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数ri,丁锋和林茂深回报:皇太极的确是亲征蒙古。袁崇焕和岳东听到这个消息大喜,于是,决定按计划偷袭辽南。
此前,各种准备都是积极地进行,士兵是jing选的三千铁骑,盔甲兵器都是jing良的,粮草已经筹备,船只已经调拨。

袁崇焕亲自到码头为岳东壮行。接过壮行酒,岳东一饮而尽;随着三声炮响,船队扬帆启程。

天空万里无云,海风劲吹,插在船舷的旌旗被吹得啪啪作响。岳东挺身立于船头,头发和衣角被风吹起。逆风而行,让他有了种壮怀激烈的感觉。

在岳东身后站着三员大将,黄得功、左良玉、曹文诏。黄得功,此时还是一个游击,是岳东向袁崇焕要来的,因为他知道黄得功是员大将,在南明时,曾以一镇兵马抵住左良玉等三镇兵马。曹文诏,也是一游击,统领一骑营。岳东所选的这三千jing兵中大部分是曹文诏的手下,可见他领兵的才能,不愧《明史》称:明季第一良将也。但岳东不知道,他那可怜的历史知识中,知道左良玉,知道黄得功,偏偏不知道曹文诏,真是丢了西瓜拣芝麻。这黄得功和曹文诏比起来,就像文丑和赵云比,就是一个蛮夫而已。

开始,岳东要调曹文诏去步营,三千分作两营,由黄得功和左良玉统率。左良玉因岳东向袁崇焕进言,而暂时统领一营人马,以戴罪立功。所以,左良玉感激岳东之恩,再三向岳东推荐曹文诏,夸曹是大将之才。于是,岳东将三千骑兵分成三营,每营一千,分由黄得功、左良玉、曹文诏统领。

宁远与复州中间隔着个渤海,走海路并不远,不过一天左右的路程。

入夜,船队抵达复州的海岸。下船的时候,人喊马嘶,一片乱糟糟的,岳东见此情形大摇其头。海岸离复州卫有数十里,岳东令曹文诏先领一百骑先往复州侦探,并断绝海岸与复州间的消息来往。

月光微明,在这样的夜晚,整顿好兵马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对这些辽东军马来说,在晚上,在这样的海滩登陆还是第一次。

复州城下,万籁俱静,在微微的月光下,一队黑影悄悄靠近了丈余高的城墙,手中的刀明晃晃的。他们抬着几根碗口粗的木头,身上穿着布衣——为了避免发出声响,马匹和铠甲都留在后面的树林里。树木也是匆匆砍伐的,并不光生,枝桠都没砍干净。

带队的正是曹文诏。也许是岳东的轻视,曹文诏心里很是不服气,一直想找机会表现一下。所以,当他远远看见安静的复州时,心里产生了个疯狂的想法,潜进复州,打开城门。

在城墙的yin影中,曹文诏命令把木头靠在城墙上,下面由人把住,其他人一个接一个顺着木头攀上城墙。曹文诏最先上了城墙,其后又上来二十个士兵。曹文诏令余下的士兵到城门口等候,自己领城墙上的人去开城门。

站在城墙上,看看下面安静的城市,勇毅的曹文诏心里怦怦直跳,手中的刀在月光映shè下泛着冷冷的光。他再次jing告手下的兵士,一定要放轻脚步,莫要弄出动静。

曹文诏领着人小心翼翼摸下城墙。在城墙边就有一个兵营,兵营门口立了一根木杆,上面挂了个白灯笼,灯笼上写了个“兵”字。在昏昏的灯光下有一士兵倚在木杆上睡得正香,此时正是寅时,正是做好梦的时候。这士兵还穿着明军的铠甲,想来是投降满人的降兵。

曹文诏对众兵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顺着墙根向城门摸去。走近城门,就闻听一阵鼾声传来。曹文诏心喜,一挥手,轻手轻脚地走进城门洞。

麻烦的是城门洞里黑沉沉的,看不清楚状况。过了会,众人才适应城门洞里的光线,发现城门洞里睡了四个士兵,个个鼾声都是不同。曹文诏低声道:“动手。”一声惨叫刺破黑夜的寂静。曹文诏暗叫不好,心跳加速。等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曹文诏才把心放回肚子,叫人打开了大门,接应门外的士兵进来,又遣一名熟悉路径的兵士回去报信。

曹文诏就领着一百穿布衣的士兵守在门口,紧张地盯着前面灰暗暗的大街,心里焦急地等待岳东大军的到来。时间一分一分过去,曹文诏简直度ri如年。那知,岳东大军没等来,异变突生。

一阵凌乱的脚步从左侧城墙边传来,左侧是兵营,来的一定是换岗的兵士。曹文诏紧紧捏住手中的钢刀,耳边传来一个粗嗓门的声音。

“大麻子,老子来换你的班来了。”

脚步声已经到了城门洞口,曹文诏猛然跳出一刀砍翻领先的一人,其他兵士一起冲出,扑向剩余的三个兵士。第二名士兵也被砍倒,第三名士兵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叫,就倒在曹文诏的刀下。可惜的是,最后一名士兵,尖叫着跑回兵营。

“他妈的,跑得比狗还快。”曹文诏狠狠地骂了一句,心情无比糟糕。

“曹大人,怎么办?我们快走吧”一士兵道。

曹文诏脸一沉:“混帐,岳参军,马上就要到了,走什么走。”

刚才那个逃跑的士兵一进左侧的军营,犹如一点火星进了火yao库,让整个兵营一下就热腾起来。

耳闻军营传来的嘈杂声,曹文诏手心里在出汗,岳参军按道理该到了。抛去路上的时间不算,自己到复州城边,从砍树到入城,在到守城门到现在,大概有一个时辰罢。这一个时辰足够整顿好队伍呀。突然,他想起一事,唤过一人,道:“料远,你听听,岳参军的部队是不是来了。

那士兵俯在地面,仔细听了一会,道:“近了,大约有三里远。”

三里远,曹文诏在心里盘算,只要我们在这里坚守一注香的时间。

布出曹文诏所料,岳东整顿队伍用了大半个时辰,整顿好后,向着复州一路急驰,快到复州时,遇上曹文诏遣回的兵士。岳东闻听曹文诏已经夺取了西门,大喜过望,更是快马加鞭。此时,已近破晓时分,天sè已经开始亮起来。

远远地看见城门,驰近,看见身着单衣,手持钢刃的一百士兵正在激战,耳边传来兵器交激声。

左良玉向与曹文诏交好,见状,匹马当先,冲了过去。曹文诏身中数刀,鲜血染红了灰sè的布衣,依然奋战犹酣,犹如猛虎一般。

看见援军来了,曹文诏战意更甚,一声怒吼,挥舞双刀,带着身边几十个血人杀出城门洞。

城门里,清军呈半园形围着城门洞。这些清军都是清军中的汉军,不少人都还穿着明朝的铠甲。因为是匆忙中集合起来的,队伍显得很混乱,一个将领骑着马在后面高声的喝骂,催促士兵上前。他旁边的兵士打着十余只火把,火光照亮了拼杀的双方。

左良玉领着骑兵的出现,更加剧了对方的混乱,整个阵脚已经开始动摇。左良玉奋力向火把处冲击,清军难以抵挡纷纷后退;后面的骑兵杀入的越来越多,黄得功也杀进来,他和曹文诏一起向兵营方向杀去。双方混战在一起,惨叫和兵器声混在一起。

左良玉左劈右砍,异常凶猛,他已经渐渐靠近那火把,已经能看清火把下那清军将领的面目,——这人还是个汉人,看样子是个千总,他正声嘶力竭地怒骂着。这些清军都是刚从睡梦中醒来,匆匆忙忙就上了阵,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见骑兵愈来愈多,恐慌的情绪开始传染。

那千总看左良玉凶神恶煞般地杀来,掉转马头,顺着大街就跑,他一跑,清兵就溃了。左良玉跟着火把杀过去。

王万富以前是李永芳的部将,跟随李永芳投降了努尔哈赤。后来,他升为参将,被遣到此处镇守复州。这ri。他正拥美妾而眠,隐隐约约听见了外面的吵闹,从睡梦中被惊醒,这让他很不舒服,狠狠地骂了句娘,翻过身继续睡。当他再次进入梦乡时,一阵急遽的窍门声传来,伴着士兵焦急的声音:“王大人,不好了,有山贼占领了西门城门。”——因为曹文诏等穿的是单衣,居然被当作了山贼。

王万富骂咧咧地道:“那来的山贼!这复州那来的山贼?他nǎinǎi的,几个小毛贼,就慌成这样,去叫李贵把他们都抓起来。”打发了士兵,王万富再也睡不着,身边小妾火热的身子传来阵阵肉香,sè心又动,饿狼般扑上去。

一场大战,王万富舒坦地想再睡一觉时,敲门声又起,兵士的声音道:“王大人,不好了,那些毛贼多的很,已经死不少兄弟。”

王万富很不情愿地穿衣起来,召集亲兵。一出府门,喊杀声更响地传来,王万富脸sè一变,急忙上马,领着兵向西门驰去。

走到一半,就远远看见一大群士兵慌慌张张地向自己逃过来,后面有一队骑兵在追杀。李贵跑过来,大叫:“王大人,不好了,明军打进来。”

什么!王万富吃惊得马鞭都掉了,怎么明军就来了呢?他大叫:“不要跑,给我上,谁在跑我杀了谁?”可惜,他的声音在乱军中,一点效果都没有。

明军势头很猛,逃跑的士兵纷纷成了刀下鬼,惨叫不断。无法,王万富掉转马头向北门奔去,一边吩咐士兵去府中接应家眷。在北门,他还有一千人马,可凭之一战。这复州四门皆驻有兵马,西门和北门均有一千余人,而南门和东门兵少,都是七百余人。

左良玉也不管其他人,认准了两个骑马的追,目标最好认,这一下,马跑起来,步兵再也挡不住了;逃跑的清兵纷纷向小巷子里钻。

王万富一路跑进北门军营,左良玉也一路杀到北门。北门军营也是乱糟糟,士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约听到西门有喊杀声。左良玉带着骑兵冲进来,还真是虎入羊群,杀得清兵四散奔逃。来来回回冲杀了几次,竟然无人能够阻延他们半刻。冲杀一次,就带起无数的头颅,无数的手臂,无数的哀嚎。冲杀一次,这些清军中的汉军就胆寒一次,冲杀一次,遇到抵抗就弱一些。冲杀一次,逃跑的就多一些,冲杀一次,举刀投降的就多一些。当王万富逃跑后,兵营中的士兵再无战意,四处奔逃。此时,天sè已经大亮。

王万富却无法逃出城去,当他还没来得及打开城门时,一队骑兵已经杀过来了。拼杀中,王万富又向北门跑去,一路上,遇见三三两两的东躲xizàng的溃兵,还有不知多少队骑兵往来看杀。王万富一边向北门跑,一边心惊肉跳的躲藏不知从那杀过来的骑兵。

可他还是没躲过去,被人一刀砍落马下,是用刀背砍的,因为看他的穿着是想个当官的,要捉俘虏。

捉到王万福一切就好办多了,经过一番审讯,岳东叫王万富去招降北和东门的驻兵。两营共两千余人投降——因为不少西门和北门的士兵也跑进去了。

岳东把降兵安置在西门,令左良玉带本部兵马看守。岳东和曹文诏守北门,黄得功守东门和北门。岳东又派出哨探,严密监视北至盖州,南至金州的消息动静;又命封锁城门,许进不许出。

一般布置后,岳东命令做饭,吃饭后,各营轮班休息。吃完饭,岳东虽然很疲惫,却不敢休息,令人提来王万富。

王万富押到后,岳东请他坐下,又令亲兵泡茶。王万富受宠若惊,当然对岳东有问必答,知无不言。从王万富口中得知,仓库中的粮食又很多,今年辽东风调雨顺,收成很好,虽然此次皇太极出征蒙古调走一批粮食,但还是足够三千人吃三个月。兵械库还有很多兵器,盔甲,具体数目他不知道,要问管事的小吏。

王万福还告诉岳东金州的情报,金州是一个叫巴都礼的满人镇守,有兵八千,其中满人军队三千,汉军五千。本来,金州驻防的兵丁不多,毛文龙曾经夺取过金州,后金从毛文龙手中夺回金州后,就派驻了重兵。金州驻兵原为满人兵五千,汉人兵五千,因为皇太极征蒙古,调走两千满人兵,故现在就剩八千人马。

关于盖州,王万福告诉岳东,是汉人全慧广驻守,以前是王永贞手下一游击,兵败后投降,现在手下有四千余人。自己与全慧广不过是同僚之谊。

末了,岳东告诉王万富,看在他招降两营兵士的份上,放他回家——这也是王万富先前的条件。岳东又让王万富找几个人写几张安民告示。

王万富走后,岳东若然无法入睡,脑筋里很兴奋。这战打的,糊里糊涂的,跟先前计划的完全不一样啊!这个曹文诏叫他去侦察,他居然去夺门!他既立了奇功——若非他占领城门,这仗不会怎么轻易就获胜,但他又违了军规,我该处罚他?还是褒奖他呢?

吃过晚饭,岳东因为下午小眠了一会,jing神好很多了,又召来左良玉、黄得功、曹文诏以及他们手下的三个千总

岳东招他们来,是要一起讨论此次作战的得失。

明军作战一向不注重战后的总结,全靠个人自己积累,自己领悟;辽东之所以出了很多能征善战的大将,只是因为和满人打仗打了十几年,经验丰富,正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岳东想通过战后总结,让这些将领打仗的本事涨的快些,也想让更多的中下级军官成长起来。岳东考虑,要让这战后总结成为一种惯例,一种制度固定下来;那样一来,明军的战斗力会提高很快的

岳东对打仗只是停留在书本上,没什么实际作战的经验,所以他提出的问题很多,作出的断语很少。但他的问话,让着单衣勇守城门的曹文诏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岳东问的是,曹文诏,你潜进城时,是不是考虑到了会被守军发现?如果被守军发现,你是否考虑了对策?你是否考虑了如果夺门失败会有什么后果?在事先,你是否考虑了能不能在城门坚守到大军到来?

曹文诏心虚地说:“卑职,没考虑那么多。”

岳东脸sè垮下来,很严厉盯着曹文诏道:“本参军命你侦探敌情,你却敢违抗军令,如果你夺门失败,将打草惊蛇;那么奇袭复州的计划就有可能失败。曹文诏,你可知罪!”

曹文诏见一向温和的参军如此震怒,不由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想想岳东的话,他就有些后怕:当时身着单衣的一百兄弟和全副武装的清兵血拼,是拼了xing命在守城门,以血肉之躯抵挡了清兵的一次次攻击。如果,岳东再来晚一步,恐怕大伙都得去见阎王爷。想到那些死去的兄弟,曹文诏眼睛发红,跪倒在地,道:“卑职知罪,请参军责罚。”

左良玉站起来,想替曹文诏说好话:“岳参军……”

岳东一摆手制止了他,接着上前,搀扶起曹文诏,口气温和道:“曹文诏,本参军今ri此番话,并不是想责罚你,而是想提醒你,以后作战时,应该多动动脑子,多想想后路。”

停了停,岳东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曹文诏道:“你虽然考虑不周,但死守城门,受伤不退,血染单衣,我也是看在眼里的。这收复复州的首功,非你莫属。我要上奏朝廷为你请功,荐你为参将。”

曹文诏从大悲到大喜,急忙跪下朗声道:“谢参军,曹某不才,甘为参军马前卒。”

岳东微笑着扶起曹文诏,心里有些得意。经过此次城门血战,他对曹文诏更看重了些,所以恩威并施。

问完曹文诏,岳东又褒奖左良玉,说他追击敌军的首领是很正确的做法,深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左良玉本来脸就红,因为得意更红了。但接下来,岳东的问题就让他笑不出来了:“如果北门兵营的将领指挥得法,士兵严阵以待,你还冲不冲?冲进去会不会陷入苦战?”

左良玉被这个问题难住,皱着眉头想:到底该不该冲?这时,旁边的曹文诏答话了:“冲,应该冲。”黄得功也大咧咧的符合道:“冲,管那么大干什么?冲进去,就得了。”

岳东向曹文诏投去探究的目光。曹文诏接着道:“当时天sè未明,敌我双方形势未明,正是乱中取胜的好机会,如果此时尚不能取胜,则天明后,敌军整顿好兵马,就更难取胜。”

岳东点头称是,转过头向黄得功发问。黄得功心里发毛,心想,要我领兵冲杀没问题,可我是个粗人,要我说出个道理来,却难死我了。

岳东道:“黄得功,为什么攻下西城兵营后,你没整顿兵马,去攻打其他兵营,而是任由你的部下追击溃兵,在城里乱串?是追杀溃兵重要,还是去攻打其他的城门重要?此次作战你的队伍最乱,还有士兵借追击溃兵强入民宅抢夺财物。”

黄得功脸上的横肉一跳一跳,默不作声,对岳东的话很不服气。岳东见状,心思转的极快:这可是头犟驴,得顺着毛摸,再说下去,恐怕要闹僵,现在正是“磨合期”,油门不能不开太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调教这头犟驴。

于是,岳东放缓声音道:“不过呢,黄得功,你还真是个福将,你的士兵在城里乱闯,居然抓住王万富这条大鱼,呵呵,也算你大功一件。”

黄得功听岳东赞扬,脸上一下露出笑容。

这是爱听表扬的犟驴——鉴定完毕。岳东在心里说。

岳东道:“此次我们能轻易占领复州,是和敌军的疏忽大意分不开的。所以我在这里要宣布一项军令,凡是在巡逻放哨时,有疏忽大意者,斩。有睡觉者,斩。另外,在哨探的安排上,也应该有将就,除了明哨外,还应该有暗哨。”

接下来,岳东又提出一个问题,让大家讨论——假如,我方是守城一方,遇到偷袭,应该怎样应对。

直到月上树梢,岳东才放疲惫的众人回营;他们是带着岳东的问题回去的:当遇到偷袭时,一个总兵该怎么办?统领一营的大将该怎么办?一个前总该怎么办?一个把总、哨官、队长、什长、直到一个士兵该怎么做?

岳东要求他们与手下人讨论这些问题,再让手下人和更下一级的军官讨论,自己等着他们的答复。

众将离开后,岳东还是没休息,在跳动的烛光下,把此次攻占复州的经过详细写下来,加上刚才的讨论和自己的看法。写好后,他有誊写了一份,这份要送到袁督师处,请他指导得失;先前一份留下来做参考备查。

虽然睡得很晚,第二天,岳东还是起得很早,又命人去请王万富。自王万富口中得知,复州城只有一百来户满人。这让打着“打家劫舍‘想法的岳东很不满足,很是失落。但王万富又告诉岳东,皇太极在城外有个马场;还有几处大的田庄,是属于几个贝勒爷的,而在得利赢城一带有几个满人的屯子。

岳东大喜,嘿嘿,皇太极,你不是爱掠夺大明的人口牲畜吗?如今,我要你也尝尝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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