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权力核心
这些学生和官员模样的人,三人一群,五人一堆,聚成了一个个的小圈子。粗略估计,只怕有上百人。门口站满了宋典带来的士兵,他们站得有点远,最近的也在十数米开外。

见张行与宋典结伴而出,人群顿时一阵sāo动。

少数几个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张行,绝大多数,却是满含敌意。也许是顾忌到宋典以及那些跟来的士兵,众人都不说话,只是用吃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张行。

面对这些未来的栋梁与现在的骨干,张行也不敢怠慢。

张行走出士兵的圈子,抱拳一礼,高声道:“各位朋友,各位大人,你们可是来看我这个传说中的小神仙的吗?哈哈,我也只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和大家并无不同啊!”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了自以为最和善的面容。

现场一片沉默。

突然,一个学生高声叫道:“你算什么神仙?你是邪魔外道!”

宋典跟在张行的身边,脸sè一变,就要发作,张行却已经抢先笑道:“请问这位士子,何谓神仙,何谓邪魔外道?你我素不相识,你又凭什么下此断语?”

那学生怒气已泄,眼角一扫满脸寒霜的宋典,嘴唇抖动,却是不敢再说了。然而,那眼中的愤怒与不屑,却是更加炽烈。

他身边的一个学生见了,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两眼一翻,瞪着张行道:“污蔑圣人之学,与张让这等阉人狼狈为jiān,不是邪魔外道,又是何物?”

宋典哪里还能忍耐,这不是将自己也骂了吗?指着那个学生骂道:“去你NND,来人,将他抓进北侍狱,严刑拷打,看他还能够嘴硬几天!”

几个士兵立刻冲了上去。

张行连忙喊道:“且慢!”几个士兵听了,回头看向宋典。

张行抓住宋典的胳膊,哈哈笑道:“宋常侍,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跟他计较什么?若是传了出去,人家还以为我张行仗势欺人呢,那不是弱了我小神仙的名头吗?请稍安勿躁,让我先教训教训他。若他还是不识相,再抓他入狱不迟。”

宋典见张行执意如此,也不好断然拒绝,不言不动,算是默认了。那些士兵见宋典并无下一步的指示,转回头去,如狼似虎地盯着那两个大胆的学生,随时准备动手。其他学生也拉着那两个吃了虎胆的学生,轻声解劝。

张行看着那两个学生,心中敬佩不已。经历了朱雀门的惨案之后,依然有如此骨气,这都是民族的脊梁啊!可是,我今天却只能得罪你们了,真是遗憾啊!

张行强压住心中的敬重之情,神情肃然地道:“阉人又如何?难道他们是天生的吗?若是没有他们,这宫内的事务,谁来打理?他们已经很惨了,又有如此大的功劳,你们如此揭人之短,又怎配做圣人的门生?子曰:‘已所不yù,勿施于人。’有理就讲理,专拿人家的生理缺陷说事,算什么士子?”

后面的那个学生依然不服气,喊道:“他们根本就不是讲理的!若是讲理的,我自然不会如此骂他!”几个学生连忙拉住他,都是担心张行发怒。

张行不再理他,回头看看宋典,效果不错。嘿嘿,以我神仙的名头,帮阉人辩解,能不感动吗?于是笑道:“宋常侍,别理他们了。我们走吧,皇上还等着呢。”

宋典略一犹豫,伸手召回了士兵,又客气地扶张行上轿。终于起轿了,张行松了一口气,两个学生算是保护下来了。

就在此时,人群中响起一道yīn阳怪气的声音,“残缺之人,全都不是好东西!”

张行一听,真是火冒三丈。去NMD,你才不是好东西。连忙对气得满脸通红的宋典道:“不是那两个学生,是另一个人。”

宋典也是听出了不同,拉开轿帘,大吼道:“是谁!给老子站出来!”

场面又是一片沉默。有些胆小的,故意四处乱瞟,以示清白。

宋典怒火上冲,哪还管什么皇命不皇命的。走下轿子,指着人群大骂:“你不是自以为有JIBA吗?那就给我这没JIBA的站出来!怎么啦?有胆说,没胆认了吗?我呸!”说罢,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脸上写满了不屑。

场面依旧沉默。

我RI,再这么僵持下去,恐怕又要大肆抓人了,一个都别想跑。张行无奈地走下轿子,面对沉默的人群,手指苍穹,高声说道:“在我们天界的史书上,记载着两个非常伟大的宦官。一个叫做郑和,不是你们这里的,我就不说了。另一个,却正是大汉的,你们知道是谁吗?”

宋典听了,激动的浑身颤抖。非常伟大的宦官啊!一个宦官,也能够称之为伟大吗?而且还是非常的伟大?而且还是载入了天界的史书的?太不可思议了。在场的士兵、学生和官员却是心中疑惑,他是谁?我们怎么不知道?

现场sāo动起来!宋典心想,TMD,是谁啊!老子一定要拜在他的门下。实在是太解气了,太给咱哥们长脸了,太TMD威风了。

张行猛一挥手,场面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张行激动地道:“此人被誉为推动我中华前进的第一人。其丰功伟绩,超越了千万年来所有的帝王将相。哪怕是本朝的高祖,也无法与之比肩。至于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儒生,根本就不配与他相提并论。他,就是发明了造纸术的蔡伦。他,就是一个宦官!”

现场死寂一片,转眼间,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TMD,不就是造纸吗?奇技yín巧,微末道行,凭什么超越于诸贤诸圣之上,成为中华的第一人?凭什么压倒了本朝的高祖?不屑、鄙视、疑惑,充斥于众人的心中。那些不知道蔡伦是谁的,急忙问身边的人。现场就像烧开了的油锅,嘈杂刺耳,喧闹不已。

张行拉了拉宋典,说道:“走吧,不能再耽搁了。”

此时此刻,宋典对于张行的敬佩与感激,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觉得自从成为阉人以来,此时就是最最痛快的一刻。尽管他也不明白,一个造纸的为何会得到这么高的荣誉?但是,这一刻的自豪与得意,将永远刻在他的心中。

宋典心情舒畅地扫了那些正在争吵的学生和官员一眼,哈哈大笑中,将张行抱上轿子,恭敬地道:“小神仙,这轿子,您还是一个人坐吧,宋某在边上跟着就行了。”

张行深深地看了宋典一眼,笑道:“我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那就心领了,谢谢。”

宋典也是笑道:“谢谢小神仙!”

张行的轿子快要进入朱雀门时,有人在远方吼道:“你别走,你说清楚,蔡伦凭什么享有这么大的荣誉?”又有人大叫:“你们别相信他,他是个骗子,魔鬼!”

张行揭开轿帘,见宋典居然是骑在马上的,大声道:“宋常侍,告诉他们,咱们太学见!”

宋典吩咐了几句,士兵们齐声大吼道:“小神仙说了,咱们太学见!”

进入朱雀门,直奔崇德殿,那是皇上和大臣们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

张行的轿子刚刚到达,只见张让已经迎了上来,说道:“宋典,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现在才来?小神仙,快走吧!皇上已经催了多次了。”

张行心中懊恼之极,本想跟宋典打听一下大臣们争吵的焦点,好事先有点准备的,结果却被那些学生耽误了。尤其是最后那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此人显然是想将事情闹大。到底是哪股势力干的呢?

思索中,张行步入了一座恢弘的大殿。

汉灵帝高坐于龙座之上,朝臣们分两边坐着。张行扫了一眼,大约有将近二十人。张行拙于礼仪,只得看向张让,却听张让唱名道:“启禀皇上,太常博士张行张真人求见!”

张行心中一乐。不错不错!俺一分钱不花,连导师是谁都不知道,就是博士了,比前世的那些官员可是拽多了啊。

张行上前几步,欢欢喜喜地朝着汉灵帝做了个揖,说道:“皇上,微臣途中耽搁了一下,故而来迟了,尚请皇上原谅。”

汉灵帝见张行对这个博士的职位和张真人的称呼似乎十分满意,心中也是高兴,这可是他与张让等人事先商量了好久的呢!汉灵帝站起身来,亲热地伸手招呼道:“张真人,快到朕的身边来!”

入乡随俗。在这个注重礼仪的社会里,礼节周到点总是没有坏处的。张行笑道:“皇上,微臣初来乍到,寸功未立。在座的各位都是国之重臣,微臣怎敢乱了礼仪?请皇上在这边上安排个座位,微臣敬陪末座就行了。”

一边说着,一边向两边的大臣们躬身行礼,微笑致意。那些大臣神态各异,有冷谈的,有热情的,有隐含敌意的,但是,依然是以好奇的居多。不过,无论观感如何,倒都是还了一礼。卫尉卿周靖最为热情,还特地站起来了一下。

汉灵帝见张行说得有礼,又不停地与大臣们打招呼,将自己晾在了一边,僵在那里,神情有点不自然起来。

张让见皇上受窘,在张行身边笑道:“张真人,服从皇上,就是最大的礼仪,请过去吧!”这话说得太直白了,有个大臣的脸sè顿时就垮了下来。这大臣坐在右边的第三个座位上,身著武将的服饰。年若五旬开外,一脸的正气。

张行见汉灵帝神sè不佳,也就懒得管这些成年人的感受了,目光扫了一圈,笑盈盈地说道:“各位,普天之下,皇上最大。皇上有旨,在下也就失礼了啊!”说罢,就向皇上的御座走去。

汉灵帝这才开心地坐了下去。

张行却是心中犯愁。那些茶几都摆得整整齐齐的,自己过去了,往哪里坐呢?难道就站在皇上的身边吗?

却见左边的第二个座位上,站起来一个身材矮小,面相猥琐的老头儿。老头儿热情地招呼道:“张真人,你就和我坐一起吧。”

张让在一边介绍道:“这是司徒许训,三公之一,张真人可不能怠慢了啊。”

张行一听,心领神会,原来是张让的同党啊,连忙谢过了许训的好意,在许训的下手坐了下来。

汉灵帝道:“太傅,请您将刚才争论的事情给张真人说一说吧。”

左边第一个位置的那人略一点头,说道:“张博士,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在座的各位大人。我叫胡广,官居太傅(帝师,国家主席),总领尚书事(国务院总理),也就是皇上的大管家了。”说到这里,胡太傅笑了笑,大概是觉得这管家的称呼有点俗气吧。不过经过这么一说,张行倒是懂了。我晕,好像是比三公还大呀!

张行的记xìng不错。通过一番简介,张行方才知道,大汉所有的重臣全都在这里了。

三公:太尉(国防部长)闻人袭,司徒(民政部长,领衔太仆、鸿胪、廷尉三卿)许训,司空(监察部长。领衔宗正、少府、司农三卿)桥玄。

九卿:太常来艳(宗庙祭祀部长),光禄大夫刘矹(zhōng yāng党校校长,zhōng yāng卫戍部队总司令,智囊团团长),卫尉周靖(皇上直属卫队队长),太仆李咸(皇上直属车马管理员,仪仗队队长),廷尉王畅(最高法院院长,公安部部长,司法部部长),大鸿胪袁隗(外交部长),宗正刘宠(宗族事务部长),大司农郭禧(农业部长,财政部长),少府宗俱(宫廷内务部长)。

三辅:京兆尹杨彪,右扶风都尉宣邦,左冯翊都尉刘嚣。

另外,还有司隶校尉(三辅的上司,首都周边军区总司令)曹嵩,也就是坐在右手第二位上的那位武将。剩下就是尚书令许栩(实际总理,隶属少府,品级较低),御史中丞王畅(国务院副总理,隶属少府,品级较低)。太中大夫刘矩(隶属光禄勋)。

介绍结束后,太傅胡广正容道:“今天争论的问题有两个,第一,皇上能不能出宫,去体察天下的民情,第二,盐场能不能租赁给地方经营。张博士,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张行再次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心中感慨。谁能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进入这种最高级别的权力核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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