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一掌推去,一股旋风裹者沙石撞开了门。门开了,风也息了,那些沙石在门口纷纷落下,最后只剩下一团灰尘弥漫。
高飞拔剑。停了一停,然后他带着一股旋风,周身裹着沙石,甚至连树上的叶子也被卷了下来。他进了门,那股旋风在门口停息了。

屋子里有一个人。很年轻,很文雅。他正坐在桌边喝茶,他的后边有一道门。看到高飞进来,他对他笑了一笑:

“你是来闯关的?”他问。

“是,你是第一关?”

“不。”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头向身后的那道门示意了一下,“第一关在里面。”

“那你?”高飞还剑入鞘。

“只是一个劝你不要闯关的人。”

高飞笑了:“你是给我施加压力的吧。”

年轻人喝了一口茶,“你认为是就是,想必你已经对我的身手有所了解吧。我要告诉你的是,里面的比我要难对付。”

高飞走了过去,桌边还有一把椅子。年轻人替他倒了一杯茶。

高飞闻了闻茶。

“有多少人闯过关?”

“闯关的人不少,不过没有见有出来的人。”

高飞又闻了闻茶。

“想必里面很好玩,他们都不愿出来了。”

年轻人的脸sè微变。

“你还不放弃?”

高飞突然把茶杯当作飞镖shè向了年轻人,同时拔剑。

年轻人大惊之下毫不含糊,左掌在桌子上一推,借力后退。

高飞一剑把桌子劈为两半。

一把剑,几把匕首从桌子里散落了出来。

年轻人定了定神,笑道:“你的眼光还不错,看出屋里有毒气,毒气要茶来解毒,而茶本身又是有毒的,又看出桌子里有武器。”

“看来你这里不是第一关,却比第一关更难过。现在我有资格进去了吗?”

“当然,我又得准备一张桌子,等这下一个闯关者了,你请吧。”

年轻人让开。高飞一闪就穿过了他身后的那道门。

想不到这里又是一番天地:外面是秋天,而这里却想chūn天。高飞四面看了看,前面一个山头,一条瀑布很轻柔的落下,下面的水潭雾气腾腾,明显是温泉,怪不得这里chūn天一般,从那水潭到高飞这边的几十丈,全是花,开的有败有艳,艳的还是主导。

高飞疑惑,这是第一关?应该是高手林立,或者是机关重重啊。正在这时,一个轻妙的身影从花丛中升了起来。一个女子不是立着,而是横着向这边飞来,仙女一般。高飞呆了呆,天下竟然有这等的轻功。

那女子飘到高飞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才恢复了立的姿势,轻轻巧巧的落在花上。

“第一关怎么过?”高飞问。

女子灿然一笑说:“轻功。”但她的脸sè立即变了。

高飞知道,初次见面往往是对方防守最紧密的时候,但稍后的一瞬,又是防守最松懈的时候,那仅仅是一瞬。

他的剑向前一甩,剑鞘旋着贴在地面上飞了过去,一大片的花倒下了。那女子不能落地借力,而高飞已经带着他的剑指向了她的脖子。

“跟我出去。”高飞说。

“不是这样闯关的,应该比轻功。”

高飞笑道:“我来就一定是闯关的吗?出去吧。”

先前的那个年轻人还在屋子里,只不过是手里多了一把剑。

“你想怎么样?”他问。

“我要见高超。”

“他已经死了。”

高飞冷笑一声道:“他不会死的,他那么的优秀,你们不会舍得杀他的。”

“但是——”

高飞的剑在那女子的脖子上压了压。年轻人急忙的伸手制止道:“好好,你厉害,跟高超一样。”

“我要见高超。”高飞喊道。

屋子突然的一亮,原来屋顶出现了一个大口子。光线shè了进来,三条人影从上面落下,一个瘦道士,正是枯木道长;一个胖和尚,竟是笑弥勒。还有一个与高飞的相貌相差无几,看来他就是高超了。

那瘦道士与胖和尚站在高超的两边。

“放了高超。”高飞喊道。

笑弥勒笑着接道:“你看我们挟持他了吗?倒是你,还拿剑指着清儿的脖子。”

高飞语绝。随后笑道:“那你们站的离他那么近干什么?”

笑弥勒走到年轻人的身旁说:“现在行了吧。”

“你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

枯木有些不耐烦,气冲冲的说:“你可以问问他嘛。”

“没有。‘高超说道。他当然是不会说谎的。

“你可以放了清儿吧。”年轻人说。

高超走向了高飞。高飞突然一掌推向了那女子,那女子流星一般的shè向胖和尚与瘦道士。高飞也同时拔剑。

而高超的剑,突然就到了那女子的手中。那女子立即分刺向胖和尚与瘦道士。高超也突然回身,手中多了一条寒芒,竟是一条带齿的钢线,他紧随其后,对着胖和尚就抽了过去。

高飞,也与那年轻人交上了手。

这一切变化的太快了。本来,那胖和尚与瘦道士应该在那女子的电光火石的一击中立即殒命的,但他们反应奇快,立即对了一掌,这一掌让他们立即分开了。清儿就刺了一个空。

于是,场中的人分开了,清儿专门对付瘦道士,高超对付胖和尚,高飞对方那个年轻人。

没有想到看似完美的计划,竟然这样就失败了。

场中的人都是绝顶的高手,一动起手来,劲风立起,屋子轰然一声就炸开了。

清儿与瘦道士的轻功最好,他们最先飞出。随后是高飞与年轻人,最后是高超与胖和尚。

屋子炸开的灰尘弥散开来,两方人不敢贸然交手,分开站向两边。

年轻人不再微笑了清儿,脸sè铁青的说:“想不到你也背叛了组织。”

清儿冷冷的说道:“我本是摸底的,谈何背叛。”年轻人只是一脸痛心的神sè。清儿又说:“你还不觉醒,作为一个杀手,成天行尸走肉,不见天rì,着是你练武的初衷吗?”

年轻人哼了一声道:“江湖上武功及我者,相信还有不少,可是名声有我潇湘子响的没有几个了,这都是组织给我的。”

潇湘子,江湖上有名的才俊,虽然极少露面,但出道江湖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那有又怎么样,人家只是听说过潇湘子三个字,除了这三个字,你什么都不是。”

枯木道长不耐烦了,大骂道:“他妈的现在还跟你辩解什么狗屁的道理,你们马上就要见老君了,那又有什么意义?”

胖和尚笑弥勒笑道:“不,不仅是见老君,还有见佛祖的。”

高飞本想顶几句。但脸sè变了,几条人影向这个方向飞来。

突然,他又猛然的一惊,身后分明的有人。

就在这时,身后的那人一跃而起,放出了几个黑sè的东西,那几个黑sè的东西从他们的头顶飞过,直向瘦道士的那一边飞去。

那三人急急的退开了。

轰然一声,硝烟弥漫开来。

“我是秋千影。”背后那人说道。

秋千影,就是第一神捕。

“快走。”秋千影喊道。

他们不再犹豫,跟着秋千影飞掠而去。临走前,秋千影又放了几个那种黑sè的东西。

后面的人本来打算追赶,看到那黑sè的东西飞来,立即后退。可这一次,那黑sè的东西却没有爆炸。

“霹雳子何其珍贵,哎,我们太糊涂啦。”看着他们逃走的方向,凛然剑客恨恨的说。

神捕一路上带着他们左拐右转,直到见到京城才停下来。

四人喘息方定,高飞忍不住问:“秋兄怎么会赶到此处呢?”

“一关得闯,

江湖道宽;

二关的闯,

来来往往。“

秋千影砸了砸嘴说“作为第一神捕,我还是听说了这么几句话的。”

这几句话是近期才在江湖上传出来的,但这次传播的速度却很慢。

“对,我们也是怀疑这几句话来的奇怪,才查到此的,想多少人练武一生,江湖道对他们来说还是很难走的,更不要说上来来往往了。”高飞说。

秋千影望了望京城。“我们边走边说吧,我也是奇怪,经过多方的努力,所得到的线索,也仅仅是找到了关所说的地方,在路上,我发现有很多的埋伏与机关,我就一一打理了,结果还是差点陪了进去,对了,你们是?”

“逍遥三人。‘

逍遥三人。秋千影努力的想了想,却没有听说过。

高飞笑道:“我们要逍遥自然就没有名声之累,不过黑剑客——‘

“是你们杀的?”秋千影惊道:“我一直没有能抓住他,想不到还是你们为民除害了。”

说话之间,京城就快到了。

“带你们去见京兆尹赵大人。”秋千影说,“他一直很重人才的。”

他们三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们是逍遥三人,我们向来不与官府来往。”

秋千影想了一想:“我懂,我留在官府其实可以得到更多的情报,哎——”这一声长叹,道出了许多道不明的东西。

“可是这件事。”

高超叹道:“其实他们是以闯关为名,是想寻找出高明的杀手为一个组织所用,我与清儿先后以闯关为由加入,结果只是当一个守关者,里面的情形竟然一无所知。”

“杀手?”秋千影望了望京城的方向,“看来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找这么多厉害的杀手——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三位的相助,这件事非同小可,说实话吧,我其实只是一个独行侠,因为许多事是隐秘的,我还为了不循私——”

夕阳,正慢慢的落下,他们逍遥三人其实又何尝不孤单。他们说是避世,可还是管江湖事,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良久,高飞看了看高飞与清儿,说道:“好吧,我们可以合作,只是我们各自行动,八月十五,太望山见。”

秋千影敲了敲门。

“进来。”

秋千影推开门进去,京兆尹赵大人正在擦一把剑。

“有什么事说吧。”

“我已经查出闯关其实是为网罗杀手。”

赵大人猛然一惊:“这还得了,网罗杀手,他们想干什么?”

“所以请大人批示,我要带人搜查紫衣岭。”

“你查出他们在紫衣岭?”

“是。”

赵大人把剑晃了一晃归鞘。

“其实上没有用的,紫衣岭那么大,你带人进去势必需要很多的人,那些人你知道,耳目众多,恐怕你还没有到他们就一哄而散了,到时,你到何处去查?”

秋千影拧了拧眉道:“那容我先探清楚再一网打尽吗?”

“你去吧。”

秋千影退了出来,关上门。

哎,秋千影想起来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惊动了那批人让他们散去,起码可以让他们一时停下网罗杀手,这样他们的行动就会推迟,那么就有更多的时间去追查。

可是赵大人,他仔细的想了一想。强压下回去的冲动。

八月十五。

这是一个团圆的节rì,平常的人家也许仅仅把那当成一个节rì,孩子们知道,又有月饼吃了。

对江湖人来说呢?

江湖人是漂泊的。有时,几个月漂泊在外,身心早已疲惫不堪,甚至连是什么rì子都迷糊起来。那样还要好一些,起码,不用把这样一个rì子当作特殊的rì子而带来些许的凄凉。

有一类的人是永远把rì子记得很清楚的,那就是有约会的人。

八月十五。正是与秋千影相约的rì子。

还好,在这样的一个rì子里,他们是三个人。江湖人虽然不把节rì看的很重,但心里的那种情节却是欺骗不了的。三个人,还是比较热闹的。

更何况,他们还在等待着一个人。

等待,有时令人焦躁不安,是一种痛苦;有时,因为有了期盼,而就成了一种解脱了。

他们等了差不多一整天。

其实当时高飞没有约定具体是在几时是有原因的,秋千影身在衙门,没有他们zì yóu。

所以没有定时间,只要是在这一天到,就不算是失约。

夕阳开始往下沉了。

这个时候,最合适在山顶观望。

三条人影掠上山顶。

高飞站在悬崖前。此刻,人好象与大地脱离了。与天相接,说不出的开阔。

人站在开阔的地方心也总会变的开阔。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黄昏,把人掩进去了,在那一层金中裹红的夕光中,金sè,是如来的包容;红sè,是温柔与浪漫。

夕阳是会落下去的。

而等的人还没有来。

“他会来吗?”清儿问。

“他一定会来的。”高超安慰他,其实他的心中也有怀疑。这不代表他不相信秋千影,这上等待的焦躁让人总是向坏处想。

人来了。

人真的来了。

他们,脸上并没有露出笑容。

因为本应该只来一个人的,可是听声音,分明是很多的人。

那群人来的很快。当然,他们都是高手。

近了,首先看到的是潇湘子,然后是笑弥勒,枯木道长。

“很意外是不是?”潇湘子笑道,一如往rì的潇洒。

“我说怎么老远就问到一股臭味。”清儿说。

潇湘子的脸sè微变,当那只是一瞬。眼慢的人会以为他的脸sè根本没有变。

“今天该团圆了,老衲来让你们与你们的朋友秋千影相聚吧,哈哈。”笑弥勒永远是那么开心。

“人太少了没有节rì气氛,大师还有众朋友就一起去凑个热闹吧。”高飞却笑的很轻松,他看着高超与清儿,他们会以微笑。

枯木道长的脸sè可永远是那么的沉闷与难看,此刻更显得死气沉沉。

“贫道是世外人,就不出啦。”他的意思本来是调侃几句,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完全变味了,显得很滑稽。

“道长此话差矣,你已经给别人当了爪牙,还有那么多的情人,怎么能说上世外人呢?”

枯木不等高飞说完,已经拔剑在手,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揭了他的短可不好。枯木一向是很爱面子的。

江湖人本来就最讲究面子的,在一个快要死的人面前这么有失风度,今天枯木真的是太丢人了。

他不是傻子,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丢脸了,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

而能挽回的做法是- ——干干净净的杀了他们。

拔剑在手,枯木不在犹豫,一剑就平平的刺向了高飞。

这一剑看起来平平,只不过是速度很快罢了。但就在高飞想接时突然就长了一寸,原来他的剑本来就是有机关的。这一下,他也挽回了一点面子,出人意料本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能出人意料的人,当然不简单。

高手过招,最忌估计错误,眼看高飞就要栽在他的手里了。

高超与清儿几乎就要出手相助了。但一是鞭长莫及,二是,现在还不是他们出手的时候。

那剑突然长了一寸,速度,当然就快了许多。

在一般人手中,那种快也许算不了什么,但在他的手里,就显得很可怕了。

他的剑距离高飞仅有三寸的时候,高飞的剑才刚刚拔出四分之三。

如果高飞等他的剑全部拔除出时在去招架,当然来不及了。

潇湘子的脸sè突然就变了。

枯木还没有觉察,当局者迷。

原来从一开始,高飞就没有打算硬接他那一剑的。因为高手出手显得平常的时候,可能就是最可怕的时候。

当时,枯木还在为他那一剑得意,而高飞,却已经全神戒备。

所以估计错误的,反是枯木。

高飞剑侧步一蹬,泥土噗的一声在他刚才站的地方飞散开来。

枯木那一剑已出了全力,想收已经来不及了。

枯木刺了过去。

高飞在侧蹬的时候才把剑全部拔出。

惨叫一声。

夕阳,隐去了光彩,只在西天,留下了一片惨白。

泥土散去的时候,枯木摇晃了几下,睁大了眼睛。

估计错误就是,死。

他今天是把人丢到底了。

天sè暗起来。

潇湘子的脸sè已经变了。

笑弥勒也收住了笑。

潇湘子拔剑。

风吹了起来,他的长发随风飞舞,他还是那么的潇洒。也不是以前的那种潇洒,以前他的潇洒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此时,却是冷,冷到人的心里。

场中的人都注意着他。

只要他的一句话,就到了生死的关头。

最后的那一线光线隐去了。天,并没有黑下去。

今天是八月十五,月亮还没有爬上来,但它的光芒已经出来了。

静,静,静。压抑。

一阵很小很平静的笑声传来,打破了平静。

气氛,却更沉闷,压抑。

那笑声大起来。

是哪里传出来的呢?是敌,还是友。

此刻,没有人可以忽视它的存在。

笑声,大起来。

是从悬崖下面传出来的。

笑声,更大起来。

潇湘子的脸sè又变了。那声音很熟悉,是秋千影的。

他盯着高飞的身后,那后面,就是悬崖。

他的神经猛然提了起来,几点黑sè的东西从那下面飞了上来。

霹雳子。

不等他说话,他的人都退。

高飞与高超,清儿进。

退的速度当然没有进的速度快。退的时候是背对着后面,当然有顾忌,就算是高手也不例外。

潇湘子脸sè又变了,他明白又上当了。

他明白不代表别人也明白。他没有迎战,以一敌三,他知道结果。

所以,他吃亏吃定了。

逍遥三人一掠就到了他们的面前。

潇湘子这才注意,他们的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拔了出来。可能是在传来笑声的时候,并且,他们背对着的方向正好是东方,黑影正好掩住了他们的动作。

原来,这个时候才真正的到了生死关头。

三把剑,三个高手的剑同时出已经很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们还好象是排练过似的,配合的几乎天衣无缝,全是杀手。

后退时迎敌,对高手来说本来是一个没办法的事情。

江湖人一向说宁死不退。这说的其实不是豪气,而是——后退本来就是死,同样是死,不如说的好听一点。

火花闪起来了,终于正式的交上了手。

惨叫声竟然一连串的传来。

潇湘子才知道又上当了。

从下面扔上来的东西根本不是霹雳子,因为他们都没有爆炸。

并且,一个人突然从后面杀来。

这样瘁不及防的情况下,只有待宰的份。

潇湘子彻底的心凉了,他今天输的太彻底了。

他的剑软了下来,他已经没有了杀气。

没有杀气的人来格斗,几乎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

他本来就只是等死,只是,最后的本能还支持着他。

任何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他也不例外。

他的脑子迷糊了。

我死了吗?他也不知道了,只是挥舞着剑,那都是他的jīng华。

他没有死。

“你有完没有?”熟悉的声音。

他呆了。

四面,都是死人了,死的当然是他的人。

“你也应该摆脱他的控制啦。”竟然是秋千影。

他还是呆呆的。

九月初九。

当官的人过节那才叫真正的过节,节rì的气氛才显现出来。

当然,官越大,过节的气氛显的便越浓。

当京兆尹赵大人的轿子向山上走去时,引的许多人的观看。

看人家那,那才叫过节。他们一面暗骂自己没用,一面挤上前去看。看一看,也让那些达官贵人的节rì气氛感染一下自己。

你看,那菊花做的花架抬在前面,最好的菊花,雕花的架子。

中间,是花轿。

后面抬着的,是一坛坛好酒。

当官,不仅是荣耀,也是享受,怪不得几乎人人想当官。

官当的越大,荣耀越丰,越有享受的资本,怪不得当官的想把官做的更大。

他们一群人的目标是山顶。

然而,就在他们走到上山的台阶时停下了。

在上山的台阶上摆着几个花圈。纸做的花圈,当然是献给死人的了。

在这节rì里,这真是丧气,早有家丁不仅把花圈拿走,还狠狠的踩的粉碎。

花圈只是一个小小的不快,很快,人群又浩浩荡荡的向山上攀去`.

也不知是哪位细心的家伙想拍马。当到山神庙时,锣鼓齐响,唢呐吹了起来。

可是京兆尹却怒气冲冲的扯开了轿子上的帘子。

因为那锣鼓唢呐的声音并不中听,那是丧歌的调子。

“停,停,停。”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赶快喝制,“你们有几个脑袋?”

可是丧歌的声音太大了,淹没了他的声音,没有人听见他在喊什么。

他怒极。其实是因为他看到了赵大人怒极他才怒极的。

他快步跑了上去,就要抢下那些人手里的乐器,可跑着跑着就一头栽了下去。他栽了下去竟然不知道爬起来。

其实不是他不想爬起来,而是他已经爬不起来了,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立即,十几个人上前护住了轿子。这十几个人中,赫然有潇湘子。还有笑弥勒,原来那天他根本是逃掉了。

有这么些人护着轿子,似乎不用再担心了。

所以轿子并没有向山下走,而是向山顶走。

当官的人就是不一样,他们要过节,就一定要过好,就算是刚刚死过一个人。毕竟,一年只有一个重阳节。

幸好,下面还算顺利,没有再出差错。这时也有人来报说是那群人是被人威胁,威胁的是一个中年红脸的汉子,眉毛下有一道刀疤。于是,立即有人去召集捕快。

最后一道程序,赵大人走到山崖前,十几个人护在他的周围。

对着远方,人的傲气,霸气就出来了。

赵大人揭开了一坛菊花酒,绕着圈倒起来。立即酒香扑鼻,已经有人忍不住的吸鼻子。

又一坛的酒被揭开——

突然,砰,砰,砰,酒全摔碎在地上。抬酒的汉子们自然都倒下了。

就在同一瞬间,几枚黑sè的东西飞了过来。

霹雳子。

护卫的十几高手同时转身,便看到了高飞。

而后又看不到了,先是霹雳子爆炸激起的沙石当住了视线。而后,是火,是酒被点燃激起的火。

抬酒的汉子们首先大叫着后退,人群乱了起来,一片尖叫声。

前面的一块地方,因为是赵大人一个人站的地方,那儿相对的安静,可他那儿更糟。他祭酒时是以自己为中心绕着圈的,所以酒一着,火立即包围了他。

这十几个人倒是训练有素。五人留意后面,另外的几人向火海冲去。

可是——

酒毕竟是有限的,加上酒向地下渗透,火很快的就灭了。

场中,也就只剩下了十几个人,其余的人都走了。

连赵大人也“走”了。

这些人没有动,现在是群龙无首。

潇湘子首先开口了:“我们走吧。”

“是啊,要赶快找到赵大人。”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我说的走是远走高飞,越远越好。”

接着又说:“赵大人找不回来了。”

其实现在大家都明白,他这么说只是提醒一下各位。

没有人再说话。一阵微风,那些菊花架子早被踩的七零八落的,几朵残花被吹的动了动。

九月初十。

京城各处张贴告示,捉拿以笑弥勒为手的凶匪,他们因为不满赵大人对他们的严律管教,绑走了赵大人。

而先前的通缉犯秋千影是被那十几个人陷害,现在为其平反,官加一等。

“关破了吗?”高超问。

“我想破了。”清儿说。

“不,那些人还在,只要他们还在,就会有人想利用他们,就会让他们再设关的,只不过设关的形式可能会有所变化。”高飞说。

长长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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