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是好天气,这一天也没有例外,明媚的chūn光如约而来。正是巳时三刻,做午饭的好时候,托塔天王晁盖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出现在了běi jīng大名府玉麒麟卢俊义的门前。
玉麒麟卢俊义乃是běi jīng大名府的巨富,几乎手握着大半个大名府的钱粮,银号、酒楼、青楼、赌场、布庄等行业无不涉足,故有“卢半城”之称。不论是以前的běi jīng大名府留守使,还是如今的梁中书,都对玉麒麟卢俊义笼络有加。而对玉麒麟卢俊义来说,因为生意上离不开梁中书的关照,所以才在表面上对这个父母官热乎,其实在他内心之中,根本看不起梁中书这种贪官。毕竟,玉麒麟该算是半个江湖人,骨子里还有那么一种浩然正气。因此,与官府打交道之事他都交给了家里的都管李固。而这个李固也没有让他失望,无论是留守司衙门,还是太守衙门,他都能打点通畅。

而托塔天王晁盖今rì专程而来,就是要见玉麒麟卢俊义。他故意让花和尚鲁智深等人将李固引到了别处,免得在眼前碍手碍脚。

“麻烦小哥前去通报一声,就说东平府黄盖有要事求见卢员外。”托塔天王晁盖来到府门前,对着守门的家丁也执礼甚恭,与他平rì里的举动大相径庭。这当然不是大宋第一巨富玉麒麟卢俊义的富贵吓着了晁盖,而是晁盖听说卢俊义知礼,极为看重礼节看重礼节,晁盖自然入乡随俗。

不一会儿,一个主管模样的人跟着家丁来到托塔天王晁盖面前,深施一礼道:“大官人久等了。只是我家老爷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噢!”托塔天王晁盖一品话中之意,已知道其中端倪:非是玉麒麟卢俊义身体有恙,而是自己分量不够。他摸了摸袖中的一块金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用金子开路的打算。因为,对于这些见惯了金钱的人来说,金子肯定没有声望管用。

这个主管乃是玉麒麟卢俊义的心腹,虽然有些眼力,但道行还浅得很。他看出了晁盖的犹豫,以为他是来打秋风的,就从怀中摸出了一袋子“大观通宝”,双手捧到了晁盖面前,满脸堆笑道:“大官人想必是出门在外,手头不便,一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

托塔天王晁盖笑了:“非是黄某不知进退,而是黄某的确有要紧之事,要面见卢员外。”说着,晁盖凑到了主管耳旁,轻声道:“劳烦再去通报卢员外一声,只说快活林的东家前来拜访,见与不见任由卢员外定夺!”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黄大官人休怪!”主管脸sè一变,急忙把钱袋子塞进了怀里,歉然道:“黄大官人,请跟我来。”

走进卢府大门,托塔天王晁盖只觉眼前一亮,只见亭阁楼台,星罗棋布,假山飞瀑,气势磅礴,纵是比之梁中书的běi jīng留守司府来,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来到正堂,主管毕恭毕敬道:“黄大官人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进去禀告。”

不多时,只见一个蓝袍大汉疾步而出,来到托塔天王晁盖面前,拱手道:“贵客莅临,卢某有失远迎,望黄大官人恕罪。”

“卢员外说哪里话来?岂敢!岂敢!”晁盖急忙还礼。他定睛一看,只见玉麒麟卢俊义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高九尺开外,面sè如银,端的是威风凛凛,仪表好似天神一般。晁盖不由暗暗喝了声采:“玉麒麟卢俊义果然名不虚传也!”

两人来到正厅,入座后,早有下人端上了香茗。

“黄大官人,请用茶!”玉麒麟卢俊义道:“黄大官人远道而来,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托塔天王晁盖微微一笑道:“时近中午,卢员外想必还没有用饭吧?黄某却是肚子已经咕咕乱叫了!”

玉麒麟卢俊义微微一愣,他大风大浪不知见过多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像眼前这种身份之人,这样跑上门来要饭的,他真的看不透这个外表粗狂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不过片刻,卢俊义已经回过神来,鼓掌笑道:“黄大官人能来鄙府吃饭。着实是卢某的荣幸!只是我家中的厨师手艺粗浅,做不来快活林那种名扬天下的饭菜。”

“卢员外客气了!”晁盖一抱拳道:“有道是饥不择食,有得吃就行,黄某绝不挑三拣四!”

侍立在一旁的主管并不是笨人,急忙上前道:“请黄大官人稍等片刻,饭菜即可送到。”

“管家请便,黄某的耐心一向很好。”托塔天王晁盖起身解下背上的包袱,放在客厅的角落里,又坐下来胡乱与玉麒麟卢俊义拉些家长里短。

不一会儿,酒菜便端了上来,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好香!”晁盖并不客气,当下如风扫残云一般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晁盖这才起身向玉麒麟卢俊义深施一礼道:“黄某此次前来,还有一事请卢员外帮忙。”

“卢某等的就是黄兄这句话!”玉麒麟卢俊义笑道:“黄大官人,有事请讲。”

“你们翠云楼不择手段,接连蚕食我快活林十三家分店之事,不知卢员外是否知道?”托塔天王晁盖气定神闲的说道。那种语气,根本不像是兴师问罪,就像是说一件小事那样简单。其实,晁盖也知道,翠云楼并不是玉麒麟卢俊义的产业,他这么说,只是想把话题打开而已。

“黄大官人,你似乎找错人了!实话告诉你,翠云楼并不是卢某的产业!”玉麒麟卢俊义的脸上云淡风轻。

“久闻卢员外平生不打诳语,按理说,黄某应该相信才是。”晁盖端起了茶杯,轻轻品了一口香茗,这才慢条斯理道:“只是,有两件事摆在面前,而且证据确凿,让黄某心中很是纠结,卢员外之言我到底该不该相信呢?”

玉麒麟卢俊义诧异道:“哪两件事?请黄兄明言!”

晁盖淡淡道:“其一,天底下连五岁顽童都知道,翠云楼的大本营就在běi jīng大名府,而卢员外的七成家业也在běi jīng大名府,就凭卢员外的实力,会任由这么大的一个翠云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崛起吗?”

“按理说,这件事不应该,但是,翠云楼乃是中书相公鼎力扶持起来的,卢某纵然想反对,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呀!”玉麒麟卢俊义苦笑道。

托塔天王晁盖重重放下了茶杯,冷冷一笑道:“卢员外,我来问你,李固可是你府上的都管?”

“正是!”玉麒麟卢俊义不明白晁盖为何生那么大的气?不解的问道:“怎么?李固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晁盖一字一句道:“卢员外,据黄某所知,这个李固就是翠云楼的掌柜,卢员外,你还敢说自己与翠云楼无关吗?”

“此话当真?”玉麒麟卢俊义的脸sè终于变了。

“千真万确!”晁盖忽地站起身来,朗声道:“黄某敢用快活林的信誉担保。”

“卢某还是不相信!”玉麒麟卢俊义使劲摇着头,喃喃道:“黄兄,你就是说到天边去,卢某也不会相信李固竟然是翠云楼的掌柜?这可能吗?”

就在这时,只听厅外有一人朗声道:“主人,黄大官人所言句句是实!”话音未落,阶前走过一个人来,只见他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岁年纪,三牙掩口细髯,长的是腰细膀阔,唇若涂朱,睛如点漆,两道剑眉,面如琼玉一般,端得是英武不凡。

托塔天王晁盖一看,不由喜上眉梢:“这位小哥想来定是卢员外家的浪子燕青了,黄某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rì有缘相见,却是见面胜似闻名!”

“黄大官人过誉了,小人哪里敢当?”浪子燕青进得厅来,向玉麒麟卢俊义和托塔天王晁盖各唱了一个喏。

玉麒麟卢俊义定下心来,问道:“小乙,你如何得知黄兄所言句句是实?还不与我从实道来!”

“主人容禀!”浪子燕青躬身道:“大约是去年底,小人请一个朋友到翠云楼吃酒,却听那里的店小二无意中说起,说是有一天深夜,他起来小解,却在后院里碰见了一个身影,好像是你们卢员外府上的李固李都管。小人听了,觉得奇怪,李都管夜里不睡觉,跑到翠云楼后院干什么呢?小人就说那个店小二看花了眼,认错了人。可是那个店小二信誓旦旦地说道,自己看得很清楚,绝对不会认错人。于是,小人就暗暗留上了心。大约是二个月前的一天深夜,小人跟踪李都管到了翠云楼,却发觉他直接从后门开锁而入。小人心里就更奇怪了,李都管怎么会有翠云楼后门的钥匙?小人逾墙而入,后来循着灯光找到了李都管,却听到翠云楼的人正在向李都管回报账目,都称呼他为大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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