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面对膘悍的羌人和乌孙人,汉人同样取得了压倒xing的优势。飞熊军的巡骑展开大旗的时候,那些游牧民甚至会让出那些稀少的水源供他们先行享用。要取得强者的认同,唯有在血火中证明自己比他们更强,这点飞熊军已经做到了。有趣的是,飞熊军中全是深sè调的军马,黑马或者褐sè的马。
命运的轮盘缓缓转到了即将揭晓答案的一刻,谁才是天下第一骑兵?
任何军队都可以退,白马义从不能!不确定董卓军来势的情况下,巩县一带的联军为自身安全考虑纷纷选择了迅速退却。以巩县为起点,成皋和荥阳作为支撑点,数量庞大的联军分布在一个三角形的区域内严阵以待。自虎牢而发的白马义从在会合了公孙越的近五千骑士后位于这个三角的最前端。
上万名银甲白马的骑士在茵茵绿野上排成了整齐的长方阵,和煦的阳光下这些威严的战士亮得晃眼。若非马鬣时时被调皮的风儿卷起,我几乎要怀疑这是一群兵马俑。不复上次遭遇战的不羁后,严肃起来的白马义从象坚冰一样散发着逼人的寒气,在朗朗乾坤下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这种杀气和必胜信念是在战场上ri积月累的,你的部下能力并不在他们之下,但作为一个整体还差一些。前一段时间你没有找到机会硬撼白马义从是你最大的失误。不过这也算是最大的收获,毕竟一旦失败的话就永远没有机会了。”董卓淡淡的说道:“这次战斗你的部下就不参加了吧。”
“为什么?”
“观战能让他们学到很多。这一战双方拼尽全力的话,飞熊军要损失五千人,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补上空缺。”
“但有他们的话,飞熊军可以少损失两千人。”我表示了不同的意见。
“对领军者来说,每个士兵都是最宝贵的。但对于一支部队来说,jing气神才是最重要的,士兵死了可以再练,荣誉没了就再难回头了。”董卓停顿了下:“这一仗是属于飞熊军和白马义从的。公孙瓒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了这一仗,我又怎么可以辜负他呢?”
“再说,在这种战斗中,你的部下只会是累赘。”董卓的话丝毫没给我情面:“若论能力,陷阵营绝对出类拔萃,但却缺少一往无前的气势,不等后续部队到达就不敢孤军突进,这点布儿包括高顺他们一定要注意。”
真知灼见!形势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给自己带来危险的举动往往会给敌人带来更大的危险,两军相遇勇者胜!
“这一仗,你来指挥吧!”
董卓的话让我吓了一大跳。
“就象我对白马义从的信息了如指掌一样,公孙瓒对飞熊军包括我的作战方式一定也是准备充分,这次就给他个意外吧。奉先,告诉我这仗该怎么打?”
回头扫视了骑士们一张张刚强而坚毅的脸,我略一踌躇:“不需任何战术。”指了指白马义从的阵形厚度:“从中间直接冲过去将他们隔为两部。”
“你有把握?”董卓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通过观察我发现这次白马义从相互之间的位置有些偏大,最合理的解释了知己知彼之下公孙瓒准备用战术的变化来制约飞熊军。如果我们将计就计的选择正面硬撼的话,尽管以对手的骑术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位置的靠拢,但这应该会对战事产生一些不利影响。
听完我的解释后,董卓点了点头:“冲阵成功的话,此消彼长之下,我军必胜。但被夹在中间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毕竟他们要多近五千人。”
董卓的话不无道理,这会不会是公孙瓒的有意安排呢?瞻前顾后之下,我隐约觉得公孙瓒用兵之妙确实不能用常理揣度。
“笨蛋,亏你还老骂我没血xing,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呢?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诡计都无以遁形。”骂我的是吕布,他终于耐不住了。
“遇神杀神,遇鬼灭鬼。长戟斜指之下,天下间谁能挡住我们!”说出这话后,我通体生泰,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好!”董卓连连鼓掌:“就让公孙瓒鬼哭神号吧。什么样的将军出什么样的士兵,只要奉先你有一往无前的气势,此战必胜。我老了,一马当先已经力不从心了。飞熊军只要有你,天下第一强军之名可保不坠。”
我感到非常惭愧,以往总觉得华雄身上有种吸引我的地方却不明所以,现在看来就应该是刚猛二字了。早前的战斗中,凭借继承于吕布的惊人武力,我罕有对手,但我同样总有患得患失之举,面对对手试图两败俱伤的举动经常试图避让。这种习惯不自觉传递给了一干部下,以前我甚至把这归咎于训练和战斗经验不够,说到底这根本只是我自己的责任。两军相遇勇者胜,试问连主将都没有拼死一战决心的话,怎么能指望士兵去冒死一战呢?以前的我根本不具备象史方、赵岑这样的奉献jing神。象张辽、高顺等人都是智勇双全之人,这点和现在的我比较接近,指挥心态的偏于稳健让羽林骑确实略显进取不足。
想到这里,我开口说道:“主公,这一战是不是由我全权指挥?”
董卓有些惊愕的点了点头。
“那好,这一战就请飞熊军旁观。作为与飞熊军合并前的最后一战,我会指挥羽林骑打败白马义从。”
伊水一战让羽林骑损失了大概四千人,眼下羽林骑的人数正好大致与飞熊军相当,既然单兵能力并不在飞熊军之下,我想用血xing点燃这支部队的热情,至少在它消失之前描上最绚丽的一笔。
大疑不解的董卓看到了我血红的双目,当下郑重的点了点头。
考虑片刻后,董卓还是犹豫的问道:“可有把握?”
毕竟事关重大,董卓有此一问当属正常,对此我并不在意:“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让高顺他们这帮兄弟也说说吧。”
事实上高顺和张辽他们一直在我们左右,碍于地位的高低他们基本没有说话的机会。我想我意识到了差距的话,旁听的张辽他们应该也是获益非浅。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辱命!”高顺沉声说道。
“不!”极少看到稳重的张辽出言反驳别人:“参加战斗的兄弟们只要有一个人还有一口气,白马义从的军旗就是我们的战利品。”
董卓闻言一震,良久没有出声。
“这些士兵大多来自并州吧。”
我点了点头。由于三千多匈奴骑士来自以前属于并州的河套地区,可以说现在的羽林骑绝大多数都是并州人。真正意义的羽林骑那两千京辅子弟因为能力上的差异早就在先前一系列的惨烈战斗中伤亡殆尽了。
董卓点了点头:“西凉人大多孔武有力,如巨熊般威武,兼有骑兵的快捷,这才有了飞熊军这一说法。并州人一般敏捷而协调,如饿狼般灵动善战,既然同为骑兵,羽林骑以后就改名为狼骑吧。这一战不论胜败,只要还有一个战士活下来,有了魂魄的并州狼骑之名不变。飞熊军合并羽林骑一事,就此作罢。”
看着我面sè如常,董卓缓缓说道:“陷阵营终非骑兵,还是由高顺另成一军吧;狼骑以后就交给张辽;待华雄伤愈后,由他统领飞熊军。至于布儿,ri后你就管辖他们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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