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呢,我认为做官分四等,最没用的官就是想贪难又贪不到钱财的官;其次是那些自命清廉正直,却穷得叮当响的官;好点的就是贪而又能贪到钱财的官;当然最有能力的官就是既不贪又能有钱财的官。”张天保侃侃而谈,也不全是迎合韩守净,主要是受前世一切以经济为中心的影响,如果一个官员没有能力,不能把经济搞好,官位都不能够保住,更别说贪。
“哦,怎么说清廉正直的比贪官还没用呢?”韩守净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

“那些自己没办法弄到钱财,穷得叮当响,只好自命清高廉洁来掩饰自己的无能,害得家人跟着受罪。其实,人那能不爱钱财呢,只是他没有能力聚财而已。”这完全是张天保自己的理解,每次看历史剧时,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满口圣贤的酸腐清官,在他想来,只要稍微有一点能力的官,即使不贪也不至于穷困吧。

韩守净也认为张天保的话有些偏颇,不过也还有些歪理,也为他的贪污找到了理论依据。当下说道:“自古清官都是节俭之士,单靠那么一星半点俸禄,只够一家人生活之资,自是富裕不起来。你所说的最好的官,怎么能既廉洁又有钱呢?”

这种境界正是韩守净所追求的,也许也是所有为官者的追求吧。

“自古都把财富和当官的品质联系起来,廉的必定是清官,富的肯定是贪官。其实,我觉得,为官的好坏不能全凭贪、廉来划分。”

韩守净越听越有兴趣,问道:“那要怎么来划分呢?”

“人民最看重的不是当官的品质,而是当官的能为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利益。应当看他对人民的贡献,清官也不乏糊涂虫,贪官污吏也不乏办事能力强的。只要能为老百姓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就是贪些钱,枉点法又算什么呢?”

张天保这番话说得韩守净瞪大了眼,这岂不成了贪污有理?虽然觉得有些道理,也不敢苟同。

“自古人们都把官品和钱财对立起来,好像只有贫穷的才是好。其实不然,官和财本就是一体的。真正的好官应该是会生财的官。不管你多清廉,不管你破案多神明,都永不如给百姓们带来白花花的银子。”

现代官吏考核更看重能力,特别是经济能力,只要能够带来经济的发展,即使品行上有所瑕疵,也一样能得到百姓认同。而古代,更看重的是官员的品质,不管你有没有管理能力,只要清廉,不管多无能,就是好官。遇到无能的官,当官的穷,地方也穷。

“怎么既当好官,又能生财?”韩守净有些急不可耐。

张天保笑了笑,这正是他谈这番话的用意所在,他打算以自己的经济能力把韩守净这个好财的贪史改造为生财之能史,首先得让韩守净认识到以官生财远比以官贪财来得更丰厚,更安全。

他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分作两份,一份留给自己,一份递给韩守净。

韩守净疑惑地接过银子:送礼送这么点银子也拿不出手吧,我多多少少也是一县之长呢。

“伯父,咱们做个游戏,看谁先把手里的银子输光。”张天保随手扯过一张废纸,撕成小碎片,游戏规则很简单:猜单双。

韩守净虽不解张天保的用意,也知道他是另有所指,放下身段和张天保玩起了弱智游戏。

旁边侍立的韩寿、韩福看着县令大人和张天保玩着这种小孩子游戏,都“哧”、“哧”笑起来。

数个回合下来,韩守净、张天保互有输赢,银子一时从韩守净转入张天保手中,一时从张天保转入韩守净之手。

“伯父,你看,一项游戏中,游戏者有赢有输,一方所赢正是另一方所输。”玩了十数回合,张天保停下来,把自己手中的银子和韩守净手中的银子并到一块。当然是一块也没有增加。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有输有赢。”韩守净主仆三人都在心中腹诽着。

“这就是零和游戏定律,游戏的总成绩永远为零,胜利者的光彩后面往往隐藏着失败者的辛酸和苦涩。”这才是张天保所想要表达的,前世培训最常用的手段就是由一段小故事中引出深刻的道理,更能让人深思反悟。张天保正好利用这一新颖的手段转变韩守净的观念。

“嘿,玩游戏还能玩出大道理。”韩寿、韩福头脑简单,弄不明白张天保所说。

韩守净明白了张天保所指:官与民不正是一对博弈的赌徒吗?只是官总赢,民总输罢了。当官的想要多弄些钱,必然去百姓头上“赢取”。

“阿保,你的话确实很有意思,也很有道理。可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有赢肯定得有输,我们能做的就是努力成为赢家。”韩守净坚信自己能在这场民与官的博弈中立于不败之地。

“可当小赢家遇到大赢家呢?”张天保意有所指,淡淡地笑着。

韩守净老脸一红,想起了刑部勒索的那十万两银子。是呀,当遇到大官后,我这芝麻官又成了永远的输家。辛辛苦苦从百姓头上“赢”来的钱,被他们一把就“赢”走。

“博弈就会有输赢,想要不输,就只有不赌。可人生这一盘大赌局,谁又能逃得了呢?”韩守净以为张天保是在劝他为官之道,要他做清廉之吏。内心充满了无奈:大道理,圣人之言,我当然知道,但更懂得现实,想要不输就只有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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