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烛光下,岳东和莫国安仔细地研究着地图。看了许久,岳东道:“莫兄,今ri整个下午,我都在想北上支援毛文龙军队的事。这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一方面会牵制皇太极,一方面笼络了毛文龙”
莫国安看着地图头也不抬地道:“我也想了一下午,不过,我想的是怎么北上?这镇江堡离金州有五百余里,中间隔着复、盖二州,路途遥远。我考虑啊,这从陆路上进军,易被清军发现,如果从海上走,则可以出其不意地攻击清兵;而且走海路,还可以节省马力。”

岳东低头看地图,从金州开始沿着辽东半岛的东岸向北看去,然后点点头,赞道:“好主意。”停了一会,岳东灵光一闪,喜道:“到时候,我军可诈作毛文龙的军队,清军定然轻敌,我们就可设计埋伏这些满洲鞑子。”

莫国安道:“那攻打镇江堡的清军有多少?毛文龙的军队又有多少?”

“那毛文龙在信上说,清军有一万人,由代善的儿子,岳托率领。他的部队由毛有德率领,共两万人、”岳东答道。

莫国安皱眉,道:“这东虏居然以一万人就逼住了两万人,还真是不可小视,不知我军能签多少兵马北上?”

岳东苦笑一下,我军可把全部骑兵遣出,共计六千余人。。

莫国安摇头,不妥吧,我军倾巢而出,则金州空虚,而复州离金州咫尺之遥,难道参军不怕清兵偷袭金州吗?

岳东微微一笑,附在莫国安耳边耳语了几句,隐约传出“……鸡肋……。内应……伏兵……”莫国安听了之后,喜笑颜开,小眼睛发亮:“参军,莫某人这回是心服口服了,岳参军果然是深谋远虑,见识独到,只是,如此以来,参军名誉有损啊!”

岳东哈哈大笑,作君子坦荡荡状:“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不求留清名于世,但求无愧于心。”

莫国安想起一事,道:“说起埋伏,我想起来,关于向沈阳派遣侦探的事,我还没向你禀告,这回,我从关内运了布匹、茶叶到边堡,与蒙古人交易,得了不少牛羊,皮毛,人参,现银却少得很;我又急着赶到金州,就把牛羊交给袁督师了,毛皮人参等卖给宁远的商户。算下来,并没赚多少银子。在大胜堡,有个叫束不的蒙古头领与我协议,我以后的货,他都要了,我估计他必然与沈阳的满人有联系,可以通过他向沈阳派遣暗探。”

“束不的!”岳东念叨着这个名字,就是这个人引皇太极从蓟镇长城而入,就是皇太极的破长城、侵京师才导致了袁崇焕的悲剧。要想救袁崇焕,也许还可以从这个人身上入手。杀了他?!拉拢他!?岳东的思维有些混乱。

参军认识此人吗?莫国安见岳东发呆,疑惑地问道。

哦,好象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岳东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

停了停,岳东又道“金州的水师能够运四千兵马。则船还不够,明ri,我还去找旅顺的张攀借船。恩,莫兄,明ri你和方山先生就开始准备钱粮,器械。而且,明ri曹、黄、左三位将军也会回来,下午,有兵士报,他们在永宁监城附近阻击了清军的四千汉军,取得很大的战果。今晚,他们在栾古关安寨扎营。最晚,后天我们就要出发,兵贵神速,去晚了,怕毛文龙的部队支持不住。”

接下来,岳东和莫国安商议到月上中天,方才回屋休息。

冷月将清辉罩在辽东大地上,已经快到十月底,天气越来越冷,北风也吹得人发抖。在镇江堡的城墙上,士兵们瑟瑟地席地而卧,铠甲穿在身上,刀枪放在脚边。从城墙上看出去,能远远地看到清军大营的点点火光。

在备守衙门里,毛有德,毛可喜一边喝着酒,一边商议着守城的事情。

毛有德脸sè黝黑,这时叹口气道:“看来,我们只有守下去,只要在捱上一个月,天气变冷了,清兵就退了。而且。我们现在有两万余人,东虏只有一万人,我们怕他作什么?呵呵,我看这几天,清军的攻势变弱了。呵呵,关键是前ri下了一场雪。”

毛可喜喝口酒道:“没办法那,如果一出城,被东虏追着屁股打,那滋味可不好受,那样兄弟们的伤亡就比守在城里高多了。我来的时候,毛总兵也要我们坚守一月。毛总兵已经派人送信给岳东求援。”

毛有德轻蔑地一笑,“他有多少人?听张攀说,他只有几千人而已,就是来了,又抵个屁用。”

毛可喜道:“你可别小看岳东,我来支援你时,听说,岳东在金州又打了个胜仗。”

“这个,我也听说了。一个ru臭未干的小毛孩居然又打败了清军。”毛有德重重地把酒碗放下,似乎很不服气:“不过是一只两三千人的部队,要不是,我在镇江威胁皇太极,让皇太极的大军不敢南下,他怎么能拣这些便宜!”

毛可喜眼睛里闪着狡猾,道:“其实,此次毛帅求援于岳东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试探岳东对东江的态度,试探袁崇焕的态度。如果袁崇焕看重东江,那就算了;如果不看重,那毛帅说了,就会‘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

呵呵,毛有德道:“就该这样。东江是毛帅一手打下来的,怎么容许外人指指点点的。”

来,干一杯,毛可喜举起杯道,他娘的,在这皮岛这些年,兄弟们还真是辛苦,,这点基业都是大伙拼着命留着血一点一点打下来的。毛帅当然不会让外人插脚。

两人的酒碗狠狠地碰在一起,酒水四溅。

城外,清军大营,中军账内,岳托也在喝酒,陪他的是一副将。不过,岳托喝的是闷酒,攻打镇江堡已经快十ri,可还是没什么进展。四ri前,毛文龙的部队来援,被他杀的大败,但是还是有很大一部分进了城。攻了这些ri,士卒折损了不少,那镇江堡的城墙依然高高耸立。更可恼的是,前ri又下了一场雪。如果不尽快打下镇江堡,天气会越来越坏,城恐怕就攻不下来了,只有等到明年开chun了。想到皇太极嘲弄的眼神,岳托狠狠喝了一大口酒。当时,如不是自己建议自己的阿玛支持皇太极,他皇太极能登上皇位?可这个八叔也有点不厚道,翻脸不认人。现在,皇位坐稳后,对阿玛和自己渐渐排挤打压,有意无意削弱阿玛的权力和实力。

岳托想起皇太极征林丹汗回到沈阳时,在诸多将军大臣面前斥责自己的阿玛代善,面容狰狞的咆哮。——说代善失职,导致辽东局面变坏。尽管阿玛平时是很隐忍的,却受不了如此侮辱,毫不示弱,高声抗辩——说皇太极无谋,导致辽东空虚,是最该负责的人。如果,两人有刀的话,说不定就拔刀相向了。后来,是多尔衮把住了皇太极,阿敏劝住了阿玛。正因为这样,岳托才主动请缨,出师镇江堡,立誓为阿玛挽回面子。但是,皇太极却使yin着,派一万人给他。这一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野战,清军一万是很容易战胜两万明军;但要是攻城,这点兵力还是有些困难。

想到这些郁闷之事,岳托又一仰头,喝干一大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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