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家乐”布庄买布的顾客进进出出,还有人少是来看热闹的。
王汉林在米店做得非常出sè,有头脑,还读过几年私塾,张天保对他破格使用,任命为新开张的布庄掌柜。

“这个……我……没做过。”王汉林既是欣喜,又是不安。要知道在其它店铺,要想做掌柜非得经过先学徒再伙计,十多年的熬打,才有可能做掌柜,那有年纪轻轻当掌柜的。他害怕自己没有经验,辜负了老板一片厚望。

“谁一生下来就会做生意?没经验就学,只要有激情,肯动脑子。”张天保更看重的是应变能力,“家家乐”就是个年青的店铺,需要年青人的闯劲。那些老掌柜虽然经验丰厚,但多被生活磨出了棱角。再说了,那些掌柜的经验张天保也不太看重。

王汉林感激涕零,暗自发誓,士为知己者死,一定把“家家乐”布庄打理好。

胡海的表现也很棒,张天保安排他协助林大用管理米店事宜,迟早那个米店掌柜也是他的。

王汉林热火朝天地招呼着顾客,满天大汗也顾不得擦一把。年纪轻轻当上掌柜,这在丹阳城是绝无仅有的,心理压力自然也是非常大,昨天晚上翻来覆去都没睡着。今天看到如此火热的场面,心中的石头才放落下来。

买布人cháo中突的响起一阵喧闹声,几个年青小子窜来窜去,不停地向那些人宣传着:“好消息,好消息!‘福记’布庄的碎花布降价了,一两三钱银子一丈,数量有限,先买先得!”

“喂,伙计,你们这碎花布怎么卖的?”有人大声问伙计。

“一两四钱银子一丈。”伙计愣头愣脑的回答。

“走哟,咱们买便宜布去。”那个人带头起哄,率先向布庄外挤去。

那几个年青小子也附和着,叫叫嚷嚷跟着走出布庄,大声招呼众人都去“福记”布庄。

有些人认得这几个人中有“福记”布的伙计,明白这是两家布庄在争生意。顾客最愿意的就是两家店铺拼价格,乐得捡些便宜。当下也跟着那几个年青小子涌出布庄。

人都有从众心理,又有人刻意为之,推波助澜,那些不明事由的,看到这么多人都挤出布庄,也就跟着涌出。在那几个年青小子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奔向“福记”布庄。

这事发生得太突然,王汉林怔忡不已,反应过来想要阻止人群涌出,喊得声嘶力竭,在那几个年青小子的怂恿下没人理睬。

看着布庄内稀稀落落的顾客,王汉林气得直跌足,骂那伙计不会答话。

那个伙计还没有从刚才的波乱中醒过神来,听到掌柜的责骂也只能委屈忍受。在古代,掌柜在店铺内拥有至上的权威,很少有伙计敢掠其意,抚其威。

王汉林头脑还算清醒,知道再怎么责骂伙计也于事无补,现在关键还是去找张天保商量对策。

张天保揭过彩,看布庄的火热场面很是满意,现如今有资金雇佣足够的伙计,再也不用他这个老板亲自招呼顾客。四下巡察了一番,没发现什么问题,便同赵伟、大牛吃完午饭,正躺在躺椅上午休呢。

王汉林又气又急,跑得满头大汗。走进院子,气喘吁吁,像在扯风箱般。看到张天保,仿佛看到主心骨般,他也奇怪,这个年轻老板比自己还要年纪还要小些,就是能让他感觉可靠,感觉信服。

“汉林,先吃块西瓜,刚用井水泡过的。”张天保看王汉林急匆匆的样子,就明白肯定是布庄出了什么麻烦,还是兀自镇定,保持着一个老板的形象,亲手递给王汉林一爿又红又沙的西瓜。

王汉林看到张天保镇定的神态,慌乱的心有所平复,但怎么也没心情吃西瓜,简明扼要的把布庄刚刚发生的变乱向张天保做了汇报。

“肯定是那个‘福记’布庄在捣乱,咱们找他算帐去。”赵伟听了气得不行,做什么生意都有这些不长眼的人来恶意干扰。

大牛也是摩拳擦掌,练了两个月的拳脚功夫,他正想试试自己的水平。

“嗯,那个jīng瘦的青年人有些眼熟,像是‘福记’布庄的伙计。”王汉林回忆着。

“人家布庄降价,管我们什么事,我们凭什么找他算帐?”张天保苦笑不已,价格战,从古到今最为残酷又最为有效的价格战,终于缠上他了。

“那咱们怎么办?”

“也只能跟着降价。”张天保很是无奈,现在能想出的唯一办法便也是降价。

在前世他也没有太多办法应对价格战,即便用服务、品牌等作为附加值,价格依然是消费的最大调节器。更何况是在经济不发达的古代,人们最看重的就是价格,服务差些,品牌次些,都是其次。

“我们一降价,‘福记’布庄肯定还会降低,这样就会……”王汉林脑子清醒多了,很快便看到了这样相互竞争下去,两家都会亏损。先前的踌躇满志荡然无存,一种心悸油然而生,害怕“家家乐”布庄就此毁于他手。

“形成恶xìng循环,物竞择天,这就是竞争,没办法的。不过,双方都会有个底线的,肯定不会低于成本。”张天保见识过长虹这些家电巨头惨烈的价格战,对于“福记”布庄的挑战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表现得很是镇定。

第一时间更新《商贾逸史》最新章节。

架空历史相关阅读More+

三国之薛仁贵称霸天下

电力大唐

千年棋盘

史上最强夫子

才女三国之玲珑羽

刺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