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全让他堵死了。
她换个方向:“你不觉得你手上的纹身跟我后背的很像吗?”

除了字母几乎一模一样。。。

“是很像。”车靠边停下,秦肃转头看她,“所以我成了他的替身。”

“……”

宋稚严肃地纠正:“你不是替身,你是正宫。”

正宫替她戴好口罩,拉着她下了车,走进一家纹身店。

“欢迎光临。”纹身店的老板染了一头时尚的雾霾绿,“店里正在搞活动,情侣纹身可以打七折,两位有需要吗?”

情侣的氛围看着不太妙。

“把你后背的纹身洗掉。”

不是商量,秦肃的语气很强硬。

都不给机会解释,宋稚也有点生气:“不洗。”

“只洗掉字母。”

“不洗。”

“我求你。”

根本不是求人的语气,他凶得很。

宋稚甩开他的手:“不要。”

“宋稚!”

她好气:“要我说多少遍,你不是替身。”

呵。

霸道女总裁的替身小娇夫。

好俗套啊。

“Excuse me。”雾霾绿翘着兰花指发飙,“店里还要做生意,要吵架请出去,OK?”

宋稚说了声抱歉,转身出去。

秦肃跟上。

街上人来人往,她走进了一条没有人的小巷子。

秦肃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你先别说话,”宋稚说,“让我把话说完。”

他不说话,听着。

她把口罩摘了,想了想怎么开口。

“有前世今生,我记得我的前世。”

她跟顾起有几年的故事,但汇总起来好像也没有几句。

“前世我叫宋稚,”她看着秦肃,“你叫顾起。”

前世今生?

秦肃不信这个,太扯。

他试图在宋稚的神色里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但是没有,她目光太认真,不是开玩笑。他沉默了很久,大脑在挣扎、在质疑、在串联过往的所有细枝末节,试图否定这个颠覆了他认知的轮回论,可是他否定不了。

“我跟他长得一样?”

“不一样。”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是顾起?就凭一个纹身?”他很生气,不是气她,是气自己这样被动。

前世太虚幻了,让他怎么争?怎么弄死奸夫?

“我不会认错。”

宋稚很笃定,确信他就是顾起。

但秦肃不确定:“万一你认错了呢?”他直视宋稚的眼睛,步步紧逼,“如果出现一个比我更像他的人,如果出现一个也有这一样纹身的人,你要怎么办?要抛弃我?要去找他?”

宋稚摇了摇头:“我认出你不是因为这个纹身。”

“那是因为什么?”

“你身上有他的影子,眼里也有。”

她又是那种眼神,悲凉、凄楚,有说不清的思绪,道不尽的情:“看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他。”

这个理由说服不了秦肃,太抽象,无凭无据,他没法不往坏处想,如果不是呢?如果出现了更像的呢?

“如果我不是顾起——”

宋稚没听完他的假设:“没有如果。”

“所以你爱的是他,不是我。”他还是生气,气这个境地让他毫无办法,“这样看来我还是替身,更高级的替身。”

绕了一大圈,绕回了原点。

宋稚原本以为困难的是劝他相信前世今生,但没想到问题是他还吃自己的醋。

她走上前,拉拉他的袖子:“你不要钻空子。”

秦肃把手抽走,不让她拉:“他是做什么的?”

他非要比一个上下出来。

关于红三角的事,宋稚并不想告诉他,她简明扼要了一下:“做坏事的。”

秦肃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在质疑她的眼光:“那你爱他什么?”

她不回答,垂着眉眼。

她又在难过,就像上次在床上他提到杜冷丁时那样。之前没有注意,现在联想起来,似乎每次她想到那个人都会难受,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忘不掉呢?

他一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总让她哭。

秦肃主动伸手牵她:“我没做过坏事,每年都捐一个亿,钱不少,长得也还行,我不会让你哭,不会让你难过。”他握紧她的手,拉到怀里抱着,“宋稚,你忘了他,只爱我行不行?”

她坚定不移:“你们是同一个人。”

秦肃一个空子钻到底:“在我这里不是。”

现在有另外一个问题,宋稚很好奇:“你每年都捐一个亿?”

“嗯。”

从他继承了他母亲的财产开始,每年捐一个亿。

宋稚觉得不可思议:“你是慈善家吗?”

“不是。”

“那为什么捐那么多钱?”一个亿可不是小钱。

因为他反复做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戴着渔夫帽的女孩子,看不清脸,叫他不要作恶。

她的帽子上绣了一个图案,就是他手上纹的那个,除了字母不一样。

“你有没有跟顾起说过不要作恶?”

“我说过。”宋稚心头在发颤,“所以你才捐款?”

秦肃嗯了声:“梦到过。”

听着就很荒诞。

他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很庆幸,又很不甘心。

但宋稚很高兴,弯着眼睛笑:“你看,这就是证据,你们是同一个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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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两只菜鸡互啄。

今天没有二更,接下来的四天估计没时间码字,要去上海参加年会,建议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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