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杀不可辱。
她豁出去了!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乔南紧绷红润的小脸,她说话时,淡淡的酒气飘散而来。
男人望着她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寒意,手指故意在她腰间画圈圈,“如果我动了呢?”
动了那就同归于尽!
但她没有傻到说出来,她也不想走到那一步,所以掌握着分寸。
分明一张精致的小脸,生气的时候还真有股烈女的气势。郁锦安手指继续花圈,盯着她越蹙越紧的眉头,嘴角弯起的弧度往上。
女人他不稀罕,更不稀罕不情不愿的女人。
“帮我把皮带扣好。”
他突然丢过来一句话,乔南大脑还没反应。
“或者,你还想继续?”
“不要!”
瞬间回过神,乔南颤着双手低下头。由于太过慌张,她又是捣腾好久,总算把那个该死的皮带扣扣上。
“好了。”她如释重负。
郁锦安一把勒紧她的腰,双手覆上去。
乔南尖叫:“你要干什么?”
“礼尚往来。”郁锦安手指灵活,指尖沿着她纤细的腰肢旋转一圈。
她的皮肤手感极好,他突然有点后悔。
前后几秒钟,她的牛仔裤暗扣便被弄好。乔南咬牙拍掉他的手,这男人真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经过这一通折腾,乔南感觉手脚更加使不出力气。她双手环胸往后倒退,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是不是故意逗我玩?”
男人漂亮的深棕色瞳仁晶亮,“今晚主动的人是你,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乔南:“……”
真不要脸!
一把拉开包厢的门,乔南气哼哼冲出去。可惜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身后的男人好心扶住她,“你这样很容易让人家误会。”
误会?
乔南不明所以,她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他,见到他露在西装裤外的白色衬衫,以及自己双腿无力地模样,终于明白过来。
好吧,流氓总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挥流氓本质!
她不想多说,只想快点离开。
甩开他的手臂,乔南指着他的鼻子,警告道:“离我远点儿!”
话落,她双手扶墙,慢吞吞走远。
对面包厢的门拉开,萧慎探出脸往前看,“大安安,你那啥的速度太快了点吧?这才十几分钟啊喂!”
郁锦安伸手将上身的白衬衫下摆塞进裤子里,越过他的肩膀走进包厢。
萧慎撇撇嘴,他家大安安就是不够温柔,人家小姑娘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真是可怜。
走出酒吧,呼吸到新鲜空气后,乔南全身的无力感逐渐好转。她摸出手机,拨出个号码,然后站在路边等。
大概二十多分钟,一辆银色高级跑车停在酒吧门前。车里的男人关上车门,大步朝她跑来,“南南,你没事吧?”
乔南坐进车里,男人发动引擎将车开走。
车子行驶过闹市区,井淮瞅眼身边的人,问道:“南南,你遇见什么人了?”
今晚的遭遇,乔南一个字都不想说。她靠着座椅,眼皮懒得抬,“别问,赶紧送我回家。”
井淮见她脸色不好,满肚子话都不敢说。
不多时候,乔南下了车,叮嘱车里的人,道:“今晚的事别乱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啊?”井淮不高兴的撅起嘴。
乔南关上车门,直接上楼。
这丫头就会欺负他!
这片小区年代老旧,井淮瞅着四周的环境,无奈摇摇头。乔南不适合住在这里,但她住在家里,似乎更加糟糕。
他倒是有很多闲置的住宅,不过乔南性格倔强,从不肯接受。
昨晚睡得不错,全拜那杯酒所赐。乔南一边洗脸,一边琢磨怎么处置姓孙的人渣。胆敢往她酒里下药,差点害她被那个男人趴掉裤子!
乘地铁来到电视台,办公区还没什么人影。这两年工作,乔南基本都是早来晚走,周末尽量多加班,别人都以为她巴结领导要往上爬,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么拼完全只为填满她的钱包。
钱不好赚啊!
乔南发自心底的感叹,每月固定那一笔医药费雷打不动,哪怕她缩衣减食,依旧经常过着鸡飞狗跳的日子。
有时候被逼得太紧太累,她也会问自己,何必呢?
可每次站在医院的病床前,她又会找到一百个理由坚持下去。
启太新闻转载持续飙升,因为她的报道,很多别家电台也参与其中。不少内幕逐一曝光,眼见暗黑事件被越挖越多。
乔南整个上午都在关注这方面的新闻报道,虽然舆论进入白热化,但启太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看起来后台果然不小。
“哼。”
她冷笑声,哪怕对方后台真有天那么大,她也要捅一捅!
傍晚下班,乔南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座位的。走出电视台大门,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司机看到她,立刻下车过来。
“二小姐,老爷子让我接您回家吃饭。”司机微微含着笑,语气恭敬。
乔南撇撇嘴,“我能不回去吗?”
“您说什么?”
“算了。”
低头拉开车门,乔南迅速坐进后座,生怕被同事看到。
须臾,司机将车开走。
四十分钟后,黑色轿车停在市中心一栋豪华别墅前。司机打开车门,乔南耷拉着脑袋走进大门。
夕阳斜下,庭院景观规划整齐。佣人们正在准备晚餐,见她回来,忙过来打招呼,“二小姐。”
“你们忙吧。”
乔南退回迈进大门的腿,转身坐在庭院前的台阶上。
大门外的黑漆匾额上,邵府二字雕刻清晰。
乔南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双手托腮坐在台阶上。这里明明是她的家,于她来说,偏偏连个姓氏都不同。
三岁那年,她同姐姐被坏人绑架。几天后,邵家夫妻赎回大女儿,却从此失去小女儿的下落。
失踪十五年,乔南再次踏进这扇门时,已经十八岁,改为姓乔。都说血浓于水,为什么她从父母眼中,只看到对她的淡漠。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乔南彻底搬走,直到今天都一个人生活。
哐——
两扇铁门打开,一辆红色敞篷跑车停在院前。车里的女人身着黑色长裙,捏着车钥匙往里走。
见到来人,乔南下意识缩起脚尖,规规矩矩喊人,“姐。”
邵卿瞥眼光脚踩在门前的妹妹,反手把她的鞋子拾起来,重新摆在她的面前,“穿好,进来。”
“哦。”乔南穿好鞋,乖乖跟在姐姐身后进门。
这个家里,乔南最怵的人是爷爷,最怕的人却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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