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国十分的愤怒,但却没有办法,没想到白莲妖女如此狡猾,竟然诈昏骗过了他。只因绿云想逃,对他并未有任何攻击的行为,因此异能毫无反应,让她轻轻松松的逃掉了。
冯国用点了一遍左家的人口,发现只有左映雪和绿云不见了,想来被绿云带走的是就是左映雪。只是这个白莲妖女为什么会在左家,而逃走时又绑架了左映雪?李开国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下次如果再见到那个妖女,一定把她那狡猾的小脑袋砍下来,丢到粪坑里。

左家一百余口人人被绑缚着跪在县衙门前的大街上,男女老幼全都是低声哀哭,偶尔有哭得太大声的,便有捕快过来打几个嘴巴子,声音就没了,然后再低低的响起。

此时已经是正午,李开国在县衙门口摆了一张桌子,满桌的珍肴,这是他打过左三爷那个得月酒楼的掌柜孝敬的。他据案大嚼,这一上午,又是乱匪又是和白莲妖女做过一场,他的肚中早就饥肠辘辘,实在是忍耐不住,便叫人上了一桌酒菜。

在街道的边上,满满的围了无数百姓,到处都是嗡嗡的嘈杂议论声。这些都是被捕快们召来的百姓,人人都是满面的仇恨。左家在高密县数代,做的坏事着实不少,李开国得知来的百姓太多,左家门前根本就站不下人,于是就改在宽阔的县衙门口。

冯国用看着李开国仰头喝干了酒壶中的酒,有些酒足饭饱的快意,便上前道:“大人,左家的财产都已经清查出来了,属下算了算,大约有二十五万两的白银,三百多两黄金,其余的珠宝玉器古玩和店铺等,属下正在估算,请问大人,这些银钱如何发落?”

李开国漱了漱口,嘿嘿笑道:“这左家真有钱啊。这样,你去向张县令借一下县库,暂且将银两存入。对了,抄出来的全都是现银?”

冯国用低声道:“有二十万两都是银票,卑职已经带来了,其他的都是现银。”说着将一个厚厚的锦囊递给李开国。李开国翻了翻,里面大约有百十张银票,最大的有一万两的面值。

李开国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的话那就不用存在县库了。你传话下去,今天跟随本官攻入左家的,每人赏银十两,凡是战死的,嗯,给五十两吧,让他们的亲属过来,等本官处理完左家的反贼,即刻发放。你自已在左家捞的,拿一半交上来,剩下的一半,本官做主赏给你了,记住,下次如果你再敢私下背着本官贪赃,左家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说着一双眼睛中已经满含森森杀意。

冯国用吓得“卟嗵”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都是冷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开国居然知道他在左家偷偷隐匿财物。过了半晌,才哑声道:“卑职该死,有负大人之望,卑职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开国心中冷哼,他知道这些做官的,雁过拔毛,贪赃枉法那是必然的,只是拿多拿少而已。冯国用全权处理左家的财物,看到这么多金银财宝怎么会不动心?因此他不过是诈一诈冯国用,果然冯国用不打自招。

他心中得意,面上却冷若冰霜,“哼”了一声,说道:“本官要不是看你还是个人才,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冯国用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冲后脑,全身都跟掉在冰窟窿里似的,连连磕头,叫道:“谢大人不杀之恩,属下以后定当痛改前非,为大人尽忠。”

李开国淡淡的道:“你去传话罢。还有,今个天黑之前,你通知高密县所有的大户人家、商人和有钱的主,告诉他们,本官今晚在得月楼要做一笔大买卖,左家的珠宝玉器古玩店铺等,全都发卖,让他们准备好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冯国用被吓得还没有回过神来,唯唯诺诺的去了。李开国看了看赤白的太阳已经升到最高处,喃喃道:“好一个杀人的好天气。”

张进带着两个身着红衣的刽子手过来,说道:“大人,本县的刽子手就这两位,小的已经带来了,请大人吩咐。”

李开国嘿嘿笑道:“有什么好吩咐的,你们听本官的命令杀人就行了。”

两个刽子手看了看待杀左家一百余口人,尽管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专业刽子手,也没有一次杀这么多的,不由得感到有些害怕,连忙应是,抱着鬼头刀等待。

李开国右手在桌面上一抹,满桌狼藉的碗碟乒乒乓乓掉在地上摔碎了,他纵身跳上,高声叫道:“各位乡亲,左家私买火器,与白莲教yīn谋造反,今rì本官已经将其全数拿获,按大明律法,谋逆者,诛灭九族。今个本官就在这光天化rì之下,将左氏全家,明正典刑。凡是和左家人有过仇冤的,本官特许,可以上前来亲自捅一刀,以释心头之恨。谁先来啊?”

李开国一脸的微笑,他不笑还好,这一笑,竟然吓得围观的百姓们齐齐后退了一步,要杀人了还笑,是个人都感到害怕。

李开国话落之后,一片寂静,居然没有一个百姓出来。李开国早就料到了,向在人群中的郝喜使了眼sè。

郝喜会意的一手一个,将王五的儿子和疯了的婆娘拉到场中,高声叫道:“老爷,我有冤啊。”说着手上一用力,将王五的儿子和疯婆娘推了出去,说道:“老爷,王五一家被左家逼得家破人亡,请老爷做主啊。”

李开国威风凛凛的道:“本官准了,你细细说来。”

郝喜拉长了腔,叫道:“惨啊惨啊,这是王五的儿子和婆娘,只因他……。”他本就是一个言词便给的人,将王五一家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不时的还用手指沾着口水偷偷的抹眼泪。

王五一家的遭遇其实满高密就没人不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其中的细节,郝喜这一细说,登时将百姓们心中的仇恨引爆了,郝喜还没有讲完,已经有数十人跪下连连叩头道:“大人,我有冤啊,左家……。”

明朝版诉苦大会正式开场,无数的百姓都是满腹的仇恨,个个都是不停的诉说自己的冤屈,虽然有些坏事不是左家干的,但百姓们心中的仇恨一出闸,就收不住了,谁让左家是高密县第一大户呢,其他大户做的坏事,自然也能迁恨到左家头上。

就在有人发狂一般的向被捆的左家人扔了第一块石头,将左二爷头砸出血后,现场就失控了,百姓们一拥而上,对着左家一百余口是又打又抓又咬,瞬息之间,左家便有数人连惨叫都没来的及,就被打死了。

一众官兵正待上前驱赶,李开国摆了摆手,说道:“由百姓去罢。”刽子手什么的用不着了,百姓们代劳了。

过不多时,县衙门口流的到处都是鲜血和破碎的人体组织,有恨的狠的,将左家人的肉咬吃入肚,。李开国眯了眯眼睛,他没有想到,百姓们在仇恨的驱使下,居然会疯狂至此。

一众官兵和捕快们也被这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吓得两股战战,大多数都已经吐了又吐,人人望着站在桌子上那个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的李开国,有如见到妖魔一般。

其实李开国也是有些恶心的,不过他不能吐,恶心也只是一会,他的心肠自从穿越到这明朝末年,就已经变得比钢铁还硬了。如果不是吃人肉的那个家伙太过恶心,将花花绿绿绿的肠子也放在嘴里嚼,他连恶心都不会有。

郝喜也是吐了又吐,他这个马屁jīng,那里见过这等血淋淋地狱一般的场景。但是拍马屁就是在这时候也是不能忘记的。等到黄胆汁都吐出来了,郝喜终于不会再吐了。他惨白着脸挪到李开国的身边,陪笑道:“大人英明,让全县的百姓们得以报仇申冤。大人真是再世的活菩萨,全县百姓的大恩人,今rì大人此举感动万民,百姓们定会送上万民表,到时朝廷封赏升官,大人便是功侯万代……”

他越拍越是不知所云,自己倒是起兴的很。如果朝廷知道李开国纵容百姓擅杀左家一百余口,只怕立时便会派兵来抓他。李开国听着他拙劣的马屁,一脚踢过去,郝喜头上挨了轻轻的一脚,怔了一怔,只听得李开国道:“你去传令,把百姓们驱散了罢,记住,不要粗暴,否则小心你们的小命。”

郝喜脸sè一苦,看了看还在疯狂中的百姓们,他那敢粗暴,如果百姓们看他不顺眼,绝不会介意顺便将他也给撕了。

这一rì过后,县衙门口的青砖上,隐隐的红青相杂,就是历经百年,那红sè也不消退,这地狱般的一rì,永远都流传在高密县人的口中。凡是做过暗心有亏之事的,没有一个人敢将脚踏上这些染了血的砖块上,就连高密县衙,也在半年后,将衙门口改向东开,是全国唯一一个不朝南开口的衙门。

这些都是后事,搞出这一切的李开国却扔下这一团乱子,来到城守武器库。冯国用用从吕财身上搜来的钥匙打开了门,一股子铁锈之气冲面而来。李开国皱着眉头迈了进去,果然不出他所料,武器库中除了锈迹斑斑残破刀枪外,一件有用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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