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华雄刚刚被我带回关卡,来自虎牢关的援军就到了,张辽从不让我失望。魏越、侯成、宋宪这三曲jing锐骑兵将使汜水关守军的野战能力大幅增加,虽然我根本不舍得把他们放上城头当步兵用。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和高顺等人商量下来的结果是撤出汜水关。
联军主力云集的情况下,守住汜水关已经不现实了。非要苦守的话,虎牢关应该是更好的选择。只是魏越他们的到来让我对虎牢和汜水关之间的四十里沃野有了些想法,把非羽林骑部队的军马移交给“陷阵营”后我们有四千多骑兵可以利用。坐骑与骑士配合不好的问题很容易解决,作战时让高顺他们从马背上下来就行了,反正他们大多数人步战能力强于骑战。

从联军先前的表现来看,相互间的协同作战能力肯定不行。只要不碰到象白马义从这种百战jing兵,在敌人以步兵为主的情况下,凭借羽林骑的能力在宽阔的原野上能搞出很多事来。

借着茫茫夜sè,包括华雄在内,那些步兵带着一千余名战俘退了个一干干净。华雄的伤极重,没有二三十天的静心修养肯定好不了,还好现在时值三月,干冷的气候下伤口不易化脓,可惜一员猛将派不上用场了。

汜水关的火光熊熊而起的时候,心知敌军已撤的情况下,联军们争先恐后的压向了空无一人的关卡。

我有点怀疑袁绍的能力,因为近三十万军队拖拖拉拉,连派遣一支jing悍追兵的勇气都没有。我想来想去只找到了一个勉强合理的解释,联军中大多数人都想保存实力,没把握的硬仗谁也不想打。这可以理解,有能力击败我这支部队的诸侯就袁绍等寥寥数人,他们不出动的话别人肯定不敢冒进。

在野外足足埋伏了二天后,我郁闷的想要领军退回虎牢关。还好打探消息的侯成终于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联军出动了,从旗帜上看有四家。乔瑁、王匡、鲍信三支军队齐头并进,孔融在后方策应。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四家合在一起有接近六万兵力,人多势众之下自然安全。我开始还有点奇怪为什么会轮到他们出头,仔细一想这四人其实还满高明的,先行出发后只要途中没有遇袭的话他们可以抢占虎牢关下最安全的扎营地点。何况打过头阵以后遇到恶战就不一定需要他们充当炮灰了。当然他们实力相对较弱也是原因,相互倾扎之下大多时候都是弱者出头。

众寡悬殊之下,要不要打这一仗?除了王匡军以外这几乎是联军中最弱的部队了,机会实在难得,但一旦失利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敌人中骑兵大概有多少?”这个问题我必须弄清。

“除王匡军大约有七千骑兵以外,其余都不超过二千。”经过檀石槐的调教,侯成的观敌之术远在我之上,加上灵活的身手,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探子。

我心中一动:“王匡军在什么位置?是王匡亲自领军吗?”

“中间,从旗号上看好象是方悦。乔瑁军在右翼”

我哈哈大笑:“准备战斗!”孙坚的事给过我教训后,我不敢照搬历史了,但杀方悦好象是吕布干过的事吧。

方悦这人悍勇而急躁,应该比较好杀。只要杀了他,群龙无首下七千jing骑的战斗力就会下降一大半。如果我以不足五千人攻击的话,按照方悦的个xing他不出击爱怪呢?我不信我的部下战斗力会不如王匡军。

形势发展和我预计的一模一样,除了“陷阵营”的表现。由于面对骑兵不需要去从事各种复杂的御箭动作,“陷阵营”士兵的骑术应付惨烈的骑士对冲是绰绰有余的。由于身体和力量上的优势,他们的突击势如破竹。反倒是宋宪他们前进每一步都比较困难,毕竟都是一脉相生的并州铁骑。

方悦虽然粗豪,但尚能思考,形势不利之下他选择了带领亲随往形势最不利的地方反突击。可惜那个方向上有我,我本来还在犯愁如何才能冲到可以朝他放箭的地方,兵慌马乱之下我也没有十足把握在乱军从中杀进杀出。

连续三招无功而返后,我几乎起了爱才之念。不过与士兵的伤亡相比,他的命算不了什么。我搅飞他手中长枪的刹那,我并没有从他眼中看到恐惧。在他死亡的瞬间,我甚至感觉到他有一种平静的归属感:“能死在吕布手里算不上丢人吧。”我无法为他惋惜,战场上技不如人只能怪自己。

骑兵的溃败对位于后方的本方步兵来说是毁灭xing的,在魏越的旗语指挥下,羽林骑将乱作一团的王匡军骑兵往左翼鲍信的军队驱赶而去。在我冲锋陷阵的时候,稳重的魏越能够担当起指挥的重任。

鲍信并不是当机立断之人,没有留出足够空间让败兵通过的情况下,军队前沿很快乱作一团。骠悍的羽林骑紧随而至的攻击连象样的抵抗都没有遇到。

这时候如果右翼的乔瑁军能够快速靠拢威胁我军后方的话,我很可能会选择撤退,冲不破前方七八倍于己的败兵情况下这种危险不值得冒。不过我选择鲍信而不是乔瑁是有原因的,鲍信曾经担当过北军长水营校尉因为董卓入京才辞官他任的。尽管他的部下新兵居多但他肯定有些独到眼光,而正常情况下我不相信文官出身的乔瑁会果敢到领军攻击气势如虹的虎狼之师,他肯定会害怕我丢下溃败的敌人改为全力攻击他的部队。

看到右翼乔瑁军前队换作后队,我如释重负的下达了全军出击的命令。

魏越对我的战术执行得很好,分出近半兵力攻击相对最整齐的乔瑁军后,三家诸侯的部队彻底炸营了。尽管其中很多人知道只要站稳脚步凭借他们的兵力能够很轻松的将这支强悍的敌军逼退,可惜他们的脚步在后方泽袍的拥挤下如无根浮萍。云中营士兵满弓而发的长箭时不时呼啸而来带走人流中的鲜活生命,身边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让那些懦弱的新兵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若非高高在上的骑兵裹在人流中同样是进退失措,肯定有人会抢夺马匹。

配合啊,部队之间相互之间配合不好就是这种下场,也许人多势众的联军并不是那么可怕,我心中感慨万千,不时传达指令以免少数士兵突进得太猛。

cháo水般的溃兵冲垮了后方不知所措的孔融军。又一个纸上谈兵的家伙,我轻蔑的摇了摇头,却隐约看到了一个如洪水中涧石般的存在。

在他的努力下,竟然有一小队人成功的在滚滚人流中站住了脚步,这要归功于他手中沾满鲜血脑浆的大铁锤。只要敢于冲击他部下的败军,他都是一锤砸死。如此决断,是个人才,不过绝不能让他活下去,一旦形成气候的话我们就只能落荒而逃了,何况现在他们还在狂呼:“大家站住,敌人并不多!”

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成廉同样注意到了这点,云中营士兵的如雨箭矢大多是朝那个方向而去的,这使他们的数量非但不能增加,还在不断减少。

持铁锤的壮汉眼见势不可为,竟然虎吼一声,朝我的方向扑来。不能大开杀戒的情况下,这一人一骑行动的很慢。

我只好帮帮他的忙,往他的方向杀去。

“铛”戟锤相交的声音让我的耳朵很不舒服,不过双手的感觉同样不好,竟然是一种发麻的感觉,虽然占了武器的便宜,但此人的力量绝不在华雄之下。

不过此人武力虽高,却不是我的对手,最多也只能和华雄在伯仲之间。兼之手中武器过于沉重在灵活xing上很吃亏,十招一过,他就险象环生。不过他的眼神让我印象很深,那是一种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热情。

方天画戟以鬼魅般的速度从锤头下移到锤柄时,我俩的战斗即将结束,双手握锤的时候画戟位于两手之间的意义不言而喻。我没有任何心慈手软,锋利的方天画戟顺锤柄而下削过了他的右手。

“铛啷”,沉重的铁锤落在了地上。

抵在他喉咙的画戟并没有前探,因为他一个奇怪的动作,事实上没有那个奇怪动作的话我根本不可能如此顺利的制住他的咽喉。血涌如泉的断手瞬间,他竟然弯腰用左手飞快的抓住了急速下落的右手。

“为什么?”

他苦笑了下:“身上血肉都是父母所赠,就算死也不能手脚分离啊。”

我笑了下,杀意全消,可惜了他的一身好武艺。

“你走吧。”

那人愣了一下:“不怕我报仇?”

我有了些歉意:“或许我不该断了你的手。”

“没关系,我的左手力量更大。”

如此敌人,为什么最近我老是遇到光明磊落的敌人呢?这次变成我苦笑了:“尊姓大名?”

“武安国。”

我其实早猜出他是武安国了,单挑吕布不死的人并不多,他算是个好汉。

不过我不想让他的心永远光明:“武安国,回去后你就告诉别人你残废了,看看他们会怎么对待你。”

武安国发了会呆:“我试试看吧。”

处理完了武安国的事,我纵马继续前进。成千上万的败军在原野上绝望的往东奔跑,相互践踏着前进,我们就象觅食的狼群驱赶着猎物前进,只要谁落在了后面等待他的只有漆黑孤寂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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