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将我的手攥在手心中,很是伤情的问我,“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是不是在说我打掉孩子的事情。
我既然一开始就决定要瞒着他,那我就要把这个坏人当到底。
我咬牙说,“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别再纠结不放了,孩子以后会有的。”
“这件事,在我心里永远过不去。”他是这样用力,我吃痛的皱了眉,他念念叨叨的继续说着,“过不去…”
我心头钝痛,却强作无事的样子,扯开了话题,“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去吃了烤肉还喝了酒?”
他闭合眼睛,嘴角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兴致?呵呵,你觉得我很有兴致?”
我心中默念,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因为兴致喝酒,而是借酒浇愁。
我用力从他的手中抽出我的手,洗了毛巾给他额头上的汗,他忽而扣住我的手腕,硬生生把我推开,我险些摔倒在地。
我将地上的毛巾捡起,抬头时见到他已经半撑着坐起来,睁着迷离的眼睛盯着我,我心下一紧,忙是起身退开了几步。
可他伸过手来,将我一把攥了过去,将我压在身下狠狠的索吻。
我一个女人,怎能抵过他的力气。
“祁南城,你醉了。”我趁着我躲着他的间隙,大声的说到。
“酒醉三分醒,我是醉了,可我清楚的很。”祁南城漠然一笑,瞳眸深邃无比,“储一,我想要你。”
不可以,头三个月的危险期还没过。
我正思考之时,祁南城的手已经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走,滚烫的掌心在探进我的衣衫触碰到我的肌-肤之时,惹得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恐慌大喊,“祁南城,住手!”
“哪怕我今天要不了你,别人也都别想得到你。”祁南城不顾我的阻拦,强行对我索取。
我胸前的春光已露大半,而我的长裙也不知何时被他退到膝盖处。
他的那一处地方,坚硬的抵着我,叫我又是羞戚又是慌张。
我大声喊着,“我现在的状况不宜同房,恶露还没有流干净,你却坚持要这样做,你是不是想害我?”我见他不回应,我转而祈求他放过我。
祁南城不顾我的千般万求,将我的衣服撕了个干净,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咬牙,低声警告,“祁南城,你要是在不停手,就别怪我了。”
他低低一笑,“那来试试啊。”
我面色冷然,我说,“知道我为什么不肯给你吗,因为我觉得你恶心,恶心的不想与你肌-肤相亲,更别说和你的距离变成负数!”
此番话终是像一把利剑狠狠刺在了他的心头。
祁南城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痛苦而纠结的看着我。我抓住这个机会,抬腿,朝他的命根子适力的踢了一脚,趁他痛苦之时,我裹好凌乱的衣服慌张的跑了出去。
我听得他在背后嘶声喊我的名字,我咬牙没有理会。在我跑到门口时,才回神想到我这身衣服着实不妥,为避免叫宁双看出个所以然来,我准备去衣帽间换一套衣服。穿过卧室的时候,我摒住了呼吸,余光看到他闭眼躺在床上,弓着身体,手捂着那处地方,我不禁担忧,难道我力道用的过大了么?
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已经平躺着,我蹑手蹑脚的靠近,听见他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到底是酒喝得多了,怕是累倒了。
我给祁南城盖好被子,把掉落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放好,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唇,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地上掉落了两张票子。我心下疑惑,捡起了其中一张票子,是一张去海南三亚的机票,日期的十二月三十号,名字是祁南城。地上还有一张,呵,那既然是秦暮颜的吧。我把机票重新扔回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客厅的灯还亮着,可这个点数,宁双应该睡了。
我悄悄的进屋,把客厅的灯关了,然后回了房间。
我才爬上-床,双上就突然弹起了一个人影,我吓了一跳,随即听得宁双迷糊的声音,“是小一回来了吗?”
“嗯,我回来了。”我心头升起一股暖意,调侃说,“干嘛,今晚你觉得寂寞,所以要和我一起睡?”
宁双眯着惺忪的眼睛,一头又栽倒了下去,“胡说什么,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哼,我睡了。”
晚安,我在心里说。
…………
清早起来的时候,宁双去上班去了,她给我留了早餐,在锅里,叫我记得吃。
我正喜滋滋的吃着早餐呢,响起了门铃声,我从猫眼里看了看,是小区的保安。
我开了门,保安朝我一笑,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一个中年女人,“这个女人说认得你,请问你认得她妈?”
我疑惑一眼,“张姨!”
“小姐。”张姨不过是叫了我一声,然后就开始抹眼泪。
我朝保安道了谢,然后把张姨拉进了屋。
张姨穿的很是单薄,叫我心疼的很,我把室温调了调高,给她拿出来一床毯子,“这么冷的天,怎么就穿的这么少?”
张姨一直抹着眼泪,激动的不行,待她好好哭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说话,“小姐。”
我给她倒了杯水,“怎么了?”
“小姐,出事了!”
我心下一紧,“出什么事了?”
张姨又开始哭,哭的我心里紧张的很,“快别哭了,到底怎么了?”
“夫人…夫人疯了…”
夫人?罗瑶?
“你说罗瑶疯了?”
“对,对,她疯了。”
我心里的潜意识的问,罗瑶疯了关我什么事。可张姨肯定也是不知道之间的缘由,所以也是来求助我?
我问,“你来找我是因为这件事?”
“我是在大街上见到了夫人,那时候夫人正在疯疯癫癫的翻垃圾,我就把她带回家了。”张姨说着,声音小了下去,“夫人好像生病了,小姐能否去看她一眼……”
看她?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好吗?
我抿了一口水,说,“我这些日子忙的抽不开身,怕是没时间去看她。”
张姨一听,又开始抹眼泪,“我带夫人去了医院,医院说她精神出了问题,而且长期吃不垃圾东西,身体也营养不良了。”
我抿唇,“她和我爸已经离婚了,也不是什么‘夫人’了。”
“小姐……”张姨抽噎着,“虽是这样,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老爷也很爱夫人的,小姐您就看在老爷的面子上,去看看夫人吧。”
我起身背过身去,“我当你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呢,原来是因为这个。”顿了顿,我继续说,“我不会去看她的。”
“小姐!”张姨嘶声说着,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罗瑶到底是对张姨施了什么法?不过那时候罗瑶对张姨确实不薄,从没把她当下人看待,张姨对罗瑶好那也是说得通的。也许她是想叫我过去看看罗瑶,好想想办法给罗瑶治病吧。而且张姨也是照顾我们家照顾了大半辈子,若是按辈分,她的辈分也是大我一辈。一个长辈朝我下跪,我当然是承受不起的。
念在昔日的情分,我扶着张姨起来,“好了,我跟你去,走吧。”
张姨千恩万谢,要不是我拦着,差点就给我磕头了。
我答应去看罗瑶,不是因为怜悯她,而是看在张姨的面子上。
……
我收拾了一下,随着张姨出去。正巧隔壁屋子的门也开了,祁南城已经换上了笔挺的西装,发型也搭理的一丝不苟,丝毫没有昨晚狼狈的样子。
我朝他淡淡一笑,他冷然道,“你去哪?”
我含笑,似是调侃,“这腿长在我身上,你还能绑着我不成?”
他像是被我堵着了,脸色有些发白,他认出了我身边的张姨,“她不是你们家的煮饭阿姨?”
“是啊,祁先生好记性啊。”我打趣,“那你可还记得昨晚你喝醉后发生的事情?”
祁南城脸色一紧,剑眉微皱,我知道他是在回想,虽然给他灌了一壶醒酒汤,不过要记得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大抵还是有些难处的吧。
我掩嘴咯咯咯的笑起来,“昨晚呢,是我把你带回来的,真是重的跟一头死猪一样。回家之后啊,你猜发生了什么?”
“住嘴。”他的语气似是有些生气,我见调侃的差不多了,于是正了正身,“我现在还有事,就不多聊了,如果祁先生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欢迎随时来找我哦。”
说完,我拉着张姨逃也似的逃了,我对着他这样大肆说样了一番,不过是怕他记起昨晚他想要对我做的事,这样一来,尴尬的就会是我了。而我若是这么说能扰乱他的记忆,那是再好不过了。
张姨看了看后面,疑惑问,“小姐,这位先生我好像也见过啊,老爷去世那段时间,他好像一直陪伴着您啊。”
我一怔,落寞的说,“是啊,确实。”
“您现在孤身一人,和那位先生也是邻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好了,别说了。”我见张姨朝那方面想了,赶紧打断了她,“先去看罗瑶。”
我和祁南城之间的渊源,怕是只有我和他两人理得清。
旁人都以为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可哪知我和他都已经结婚又离婚了。
我和他已经结束,可也或许是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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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有三更,下午两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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