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又在带兵干部的指挥下,开始高唱起**语录歌曲“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赛歌是老兵的长项,我们一起头,他们马上应战。接连唱起了《我是一个兵》、《打靶归来》等连队歌曲。

我们这些新兵还没有经过训练,也没有参加过拉歌比赛,歌声原本就不是很整齐,加上有的人可能是胆怯,或者不好意思大声喊叫,所以,歌声根本就不宏亮,很快就处于下风。

而老兵就不同了。他们可不管那些,一个个都是扯着嗓子使劲的喊,不管音调是否准确,歌声是否粗野,都非常卖力的高声歌唱,很快就把新兵队伍的歌声盖住了。

就这样,我们的第一脚,已经顺利的踏进了让我们感到非常神秘、又非常神圣的军营——部队这所大学校。

进入营区大道之后,许多新兵一个个都累的不象个样子了,有些人虽然强装硬汉子,还在那里硬挺着,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走起路来,也是一拐一瘸、里拉歪斜的,感到非常的吃力。

看到这种窘况,很多老兵毫不犹豫,马上走进新兵队伍,一个个从新兵肩头解下背包,背在自己的肩上。或者从新兵手里接过其他行装包裹,拎着一起往里走。

对那些已经走路一拐一瘸的新兵,老兵们更是关怀备至,不但把新兵的背包、抢了过去,还急忙伸手,搀扶着新兵往里走。

我从小就爱锻炼,体力和耐力都还可以,一路走来,也没有感到怎么疲劳。现在到连队了,心里反而感到很愉快、很兴奋。

尽管如此,一位老兵还是笑呵呵的挤到我的跟前,抢走了我肩上的背包,还接过了我手里拎着的书捆,和我并排向营房走去。

老兵和新兵走在一起,互相问候,有说有笑,非常亲切。瞬间,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拉近了。

到新兵连以后,我才知道,给我背行李的老兵,就是新兵连的炊事班班长,名字叫王兴全,和我们班长是小老乡,一个大队出来的,但不是一个村子的,两家离开有三里多地。

当他远远的看到我和班长有说有笑,显得很亲热的样子,因而爱乌及屋,马上对我产生了好感。所以,看到我走了过来,马上就过来关心我了。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和这位来自山东的、没有文化的豪爽老兵,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路上,他告诉我,他是二炮连的九班副班长,现在临时调到新兵连当炊事班长。

我也向他介绍了湖南老家的情况,包括我的家庭,我的兄弟姐妹,还有我以前的工作单位。

我这个人闲不着,在新兵连期间,只要有空,我就到炊事班去帮他们干活,收拾饭桌,洗碗洗筷,洗菜切菜,打扫食堂卫生。

总之,只要是能让我们干的杂活,都尽量争着去干。

王兴全对我也很关心,在自己职权范围内,尽量的照顾我。

头两个礼拜,我不爱吃高粱米籽,总是饿肚子。

晚上蒸馒头时,他就悄悄的给我留下两个,等到我去帮他们干活时,偷偷的塞给我,让我填饱肚子。

知道我爱啃锅巴,他就常常在盛饭时,专门给我铲出一块黄橙橙的、香喷喷的二米饭锅巴,悄悄给我留下来。

在老班长王兴全的关照下,我在新兵连基本没有饿着,顺利的度过了那段艰苦难熬的新兵训练生活。

后来,在新兵训练快结束时,营部卫生所的所长和二炮连的周连长私下到新兵连看新兵(实际上是提前来挑新兵)时,王兴全都向他们推荐了我,说我是全连新兵中表现最好的,文化水平最高的新兵,希望他们把我挑走了。

新兵分配时,我之所以被分配到了二炮连,就是因为周连长事先瞄准了我,并提前向主管新兵训练的团参谋长和新兵连长打了招呼。而前提条件,可能就是王兴全的积极推荐。

老兵们的热情,让我们深受感动,也使我们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部队这个大家庭的温暖和情义。

部队内部官兵平等,战友之间亲如兄弟,平时互相学习,互相帮助,互相关心,互相爱护,这种优良传统,过去只是听别人说过,或者是从书本上看到过,没有亲身体验过。

现在,我们开始亲身体会到了。

新兵队伍在老兵们的热情包围下,终于走进了半山腰下面的新兵连营房——实际上是四连的营房。

因为当时四连正在黑龙江富裕县的二道湾农场(也就是俗称的“北大荒”)执行生产任务,就是在北大荒种地,今年冬天不回来,第二年接着干。

那时候,为了减轻国家的负担,许多部队都不训练,都在外面执行施工和生产任务。

我们军各个师以上单位,几乎都在黑龙江北大荒或者其他地方开辟有军垦农场,种地打粮,自己养活自己,自己补贴自己,也就是类似于xīn jiāng生产建设兵团那样的单位。有的农场编制很大,人员不少,耕种很多土地,每年能打很多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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