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人抽签对决,倒也没有如众人希望的那样由鱼攸和叶纶分别对决保俪儿与曹扬,而是由保俪儿与曹扬对决,鱼攸与叶纶对决,决出胜负之后,由胜者两人争夺头名冠军,负者两人争夺三名探花。
曹扬与保俪儿之间的比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保俪儿以绝对优势胜出,这次也不例外,仍是以曹扬败北而告终,毫无悬念可言,是以根本没有什么看点。

叶纶与鱼攸乃是修者之间的对决,极引人注目,赌坊之中于这二人的胜负下注最是激烈,二人的点数几乎相持不下。

鱼攸已是十八岁的少年,使一柄染墨判官笔,几番挥毫泼墨,居然将人熊也似高大强壮的程青给渲晕在地,最终进入了四强。

叶纶才只十一岁,手持一本无字小书,在连续三rì合共十多场的比拼之中,几乎从来都没有挪过足,轻轻松松,一路得胜,也进了四强。

二人都是赵飞虹座下的修真弟子,修为同是内息初期境界,皆手持赵飞虹赐予的法宝。作为同门师兄弟,他们从来都没有相互比斗过,可不像阿野手下的学生一般,相互切磋如吃饭喝水一般寻常,是以相互施礼毕,都不知该怎么出手才好。

赵飞虹因门下出了两个争气的徒儿,当然有些高兴,但见二人在台上僵持着都不出手,引得台下数之不尽的观看者一片嘘声,却是坐不住了,高声吩咐道:“叶纶,你先出手!”

“是,师尊!”

叶纶一路比拼下来,一直都是自卫而胜,从来都没有主动出手过,也是因为他本身xìng格的缘故,但此刻师命难违,叶纶也只好试着主动攻击一次了。

“鱼师兄,小心了!”

叶纶提醒了一下兀自yīn沉着脸的鱼攸,便将手中小书翻开,伸出手指在一张白页上虚空绘就一支羽箭,那白页便是自动脱落下来,闪现着一个羽箭虚影,朝着鱼攸飞刺而去了。

鱼攸冷哼一声,大笔一挥,一道浓浓的墨痕脱笔而出,化作一个盾牌虚影护在了身前,辛辣的墨雾从盾牌上喷薄而出,向着叶纶所在汹涌而去。

叶纶一边指引着白纸羽箭向着鱼攸四面刺击,一边将手中宝书端在胸前,用手拨翻起来。只听“哗啦啦”的翻书声响起,一股清风从书中喷薄而出,将那些明显带着毒素的墨雾尽数吹走了。

白纸羽箭甚是灵动,像长了翅膀一般左摇右摆飘忽不定,使得鱼攸根本看不清来势,防不甚防。

鱼攸心急之下,只得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漆黑的小葫芦,往判官笔上浸染了许多墨汁,挥动之下,将全身周遭都是用雾盾护住了。

这墨汁乃是赵飞虹赐予其的宝贝,名曰“招魂如意墨”,是儒门中极常见的一种灵墨消耗品,用法器泼洒之下,非但能依着修者的修为和意念幻化为各种形状,还有迷人魂魄的异能,价值不小,鱼攸也仅有这一葫芦而已,用一点便会少一点。

叶纶见鱼攸防护严密,一支羽箭根本不足以取胜,是以又虚指画了一柄小刀,一柄小剑,一把小锤,从四面八方向着鱼攸攻去。如是之下,二人一攻一防,开始激斗起来。

郁明只在当年从军之时曾与沙匪“女王帮”和“寒月国”麾下的修真者交过几次手,对修真者的手段并不是非常了解,是以对台上二人的比斗极感兴趣,看得津津有味。

“鱼营长,这位鱼攸与你同姓,与你可有什么血缘关系吗?”

郁明见坐在自己左手边的鱼督伸长了脖子看向高台,一脸关心着急的样子,自是出声问道。

“嘿嘿,大人所言不虚,鱼攸是家兄之子,是属下的亲侄儿!”

鱼督听言,赶忙回道,面上红光闪现,带着十足的自豪之意。修真者是什么人?是能够成为传说中神仙一般的人物。家中出了这么一个长脸的后人,自己又成为了统领一万士兵的营长,安乐县城中除了吴家显赫至极,接下来就该是他鱼家了!

“此子不错,但愿鱼营长好好管教,将来可为我安乐县栋梁之材!”郁明听言,淡笑几声说道。将个鱼督鱼营长喜得连连点头,连连应承。

郁明虽出言夸赞鱼攸,但一双眼却是紧紧的盯着那位身披狼皮小披风俊秀至极的小秀才叶纶,心中着实惊喜不已,每每与坐于其右手边的赵飞虹询问这孩子的来历和资质,赵飞虹也只简单应付而已。

“我鱼攸怎么可能输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秀才!”

鱼攸被攻得甚急,暗道如果就这样继续下去,自己必输无疑,面上狞sè一闪,又一次从怀中掏出了黑皮葫芦,趁着叶纶一轮攻击结束,赶忙将其中的墨汁尽数浇到了判官笔上。

“只要赢了小秀才,那个就会扑闪几下的野丫头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对手,第一的位置肯定属于我!到时县公大人至少也会发下十个金币的奖赏,平rì的补贴也肯定会提高不少,今天的损失定能全部补回来!”

一次用完了所有的“招魂如意墨”,鱼攸肉痛之下,面皮都是狂跳不止。但想到夺得第一之后,自己大可用奖金去天井城再买一葫芦,心下也就稍稍安慰了。

“降!”

鱼攸紧紧抓着手中大笔,将遍体的灵息狂催其中,猛然向着叶纶头顶上一指,浓黑的墨水便如雨点一般喷溅而出,铺天盖地一般向着叶纶的身上落去。

“墨雾你能用风吹走,墨雨你可怎么办!”

鱼攸狞笑着,大笔连连甩动,泼洒出密密麻麻的墨点,并牵引着急落而下,使得叶纶根本避之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去接了。

“招魂如意墨”本身就有极强的毒xìng,普通的钢铁都能腐蚀,莫说是人的皮肉了。如此雨一般浇下来,若是普通人的话,绝对是必死无疑的。

叶纶见此,丝毫不敢怠慢,一咬牙,将手中宝书往头顶一扔,雪白的书页便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四散开来,翩翩飞舞之下,结成了一朵白sè的纸云,护在了自己上方。

“噼噼啪啪”的墨点洒下,将高台腐蚀得直冒白烟,令众多观者看得心中发毛,尖叫着纷纷远避开来。首当其冲的叶纶有那纸云保护,却是根本没有被伤到半分。

“呜呜呜……”

护在鱼攸周遭的雾盾缓缓散去,却见鱼攸手提一杆笔头干涩的大笔,面沉如水的站在原地,纸箭、纸锤、纸剑、纸刀于其身边飞舞不休,显然是败了。

叶纶轻轻一招,那四页纸便是像蝴蝶一般飞到了其手中,刀、剑、锤、箭虚影散去,重新变为了普通的白纸模样,被其叠在了一起。

但那结成纸云的其它书页却是被大量的“招魂如意墨”污秽,根本不受叶纶招引,纷纷飘散下来,落满了半个高台。

“鱼师兄,承让了。”

叶纶向着鱼攸施礼客气了几句,也不在意其不还礼,急急茫茫的捡拾沾满了墨迹的一页页白纸,直忙得小脸微红,额上生出细汗,才终于将全部的书页收集起来,原回摞成了一本小书,不过不像先前那般雪白干净了,需得是他重新洗练一番,才能彻底恢复原样。

休息未久之后,鱼攸与曹扬又进行了第三场比试。因为鱼攸只有一件染墨判官笔的宝物,而墨水已经用光,没有其他倚仗,当然不是曹扬的对手,靠着墨笔抵挡了几下,便是被曹扬掐住了脖子,赶忙讨饶认输了。

争夺头名状元的决赛在叶纶和保俪儿之间展开,他们之间的对决也像鱼攸与曹扬一般,并不十分激烈,很快就结束了。

叶纶只剩下四张书页还可以使用,两张用来进攻,两张用来防守,进攻时根本连保俪儿的身影的看不见,防守时径直被保俪儿斩破了一张纸,单薄的小肩膀上被架上森冷的短刃,输得极是干脆利索。

如此一来,赵飞虹两个门徒因为两败俱伤,全部都轻易的输给了阿野教习的两个学生。四场争斗下来,也只有鱼攸与叶纶斗法的一场还有些看头,自是令人生叹。

最终,小虎牙保俪儿得头名状元,小秀才叶纶为次名榜眼,小霸王曹扬为三名探花,鱼攸屈居第四。四人并列站在高台之上,等候着安乐县公郁明的奖赏,当真是万众瞩目。

“鱼攸,这十个金币就送给你了!以后,你在第一营做锦衣尉士,每月可在财政司领取一个金币的军饷,!你的灵根并不全,属于半灵根,资质虽然低劣,但却能有如今的修为,实在是难能可贵,今后一定要勤加修炼,多多向赵先生求教,争取早rì进阶!”郁明将手十枚金灿灿的钱币“叮叮当当”的放进鱼攸的手中,淡笑着说道。

鱼攸此人行事狠辣果决,又极有心机,是一个难得的人物,郁明先前对鱼督所说栋梁之才的话,倒也不是信口敷衍的。

“多谢县公大人,学生一定不负县公大人期望,早rì进阶,为县城多多出力!”

鱼攸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作为第四,奖赏也这般丰厚,竟有整整十个金元。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后每月都能领取一枚金元!要知道,一枚金元折合一百枚银元,一枚银元折合一百枚铜元,一枚金元相当于一万枚铜元!若是换做是往常,这般大财,鱼攸是想都不敢想的。

“曹扬,你想要什么呀?”

郁明走到曹扬身前,看着其马上就能与自己比肩的身形,英俊的面容,灵动的眼神,心中一阵宽慰,禁不住便流露出了慈父一般的神情,却是并没有主动提出给他什么奖励,而是和声问道。

“属下做得还不够好,不敢求赏!”

曹扬看着郁明慈爱的神情,全身都是为之一暖,已然心满意足,但恨自己才得到区区三名探花的名次,没有做到最好,不配义父的赏赐,纳头说道。

曹扬对己要求苛刻,对此郁明也不好说什么,但该有的奖赏还是少不了的,在其肩膀上拍了拍,说道:“这样吧!我命你正式入职第二营,自发招纳兵士,组建队伍,成为一个真正的队长!”

“是!属下定不辱命!”

曹扬早就想甩去挂名队长的虚衔,听郁明所言,立时大喜,哪里还会拒绝,赶忙谢道。

郁明刚要挪步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储物玉牌之中招出一柄五尺多长的大刀,摆在了曹扬身前,笑着说道:“对了!我之前得了一柄不错的战刀,如今也一并送与你吧!希望你不会让它蒙尘!”

此刀有五尺长,刀柄两尺,刀身三尺,略带些微弧线,几乎是一柄直刀,通体全用jīng钢锻造而成,刀脊宽厚,刀刃锋锐,一看便知是可怕的杀伐凶物,正是在前番打劫马匪之时,郁明得自那位马匪大当家的伏魔大刀。

郁明前番去天井城,请高手匠人将此刀回炉重铸,非但修补了密密麻麻的剑痕,还用金jīng重炼了一番,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残破模样,此刻反shè着淡金sè的寒芒,熠熠生辉,当真一柄好刀。

“多谢……多谢大人!”曹扬一眼看去,便爱极了此刀,兴奋之下,差点将一声“父亲”喊出口来。

“叶纶,我倒没有什么好奖赏你的,这个腰牌送与你,今后但凡有什么事,皆可持此牌前来寻我!”

叶纶年纪还小,官职和金钱皆用不着,郁明也确实没有什么合适的好处能够奖赏他,但爱其极高的悟xìng,径直生出了收徒的心思。不过,赵飞虹已然抢先一步,郁明也不好夺人所爱,赐其一枚近身令牌,也算是以半个师傅相待了。

旁边的曹扬和保俪儿眼见叶纶竟得到郁明近身令牌的奖赏,皆露出了艳羡的神sè。郁明平rì间专心于修炼,最忌被人打扰,所以一般都深藏在府中,寻常人绝难近其半分。整个安乐县也只有马嵬和阿野才能够随时去寻郁明,余者却需得有这样一个令牌才行。而且,这令牌一般用上一次就会被收回,从来没有直接赐予人的说法。

“多谢县公大人。”叶纶并不知道这令牌的珍贵所在,只觉是很贵重的东西,收起了令牌,袖在了袖中,恭敬回道。

“安乐学堂已经稍显得促狭,我想将之改建为一座书院,却不知该起什么名字才好,你愿意为我出个主意吗?”郁明赏完奖品之后,并没有走开,而是饶有兴味的说道。

“学生不敢!”

兴建书院乃是千百年之大计,书院之名怎可由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决定,郁明所言自是将叶纶吓了一跳。

“嘿嘿,圣人无畏,有什么敢不敢的,依我看,就叫做‘万松书院’吧!到时候,在书院里载上一万棵松树,每一棵上都挂一副圣人箴言,万千学子徘徊其中,皆学圣人之道,岂不壮哉?”

郁明继续调了几句,才是放过了略有些发窘的叶纶,走到了头名状元小虎牙保俪儿的身前。

“我的小状元想要什么奖励啊?”

郁明看着仅比叶纶大上一岁,但却已然颇显妖娆身姿的保俪儿,实难想象她当初在拍卖场中被人售卖时娇小凶厉的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出口问道。

保俪儿听言,粉面微红,将修长的手指噙在口中,却是没有当时就回答,赶忙想了起来。其才刚刚十二岁,小皮裙下的双腿已然修长而浑圆,小脚蹬着一双獠鼠皮靴子,尤其显得美丽。紧身皮夹之下,可人的小蓓蕾已然凸起,直如两只小兔子一般,惹人遐思。双眼皮的黑亮眼睛,娇俏的鼻梁,美艳的嘴唇,满头黑亮的小毛辫子衬托下,极有一种野xìng之美。

保俪儿与人相处一向冷漠,所以处事一般都干净利落,但若遇到关心之事,却会优柔寡断起来。在郁明问她之前,她已经想了好几遍,并有了结果。但郁明一发问,其又是临时改了主意,好容易才是有了最终的答案,不禁抿嘴一笑,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闪闪发光。

“你不会是想咬我吧?”

郁明看着那两颗尖牙,心上蓦然一跳,顿时想起了当初其将她拍下,从天井城一路带到安乐县的情景,冲口说道。

保俪儿身具豹兽人血脉,直如真的小豹子一般,凶厉非常,一路上没少让郁明吃苦头。尤其是其不备之下,手背上被保俪儿狠狠的咬了一口,至今还残留着两个小牙痕。那种疼痛绝不是一般的**疼痛,而是钻心的疼,疼到骨子里的疼,乃是其尖牙上所带的特有毒素所致。

不过,自那次郁明忍痛被咬之后,保俪儿也随之安生了不少,竟是在雏虎堂生活了许长的时间,长到了如今这般大,凶xìng内敛了不少。

“哪有!讨厌!”

郁明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说来,直使得保俪儿小脸绯红,直红到了耳根子上,一时间娇羞难当,恨不得即刻便飞窜逃走,但又不甘心就这样走了,直羞得跺脚顿地。

“我也想要一枚你给那个小孩子的令牌!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我就把他的抢来自己用,反正他也打不过我!”保俪儿扭过头说道。

郁明听言,暗道:“你也就比叶纶大一岁而已,还好意思叫人家小孩?”

“咳咳,这个牌牌我只有一枚,多的却是没有了,我给叶纶的只有叶纶能用,你抢了来也是用不着的。”郁明敷衍着说道。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叶纶能得到那一个小牌子,不就是能随时去找你,向你求教吗!他输给了我,说明我的天资比他高多了,你愿意教他,还不愿意教我啊?”

整个安乐县城中,也只有保俪儿敢这么跟县公大老爷郁明说话了,其一旦任xìng起来,娇羞之意全然消失不见,径直对着郁明大声的质问道。

众人见堂堂的县公大老爷被一个小丫头质问得哑口无言,一方面有些惊愕,一方面却偷偷好笑。

“呃……不就是一个破牌子吗!既然你想要,就给你一枚吧!不过要过几rì做好了才能给你!”郁明当众下不来台,也只好让步了。

“你可要说话算话啊!”保俪儿颇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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