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了陈子望的话,再回想以前的情况,我不禁有些信了,可是心里又觉得陈子望是在扯淡,一直家里养的老猫,活了两千多年,这种事发生在谁的身上估计也不可能相信吧。
对于我感受不到那雾气的温度,其实在我的心里,感觉应该是身体里的那些虫子在作怪,现在我的身体感知力越来越来越差了,不单感觉不到疼痛,甚至连触觉都开始变得有些麻木起来,反倒是听力和视力并没有受到影响,似乎还加强了。
估摸着我能听到他们所听不到的声音,也是这个原因吧。
我思索着,觉得也没有必要把这些情况和他们说清楚,即便是炮仗,我也不想多说,一来怕他担心,二来心里也有几分不愿意相信。
“好了,这个事的原因,我觉得也不是非要现在找出来。有这时间还是多想想怎么进去吧。”我对陈子望说了一句,把他的话头打住之后,又对着炮仗问道,“那个雾的温度真的有那么高吗?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
说实话,我对于他们那么大的反应,有些不太相信,毕竟,如果真的到了能把人蒸熟的温度,即便我感觉不到疼痛,皮肤也不可能一点自然反应也没有吧。
炮仗挠了挠头:“忍倒是也能忍,只是不知道他妈的要忍多久。”
“炮爷说的没错。”瘦猴接口道,“其实,温度也没有那么多,略微比澡堂子的蒸房高一些,主要是里面和外面的温度差别太大,这里冷的都有些冻人,里面温度突然那么高,大家都没有适应过来,所以,一时有些忍不住,我觉得,我们先站在边缘适应一下,再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提着走,应该会好一些。”
“胖爷这个办法,我觉得可行,小九爷的意思呢?”陈子望见我们不再提关于猫的茬,也就识趣的,没有再将那个话题进行下去,转而对着我问道。
我想了一下,道:“里面的温度对我的影响不大,这个你们拿主意就好。不过,我觉得现在要考虑的问题,还不止这些,就像炮仗说的,我们不知道这雾到底有多少,在里面要走多久,这才是重点。”
瘦猴道:“小九爷说的对,还有一点,我们现在也不清楚,往里面一直走,温度会不会再升高,毕竟我们刚才进去的只是边缘的地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推测着里面的情况,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其他的问题都比较好解决,毕竟不管这片雾有多大的面积,里面的温度会不会增高,大家实在忍不了,可以退出来,但有一个问题,却是现在没法解决的。
那便是,我们根本不清楚,进去之后,会不会如同之前遇到的那片雾气一样,让人迷路,甚至是产生幻觉。
对此,我们现在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商量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有用的办法,最后炮仗一拍大腿,道:“行了,既然说不出个什么,就别再扯淡了。再这么扯下,我看也不用走了,就住这里就行了。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一遛才行。不进去,龟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我看,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瞎狗就能撞到一泡热屎,瞎猫被死耗子绊倒,你们说是不是?”
陈子望和瘦猴尴尬一笑,这个时候,也没有人计较炮仗的话糙,我想了想,的确就是炮仗说的这个道理,当即说道:“那这样吧,这次我走前面,可能会好一点。”
炮仗摇头,道:“怎么能让你走前头?你又不是干这行的,万一遇到个绿毛尸,你说不准还当花姑娘呢,还是我走前面。”
我正想和炮仗争,瘦猴却道:“我觉得炮爷说的有道理,倒也不是小九爷不懂的问题,而是小九爷不受里面环境的影响,这一点,对我们很重要。”
我一听瘦猴的话,当即没了开口的打算,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瘦猴见我如此,便继续道:“我们走前面的话,万一遇到什么威胁,小九爷可以及时的出手相救,如果里面的温度小九爷都忍受不住的时候,那么估计我们也就更……”
他后面的话没有继续,不过,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我也听了出来,瘦猴这是话里有话,他更深的意思,应该是,觉得我反正走在里面没事,怕我把他们带到危险的地方,只是这话,他不好明着说。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扭头看了看炮仗,只见他的脸上并没有异色,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出了瘦猴的意思,或者说他和瘦猴的想法一样。
不过,不管如何,现在总算的定了下来,他们三个开始忙着脱衣服,三个人很快,就都只剩下一条内裤,有包的把衣服装到了包里,没有包的干脆,就卷做了一团,用衣袖系了一个疙瘩,背在了背上。
我感觉不到里面的温度,也就没有和他们凑这个热闹,瞅着瘦猴那一副排骨模样的身体,再看陈子望的啤酒多,再瞅瞅炮仗那一身胖的十分均匀的肥肉,我感觉自己像是到了动物园一样。
好在,我现在也没有工夫理会这些,依旧由炮仗打头,开始往里面走,炮仗穿着他那条布料够给正常人做一件外套的大红内裤,走在前头十分的眼线,即便是在浓雾中,也不用担心走丢了。
竟是阴错阳差之下,起到了雾灯的效果。
迈入浓雾中,炮仗这次没有再鬼叫,一步步地往前行着,脚步十分的缓慢,我见着他的动作,有些担心,问道:“怎么样?忍得了吗?”
炮仗回头对着我点了点头,道:“还行,脱了衣服,和蒸房也没多大的区别。”说着抹了一把汗,“要是里面一直这样的话,倒是待上大半天也应该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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