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杨杏花听了说:“他家挡住了你家西边的风,又没有当住你家东边的风。他家压住你家西边的官脉,又没压住你家东边的官脉。再说东边是头,西边是尾。你头一摇,尾就得甩,尾一甩就给他甩掉了,他家还能压住你什么官脉呀。他家压不住你家的官脉,你还跟他生什么气呀。走,快陪我快活快活去。”杨杏花说着,就拉起闫善仁往外走。

闫善仁一边跟着杨杏花往外走,一边对杨杏花说:“她病倒了,可把你忙活坏了。你这叫乘人之危,偷人家的男人。”杨杏花听了,不以为然的说:“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你这馋猫一点腥味也不沾

,鱼自己会跳进你嘴里去。别吃了鱼还嫌鱼腥。再者说了,我不乘她之危,和你好好过个年,等你那母夜叉好了,我还敢常沾你的边呀。”

闫善仁听了杨杏花的话,就古怪的笑了笑,又用鼻子冷哼了一声。便搂着杨杏花走了,随后传来了yín妇jiān夫的浪笑声------。

转过天来,闫善仁还是念念不忘,张老心的那块宅基地。于是就冲门外大声喊道:“黄管家,你过来一下。”闫善仁的话音刚落,黄有富就踮踮的跑了过来。黄有富一进屋,就赶忙问闫善仁说:“老爷,你有什么吩咐?”闫善仁听了说:“我昨天到西院去了一趟,那老头子快要死了。他死了后,他那破房子到不值几个钱,他那块宅基地,我是死活看上眼了。前些rì子我请了一位看风水的先生,让他给我看了看。那位风水先生看了后说,他家的宅基地上,有紫气萦绕,是一块风水宝地,谁要是把它弄到手里,谁家就会官运亨通,积钱如山,祖祖辈辈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么好的风水宝地,你说我能不挖空心思的,把它弄到手里吗?”

黄有富听了后,就在心里想到;“你想抢人家的宅基地,就说那是风水宝地,又有什么紫气萦绕。我看你纯粹是胡说八道,满嘴里放屁。那地方要是风水宝地,张老心早就发大财,当大官了。还能一直穷到今天呀。病了后,连请大夫的钱都没有。”可他嘴里却说:“老爷,你说的真对。你一定要流尽坏水,要使尽损招,说什么也要把那风水宝地,弄到你损爷们的手里,不弄到你损爷们的手里.你就死不把休。”

闫善仁听了后,就一瞪他的泡子眼,张开他那大瓢嘴骂道:“蠢货,笨猪,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肩上扛的是脑袋,还是猪尿泡。怎么一张嘴,就口无遮拦,满嘴里跑舌头,尽胡说八道。我要是不看你认识几个字,还衷心耿耿的份上。我现在就把你肩上,猪尿泡,揪下来当球踢。”黄有富听了闫善仁的话,吓得他赶紧把头低下,不敢再吱声了。

停了停,闫善仁又问黄有富说:“前两天,我让你想一个,损人利己的办法,你想出来没有?”黄有富听了,就赶忙回答说:“老爷,想出来了,我早就想出来了。我想出来的办法绝透了,保证能让老爷你一句两得。”

闫善仁一听黄有富这话,心里就又高兴起来。于是就忙问黄有富说:“你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快说出来让我听听。看你想出了什么锦囊妙计,让老爷我好好长长见识,开开眼界。”

黄有福听了,就先清了清嗓子,然后又故意拉长了声音说:“老爷,你认那张老心做干爹吧,他没有亲生儿子,到时候你这干儿子就顶他亲儿子。有了你这干儿子,他那外甥还往那里放。再说你这儿子还比他外甥大了一辈,继承风水宝地的事,你自然就排在他前边。你往前一排,就没有他外甥什么事了。”

闫善仁一听黄有福这话,就立刻把脸一沉,张开他的大瓢嘴骂道:“混蛋,下贱没用的东西,天生的一付贱骨头,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我真是高看你了。我按照你的烂招数做,不得让世上的人都笑掉大牙,我还怎么在人世上混,还怎么到街上去见人,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黄有富偷鸡不成,蚀把米。吓的他赶忙点头哈腰的赔不是说:“请老爷息怒,请老爷息怒。奴才我有口无心,一时间胡说八道------。”黄有富还要啰里啰嗦的往下说。闫善仁便打断他的话说:“别说了,说什么你也是一个下流**,你的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你的狗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来,那山药也要变成金蛋了。”

闫善仁说完,就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来,递给黄有福说:“好好看看,这才是高明人要办的事。”黄有富接过纸来一看,就连连称赞说:“妙妙,还是老爷你的损主意多。”这话刚一出口,黄有富就感觉自己又说走了嘴,于是连忙改口说道:“还是老爷你棋高一招。”

闫善仁一听黄有富的话,心里就是一愣,他刚要张开大瓢嘴骂黄有富,就见黄有富改了嘴,说他棋高一招。他听了这话,心里十分受用,脸上也露出得意之sè。“嘿嘿”的jiān笑了两声对黄有富说:“你去把那小兔崽子找来,我要在他身上下手。他毛嫩好对付,容易得到我闫某人想要的东西。”“是老爷,我这就给你叫他去。”黄有富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想到;“闫善仁,你可真损到家了。”

闫善仁打发走黄有富后,就觉得浑身乏力,紧接着就哈气连天。于是他赶忙钻进里间屋里,从大木柜里,拿出大烟枪,大烟泡,和大烟灯。用手搂着这些东西,跟头轱辘的爬到炕上,用哆里哆嗦的手,摆上大烟灯点着,挑上大烟泡,拿着大烟枪。斜着身子往炕上一躺,把大烟枪对准大烟灯,便急不可耐的,呼嗤着鼻子吸了起来。

闫善仁刚吸到兴头,黄有富就回来了。黄有富进到客厅里一看,客厅里没有人影。黄有富就感到有些纳闷,心想:“他让我去找人,他却跑的没有影了,这屁大的功夫,他能跑到哪去呢?莫非又让那杨杏花给勾扯走了,看来这女人的魅力就是大,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女人上前一抹扯,保准乖乖的跟着走。”黄有富刚想到这,就听见里间屋里有什么动静,于是他悄悄地走到里屋门前,扒着门缝往里一看,就见闫善仁正斜躺在炕上,吞云吐雾的吸大烟。黄有富看了,眉头就是一皱,心想:“这老闫头子,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了,这回他是吃喝piáo赌抽全凑齐了。全凑齐了,也就开始败家了。”黄有富想到这,也不敢打搅,便退回原地,无奈的坐下来等子。一直等到闫善仁过足了大烟隐。

闫善仁过足了大烟隐后,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大烟枪,吹灭大烟灯,收起大烟泡,从炕上坐了起来。用双手揉了揉又红又肿的眼睛,才下炕穿上鞋,晃晃悠悠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闫善仁走出来一看,见黄有富已经回来了,就清了清嗓子问黄有富说:“黄管家,你把那小兔羔子叫来了?”黄有富听了就赶忙回答说:“叫来了,他在门口外等着呢。”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回答,就又嘱咐黄有富说:“一会,你要跟我好好配合,咱俩把戏演的足足的,你听见没有?”黄有富听了,就忙回答说:“是,知道了老爷。”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回答,就又问黄有富说:“你知道什么了?”黄有富听了,就直接了当的对阎善仁说:“不就是咱俩合在一起,连蒙带唬,逼那小兔崽子就范吗。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就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回你还挺聪明,叫那小兔崽子进来吧。”闫善仁说着,就迈开步走到太师椅旁,屁股一歪就坐进了太师椅里,顺手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揭开茶碗上的盖,用嘴吹了吹浮在茶水上的茶沫,就吱溜,吱溜的喝了起来。

黄有富则转过身向门外走去,他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在心里想到;“你闫善仁

就作损吧,早晚有报应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哭都摸不到坟头。”他心里想着就来到了门外。冲着等在门外的张小喜摆了摆手说:“小喜子,我家老爷叫你进去呢。”说完就转回身在前边引路。张小喜听了,就跟在黄有富身后往屋里走去。

闫善仁喝完茶,刚放下茶碗。黄有富就把张小喜领进屋来。闫善仁一看到张小喜,就像老秃鹰看到小鸡雏一样,恨不得把它一口吞进肚子里,生吞活剥了他。于是他使劲瞪着他那双泡子眼,死死的盯着张小喜看。

张小喜一进屋,就见闫善仁死死的盯着自己看,心里就有些发慌,手和脚也有点不听自己使唤。但他仔细一想;“自己既不欠他的租,又不欠他的债。自己为什么还要怕他呢。”张小喜想到这,就气沉丹田,马上镇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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