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承认失败的时刻,居然又有人送了一张推荐,打起jīng神,将前天没有写完的一章补齐了,谢谢这位朋友。)
沧溟子和张行神游太虚,问道:“师弟,你想找谁?是哪里人士?”

张行满怀敬意地道:“此人姓关,名羽,字长生,又字云长,在我们的未来,此人被尊称为武圣。那个威名与声誉,啧啧,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全世界都有他的庙宇呢!连许多外国人,每天都要给他上香祭拜的。”

沧溟子疑惑道:“他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吗?竟然得到了这么高的赞誉?”

张行道:“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怎么样,厉害吧!”

沧溟子不以为然地道:“这算什么?我和你都能办到!”

张行感慨地道:“单论杀人的本事,比关羽强的自然是有的,可是,说到忠义二字,却是再难找到比他更强的了。走吧,去河东解县。路上我再跟你讲他将来的故事。”

沧溟子一愣,问道:“去哪里?”

张行道:“河东,解县,好像又叫解良。拜托,你不会不知道怎么走吧?”

沧溟子叫道:“我RI,不会这么巧吧?”

张行听得好笑,沧溟子处处与自己拌嘴,骂人的脏话可是照单全收了,笑问道:“怎么了?”

沧溟子道:“你还记得我带你看的那两对肉搏的男女吗?”

张行惊呼道:“不会吧!难道我偷看大哥和大嫂干活了?”

沧溟子嗤笑道:“嘿嘿,别叫得那么亲热。如果真是那两个人,我一定会把你的丑事告诉他们。想拜武圣爷做大哥,你做梦去吧!”

张行笑道:“快走,当时我就知道他们不凡,原来是武圣爷啊!他爷爷的,他才十六岁吧,这么早就破处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呢!”

沧溟子也不罗嗦,率先而行。一路上,张行将千里走单骑,义释曹cāo,单刀赴会和水淹七军等故事简略地说了说,听得沧溟子眉飞sè舞,连声赞叹:“不错,的确是个好男儿,真汉子。”

说话间,沧溟子停下云步,说道:“到了。”

张行展目一瞧,下方是一个安安静静的村落。在元婴的视界中,一切都如烟雨之中的水墨画,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张行落入村中,迅速地转了一圈。村中很干净,并无yīn魂的存在。遗憾的是,明知道屋中有人,明明也看到了一些模糊的人影,却无法看清他们的相貌。

张行停在一间清雅的院子里,指着一团耀眼的白光,说道:“沧溟子,他就是那个人吧?”说话间,随着手之所指,眼之所注,一股力量自然地荡漾开去。其实,人的眼睛和摄像机是不同的,是有能量外放的。

沧溟子正要回答,那白光突地一亮,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何方鼠辈?敢来扰我关某的清梦!快滚!”

张行和沧溟子都是大吃一惊,连忙退到远处。沧溟子惊慌地道:“定是此人!师弟,这人不会真是天神下凡吧!我神游天下这么多年,被人在睡梦中发现,这尚是第一次呢。”

张行疑惑地道:“那上次呢?他怎么没有发现我在一边偷窥。”

沧溟子鄙视道:“真笨,上次怎么一样?”

张行惭愧地摇了摇头。真是被武圣爷的威名吓晕了!上次没有发现自己,只能说明人家工作态度特别认真呢。他爷爷的,真是值得我这个后人学习啊!

沧溟子道:“他十有仈jiǔ就是关羽!怎么办?人家已经把我们当贼了。”

张行道:“先把我的视力练好,然后,我直接去拜见他。”

沧溟子嘀咕道:“该做的不做,整天就知道浪费口水。我看啦,你真不像个正经修行的。”

张行也不理他,自顾自地盘坐于一颗树上,按照沧溟子教导的方法,开始了元婴视力的修炼。

视觉的形成是从微观到宏观的。也就是说,人本来就具备从原子、细胞到肉眼所见之物的全部视觉。修炼的过程,就是不断地恢复这个视觉,以至于回到视觉产生的起点,起点就是空。元婴的视觉,处于空与肉眼之间。

生命起源于空。在空中,生命感受到了各种力量的存在,想把握这些力量,于是就产生了感官和感觉。生命越高级,感官就越完善,对力量的把握就越准确。人能够成为地球的主宰,感官的高级是必备条件。

遗憾的是,在具备高级的感官之后,低级的反而被屏蔽和遗忘了,被新生的,越来越强劲的理xìng认识压制住了。比如地震,动物能够感知到,人其实也能够感知到。但是,人们会说,科学告诉我们,这是不可能的,于是,这种感知就被无视了。更常见的是,人的yù望也会压制感知。就像一个失恋的人,会无视街上的汽车,然后被撞死一样。

元婴如何具备肉眼的视觉?简单地说,你想看见,如是就看见了。一个坠入情网的人,如果他拼命地想看到自己的恋人,其恋人就会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当然,这是纯属虚构的。张行是能够感受到肉身的力量的,同时又具有肉眼看物的记忆。以肉眼的记忆为画笔,给肉身添上sè彩,这就够了。

张行选了一个不那么敏感的村民为观察对象,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指令:“我要看清他。”其它的,就顺理成章地完成了。

在生物的自然演化中,这个过程可能是一万年,或者一亿年。然而,张行自然是不需要那么久的。慢慢地,元婴的眼部在发生着演变。从一个混沌的光团,一个纯粹的灵魂附加物,开始组织出了越来越复杂的结构。其结构,就像是肉眼的结构。

庄子曰:“南海之帝为倏,北海之帝为忽,zhōng yāng之帝为浑沌。倏与忽时相与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善。倏与忽谋报浑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rì凿一窍,七rì而混沌死。”

“咔”的一声,元婴一震,张行欣喜地发现,他已经能够像肉眼观物一样地看清那位村民的肉身了。紧接着,眼前猛地一黑。因为如今是漆黑的无月之夜,肉眼的视觉一旦产生,有得有失,元婴的视觉也就不存在了。

只听沧溟子提醒道:“快,重归混沌,别让它定型了。”

张行连忙放下看清的意念,而转换成什么都不看的意念。对于普通人来说,看东西是一种本能,要做到连看东西的动机都没有,就算是一个天生的瞎子,都是比登天还难。然而,张行是修行者,无视无听,是他早就习惯了的。

放弃视觉,就像自己本来就没有眼睛一样。即使睁着眼睛,即使景物扑面而来,也不认为是眼睛的功能,而将其看着是心中的杂念。任其自生自灭,而没有喜好,也没有厌恶,这就是不修之修,这就是修炼的最高奥义。

什么都不做,完全地顺其自然,所以是“甚易行”。然而,人是本能地要做点什么的,所以是“莫能行”。万象咸空,这个道理在前面说过,是“甚易知”的,然而,没有人肯接受这种说法,所以是“莫能知”。

随着无视无听的持续,元婴的眼部结构开始渐渐地溃散,然后重新变回一个混沌的光团。接着,无需沧溟子的指点,张行又重启视觉的功能,施加了一个看清的意念。如此反复,直到元婴在混沌与结构之间变幻自如,毫无滞涩时,这个修炼也就圆满了。

张行意念一动,那位村民的肉身清晰地呈现,然后黑暗笼罩了一切。张行的意念一散,黑暗变回朦胧,村民的肉身也变回朦胧,只有头顶的灵光最清晰。张行起身道:“师兄,成了,我们去拜访关大哥吧!”

沧溟子赞扬道:“心xìng不错,收放自如,不愧是我的师弟啊!”

张行笑了笑,放开元婴,让其自行恢复到肉身的高度,说道:“沧溟子,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看,你还是叫我师兄吧!”

沧溟子厚颜道:“元婴变大而已,你以为我不会吗?”说罢,拳头大的元婴猛然一闪,居然变成了一个比张行还高了一倍有余的巨人。只是那身躯的金sè,就透明和淡化得多了。

张行不理他的胡闹,飘到关羽的屋前,传音道:“是关羽关大哥吗?小弟张行张居正,前来拜访。”

在元婴的混沌视界中,那汉子头顶的灵光一闪,然后爬起身来,箭步走到门口,拉开了大门。

张行放开浑身的金光,将那汉子罩定,然后眨了眨眼,以肉眼视觉一看,只见此人身高在一米九以上,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唇若涂脂,除了胡须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长之外,其它方面无不与传说中的相合,而且正是自己偷看过的那人。只是当时只顾着欣赏香艳的场面,没有往关羽身上想而已。

张行恭敬地道:“关大哥,多rì不见,你还好吧?”

沧溟子心中暗笑,什么多rì不见,一定又是想骗人了。

关羽看着眼前两个金sè闪闪的人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目光一变,盯着张行,厉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此?我可不记得有你这样的兄弟。”说话间,双拳紧握,头颈微扬,神sè之中,傲气四溢。

张行只觉一股气势BI来,竟是难以抵挡。心中讶异之余,却不愿与关羽对抗,连忙拉着沧溟子,略退半步,这才笑道:“关大哥沉迷于人世多年,竟然不记得昔rì的故友了吗?”

关羽见张行退让,似无敌意,气势一松,疑惑地道:“关某十六年来,皆生长于这解州常平村的宝池里,所交往的都是里中的乡亲,何曾有你这样的故友了?”

张行手指夜空,笑道:“兄长全忘了天界之事么?”

关羽抬头看了看夜空,目光越来越冷,寒声道:“关羽自幼熟读《chūn秋》与《易经》,从来不信鬼神等虚妄之事,你们是哪里来的妖人?居然敢来欺诈关某!是觉得关某的拳头不狠,刀剑不利么?”

沧溟子本就是一个傲慢的主儿,如今见到一个比自己更加傲慢的,不由得气往上涌,厉声道:“你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本仙人犯得着骗你吗?”

关羽反唇相讥道:“凡夫又如何?仙人了不起吗?关羽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自以为了不起的家伙。有本事的,你就放马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看着两人剑拔弩张,就要斗在一起。张行哭笑不得地拉住沧溟子,对关羽道:“关大哥,你既然熟读《易经》,当记得‘与鬼神合其吉凶’这句话。孔夫子不言鬼神,那是对普通人讲的。这《易经》的《文言》可是孔子写的呢!鬼神之事,不可全信,也不可完全不信啊!”

关羽见张行说得有理,不屑地看了沧溟子一眼,问张行道:“你直接说吧,找我何事?若是说得不对,不管你是神是鬼,关某都不会理睬的。”

张行道:“小弟特来请兄长出山,与小弟一起,拯救这汉家的天下。”

关羽道:“我大汉虽然年年灾荒,官府中也是jiān宦当道,但是,这刘家的天下,也不是谁能够撼动得了的,你这话,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吧!”

张行道:“若是这灾荒再持续十年,乃至于三十年呢?若是那些宦官越来越猖狂呢?兄台熟读《chūn秋》,岂不知这天灾**,如风火之相助,会越演越烈吗?”

关羽惊道:“你这话可有根据?”

张行道:“小弟是天界之主,太上老君派来拯救汉室的。若要证据,实在是拿不出来,唯有心知而已。不仅如此,太上还派了许多的天神下来,而关大哥就是其中的一位,只是你不记得了。”

关羽道:“我为何会不记得了?”

张行道:“除了我之外,你们全都不记得了。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我是召集人,是唯一受到了太上的关照,而能够抱住记忆的人。”

关羽半信半疑地道:“那你先说说,你准备怎么做?”

张行心中为难,不敢确定历史上的关羽到底是忠于皇室,还是忠于刘备,于是试探地道:“敢问关大哥,若是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皇室又不得人心,你会如何呢?”

关羽目光一黯,叹息道:“关某能够如何?只有老死乡间,不问世事罢了。”

关羽不愿意造反!对皇室还是有期盼,有感情的。张行再次试探道:“汉室给百姓带来了四百年的太平,眼看着大厦将倾,难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关羽横眉道:“你这人特不爽快,你想做什么,快说吧!”

沧溟子不满地看了关羽一眼,飘身退到了一旁,一副事不关己,懒得理会的架势。

张行耐心地将自己在宫中和太学的遭遇讲了一遍,然后说道:“以小弟看来,这皇室已经是不能指望的了,所以,我想请关大哥帮手,咱们先找一块地方,将它发展起来,给这大汉留下一个转机。”

关羽沉吟半晌,盯着张行道:“若是你的发展刚刚有了起sè,而皇上要将你调走,你会如何?”

张行道:“十年之内,天下勉强太平,我走。十年之后,天下混乱不堪,我不走。走与不走,不在我,而在天下也。”

关羽尚在迟疑,一个声音道:“长生,你跟这位仙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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