时巨鸟慢慢的停了下来,灰尘呛得红情一阵咳嗽,她刚想张嘴说些什么,突然赶到胸口一阵剧痛,冰凉的触感从肌肤一直深入心脏。减兰道:“你让主人伤心,你该死,主人舍不得杀你,我替他杀了你。”红情看着减兰的深情,好似豁然明白了一般,点了点头,好似同意的话一般,却什么都没说。眼中即无悲伤亦无恐惧,慢慢的倒了下去。

灰尘慢慢散去后,霍白铜看见了自己面前倒下的那个满身鲜血的女子,以及站在一旁恢复以往面无表情的样子的木甲傀儡。那鲜红的血,仿佛能刺痛他的双眼一般,让他不敢直视。

霍白铜的嗓子仿佛卡进什么东西一般,张了张嘴就是发不出声,他使劲的想要说出话来,却只是沙哑难听的几声怪音,减兰却听懂了。

“你杀了她?”

“是的,是我杀了她。”

云霓有话说:我知道这故事怎的让我写的很纠结很苦恼,因为同一场景出现的主要角sè太多,有点顾头不顾尾,顾这不顾那的赶脚,所以让我先写死几个吧……恕我深情苦,却被无情误。这句话好似也不像在说红情,其实霍白铜并非无情之人,只是他自己明明有情,却偏偏以为自己无情。这种人应该比那种明明是无情之人却非要把自己装作有情之人要好一些吧以后每天加油更新两千字!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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