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喃喃的道:“是啊,不要再互相伤害了!”
忽然又道:“不是我在伤害她,是她伤害了我,她游走在大酋领和大祭师之间,她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我对她不够好吗?”

瑶瑶愣了一下道:“阿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阿郎道:“大祭师……大祭师是不能留了,一定要杀了他,让花娃担任新的大祭师。至于玲玲……玲玲她……”想到要杀她,还是狠不下心,阿郎现在对任何人是绝不手软的,唯独对玲玲,心思就是狠不下来,“先关她几天,杀杀她的xìng子,再不行,就真的砍了。”

“哦,我知道了,”瑶瑶道,“阿郎,你喝水吧,一定要注意身子,你打仗时受过伤,千万不要伤神!”

阿郎喝了水,觉得心痛好多了,看外面的雪还兀自在下,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屋子里早生了火炉,暖融融的一片,忽然想到玲玲还在冰冷的木柱上,不知道她娇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住?他心里虽恨,但爱还依然在,只是这种时候他不能有一点点的关心,看来只有祈求戚里君能够在半夜时分过去给她生个火,暖暖身子了。

阿郎只喝了一点水,晚饭也没心思吃,就靠在瑶瑶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总感觉到玲玲就在自己的身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就像那一次他在月圆之夜举行婚礼时,他最后进玲玲的房,困了,玲玲就在他耳边说话,那种感觉很舒服、很快乐。忽然,阿郎又感觉自己走出了大酋领府,来到玲玲常去的那条小河边,只见大雪覆盖的小河里,玲玲探出头来,举着无助的手对阿郎道:“郎哥,救救我,救救我……”

阿郎身子猛地一惊,醒了过来,只见屋里火炉的火还在燃烧,瑶瑶睡在一边,一动都不动。阿郎感到心里不安稳,眼皮跳的厉害,按都按不住。就披了皮衣走下床来。

响声吵醒了瑶瑶,她睁开眼来,看了阿郎一眼道:“都半夜了,你要去哪里?”

阿郎道:“不知怎地,我有点不踏实,想出去走走。”

瑶瑶也披了衣服道:“那我陪你一道吧!”

其实阿郎想去看玲玲,不想瑶瑶跟着碍事,就止住道:“你别跟着了,我一个人想静一静!你去睡吧!”

阿郎的阻止,瑶瑶只得退回去。阿郎走到外面,只见大雪一层层的往下压得欢畅,虽是半夜,天地之间却是雪亮的一片。阿郎一步步的度到了议事堂,就见里面松枝火把还亮着。他愣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大门边有几个武士在看守,一见阿郎进来,忙站起来打招呼。阿郎道:“她……怎么样了?”

一个武士道:“天黑前,戚里君细君来生了火炉,玲玲细君应该不会冷的!”

阿郎点点头,又道:“我去看看,记住,我来过的事不要传出去!”

那武士忙道:“明白!大酋领。”

阿郎走进去,在火炉的光照下,却不见玲玲,木柱上的绳索似乎被解开了,耷拉在一边。阿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待走到木柱跟前,仔细一看,哪里还有玲玲的影子。他心里一沉,议事堂层层把守,玲玲怎么会不见了呢?看这绳索没有被割断,而是被解开,难道是有人将她放走了?那到底是谁干的?

他这一想,就想到了戚里君,是的,一定是戚里君,她趁着生火炉的机会偷偷的解开玲玲的绳索,玲玲就在半夜时分逃走了。想到这里,阿郎大吼一声:“戚里君——”

吼声惊动了外面看守的武士,他慌忙走过来,一看木柱上的玲玲不见了,也惊得面如土sè。

阿郎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没一会之前我还看见她在这儿的。”武士也回答不上来。

“天黑到现在有什么人来过吗?”阿郎知道这其中定有隐情,所以先弄清事实真相远比无端怒喝要好得多。

“除了戚里君细君之后,就没有任何人来过了!”武士战战兢兢的答道。

“她来了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吗?”

“她只生了一个火炉,还有就是说了一句‘你何苦要这样呢,阿郎他是爱你的啊!’然后玲玲细君说了一句‘现在的阿郎只是属于你们的,我是有缘无份!’后来她就走了,我没看见她解绳子,而且她走的时候我们检查了,绳子一点都没动。”

武士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阿郎突然想起梦中那条小河来,同时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武士还没说完话,他就跑了出去。

外面是白皑皑、亮晶晶的一片,昔rì玲玲钓鱼的小河边也是被大雪覆盖,连河面都是白sè一片了。越走近河边,阿郎越觉得心跳难平,他战战兢兢的走,不想梦中的事情会变成现实。然而就在很远的地方他似乎看到了河岸边扒着一个黑影,那黑影像极了玲玲。阿郎在心里对自己说,那只是快石头罢了,我的玲玲不会到这个地方来的,她不会的。

可是老天偏偏要和他作对,当他走到近前,那岸边扒着的确实是个人,那腿还在积雪覆盖的小河里。她的身子扒着,脸朝下,双手抓满雪和泥土,整个人似乎被冰雪冻得僵硬了。阿郎用颤抖的手将她翻过来,那张熟悉的、令他梦魂萦绕的脸就现在他的面前了。

——玲玲,果然是玲玲。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他来不及多想,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顿时泪如泉涌道:“玲玲,你为什么要这样啊?玲玲!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能这样?……”他说着喊着,眼泪就哗哗的落在玲玲的脸上,阿郎从小到大还没有流过这么多的泪水,他想用眼泪浇醒怀里的人儿。

他狠狠的抱着她,想用自己的体温捂醒她,然而怀里抱着的只是一块冰,冰冷的冰。

“不,玲玲,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你不能的,你说要爱我一生一世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呢?我的仗打完了,我这就来陪你,一辈子陪你的!”

他已顾不得寒冷,脱了皮衣包裹着她的身子,忽然他感到玲玲的手动了一下。他喜出望外,将她带有泥和雪块的手放进自己的怀里,道:“玲玲,玲玲……”

玲玲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下阿郎,道:“我……终于等到你了……”

“是的,玲玲,我来了,对不起,我伤害了你……”阿郎将自己的脸贴着她的脸。

“郎哥,我……爱你!”玲玲无比凄恻的道,“可是……我要走了……”

“不,你不能走,”阿郎道,“我要带你回去,我不做大酋领了,我什么都不要了,玲玲……”

玲玲将手伸出来,抚摸在阿郎的脸上,道:“好多年了,又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你的爱,……真好啊……”

她的手在阿郎的脸上摩挲了几下,忽然就垂了下来。阿郎见她的眼皮也慢慢的合上,眼角溢出一滴泪珠,晶莹剔透,比雪还要洁白纯净,阿郎的心就像是被摘走了,痛得他都无法呼吸,他明显感觉到刚刚捂热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渐渐冷却下去。他情不能自已,仰天大呼道:“玲玲——”

声音消失在无尽的尽头,天地一片苍茫,大雪一层层的积压,覆盖了山川、河流、树木……也覆盖在阿郎孤独的心灵上了。

玲玲死了,那个在山林里第一眼见到的可爱的小姑娘,那个在恶魔地域活泼妩媚的女子,那个神秘的永远不知道身世的孤独女人,那个想要得到真爱竭力抗争的细君……,她,是阿郎的女人,死在了阿郎的怀里,魂灵消失在了漫漫长夜。

玲玲没了,她的郎哥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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