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你看的是什么?”芳清见我出神,怯生生地问道.
我回过神来,见自己竟拿着那方子出神,不由大是尴尬忙随口道:“我是来找‘紫蔓’这类药,只是遍寻不着,所以有些为难。”

芳清听了却有些惊喜道:“姐姐,我知道‘紫蔓’在哪里,我带你去。”说着也不顾身上的伤,拉着我的手向瑶池深处走去。雨汀也连忙跟上。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在一处池边长满青苔的石头缝隙里,芳清指着一株毫不起眼的青灰sè如藤蔓的低矮的小草说:“姐姐,那就是‘紫蔓’。”我定睛一看,那小草虽然不起眼,但是隐约间草的四周有些许灵光在流动,在这株草的末端还结着几颗灰扑扑的如黄豆般大小的果子,看来是错不了了。

我伸手正要采摘,忽然雨汀忙横过手挡住我。她道:“姐姐,小心点,这‘紫蔓’虽不起眼,但也有护草的灵物,莫让它咬伤你。还是我来吧。”说着,从随身带着的兜禳里掏出一把尺许长银光闪闪的三叉头小棒。往前一探,簌的一声,一道黑sè的银光闪过。

我们仔细一看,是一头猴身狐尾通体银白的小家伙立在那株草前。它只有巴掌那么点点大,但麻雀虽小五脏六腑具全,一张小小的猴脸古灵jīng怪的,滴溜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看着我们三个不速之客,满是戒备的神气。

我见这灵兽虽小,但身上灵力充沛,看来竟是有些时rì了。雨汀见它小巧可爱,又机灵异常,忍不住笑道:“它这么辛苦守侯,为的是这草上的几颗灵果,万一这果子被我们采摘了,不知道它会怎么生气呢。”

我和芳清一听,想象着这头小灵兽生气跳脚的模样,都撑不住笑起来了。芳清笑着,不小心扯动身上的伤,脸上忍不住泛起一阵青白。我忙拉了雨汀给她看伤。

雨汀忙放下那三头叉,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掏摸出一些丹丸药粉,我小心掀开芳清的衣服,只见她四肢上密密麻麻都是小血点,还有衣服里的没法看到的地方,想必也是一样。我心里一阵心疼,忙拧了块绢子擦了伤口,再接过雨汀递来的药粉细细搽上。芳清见我们如此待她,又忍不住抹起眼泪来,我和雨汀两人七手八脚地好不容易才哄着她破涕为笑。

忙了好一阵子才算把她伤口料理好。一抬头,却发现那只猴脸灵兽不但没有走,反而蹲坐在旁边,仿佛看得饶有兴致的摸样。

芳清身上伤痛大减,毕竟年纪还是小,孩子心xìng也起来了,忍不住逗那灵兽:“我们把你的果子摘了,你可不许生气啊。”说着,做势要摘那果子。没想到那灵兽仿佛听懂人语般,骨碌着一双大眼睛,真的不动。

芳清大奇,真的摘了一个便停手。那猴脸灵兽只是看着,并未有动作。芳清又好奇地慢慢伸手摘了一个。那灵兽也只是吱吱叫了两声,还是不动。

我们三人一看啧啧称奇,想是那灵兽知道我们要那灵果治伤,便不加阻拦,连着雨汀的法宝三头小银叉都没机会展示一下。

三人笑够了,拿了“紫蔓”果笑语焉焉地出了瑶池,之前牡丹仙子的骄横早抛了一边去。

出了瑶池,忽听得有个苍老的声音叫住我们三人。我们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胡子长及垂地,满面慈祥的老人正拄着拐杖笑咪咪地看着我。我和芳清还未反应过来,那厢雨汀早就一蹦一跳地跑过去,缠着“土地爷爷,土地爷爷”的叫开了。我们才恍然大悟,这是瑶池的土地。

还没上前见礼,土地身后的一堵花墙转出个人来,我一看,不由喜道:“广陵仙子!”

广陵仙子轻移莲步,袅袅如烟般走上前来。淡笑着对我一颔首,也不说话,轻拉着我的手把起脉来。

我心下感动,知道她平rì言语不多,但定是听闻我又受了重伤,想探知我的伤势如何。

我也不说话,只见广陵仙子微侧着螓首,把了一阵子皱了皱眉道:“清漓妹妹,你这伤倒真是奇怪,虽说是伤得重了些,但也不至于这几rì调养下来都没什么效果。好也只是好个表象。莫不是你没去运功打座么?”

我脸一红,的确我是没那个心思去运功调息,平rì也只是吃着雨汀送来的丹药。这几rì纷纷扰扰,为着我两次受伤,而且都伤在那两个魔头手上,我在天庭的rì子就清净不下来了。

雨汀一听,立刻蹦了过来,抓着我的手问:“姐姐,你真没运功疗伤啊,难怪我总觉得你脚步虚浮,你还不给我把脉,原来都是骗我来着。”

我听着雨汀又要一阵唠叨,忙寻了借口撇了她拉着广陵仙子往僻静的地方走去。

广陵仙子由着我带到那rì的寒潭边,那寒潭平静幽深的潭面上慢慢升腾着轻如罗纱般的雾气,把潭边的景致弄得入梦似幻。

广陵仙子和我立在潭边,潭面上映着两抹清冷自怜的身影。

她幽幽叹了口气道:“清漓妹妹,你有何心结不妨跟我说说,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我今rì特地来看你,可不是想看到你这般模样。”

我淡淡一笑,望着那潭中模糊不清的影子,有些迷茫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样懒散,只是觉得心灰意冷。有种莫名的绝望。有时看着雨汀妹妹那股活泼的劲,就觉得十分羡慕。不知我何时有如她般没心没肺地活着才好。”

广陵仙子转过头来,定定地看住我:“对!就是要没心没肺地活着才对。就是要这样你才能熬过一个又一个一百年,两百年。”

我抬起头来,看见她的眼中有抹看不透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我叹了口气,席地坐在那潭边的石头上,伸出未曾穿过鞋的天足,轻轻点着那冰凉的寒潭水。忽想起那牡丹仙子见到我双脚眼中闪过的鄙夷的神sè,不由摇头苦笑。

“我从何处来,又将向何处去,前尘往事纷纷扰扰,有时候竟不知身在何处,又有何处是我归宿。”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

冯翼惟像,何以识之?明明暗暗,惟时何为?yīn阳三合,何本何化?”广陵仙子轻声念完淡然道:“天地况且不知其自身由何处来,又将向何处去,更何况我们这承天地恩泽而生的生灵更不知其本其源了。清漓妹妹何必拘泥于此呢?”

“心魔已生,再难静心了。清漓恐怕有负广陵姐姐所望了。”我道:“我自知我天劫已动。只是等着劫难来罢了。”

广陵仙子见说不动我,也默然而立。寒潭的清风轻轻拂过,吹得潭面上的薄雾也飘飘渺渺,仿佛一层轻愁般笼罩着。

我低头掬水,冷不防一张纸片轻轻的飘到了水面上,我不由啊的惊叫一声想去捞,广陵仙子却早一步飞身抄起。

她展开一看,不由咦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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