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斯,你给我再仔细看看!”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一手导演的剧情居然发生了出乎意料的变化,罗德里格斯脸型几乎都扭曲了,他狠狠瞪了塔罗斯一眼,声sè俱厉的呵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结果,我需要你给熊人兄弟一个交代!”
罗德里格斯严厉的神sè可是把塔罗斯给吓住了,刚刚还眉飞sè舞的萨满哆嗦着解释道:“会长,坦帕斯会长的确是中了荆棘箭蛙的毒,这一点在场的治疗师都看出来了,我使用的解毒方法是萨满秘方,绝对有效!”

望着身边颜sè更加凌厉的大佬,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举着腰带上的天牢囚牌哀求道:“请您相信我,我敢以自己的xìng命发誓,哪怕让我立刻中了箭蛙的毒,用完全相同的解毒方法,我也会在十息之间恢复正常!”

“我需要的不是你发誓!”被塔罗斯信誓旦旦的神sè气的不轻,罗德里格斯怒斥道:“我需要的是方法,能把坦帕斯会长治好的办法!”

“罗德里格斯会长,我说一句。”不知道是为塔罗斯开脱还什么其他的原因,这当口治疗术士居然跳了出来,沉声道:“清心草能解许多沼泽生物的毒素,但本身却具有相当的毒xìng,塔罗斯大师应该是用沼泽箭蛙的血液做缓冲,以清心草抵消箭蛙的毒素,照常理来说,这方法应该没有问题,但现在毒素没有解除,反而成了坦帕斯会长既中了箭蛙的毒,又中了清心草的毒,已然是没救了!”

虽然没人知道元凶是自己,但大战还没有开始,自己的治疗师却把人给治死了,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八成会闹的人心涣散,所以,罗德里格斯满眼杀意的瞪了塔罗斯一眼,转而望着治疗术士问道:“费大师,您博闻广见,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可以挽回坦帕斯会长吗?”

“这个,就算是有,恐怕也来不及了!”

一听到还有救,在场一大半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费大师身上,熊人仆从更是声泪俱下的望了过去,差一点就要像费大师磕头了。

“只要有办法,我雪花公会就是倾尽一切力量,也会办到!”罗德里格斯掷地有声的宣布道:“费大师,您放心的说。”

“您还真是为难我了。”摇了摇头,费大师苦笑着回答道:“里维斯会长的三弟数月前被刺客暗算,身中血腥告死者剧毒,奄奄一息,当时我和塔罗斯大师都在,大家知道,血腥告死者的毒xìng更胜荆棘箭蛙,半个小时之内没有解毒,中毒者必死无疑,而且死状极其痛苦,当时,大家都绝望了!”

“是啊,我里维斯这辈子最绝望的就是那时候!”脸上泛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里维斯描述道:“而我这辈子第一次相信有奇迹存在,也是那个时候!”

“当时,一位刚进入黑铁区不久,名不见经传的人类治疗师!”若有所思的瞥了白银一眼,之后,费大师仰首望天,似乎回忆起什么无比值得自己景仰的人物似的,声音都显得有些飘渺,“那个年轻人名字叫白银,他使用了一种借助银针来施展的神奇治疗术,一息之间就祛除了三当家的伤情,而那个时候,三当家身中血腥告死者的毒素已经超过五个小时,距离最后的发作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了!”

“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神奇的治疗术!”环视一圈满是不可思议神sè的大佬们,费大师悠悠感叹道:“如果说有什么办法能够挽救坦帕斯会长,我觉得,也只有那个年轻人能够做得到!”

当费大师瞟向白银的时候,兰斯洛特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可当他看到这连罗德里格斯都尊敬的治疗师在提起白银的时候,脸上表现出来的景仰,再联想到那个被他深深仰慕的小伙子如今就站在自己身边,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圣光公会的客席治疗师,不自觉的,兰斯洛特为自己当时做出的选择而庆幸,同时,也为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位神奇的治疗师而骄傲,黑铁区的人类囚徒,缺少一个信仰已经太长时间了!

在场的都知道,罗德里格斯和那白银不知道起了什么冲突,满世界通缉他,如今他就是知道白银在哪里,想把人请过来治疗,恐怕也不现实,难怪费大师会说出‘就算是有,也来不及。’的话。

“这!”当提起白银名字的时候,罗德里格斯的瞳孔猛的一缩,那寒芒谁都能看出来,他恨不得把白银挫骨扬灰,所以,大佬们不约而同的摇着头,为倒霉的坦帕斯会长叹息起来。

熊人们已经知道事不可违了,甚至于公会里有实力的几个都已经开始商量着重新选出一位领导人,只有坦帕斯的亲信,一个毛sè发白,体型瘦弱的熊人,他很没有尊严的跪在地上,一步一挪的来到费大师面前,哀求着,在得到一个摇头苦笑的回应之后又跪行到塔罗斯面前,看着面如死灰毫不逊sè于他的萨满,他的脸sè又绝望三分,当他把脸转向巨魔巫医的时候,巨魔竟然鄙夷的朝旁边挪了挪身子,摆明了是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所以,绝望的熊人,只能把目光放在了最后一位,‘没用’的人类身上。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们会长吧!”熊人就像抓着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似的,声泪俱下的哀求着白银,“我知道他刚刚得罪了您,我给您赔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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