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举荐、诉说
建安十七年十一月七日，许都城外，汉帝刘协双手持杯，眼望身前荀彧，深情急怯道：“文若此去劳军，当早去早回，朕身边已实无一知心之人。”
“陛下慎言。”荀彧持杯相对，一声长叹，轻声道：“临终告别，不知有无归日。朝中余子皆碌碌，唯执金吾刘越忠心为国，或可托付社稷。”
刘协摇头道：“文若不知，此人辱朕之甚，几可直追华歆。。。”
“谢陛下！”荀彧猛然大声，遮过刘协话语，看着那紧随刘协身后，连带此时都是恨不得竖直耳朵偷听的一众宦者被这一声吓的一阵不自然，荀彧心中微微一笑，再道：“陛下，臣去了。。。”举手饮罢杯中酒，一拜到地，起身道：“陛下保重。。。”
“文。。。”刘协张口结舌，眼见荀彧再不说话，只将眼盯在自己这手中酒上，不由心中苦笑，抬手饮尽，道一声：“文若早去早回。”
“谢陛下。”荀彧再弯身一拜，转身登车而上，轻轻喝道：“走吧。”
“启程！”驱车甲士一声喝罢。吱吱呀呀地车轮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兵卒们的踏步声，整个队伍如同一只爬虫，开始缓缓地向前爬动。。。
“陛下回宫！”宦者声音尖刺难听，可是刘协却只能在这一声后转身而回。从文武百官身前穿过，在刘越身前略微一定。转头稍稍一看，入眼中一张脸庞，却是那日里说“天子误国，便当替之”。。。
“陛下回宫！”宦者又一声响起，如同地府里催命的阎王，刘协看着那张本来被自己信任，“实际”上却是奸佞。但今日又是自己最信任地人告诉自己的“可托社稷之臣”，虽然心中疑惑地如同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可是也只能启步等辇。
“陛下回宫！”宦者再一声喝道。天子仪仗连同那金辇上的“天子”一起，缓缓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刘越直起腰身，看看左右同僚，都是轻舒了一口气，却不知这口气到底是为那被胁迫的无有一点自由的天子而叹，还是为了终于能够打发掉这个没用的皇帝而轻松。
抖抖手袖。转身要走，却被人从身后拉住。“文方，你现在就回去？”听声音却是已任黄门侍郎地司马懿。
刘越转头看去，望见果然便是他，于是轻笑道：“是啊，今天倒有些寒冷，仲达可随我一起回去喝上两杯？”
“还是算了。你那里人太多了，没的清净。”司马懿道。
刘越不知司马懿是不是另有所指。便也笑道：“那好，仲达你选个地方。”
司马懿闻言一笑，“奸诈”道：“真要我选？”
“恩，你选。”刘越应道。
司马懿略略一奇，问道：“翠红楼也可以？”翠红楼是司马懿最近才换地一个“*宵芙蓉帐”，想当然地在他心里也许刘越听到这句话会惊的手舞足蹈。甚或连连后退。但是没想到刘越却只淡淡一笑：“好啊。”
“？好？”要不是刘越说这话时脸上淡淡的笑容，司马懿一定会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难道真的是自己在他面前开这样的玩笑太多，而让他开始有了一点“欲望”了吗？“你是说真的？”司马懿道。
“恩，真地。”侧过身看看两旁陆续离去的官员，刘越转回头，叹了口气，慢慢道：“最近心里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和你说说。”
“这样？”司马懿再一次地看了看刘越，心中暗道：确实。他也该有所察觉了吧。。。点了点头。看看左右，道：“好。不过我们就不去那里了，在这附近随便找个酒肆我们坐下谈吧。”
“好。”
两人在这城外随意地走了起来，然而走了半天却也没有见到一个酒肆，终于两人在一处大石前停下了脚步。“就在这里吧，在这石头后面还能挡一挡风。”刘越从地上拣了一快平整的石头放在大石下面，坐下后又从身旁找了一块类似的石头丢到了司马懿的脚边，抬头看着他道。
“好。”司马懿伸手将身下的石头拨弄了稳住，自己也是坐了下去，看着刘越轻笑道：“文方，说吧。”
刘越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我心里有些担心，觉得荀大人此去可能不会回来了。。”
司马懿正弯身随意地拣着地下小石子，闻言心中一震，手中石子差点掉在地上，抬起头，沉声道：“文方何出此言？”
“仲达，最近一段时日，朝廷里有不少人要推曹丞相为魏公，这件事你可曾听过？”
“听到过。丞相西征之后便有些流传了。”司马懿道：“怎么了？”
“其实这件事很早就开始有了。那还是在马腾身死，丞相尚未西征之前。”刘越道：“那日我去拜望荀大人，正好碰到了董军师来说起此事，当时我和荀大人都不同意。。。”
“你也不同意？”司马懿连忙道。
“恩，不同意。还说了一番长篇大论。呵呵。”刘越自嘲笑道，接着再道：“当时荀大人说这件事可能是丞相在后面，可笑当时我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直到后来便是马腾病死，大军西征不但没了我的份，反而还被骂了一顿，这之后便又是高‘升’了这执金吾，丢了兵权，到现在更是这两千本部兵马被人调走。。。”转头看向司马懿，沉声道：“仲达，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若不是我娶了他的女儿。只怕我现在已不知会是何等境地了。。。”
司马懿抬头看着刘越，没有说话，可是嘴角却竟是挂起一丝笑容。
“啊，我跑题了，”刘越沉浸在近日地思索中猛然一震，回过神来连忙道：“荀大人昨天晚上去了我那。”
“哦？说了？”司马懿迅速地收敛了嘴角的笑容，问道。
“他说要以死相谏。”刘越道。
“以死相谏？”司马懿略略一惊。急声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话语里是这个意思。不过可能我也有听错。”刘越想想昨夜荀彧所说的话，虽然话语里有那个意思。可是倒真的没有直接说出来，更何况现在被司马懿一问，连带刘越自己也是不敢肯定了。当下便连忙改口道：“还感慨了好一阵子，说这是他的第一次出征。”
“这倒是。”司马懿点头道：“不过虽然从无出征，可是曹丞相有今日局面可说全得荀大人之功。”不说袁曹相争，荀大人有‘四胜四败’之谏；也不说丞相四方征战，荀大人有稳定后方萧何之功；便说这满朝地文武。已亡者如戏志才、郭嘉，尚存者如荀攸、钟繇、陈群，郗虑、华歆、王朗、荀悦、杜袭、辛毗、赵俨，杜畿，这些人里哪一个不是当世奇才？若无荀大人，这些人只怕还不知身在谁家，而今日朝廷也未必再能有这北方一统之局。”
刘越点头应是，司马懿再道：“可说若无荀大人。便无曹丞相之成就，也无今日朝廷之兴盛。”
刘越再度点头应是，片刻道：“只是若如此，那这一次丞相请荀大人出征，岂非更是蹊跷？”
“这。。。”司马懿沉吟半晌，心中默默计较。但犹豫再三，却还是摇头笑道：“此时还不知晓其中究竟，待荀大人劳军回来再说吧。”
刘越急道：“那若荀大人真要以死相谏，那又该如何？”
司马懿一顿，片刻道：“若真是如此，文方你又能如何？”一句话说地刘越愣住，司马懿起身拍拍身后灰尘，道：“文方，此时事情尚不明了，你我现在还都如那鲤在篓中。又如何能够为那锅中之鲫忧心？”
刘越闻言再一愣。半晌起身，叹息道：“仲达你所言不错。不过我也知道你比我看的更远，还望仲达看在社稷份上，日后不要袖手旁观。”
司马懿却不就此答应，转过身与刘越并排站立，这才笑道：“文方乃我救命恩人，我有可能会袖手旁观？”
刘越知道司马懿所说乃是当初初入许都时自己为他两次杀退一伙山贼之事，当下会心一笑。
十一月十五，陈仓城中，一人急匆匆奔入原征西将军府、即现“征东”将军府中，细细分辨，却是马超之弟马休。
“大哥！朝廷里地尚书令快到曹营劳军了！”望见马超在堂上理事，马休几步上前，急声道。
“尚书令？可是叫荀彧荀文若？”马超问道。
“就是他！曹操的左膀右臂。”马休道：“现在他们离曹营还有两百余里，护送的也不过是两千人左右，要不要我派三千轻骑，拼着这三千骑全军覆没，只要能将他们半途截下，却是一来可以除了曹贼一臂，二来也可打击曹营士气！”
“蠢材！他们在曹营正后，一路上又必定是走大道，关隘众多，现在路途又近，不过两百余里，这种情况之下，你怎么截？”马超骂罢，再道：“更何况我听父亲说过，此人只是不明曹操奸雄面目，故此受了蒙骗。其实他还是应该算的上是大汉的忠臣的。”
“跟了曹贼这么多年，怎么还可能还是个忠臣？”马休闻言不信，又道：“那难道就放过了他？”
“恩，”马超点头道：“此人有王佐之才，一向都是在后方辅政，此次到军前劳军，你难道不觉得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这。。。”马休迟疑道：“听大哥这样一说，倒确实是有些蹊跷。”抬头看向马超道：“那大哥我们现在。。。？”
“等！”马超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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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七年十一月七日，许都城外，汉帝刘协双手持杯，眼望身前荀彧，深情急怯道：“文若此去劳军，当早去早回，朕身边已实无一知心之人。”
“陛下慎言。”荀彧持杯相对，一声长叹，轻声道：“临终告别，不知有无归日。朝中余子皆碌碌，唯执金吾刘越忠心为国，或可托付社稷。”
刘协摇头道：“文若不知，此人辱朕之甚，几可直追华歆。。。”
“谢陛下！”荀彧猛然大声，遮过刘协话语，看着那紧随刘协身后，连带此时都是恨不得竖直耳朵偷听的一众宦者被这一声吓的一阵不自然，荀彧心中微微一笑，再道：“陛下，臣去了。。。”举手饮罢杯中酒，一拜到地，起身道：“陛下保重。。。”
“文。。。”刘协张口结舌，眼见荀彧再不说话，只将眼盯在自己这手中酒上，不由心中苦笑，抬手饮尽，道一声：“文若早去早回。”
“谢陛下。”荀彧再弯身一拜，转身登车而上，轻轻喝道：“走吧。”
“启程！”驱车甲士一声喝罢。吱吱呀呀地车轮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兵卒们的踏步声，整个队伍如同一只爬虫，开始缓缓地向前爬动。。。
“陛下回宫！”宦者声音尖刺难听，可是刘协却只能在这一声后转身而回。从文武百官身前穿过，在刘越身前略微一定。转头稍稍一看，入眼中一张脸庞，却是那日里说“天子误国，便当替之”。。。
“陛下回宫！”宦者又一声响起，如同地府里催命的阎王，刘协看着那张本来被自己信任，“实际”上却是奸佞。但今日又是自己最信任地人告诉自己的“可托社稷之臣”，虽然心中疑惑地如同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可是也只能启步等辇。
“陛下回宫！”宦者再一声喝道。天子仪仗连同那金辇上的“天子”一起，缓缓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刘越直起腰身，看看左右同僚，都是轻舒了一口气，却不知这口气到底是为那被胁迫的无有一点自由的天子而叹，还是为了终于能够打发掉这个没用的皇帝而轻松。
抖抖手袖。转身要走，却被人从身后拉住。“文方，你现在就回去？”听声音却是已任黄门侍郎地司马懿。
刘越转头看去，望见果然便是他，于是轻笑道：“是啊，今天倒有些寒冷，仲达可随我一起回去喝上两杯？”
“还是算了。你那里人太多了，没的清净。”司马懿道。
刘越不知司马懿是不是另有所指。便也笑道：“那好，仲达你选个地方。”
司马懿闻言一笑，“奸诈”道：“真要我选？”
“恩，你选。”刘越应道。
司马懿略略一奇，问道：“翠红楼也可以？”翠红楼是司马懿最近才换地一个“*宵芙蓉帐”，想当然地在他心里也许刘越听到这句话会惊的手舞足蹈。甚或连连后退。但是没想到刘越却只淡淡一笑：“好啊。”
“？好？”要不是刘越说这话时脸上淡淡的笑容，司马懿一定会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难道真的是自己在他面前开这样的玩笑太多，而让他开始有了一点“欲望”了吗？“你是说真的？”司马懿道。
“恩，真地。”侧过身看看两旁陆续离去的官员，刘越转回头，叹了口气，慢慢道：“最近心里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和你说说。”
“这样？”司马懿再一次地看了看刘越，心中暗道：确实。他也该有所察觉了吧。。。点了点头。看看左右，道：“好。不过我们就不去那里了，在这附近随便找个酒肆我们坐下谈吧。”
“好。”
两人在这城外随意地走了起来，然而走了半天却也没有见到一个酒肆，终于两人在一处大石前停下了脚步。“就在这里吧，在这石头后面还能挡一挡风。”刘越从地上拣了一快平整的石头放在大石下面，坐下后又从身旁找了一块类似的石头丢到了司马懿的脚边，抬头看着他道。
“好。”司马懿伸手将身下的石头拨弄了稳住，自己也是坐了下去，看着刘越轻笑道：“文方，说吧。”
刘越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我心里有些担心，觉得荀大人此去可能不会回来了。。”
司马懿正弯身随意地拣着地下小石子，闻言心中一震，手中石子差点掉在地上，抬起头，沉声道：“文方何出此言？”
“仲达，最近一段时日，朝廷里有不少人要推曹丞相为魏公，这件事你可曾听过？”
“听到过。丞相西征之后便有些流传了。”司马懿道：“怎么了？”
“其实这件事很早就开始有了。那还是在马腾身死，丞相尚未西征之前。”刘越道：“那日我去拜望荀大人，正好碰到了董军师来说起此事，当时我和荀大人都不同意。。。”
“你也不同意？”司马懿连忙道。
“恩，不同意。还说了一番长篇大论。呵呵。”刘越自嘲笑道，接着再道：“当时荀大人说这件事可能是丞相在后面，可笑当时我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直到后来便是马腾病死，大军西征不但没了我的份，反而还被骂了一顿，这之后便又是高‘升’了这执金吾，丢了兵权，到现在更是这两千本部兵马被人调走。。。”转头看向司马懿，沉声道：“仲达，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若不是我娶了他的女儿。只怕我现在已不知会是何等境地了。。。”
司马懿抬头看着刘越，没有说话，可是嘴角却竟是挂起一丝笑容。
“啊，我跑题了，”刘越沉浸在近日地思索中猛然一震，回过神来连忙道：“荀大人昨天晚上去了我那。”
“哦？说了？”司马懿迅速地收敛了嘴角的笑容，问道。
“他说要以死相谏。”刘越道。
“以死相谏？”司马懿略略一惊。急声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话语里是这个意思。不过可能我也有听错。”刘越想想昨夜荀彧所说的话，虽然话语里有那个意思。可是倒真的没有直接说出来，更何况现在被司马懿一问，连带刘越自己也是不敢肯定了。当下便连忙改口道：“还感慨了好一阵子，说这是他的第一次出征。”
“这倒是。”司马懿点头道：“不过虽然从无出征，可是曹丞相有今日局面可说全得荀大人之功。”不说袁曹相争，荀大人有‘四胜四败’之谏；也不说丞相四方征战，荀大人有稳定后方萧何之功；便说这满朝地文武。已亡者如戏志才、郭嘉，尚存者如荀攸、钟繇、陈群，郗虑、华歆、王朗、荀悦、杜袭、辛毗、赵俨，杜畿，这些人里哪一个不是当世奇才？若无荀大人，这些人只怕还不知身在谁家，而今日朝廷也未必再能有这北方一统之局。”
刘越点头应是，司马懿再道：“可说若无荀大人。便无曹丞相之成就，也无今日朝廷之兴盛。”
刘越再度点头应是，片刻道：“只是若如此，那这一次丞相请荀大人出征，岂非更是蹊跷？”
“这。。。”司马懿沉吟半晌，心中默默计较。但犹豫再三，却还是摇头笑道：“此时还不知晓其中究竟，待荀大人劳军回来再说吧。”
刘越急道：“那若荀大人真要以死相谏，那又该如何？”
司马懿一顿，片刻道：“若真是如此，文方你又能如何？”一句话说地刘越愣住，司马懿起身拍拍身后灰尘，道：“文方，此时事情尚不明了，你我现在还都如那鲤在篓中。又如何能够为那锅中之鲫忧心？”
刘越闻言再一愣。半晌起身，叹息道：“仲达你所言不错。不过我也知道你比我看的更远，还望仲达看在社稷份上，日后不要袖手旁观。”
司马懿却不就此答应，转过身与刘越并排站立，这才笑道：“文方乃我救命恩人，我有可能会袖手旁观？”
刘越知道司马懿所说乃是当初初入许都时自己为他两次杀退一伙山贼之事，当下会心一笑。
十一月十五，陈仓城中，一人急匆匆奔入原征西将军府、即现“征东”将军府中，细细分辨，却是马超之弟马休。
“大哥！朝廷里地尚书令快到曹营劳军了！”望见马超在堂上理事，马休几步上前，急声道。
“尚书令？可是叫荀彧荀文若？”马超问道。
“就是他！曹操的左膀右臂。”马休道：“现在他们离曹营还有两百余里，护送的也不过是两千人左右，要不要我派三千轻骑，拼着这三千骑全军覆没，只要能将他们半途截下，却是一来可以除了曹贼一臂，二来也可打击曹营士气！”
“蠢材！他们在曹营正后，一路上又必定是走大道，关隘众多，现在路途又近，不过两百余里，这种情况之下，你怎么截？”马超骂罢，再道：“更何况我听父亲说过，此人只是不明曹操奸雄面目，故此受了蒙骗。其实他还是应该算的上是大汉的忠臣的。”
“跟了曹贼这么多年，怎么还可能还是个忠臣？”马休闻言不信，又道：“那难道就放过了他？”
“恩，”马超点头道：“此人有王佐之才，一向都是在后方辅政，此次到军前劳军，你难道不觉得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这。。。”马休迟疑道：“听大哥这样一说，倒确实是有些蹊跷。”抬头看向马超道：“那大哥我们现在。。。？”
“等！”马超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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