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万万使不得!”贾含烟一惊,从李固的怀里猛地坐了起来,失声道:“李郎,毕竟卢俊义待我们两个一直不薄,又是你我对不起他在先,我们求个自保也就行了,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呢?”
“没错,我就是要赶尽杀绝!”李固揽住了贾含烟的香肩,眼中shè出了骇人的光芒:“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说什么卢俊义待你我不薄?含烟,难道你忘了卢俊义那厮是如何冷落你的吗?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你可不能心软啊!莫非你对卢俊义还有旧情难忘?”

贾含烟听出了李固话中的不满,但更多的却是醋意,不由一时间柔肠百结。再怎么说,是她和李固对不起卢俊义在先,再采用这样歹毒的手段对付卢俊义,着实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可是自己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吗?如果自己执意不肯,那样岂不是寒了李固的心?

一边是待自己热情如火、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情郎李固,一边是待自己说好听了是相敬如宾、说难听一点儿就是不冷不热、总觉得有些距离感的丈夫玉麒麟卢俊义,该舍弃哪一个,心向哪一个一目了然。所以,贾含烟并没有犹豫太久,缓缓点了点头,涩声道:“李郎,虽然这样做对卢员外并不公平,我的良心上也过意不去,但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也只能这么做了!”

“这才是我李固的女人!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甚至是受万人唾骂,都能够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一边!”李固笑了,轻轻刮了一下贾含烟那小巧的鼻子一下,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做得这么绝情,但是我着实想不出其它更好的办法来。人的一生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不能他死就是我亡,手就是想软也软不下来啊!”

就在这时,李固忽然听得门外有一丝轻微的响动,不由得脸sè一变,沉声喝道:“什么人?竟然敢夜探翠云楼!”因为他和贾含烟所说之事关系重大,若是泄露出去,不但杀不了玉麒麟卢俊义,而且他和贾含烟都xìng命难保,所以情急之下,李固连衣服都没有穿,就那么光着白胖胖的身子破门而出。可是到了小院内一看,只见是月明风清,晚风习习,哪里有一丝人影?

李固毕竟是李固,燕子楼数得上的人物之一,就那么赤条条的站在皎洁的月光下,神情坦然,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换个人就应该有扭捏和不安。他喃喃自语道:“明明听到了响动,怎么会没有人呢?普天之下,谁有这么高超的轻功能瞬间逃得过我李固的耳目?板指数来,也不过区区三五人而已。可是,鼓上蚤时迁已经是我的阶下囚,燕子楼主高山高虞候和三哥金毛犬段景住也没听说他来了běi jīng大名府,难道是玉麒麟卢俊义身旁的那个小厮浪子燕青不成?不可能,因为按时间推算,燕小乙如今应该在城东布庄着手安排放火事宜,怎么可能抽身来到这里?毕竟损失财物事小,但以玉麒麟卢俊义和浪子燕青的为人,是绝对不会为了嫁祸给我李固,而伤及无辜的。那么,谁又能有如此高明的身手呢?纵然是水泊梁山的神行太保戴宗和白rì鼠白胜到此,只怕也难以瞒得过我!”

李固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听得贾含烟房顶上传来了一阵“吱吱吱——”的老鼠叫声,他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摇头轻笑道:“我道是哪个?原来是这个小东西,难怪如此神出鬼没的?”

李固刚要回房去安慰一下受到惊吓的贾含烟,这个时候,李一和李二已经双双飞身而至,见了李固一丝不挂的模样,不由得大吃一惊,李一急声道:“李都管,出了什么事情?”

李固的神情还是如方才一样的坦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属下看见了自己的窘态而乱了方寸,只是淡淡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被一只小小的可爱的老鼠搅醒了我和夫人的chūn梦而已。”

“李都管没事就好。”李一有心脱下自己的长袍让李固披上,但看了看他和李二的身材,还是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慌不忙唱了一个大诺道:“既然没事,那小人两个就告退了。”

“慢着,今夜还有大事要你们几个去办!”经过这场“老鼠”风波之后,李固顿时没有了再与贾含烟梅开二度的yù望,他唤住了李一和李二,嘱咐道:“你们两个在此候着,本都管去去就来。”

“是!”李一和李二齐声应了,便如木雕塑像般站在了原地。虽然他们的心中都对李固所说的大事非常好奇,但是却没有出言相问的意思。毕竟,在李固手下呆久了,李固的脾气他们两个还是知道的。虽说李固一向对自己的属下出手阔绰,该赏的时候一定不心疼银子,但是该罚的时候他也一向不手软。况且,燕子楼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该你知道的事情你必须得记清记牢了,而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千万不要多嘴。

李固转过身来,刚要回房去穿衣服,不想贾含烟已经捧着李固的袍子轻移莲步而来。

李固不由心中一喜:“知我懂我者还是非含烟莫属,真不枉我这般疼她!”

“李郎,卢员外和燕小乙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此去卢府一定要多加小心!”贾含烟一边为李固穿衣服,一边对李固柔声叮咛着,那种语气,与妻子叮咛即将远出的丈夫没有什么两样。

李固心中感动,双手捧着贾含烟的脸,只见她的脸上chūncháo未退,一双杏眼沾满雨露,那双微微蹙着的柳眉让李固的心头不由一疼,他轻轻的将嘴唇吻到了贾含烟的双眉之上。这一吻,李固吻了好久,仿佛他的吻能让贾含烟的柳眉舒展开来一般。终于,李固的嘴唇离开了贾含烟的双眉,柔声道:“含烟,你且回房里歇息,等你一觉醒来,便是大功告成之时。只要梁中书斩了玉麒麟卢俊义,你我就再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了,而是要堂而皇之的住进卢府,到时候,我就是大宋第一巨富李员外,而你就是李夫人了!”

贾含烟幽声道:“李郎,奴家才不稀罕做什么劳什子大宋第一巨富的夫人呢?我若是稀罕,怎么会舍了卢员外,偷偷来到这里?奴家不求别的,只求您平安平安就好!”贾含烟说着,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笑了起来:“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看我这般的不争气!”这一笑,何止是百媚,纵然是千媚万媚也一并生了,就连是那天上的月亮也在贾含烟这一笑之下,失去了不少颜sè。李固不由得看得呆了。

“李郎,千万小心。时候不早,你们也该早做准备了,奴家就不打搅你们议事了。”贾含烟轻轻点了点头,扭动着玲珑的腰肢回房去了。

李固知道,贾含烟虽然表面上说的大方,但是在自己回来之前,她肯定是睡不着的。能让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守候自己,李固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霎那间,他甚至有了事成之后,就退出燕子楼,与贾含烟归隐山林的想法。但是,一想到高深莫测的高虞候,李固还是很快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因为,他不能肯定,高虞候会不会让他李固带着那么多的秘密活着离开燕子楼。毕竟,在李固的印象里,燕子楼成立至今,还从来没有人退出过。

这时候,翠云楼的掌柜李福气喘吁吁的跑来了,唱了一个大诺道:“李都管,小人来晚了一步!”

“你不懂得武功,耳目自然没有李一他们灵敏,我怎么会怪你来得晚呢?”李固说着,忽然语气加重了几分:“只是你身为翠云楼的掌柜,应该知道那个房间对本都管的重要xìng,可是,那里如今竟然有老鼠出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毕竟,我们翠云楼还养着两个捕鼠能手,难道他们都是吃闲饭的不成?”

“小人之罪!小人知罪!”李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慌不迭地认了错。虽然自从那两个重金聘请的捕鼠能手来了之后,他已经三四年没有在翠云楼看到过老鼠这种东西了,但是他还是壮不起胆子来向李固辩解,也许,偏偏是今夜,从外边流窜过来一只老鼠也说不定。

李福没有想到,他这么一念之差,竟然使李固与贾含烟还有玉麒麟卢俊义,甚至是病关索杨雄和鼓上蚤时迁等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算了。”李固冷哼了一声,李福毕竟是他的心腹,翠云楼里许多事还需要他出面打理,为了一只老鼠让他太难堪了倒是不美。李固寻思了片刻,又道:“李福,你去准备两个大箱子,要带气孔能装得下人的那种,再备上三辆马车,本都管要即可回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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