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ì yóu三rì,刘参谋公私并重,不仅有条不紊忙着替孙悟满脱困,而且还干了许多“无求闻达于诸侯”的私活——像每rì去阿蕊刺青店盘桓,像夜深人静给远在天国的父母写祷文,像对镜自赏拔了几根探头探脑、不安分的鼻毛......至于每天睡个头胀眼肿,则更是奢侈大餐中的鲍鱼龙虾一一必须的!
无须陪伴孙悟满的rì子的确很惬意!侥幸逃过陪站之苦的刘参谋今rì感悟尤其深刻。在三个哈欠差点将嘴撕裂,五个懒腰几乎将脊折断之后,他跳下床来。接着是洗脸刷牙擤鼻涕,又忙里偷闲捋了捋闭眼时不小心压歪的两根眼睫毛,这才悠哉悠哉荡下楼来歪进车里。
阿蕊的刺青手艺巧夺天工,刘参谋炎炎夏rì脚绽梅蕾将车开得飞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青城最好的酒——YOUTU酒门口。
酒老板唤汤名薇,三十来岁,生得柳腰丰臀,细皮嫩肉,甚为娇艳。人称“汤白兔”。之所以赢得如此“雅号”,乃是因为她胸前那对傲然挺立、走起路来则像大白兔一样活蹦乱跳的诱人咪咪。汤薇的YOUTU酒之所以在青城生意兴隆、久盛不衰,至少有一半功劳得记在她胸前那对不知让多少男人**蚀骨、浮想联翩的大白兔身上。
汤薇长年周旋于各sè男人之间,对男人的那点龌龊心理之了解,远胜其酒近百种红酒。她非常享受sè男们盯着她胸前残涎yù滴却又徒呼奈何的眼神。所以不论严冬酷暑,在酒着装总是豁领,而且极薄,有时甚至把白兔藏身的窝也拆了,以便让它们能时时探出半个身子。这勾得那些sèyù熏心的男人们更加yù罢不能,一rì不见便百爪挠心,晚上万忙之间也不由自主非得跑到酒瞧上几眼,不然就睡不着觉似的。
要说据此就断定汤薇是个暴露偏执狂,甚至是个行为放荡的女人,那可实在委屈她了。凭心而论,汤薇还真不是这种女人。其实,在YOUTU酒开张的最初两年,汤薇压根儿没有想过要半遮半掩通过展示自己珍爱的胸器来招揽顾客。一度她甚至把自己捂得像穆斯林女人,生怕露了半寸chūn光。
可后来青城的酒一夜之间像雨后chūn笋般冒了出来,青城俨然变成一个巨大的酒窖。为了生存,有些无良酒甚至卖起“白面”,抄起皮肉生意。汤薇不屑、也不敢以此来吸引顾客。可面对咄咄逼人的竞争对手,她又不能坐以待毙。思来想去,弱女子一个的她,也只有牺牲一下sè相,让胸前那对人见人爱的大白兔偶尔露一下峥嵘,权当抵御的盾牌。
刚让大白兔探头示人的最初一段rì子,猥琐男们贪婪而yín邪的目光像刀子似的扎得汤薇心里鲜血淋漓。为此,她躲在酒楼上的香闺里嚎啕大哭了好几场。可屈辱的眼泪流尽后,汤薇也就释然了。
尤其是当发现自祭出“玉兔盾牌”后,竞争对手们个个望风披靡,自己酒自此在青城一枝独秀,汤薇窃喜之余,还不免有些自鸣得意。于是她把玉兔盾牌舞得越发勤勉、越发娴熟、越发具有诱惑力和艺术xìng。以至于后来她都有些上瘾了——一rì不舞便闷烧得慌,一rì不享受一下sè男们yù火焚身的目光浴便感到浑身不自在。尽管其中有些龌龊的眼神实在让人恶心,但她仍如沐chūn风,乐此不疲。
钞票最脏,可有谁嫌弃过吗?现在颇有露胸瘾头的汤薇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露归露,分寸还是要讲究的。这点,汤薇拿捏得极准。至少,到目前为止,YOUTU酒的忠实拥趸们没有一人见过她胸前那对犹抱琵笆半遮面的大白兔到底长相如何,又美成何许模样。不过一人除外,这人便是刘参谋。
在没有认识阿蕊以前,刘参谋一度曾是YOUTU酒的常客。尤其是刚给孙悟满当参谋的那一阵,他更是兴奋得一连数rì流连于此,彻夜不归。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认识了汤薇。随着后来交往rì密,二人竟成知己。刘参谋因此省了不少酒钱。
说来也巧。刘参谋刚和汤薇成为朋友不久,省里有一位姓许的高官应声落马,此事在全省弄得沸沸扬扬。于是,有舌贱的人便传汤薇胸前那对大白兔是许高官的最爱,且上面印有许高官的牙痕。说得有鼻子有眼,一时闹得满城风雨。
刘参谋自然也听说了。起初他只是笑笑而已,不过后来他倒是有些信了。因为自许高官落马后,他见汤薇一连月余郁郁寡欢。其后有一天,刘参谋上酒,汤薇照例拉他上香闺豪饮。当两人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刘参谋借着酒劲终于忍不住指着汤薇的胸脯问了。汤薇不听则已,一听就气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纤手伸进窝里逮了一只大白兔抖到刘参谋眼前:“你仔细看看,上面可有龟孙子的牙印?!”
rǔ香夹着汗香,丰腴、温润且晶莹的白!淡红的眼晕zhōng yāng,一颗粉红的兔眼鲜艳、娇嫩,宛如沐露草莓!更奇者,傍边竟还俏立着一根淡黄的睫毛!真是太美了!美得令人目眩,令人心悸,令人不忍亵渎。
恶男臭嘴之下,焉能幸存如此人间圣品?!惊鸿一瞥之后,刘参谋心里慨然感叹。流言止于智者,更止于亲眼目睹。自此,刘参谋对汤白兔更加依恋。
是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眼前一团炫丽的白,照耀着刘参谋在漆黑如墨的夜里飘忽前行——他一如既往的醉得不轻,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走错回家的路!也正是眼前这团炫丽的、一连数rì令他挥之不去的白,让刘参谋暗暗发誓要挖出流言的始作俑者。何况,那夜他离开酒时,汤薇愤怒的嘱托言犹在耳,他不得不为此付诸努力——“挖出那个乱嚼舌根的龟孙子,老娘要碎了他!”
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肩负庄重使命的刘参谋心无旁骛,成夜混迹于青城的各sè酒,逢人便问“此话听谁讲的?”为此,他几乎有幸认识了青城所有上点层次的酒鬼、sè鬼和长舌男。当然,代价也相当惨重:好几次,他因第二天上班迟到或jīng神萎靡,遭到孙悟满的兜头痛斥。
不过,事后刘参谋并不以为意。他以为,为他心目中美艳不可方物的玉兔洗清冤屈,挨几顿骂根本算不了什么!尤其是半年前竟意外发现了孙太太不可告人的秘密,更觉得孙悟满的几顿骂挨得值了。
因为那天中午,他正是要应约去会一个在酒认识的长舌男!至于待他弄清和孙太太鬼混的龟孙名叫潘似安后,他晚上去酒扮演“包打听”的脚步便戛然而止——谁是流言的始作俑者,他心中已有不二人选。不过,他一直忍着汤白兔无尽的催逼而没有告诉她,就是要等一个恰当的时候。譬喻说今天!
YOUTU酒的店员无人不识刘参谋,都知道他是老板娘的红颜知己。见刘参谋进来,不待他发问,便纷纷笑着朝楼上指。刘参谋心领神会:昼伏夜出的汤白兔,不到午后是不会起床的!于是轻车熟路,直奔汤白兔三楼的香闺。
此刻,着黑sè丝绸吊带睡裙的汤白兔正慵懒地趴在软席上看电视,胸前那对如脂如膏的大白兔被压得娇喘吁吁。一见刘参谋破天荒白天来了酒,意外之余,倍觉欣喜,可语气却故意淡得清酒似的,“我以为你从此不来了呢!”动也懒得动一下。
“怎么会。”刘参谋笑着赤了脚。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仍是那团一如既往的白。只是此刻,在骄阳光焰的映衬下,它显得越发炫目,越发摄人心魄!
室内,清幽依旧,香软依旧。唯不同处,空气中弥漫着一缕令人心旌神摇的醉人气息——那是汤白兔四处乱扔的贴身衣物散发出来的。
刘参谋仿佛嗅到了大白兔粉嫩、甜润的呼吸,不由深深抽了一记鼻子,全身随之莫名燥热。好在他原本千沟万壑的心里荆棘密布,现在好不容易长出一小块芳草,那也是阿蕊辛勤开垦和浇灌的结果,他断不能放任眼前这对玉兔跑进去肆意啃食和践踏。于是,刘参谋敛住几经散乱的心神,随手从光洁的地板上捡起一条白丝T裤朝汤白兔扔去,“我来,你也不收拾一下!”
T裤不偏不倚,刚好挂在汤白兔的发卡上。汤白兔摘下来,闻了闻,醉心一笑,又朝刘参谋扔了过去,“就等你来收拾呢!”刘参谋接住笑了,“你该请个保姆。”“请你好不好?”“我真是艳福不浅。”刘参谋潇洒地转了一个圈子。
“那当然!”汤白兔盯着电视,幽幽道,“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现在让你摸,让你闻,你还不愿意啊?”
刘参谋笑笑,轻快地在屋内收拾起来。地板上、沙发上、藤椅上、榻榻米上,各种高雅女人的香软内衣sè彩斑斓,如面面震慑心灵的旗帜。刘参谋虽情坚似铁,却也不免为之心神激荡......
汤白兔眼睛看着电视,心却在刘参谋身上。见他最后笨拙地拎起床边椅上的一副雅sè胸罩想叠起来,不由粲然一笑,“这个我还要戴呢!”示意刘参谋递给她。
刘参谋走过去,把玉兔的娇窝顺手往汤薇头上一扣,便坐在了床沿。电视上正播澳洲风光片。他笑了笑:“怎么,想移民哪?”
“再不走,就要被唾沫淹死了。”汤白兔坐起来,伸着懒腰。胸前那对玉兔似也受到感染,随之哈欠连连颤动起来。
“以后——不会了。”刘参谋轻声道。一见汤白兔正yù退了睡裙为玉兔安窝,脸不由一红,忙转过身去盯了电视。
“你找出那个乱嚼舌根的龟孙了?”汤白兔躲在刘参谋身后,轻轻地将两只珍爱的玉兔拎进窝里。
刘参谋定定地点了点头。
“谁!”汤白兔大喜,也忘了兔窝未扣,伸手就把刘参谋的头扳了过去。
顿时,一对倾倒众生、令万千男人为之神系梦牵的玉兔肆无忌惮、纤毫毕现地傲然现身!它们是如此的娇艳,如此的肥美,如此的粉妆玉砌!明亮的光线下,通体泛着洁白的圣光!
咫尺之间,刘参谋沐着清辉和一双鲜嫩yù滴的兔眼静静对视,神情专注、庄重、虔诚而忘我。他惊栗于那绚丽白中的一抹嫩红,心随着玉兔身上绒毛jīng灵的欢快热舞而一并摇曳。蓦地,他的眼睛开始湿润,两抹清泪挂上脸庞。他感动得哭了——人世间,还有什么花朵比眼前绽放的更为美丽?!
玉兔自此和刘参谋作永远的诀别。仙踪逝处,唯见两朵璀璨的花朵含苞怒放。他知道,那叫女人花,是上帝赐给女人的生命之花。无论土地肥沃与贫瘠,只要绽放,便足显美丽!
汤薇见心醉的男人哭了,心里不由漾起万般柔情。就在刘参谋拭泪yù别过头去的刹那间,她情不自禁地将他的头摁进怀里。
一缕迷人的幽香沁于心脾,刘参谋醉倒温柔乡里。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依恋汤薇了——她身上的那缕幽香,还有她那温柔的怀,和他已去的母亲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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