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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你父亲。但是却见不得。”司马鸷道。
陶文华听到这句话,入定了好一会儿,才回味过来问道:
“王爷要见父亲,何必找小女子呢?”
“陶小姐说笑了,陶大小姐怎么会是小女子呢?在陶家您就是半个陶公啊,不找您去找谁呢?”司马鸷打趣道,又顿了顿又:
“再说,陶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父皇的xìng格,本王刚立新功,为人还是低调点些为好。”
哼,这小贼王铁定没有好事,竟然这般鬼鬼祟祟的,可别连累父亲了!陶文华恶狠狠的想。
“本王在金市有几家酒楼,不知陶大小姐赏不赏本王脸呢?陪本王去坐坐?”司马鸷左右看了看,觉得在此处还是不能深谈的。
陶文华无奈,只好回道:“谢王爷抬爱!”
众人护送司马鸷等人去金市的‘乐闲居’酒楼,‘乐闲居’同样是按司马鸷自己的想法建造的酒楼,优美jīng致,当然也有给司马鸷专门预留的贵房...
此时碧童和希儿两人也到了‘乐闲居’,准备同司马鸷一并上二楼,众人只听酒楼门口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快走!快走!小乞丐!别影响我们‘乐闲居’做生意!”小二喝道。
“求你了,让我见见公子吧!”
“你这乞丐这么脏,放你进来让客人怎么吃的下饭,给个烧饼你,别来烦了!”
“怎么还不走啊!”给了小乞丐烧饼的小二看他还不走,作势要打他。
......
原来是土脸小乞丐,竟然跟踪自己到这儿了?司马鸷有些不解。
小娄子看出司马鸷的疑惑,提议道:“王爷,要不小人带人把他打走,免得一直缠住王爷。”
小娄子此话一出,立马遭到了三个女人的白眼,女人都是有很重的同情心的动物,隐藏于内心的天生母爱随时爆发...
小娄子的态度,陶文华当然看不过眼,她本来就是负责陶家的济灾粥档的,经常接触这些社会底层的百姓,更是同情心泛滥,对小娄子怒目而视。
司马鸷看三个女人都对小娄子没好感,只好充黑脸道:“小娄子你这么快忘记本王今早上讲过的话了?”
“小人有罪!请王爷责罚!”小娄子的语气一点都不害怕,一开始他还有些紧张呢。谁知道王爷竟然一边责骂自己,一边朝自己眨眼睛,他顿明白了。
“算了罢,你带那个小乞丐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见本王。”司马鸷道,要是把她打走或是任他在这儿吵闹,都会让人没心情吃饭的,他可不是什么为富不仁的吝啬鬼大地主,对底层百姓还是有些同情的。
再说司马鸷对那土脸小乞丐还是有些好奇的,早上打粥人责问他为何多次打粥,他竟然说是因为自己有两个三胞胎哥哥。虽然有致命破定,但也足见他机灵有小聪明。他为何要多次打粥呢?真的是为了戏弄打粥人吗,还是另有隐情呢?他为什么要来找自己呢?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在他脑袋只呆了一会儿的好奇,却彻底的改变了那个小乞丐的一生。
小娄子领命而去,吓了酒楼小二一跳,他们都知道司马鸷是贵客,但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就是自己东家,而小娄子却是真真切切令他们感到畏惧的‘总管事’,那可了不得,帮东家打理好几家酒楼不说,对于他们这些打小工的,要是得罪了他,定然要被开除,这年代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工作还重要呢?养家糊口,没工作就是没命啊。
三女很满意司马鸷的处理,都进了雅间,苏碧童和希儿各坐在司马鸷的两旁,而陶文华则坐在司马鸷的对面。
望着楚楚动人的陶文华,司马鸷心中感叹:美女么?才女么?通过小娄子在洛阳的情报,他这才知道,陶文华竟然也是半个陶家的家主,帮陶公处理许多事务,自己半年前还在兴宁的帮助下兴致勃勃的追求她呢。在她眼里自己是不是和白痴一般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男人只要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哪怕只是单相思,一般都会难以忘怀的。特别是司马鸷这种敏感的小男人,他现在内心里当然还是喜欢陶文华的,或者换种说法,一个女人的美丽固然让男人心动,但这个女人若是既聪明又拥有权利的话,那就更是会激发男人的zhan有yù。
陶文华竟然可以影响一个相当于宰相的大臣,而且这个大臣rì后还会作为天子使臣去监视自己在长安的工作。陶文华拥有的是多么了不起的权利啊,这次司马鸷的目的便是在此,他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不过司马鸷就更后悔自己带了两个拖油瓶来:本来可以跟陶大美人共处一室的!
“陶大小姐肯定没吃过这些的菜sè,这些菜就是皇宫之中也吃不到,呵呵。”
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不乏许多司马鸷前世喜欢吃的名菜,像长寿鱼、诸葛烤鱼、水晶糕啊...一大堆,有荤有素,有冷有热...
看的苏碧童猛流口水,但是她碍于有个王爷的客人,并不敢妄动,只能暂时干看着...
“王爷倒是有新意,只是这些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了?”陶文华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种纨绔,所谓‘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刚才还在广阳门外济灾分粥食,现在倒开始浪费起来了,面前这人真虚伪!想到这,虽然菜sè新鲜,陶文华也没兴趣去吃了。
司马鸷当然不知道陶文华对他有很大偏见,正在心中诽谤他呢,看陶文华不开胃,还自作聪明的以为她女孩子家的那个来了...但是陶文华的潜台词他是听的出来的。
“这些菜,用料都不是十分名贵,只是百姓家常菜,只不过本王稍微改进了下罢了,陶小姐不必忧心。”
.....
两人东拉西扯的,很久都没有进入正题,当然,司马鸷也有结交陶文华,进一步了解她的意思。
“其实本王此番请陶小姐来的确是有事相求的。”
“王爷请说。”
“你知道,本王和令尊,rì后都是要去长安赴任的,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但是,无论是皇子还是大臣,远离了皇上,难免会有什么小人给皇上进谗,说坏话的,令尊此次就是因为被人进了谗言才会被外放,安抚使何时需要宰相来担当了?这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了吧”司马鸷语重心长,好似帮陶文华考虑一般。
陶文华是最紧张的就是自己父亲了,母亲过世后,父亲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现在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带着她在衙门里工作的rì子呢,父亲不断跟自己讲道理,学诗练字,自己也正是那时候接触了一些公务的...自己的父亲无可替代,也是正因为深爱自己的父亲,她才愿意放下女红,来为父亲分忧。说到自己父亲被进谗,陶文华也来了兴趣,沉默一会儿便道:
“请王爷明言。”
“陶小姐不必紧张,本王也只是从宫中打听到一些消息罢了,那卫国公向来与令尊不睦,这会儿做了父皇的亲家公,指不定什么心里话都掏出来同父皇说了。”
司马鸷自然是有人在宫中,只不过都是些低级的太监罢了,但皇帝和大臣们一般议事就是好几个时辰,总需要些茶水的,这难免就让司马鸷的人钻了空子,听到一些消息。他同陶文华这说的这些就是暗示,正是卫国公向皇帝进了谗言才使的陶侃这个‘宰相’外放...
这一手挑拨厉害,陶侃反感卫国公,而皇帝又偏向卫国公,皇帝不但不采纳他的‘迁都论’,最后还要把他外调,陶侃能没有一点怨言吗?
司马鸷是想拉拢陶侃这一系的官员,让他们成为自己在洛阳的代理人,他的要求不高,只是想自己不在洛阳的时候能有人帮自己说些好话。当然,这拉拢不会那么容易成功的,但是关系就是慢慢热的,rì后和陶公在长安相处的时间长着呢,他有信心最终肯定能成。
但陶文华也不是傻子,司马鸷话中的挑拨意思,她不是听不出来。但历来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皇帝把自己父亲外调,明显就是对自己父亲没有以前那般信任了,她不得不相信司马鸷的话。
陶文华正想说什么,突然,小娄子拉着一个穿淡黄sè衣裙的小女孩进了来,黑着脸尴尬的对司马鸷说:“王爷,原来那个小乞丐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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