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烈雨、青衣长剑、漫天飞舞贵族的血。
我是一只猪,虽然我长的帅,虽然我力拔山、气盖世,但我还是一只猪。哦,准确的说,我是一只特立独行的野猪。

很早之前,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告诉我,我们生来就是劣等种族,也叫屁族,我们这辈子要做的,就是砍柴、交租、生娃、砍柴、交租,我们如果努力修行,成为一只妖,那我们的生命可能会提前终结。在天的另一边,居住着高尚的贵族,也可以称他们为“神”,他们的老大叫龙。对于神,我们该做的就是高山仰止,感恩戴德。

我问:为什么我努力了,只能是妖,还要提前终结生命?

父母说:因为你是一只猪,就算通过修行拥有和神一样的法力,你也只是妖,而且你的法力会被神忌惮,所以神要惩罚你。

我又问:为什么我不能成为神。

父母说:因为100年可以形成一个世界的格局,之后就很难改变了,而现在的格局已经存在了好多好多年,劣等种族往上的路很窄很窄,所以,你还是安心的做只猪吧。

我辜负了父母的期望,现在我是一只猪妖。刚才我吃了一个人,人肉的味道一般,但是妖吃人,天经地义。神吃人吗?答案是肯定的。人类可以想尽办法尝遍所有低等物种的美味,却偏偏一厢情愿的认为高于他们的物种不吃人,相反还会保护他们,是不是有点可笑?当然,在人类的眼睛里,妖的等级比较低。

我不甘心做一只妖,我的法力不比神差,差的只是一个称谓。但是同类们告诉我,那边的编制已经满了。于是我说,帝王将相宁有种乎。然后周围议论纷纷,鄙视的、怀疑的、不屑的、同情的、蠢蠢yù动的,都有。

蛇妖对我说,如果能拿到倚天长剑,他就跟我。

上古神器倚天剑!拥有无上的法力,传说深藏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只有有缘人才能得到它。

我翻山越岭,我趟水过河,我历尽艰辛,我仰天长笑。原来,倚天剑,能得到它的不是有缘人,而是有心人。

我拿回倚天剑号召群妖,但是愿意杀向另一边天的,依然不多。

蛇妖问我:为什么那么多的妖不肯跟我们来。

我说:他们在等这场战争的结果,如果我们赢了,他们会很快的加入进来抢功,分享胜利果实。如果我们输了,他们会撇开关系,甚至会对我们踩上一脚。

蛇妖点点头。

那天,我手持神器倚天,我脚踏七彩祥云,我不畏马革裹尸,我奋力斩神诛仙。

暴风烈雨、青衣长剑、漫天飞舞贵族的血。

多年后,江湖上称我为“倚天屠龙猪”。

楔子

午后的闹市。各种店铺、各sè人等,热闹纷繁。说书人在戏台上讲诉着“天雷地火、乾龙坤凤”的传说,突然一个女声尖叫:“钱包,我的钱包,抓小偷!”声音如此刺耳,却也无人理睬。

闹市的东边有一家茶馆,茶馆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位戴帽子的矮个男人。他只是低下头默默地喝茶,看上去像在等另一个人的出现。

事实上他确实在等人,不过约定的时间为下午5点,但他下午2点就到了这里,不是因为心急,不是记错了时间,而是他实在百无聊赖,再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相隔万里的小村,村里人都知道旁边的山上来了个怪人。怪人的脸很白,两道浓眉像病入膏肓的蜈蚣一样无jīng打采地趴在眼睛上。

怪人每天都哼着不着调的歌,说着不着边的话,还时不时地望着天空发呆。谁也没见他外出挣过钱,说也不晓得他是靠什么生存下来。

午后的太阳依然很毒辣,怪人倚在一棵梧桐树下,仰面朝天。他也在等着什么吗?

街头的大屏幕,一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微笑着挥手。这是刚刚拍摄的电视新闻,中年男人正在访问一所小学。他送了一幅画给小学生代表,小学生代表则回赠了一本书给他。

屏幕下围观的人群神态各异,一个半大的女孩说:“看,他真是平易近人的君王,是人民的希望。”

“我也有本书要送给他。”

身旁传来一声低语。女孩扭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虽然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但还是明显能感觉到他的英气逼人。

“什么书?”女孩好奇地问,

“《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男子冷冷地回答。

女孩扭过头,表情里尽是疑惑。他要送这么一本书给君王,难道暗讽君王是在电视里演戏吗?女孩哪里知道,君王的位置本该属于面前这位男子。

片刻,又一个戴着墨镜的四方脸男子走过来问:“老大,决定了吗?现在通知他们?”

“对,就在今晚。”先说话的男子摘下了墨镜。他的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上方的大屏幕,似乎恨不得要钻进去把屏幕里面的某个人拎出来剁了一样。

是夜,某位高官葬身火海,某位富商离奇跳楼自杀,某位高级律师的脖子被生生扭断……

第二天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都使用了相同的标题“宁新帮重现江湖”。

**********************************

1、

四人组

十年前。

这是四名高考落榜的学生,出于同样的原因,他们都选择了复读。地点在宁新县城往北五公里的一所复读学校,学校建在一个小山坡上,所以被戏称为“黄土高坡”。黄土高坡一共只有三间教室,教室很破,寝室更破。

于是有很多成对的复读生选择在附近的农家租房,部分没成对的也做了同样的选择,比如这四名落榜的学生。

为了方便叙述,我们给这四名落榜学生起一个共同的称呼:四人组。

四人组租住的农家离学校大概一里路远,是栋两层建筑,四人组住在一楼。房东是位饱经风霜的老大爷,子女们都外出打工了,他和老伴守着农舍略显空旷,于是就将其中稍大的一间卧室租给了他们。

四个不满十八岁的半大男人,一户农家,一间卧室,两张床——这该是多么狗血的搭配。更要命的是,他们四人还会时不时地交换床上的伴侣。

此刻坐在床上的人名叫周普,他大概一米七五的个子,脸很白,白得不像个男人。眉毛比较粗,像两根毛线。不过现在这两根毛线都快拧成一根了,因为当下他正要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快点,想好了吗?就等你了。”站在一旁的江望不耐烦地踢着床架。他生着一张口字脸,眼小,五官中剩下的四个部位都挺大,中等个子,腰大膀圆,肤sè和周普相去甚远,属于比较健康的那种黑。

周普思考一下:“太晚了吧。”

“晚个屁啊,你胆子小就直接说嘛。大不了我们三个人去,你留下,没义气的家伙。”坐在一旁凳子上的沈天佑吐了口唾沫,起身yù走。这是个面相火爆、个xìng更火爆的男人,至于火爆到何种程度,后文还会有交代。

“唉,去就去。”周普摇摇脑袋,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讲他没义气。

“这就对了嘛,好兄弟。”沈天佑张开右手搭在周普肩上和他套起近乎。斜眼看到仍旧在镜子前梳头的刘熙,沈天佑顿时气上心来,“靠,你妈的!都说走了,你还在这搞毛啊!深更半夜的,你化妆有个毛用?又不是出去相亲。”

“切,你小子明明是嫉妒。”刘熙呈45度角仰着下巴,不屑一顾地说。他有着粗犷的发型,麦sè的皮肤,xìng感的下巴,五官长得比较端正。不得不说在四人组中个子最矮的刘熙还是有些小帅的,而他确实也特别在意自己的帅。

沈天佑笑道:“我干嘛要嫉妒你?嫉妒你等会出门撞女鬼吗?”

“漂亮的女鬼也不错啊。”刘熙依然维持着45度角,接着又捻了捻梳得发亮的头发,然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梳妆台。

高三的生活是枯燥的,更何况高四。去年学过复习过的课程、去年走过唾弃过的程序今年全部要再来一次,任谁都会烦。

黄土高坡附近真没啥东西可供消遣,而且来这复课的女生也基本上是些熟面孔,想下手的早就下过手,该意yín的也早就意yín过了。

现在jīng力旺盛的四人组盯上了后山的那座破庙。破庙有多少年历史无从考证,只知道它存在的时间已经很长很长。整个庙还残存着一间房,大概三十平左右,庙里布满了蜘蛛网,只剩上半截的泥塑菩萨孤零零地躺在墙角。据说破庙在战争年代曾被当做停尸房使用,因此怨气比较重,每到半夜就会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

高考落榜,压抑总免不了。有些人把这种情绪深埋在心底,有些人则用另一种较为极端的方式将其释放出来。这种方式要么是自虐,要么是找别的刺激。说到刺激的话,有什么能比得上那间闹鬼的破庙呢?

四人组曾经去破庙踩过点,不过那是在白天,相当的没挑战。而此时正值夜深人静,四人组有一个大胆的计划——去破庙玩碟仙!

首先提出这个主意的人是刘熙,他属于典型的人矮志高。别看平时少言寡语像个闷葫芦,其实他有着打不死的小强jīng神,坚信自己可以扼住命运的喉咙。倔强的刘熙一直想要赢那个人,虽然每次都事与愿违。

特别是去年的高考,刘熙输得像坨屎一样,这让他始终难以释怀。

第一时间更新《逆卷风云》最新章节。

架空历史相关阅读More+

维序者

妾本无邪

元末里白条江九儿

至尊魅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