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缘虽是急在心里,却丝毫没有办法,随着他的着急,心跳的加速,心口处的怀中是又有一丝暖暖的力量传来,但是他身体极其虚弱,想要站稳也是不易,如何能助阵杀敌,眼见韩世忠中了三四掌以后,气势弱了不少,出拳的速度更是缓慢,知道韩世忠已经是强弩之末,在此时他是抵挡不住赵无忌几个回合,不由叫道:“赵无忌,郭神仙来了,你还不接驾。”他知道这赵无忌对郭京又怕又喜,所以高喝一声扰他心思,他只想拖延片刻,至于能拖多长时间,那就走一步说一步。
那赵无忌一听梁缘的高喝,身形一涉,侧耳像倾听了一下,然后随既一个后跃,坐回他的古sè古香的琴旁,轻声道:“郭神仙没到,可是奴家等的人要到了,你二位既然不走,奴家也不能在见她之前想惹上血腥,识趣的话只在一旁不要说话,否则我发誓追到天边也要诛你们九族。”
韩世忠是个硬气的汉子,虽说技不如人,但是心中口中都是万分的不愿认输,不过他刚想开口反驳几句,梁缘在旁拉了他一把道:“大哥,有人过来了。”韩世忠闻言侧耳倾听,果然远处隐入林中的道上隐隐约约的传来马蹄声,伴着马蹄声还传来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洞箫声,由于此道路在林中曲曲折折,在离他们的不远处就有一个转弯,所以虽然看不到人影和车影,但是听者马蹄声和洞箫声,来人又似离他们不甚远。
赵无忌忽如换了一个人一般,突的正襟危坐,一改往昔那拈着兰花指,扭扭捏捏装女人的形像,满有淡淡清风迎面过,飘飘yù仙的感觉。手指轻拂手下琴弦,叮叮咚咚就是一曲,梁缘虽说不会拂琴,但是他是从后世过来的,什么梁祝啊,黄河大河唱,十面埋伏,总是听到一些的,梁缘是没吃过猪肉,但是总算见过猪跑,所以听赵无忌拂琴,听得甚是热闹,但是总有几分说不清的别扭感觉。
在赵无忌的琴声中,从林中悠悠的转过一辆带蓬马车,马车下白马轻蹄,清清脆脆,马车上乌蓬前,一青衣小厮悠闲的轻甩马鞭,垂在车下的两条腿荡个不停,车蓬内洞箫呜呜咽咽,似有似无,在这微亮的清晨,清静的树林,这一辆轻蹄的马车,悠闲的小厮,清悠的箫声,整个就是一幅陶冶情cāo的画卷。
赵无忌对迎面的马车不躲不避,却甚是卖力的拂琴,青衣小厮在赵无忌的身前拉住马头,却不说话。赵无忌叮叮咚咚的弹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然后朝马车的方向道:“易安居士的箫声玉珮齐鸣,黄莺对啭,余韵悠扬,我牡丹居士不由见猎心喜,奏一曲风入松和之。”
马车乌蓬内一清悠娇柔的声音道:“居士口中的‘箫声玉珮齐鸣,黄莺对啭,余韵悠扬’如果形容凤箫还不错,易安演的是洞箫,洞箫箫xìng清虚淡远,清讲究的是清静无力,虚讲究的是虚无缥缈,淡讲究的是心xìng淡泊,远讲究的是情寄山水,居士你说我的箫声是‘玉珮齐鸣,黄莺对啭,余韵悠扬’般的热闹啊,还是清静无力,虚无缥缈,心xìng淡泊,情寄山水般的清悠啊。”
赵无忌不由讪讪道:“这个……,这个……,牡丹对箫品不甚了解,但是牡丹对抚琴还是甚有心得,但是易安居士你是大家,我刚才的一曲风入松还需要易安居士你品评品评。”
这时马车上的那个青衣小厮扭头朝车蓬内低低的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车蓬内闻听后忽清声笑道:“我当是谁拦路切磋音技,原来是京城无赖王赵菊花啊,易安在京城三五rì就切磋一次音技,没曾见过你一次登门求教,没想到赵菊花你却有情趣在这野猪林般的荒林中拦路切磋琴技。”
赵无忌幽幽道:“牡丹在京城时何不曾想参加你们的牡丹亭花会,牡丹亭花会是京城第一高雅盛会,每一次牡丹亭花会都使牡丹百爪挠心,心痒不止,但是每一次盛会都有洛神那个煞神在,我哪敢去触那个霉头,想我赵无忌横行汴京,和千机变齐rì号称京城两大最不能惹的人物,但是谁又能想到,我们两个其实都是狗屁,试问全京城,全天下谁敢惹洛神,否则我又怎会在这里拦易安居士你的马头请你品评我的琴音。”
车蓬内的易安居士咯咯笑道:“洛神那个煞神确实是你惹不起的,既然赵菊花你诚心前来请教,易安只能却之不恭了,风入松这琴曲讲究的是指下清风徐送,入林起涛,听者应该赏心悦目,而赵菊花你的指下却是像狂风入松,风头过处枝折干断,有如骤雨叶残,一团狼籍,不过你能另辟跷径,果然是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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