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花蝴蝶在旁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你赶快讲完,然后我在把我知道的姚黄魏紫的传说给青龙前辈,让他明辩一下石人是恩人还是小人。”
魏紫被花蝴蝶这一打岔也没法再继续她的话题,只好接着她的故事讲道:“樵童回到家,依言把那丸仙丹一分为二,他和花女各吃了一半。霎时,樵童变成了仙童,花女复原为仙女。清风吹来,他们飘飘悠悠地飞上了云天,整个牡丹山尽收眼底。原来,花女是牡丹山上的紫花仙子。她爱上勤劳诚实又酷爱牡丹的樵童,带仙丹一颗,让护花仙翁做媒,与樵童结为夫妻,宁愿在人间受苦百年,决心超度樵童成仙。樵童与花女升上云天,从空中飘下一黄一紫两条手帕,落在地上,立即化作两棵牡丹。一株开黄花,一棵开紫花,花朵奇美。都说它们是樵童和花女的化身。黄花最美,人称花王;紫花稍次,人称花后。即后人所说的姚黄和魏紫。”
青龙卧墨池待魏紫讲完沉声道:“这牡丹花王花后的姚黄魏紫传说和京城的姚黄魏紫之争又有什么关系呢?”魏紫还未开口回答,花蝴蝶在一旁道:“青龙前辈,你先听我讲一讲姚黄魏紫的传说,跟她讲的完全不一样。”青龙卧墨池缓缓道:“一个传说不一样又怎样?和京城的姚黄魏紫之争又有什么关系?”花蝴蝶急道:“正因为不一样,洛神她老人家和这毒手紫牡丹才有争议,毒手紫牡丹认为她做对了,洛神她老人家认为她不对,你不都听听,怎样明辩是非?”青龙卧墨池沉吟了一下道:“这还真要听说说。你讲吧。”
花蝴蝶清了清嗓子,声音虽软绵无力,可是却是清晰无比:“前面的我不想多讲了,那花女却不是在山上靠什么石人为媒嫁的黄喜。那是有一天黄喜砍的柴禾特别多,象挑了两架小山,扁担压得像弓一样。走不了多远,就得用支棍支起担子歇歇肩。这时,从后面撵上来一位年轻姑娘,走到他跟前说‘我帮你挑吧?’黄喜不认识这姑娘,只见她穿着一身洗浆得千干净净的紫sè带花衣裳,浓眉大眼,乌发细肤,长得十分俊俏。黄喜不好意思地说‘不不,我能挑得动。’姑娘笑了,嘴角上显出了两个美丽的酒窝,狡黠地说‘还逞强哩!挑得动为啥一会儿一歇呢?’说罢,不管黄喜同意不同意,便上去把柴禾挑抢了过去,挑上就往山下走。黄喜在后边咋撵都撵不上。
说到这里花蝴蝶岔开话题道:“我知道的传说中黄喜不是父母双亡,而是还有一个娘。”魏紫冷冷道:“什么一笑有酒窝,还有一个娘,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多说无益。”
花蝴蝶嗅孔哼了一声继续道:“姑娘一口气把柴禾挑到了黄喜家。黄喜娘正在厨房做饭,一见儿子领回来这么好看一个姑娘,笑得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线!她把姑娘让进屋里,又是让座,又是倒水。姑娘不歇也不喝,就象到了自己家一样,袖子一卷,下了厨房,帮助老人生火、擀面,啥活都干。把黄喜娘高兴得像喝了枣花蜜一样,一直甜到了心窝里。
吃罢饭,黄喜上街卖柴去了。黄喜娘拉着那个姑娘的手问长问短。姑娘告诉他,她叫紫姑,家就在这邙山上,父母都不在了,只剩下她一个人。黄喜娘见她实诚、勤快、心眼好,家里有没有别的人,心想娶她做媳妇。她把心里话对姑娘一说,姑娘笑了,甜甜地喊一声‘娘!’老人非常高兴。从此紫姑就在黄喜家里住下来。这姑娘手很巧,做一手好针线活。她绣的牡丹花跟真的一模一样。黄喜卖柴时把牡丹花被面捎到集市上,总是一抢而空。这样没多久,家里就慢慢富裕起来了。黄喜娘催儿子和紫姑早点把喜事办了,紫姑总是说‘娘,你别急,我来咱家还不够一百天!等过了一百天,俺俩就成亲。’
为什么要等一百天才成亲呢?原来,紫姑有一颗珠子,整天在嘴里噙着。自从他和黄喜定亲那一天起,不光她噙,她还叫黄喜跟她轮换着噙。他还再三交待‘只准噙,不准咽,一咽就不能成夫妻了。’黄喜问他噙这珠子有啥用处?她说噙了它上山砍柴不觉得饿,不觉得累,多重的担子都能挑得动。黄喜想试试灵验不灵验,有一次他柴禾砍得特别多,挑起来一试,竟跟往常一样。他认定这是一颗宝珠,每天都要噙一噙。同时他还默默地记着天数,等噙够一百天好跟紫姑成亲。如今,黄喜已经噙了九十九天了,喜期就到了。黄喜真高兴呀!
第二天一早黄喜照常上山砍柴,他走到石人跟前,对石人说‘石人哥,明天我就要和紫姑成亲了,你为我高兴吗?’”说到此处,花蝴蝶忽用极为寒冷的话音的道:“黄喜错就错在问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了。”花蝴蝶的这一声犹如突进寒冬,梁缘在一旁听得都是心底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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