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千余乱匪在城下休息准备一鼓作气攻下县城这是个急待解决的事实。李开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乱匪攻城在及,冯队正,你瞧咱们能守的住不。”
冯国用看了看乱匪军中的数十架云梯,摇了摇头,道:“大人请恕属下妄言,如果咱们这一百多人都是青壮,或许还守的住,可是现在……。”

李开国看了看已经慌了神的兵丁们,大家都知道,凭着他们是守不住城的,可是迫于李开国的yín威,加上张县令也坐在城楼上扮泥菩萨,他们才勉强不逃走。但如果乱匪一旦攻城,兵丁们不逃才怪。

李开国叹了口气,他也不怪兵丁们怕死,整个大明朝后期明军的战斗力是出了名的弱,这是朝廷的问题,而不是士兵们不行。

看来只有用那一招了,李开国心痛的将身上那还有七十两银子的包袱解下来,放在地上。随着包袱皮解开,银光灿灿,李开国都能听到兵丁们明显的抽气声。他们这些穷苦的兵丁,什么时候见过成锭的银子放在一起。

李开国大声道:“这里有七十两银子,等一下,还会有三千两银子解上城来。这些银子,就是给大家杀敌颁赏的。杀匪一名,赏银一两。如若战死,抚恤二十两,本官亲自送给其家人,如有违誓,天打五雷轰。”

此话一出,兵丁们没有李开国想象满面激动,大呼,愿为大人而死。而是一个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就差没敢出声说你是个骗子。

李开国怔住了,低声问正在苦笑的冯国用:“兵丁们不喜欢银子?”

冯国用苦笑了笑,低声回道:“大人,这是他们没见到足够的银子。”

李开国恍然大悟,他nǎinǎi的,古人也不好蒙啊。不过他的确没有说谎,左家是欠他三千两银子,只是现在他拿不出来。

转眼一瞧,看到了端坐的张县令,李开国嘿嘿一笑,说道:“大人,请你下令,从县库中解三千两银子过来吧。”

张县令双目一睁,向李开国招了招手,李开国会意的附耳过来,只听张县令低声道:“县库里没这么多银子。”

“那有多少?”

“只有一千两。”

李开国忽得怒目而视,低声吼道:“老头你也太贪了吧,诺大个县城只有一千两银子,是不是都贪到自家的库房里了?”

张县令摇了摇头,脸现鄙视,道:“本官要贪银子,还要打县库的主意?本县敢用人头做保,县库里的银子本官一文都没有拿。”

李开国摸了摸头,他nǎinǎi的,被贪官给小瞧了,想必官员要贪,那是门路多多,不是自己这个没有做过官的人能想象的。

李开国眯了眯眼,道:“那一千两也行,快点下令吧。”

张县令也不拿捏,快速写了一张手令,递给李开国。

李开国将手令交给冯国用,说道:“你速带人去取,咱们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能不能在乱匪攻城前将银子押上城来。”冯开国接令而去,所幸乱匪们走得累了,在城下歇得久一些。

或许是想吓吓县城里的守兵,一名乱匪打了一杆白旗,来到城下,吼道:“城上的人听着,老子们是潍水霸王刘天君的队伍,识相的快快打开城门投降,否则等老子们攻进城去,把你们全都杀光。”

李开国心中大怒,这群乱匪居然还会打心理战,他nǎinǎi的,这么一吼,本来就有逃念的兵丁们更是军心动摇。

李开国大吼道:“别听他娘的胡说,这等土鸡瓦狗一般的乱匪,本官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杀光。”这话说的有点大了,兵丁们个个转过了头,吹牛谁不会啊。

李开国更是大怒,他nǎinǎi的,这群油子兵,没见过他的手段,居然当他是吹牛。当下热血上涌,叫道:“拿弓来。”

一名兵丁将身后背的弓箭递上,李开国平rì里只是看到过电视里的shè箭比赛,什么时候见过这古代的弓。他拉了拉弓弦,只觉得太轻,叫道:“这弓太软,换硬一点的。”

那兵丁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一把弓已经是一石的了,他本来还担心李开国拉不开。此时见他叫软,便去取了一张二石的弓来。

李开国猛力一拉,一张二石的弓拉个满弦。那兵丁心中骇然,这二石的弓便是三百斤的拉力,就是前朝的俞将军也不过才开得三石弓,李开国却轻轻松松的还有余力。其实他不知道,以李开国的力气,如果硬来的话,五石弓也开得,只是这个县城别说五石弓,就连三石弓都没有。

李开国估摸着,那喊话的乱匪距其不过四十米,于是问道:“这把弓能shè多远?”那兵丁见他两臂有三百斤的力气,登时恭敬了起来,说道:“此是二石弓,可在二十一丈内杀人。”

二十一丈是多少?几米,李开国那里知道,于是再问:“那乱匪距此有多远?”那兵丁怔了一下,伸出手指比了比,说道:“大约十二丈。”

李开国算了一下,四十米等于十二丈,那也就是说,二石弓便可在七十米内杀人。

他此时已经有些骑虎难下了。刚才被这群混蛋油兵一激,他连想都没想,就叫人拿弓箭来,其实他根本就没有shè过箭,小时候玩过的竹弓不算。

但此刻他是会shè得shè,不会shè也得shè,否则对士气打击就太大了,只有沉声道:“箭来。”

那兵丁抽出一根长箭,李开国搭箭上弦,双目一凝,忽得一条黑线自箭尖shè出,落在那喊话乱匪的身后。李开国心中大喜,他虽然心中隐隐觉得异能定会再次发威,但直到现在,心中才放下一块大石头,此时他只要将黑线的另一端放在乱匪的身上,就可必中无疑。

微微调了调了角度,李开国眼前的乱匪忽得拉近放大,就连乱匪脸上毛毛的胡须都清晰可见。李开国此时心静如水,将黑线点在乱匪的咽喉处,右手一松,‘嗡’的一声,弓弦狂震,几乎是同时,那乱匪的脖子上忽得多了一个血窟窿,身后的土地上,插着一只带血的羽箭。

原来这一箭的力量太大,居然将乱匪的脖子shè了个对穿。那乱匪一声没吭,软倒在地,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地。

兵丁们没有想到李开国的箭法居然如此厉害,眼见得一个匪兵被李开国一箭shè穿脖子,登时士气大振,齐声道:“大人好箭法。”

那兵丁本来以为李开国不会用弓箭,正自为他担心,此时见李开国如此神勇,登时打心眼里佩服,喜道:“大人的箭法好生了得,便是汉时的飞将军李广也不过如此。”

cāo,李开国斜睨了他一眼,这小子马屁拍得不错,不过这不是老子的本事,全是异能的功劳。

就算是如此,被人夸赞也是爽得,就在这时,冯国用带着几名兵丁抬了口箱子上来,说道:“大人,一千两银子已经取至,请大人验看。”

李开国那里有功夫验看,刚才一箭shè死了喊话的乱匪,让乱匪头目暴跳如雷,已经在整队准备攻城了。

他一脚将箱子踢翻,白花花的银子发出金属清脆的撞击声,千余两的银子在地上堆了一小座银山。

兵丁们看到这许多银子,神魂仿佛都被银子吸了去,一个个魂魄不属,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小的银山。

李开国很满意这一千零七十两银子造成的效果,大声道:“本官现将银子就堆在这里,杀敌一人,得银一两,身亡者抚恤二十两,即时兑现,绝不食言。”

众兵丁眼见得银子就在眼前,那里还怀疑,个个眼中放光,齐声道:“愿听大人号令。”

李开国哈哈大笑,道:“好,众将士各守其位,待得杀退乱匪,本官还有重赏。”

众兵丁无不摩拳擦掌,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能乱匪现在就攻上城来,砍掉他们的脑袋换钱。

此时乱匪已经整好队伍,匪首一声令下,乱匪们齐声发喊,乱哄哄的抗着云梯就冲了过来。

李开国吞了口吐沫,叫道:“弓箭手准备。”有弓箭的全都搭箭上弦,待得乱匪们离城还有五十米左右,李开国叫道:“放。”登时百余只箭shè了出去,只是效果不太理想,一百余只箭,只不过才shè中十余名乱匪,倒有一大半的箭枝都是落在三十米内。

cāo他nǎinǎi的,李开国没有想到大多数的兵丁居然只能shè三十米,禁不住暴了一句粗口。恨不能把只shè到三十米的兵丁们挨个叫过来抽嘴巴子。

此时的他也不对弓箭再抱什么幻想,吼了一声zì yóushè击后,自顾自的拉弓shè箭,他异能在手,箭无虚发,专挑那些手持兵器的正规水匪。

待得他连shè七箭,shè死七个水匪后,数十架的云梯便搭上了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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