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金毛犬段景住抢前一步,急忙拦住了燕子楼主高山:“楼主且息雷霆之怒!童通这厮之所以不借马,倒不是不卖我们燕子楼的面子,而是他不知怎的,竟然拿住了水泊梁山的贼寇头领九纹龙史进,自然急着进京找枢密使童贯邀功领赏了。”
“噢?”高山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童通只是个平庸的角sè,如何能拿得住猛虎一般的九纹龙史进?便问道:“燕三,此事当真?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金毛犬段景住这张嘴还真会说话,当下躬身说道:“此事说来还是楼主您的功劳,当年您苦心培训的千余名密探遍布四海,童通的身边刚好有一个。”

高山寻思道:“如果我们抓不住晁盖,而童通却捉了九纹龙史进,在朝堂之上,枢密使童贯肯定要挤兑我们高家办事不力,让我叔父的脸往哪儿搁?罢罢罢,不如令荆楚出手,先抢了童通的马匹,即刻去追赶晁盖,想必还来得及。rì后,若是枢密使童贯追究起来,就把一切罪责都推到荆楚的头上。反正近期童贯与宿元景有联手对付我们高家的迹象,我正好趁此机会搅黄了他们!”

主意打定,高山便回过头来,对荆楚拱了拱手,笑道:“荆将军,实不相瞒,那个燕九就是水泊梁山的贼寇首领托塔天王晁盖,如果任其逃了,后果怎么样,相信荆将军猜也能够猜出来。毕竟,晁盖是骑着荆将军的坐骑逃走的!”

“原来他就是晁盖!”荆楚大吃一惊,急忙向高山施礼道:“小将的确不知那厮就是晁盖,望高虞候明察!”

“如果抓到晁盖,一切好说!如果抓不到晁盖,那么别说荆将军吃罪不起,就连高某也难脱干系!”高山一字一句道:“荆将军可知晁盖那厮此番进京可是惊了圣驾的!如果抓不住他,只怕就是宿元景宿太尉与我叔父高太尉出面讲情,你我也难以保住前程!”

荆楚惊得浑身冷汗直流,他知道,这种事赵官家追究起来,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到时候,保不住前程是小,只怕充军发配沙门岛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他只是宿元景的门生,而高山却是高俅的亲侄子,执掌禁军中举足轻重的燕子楼数载,不是说换就能换掉的。荆楚能被宿元景委以重任,眼光还是有的,他自然知道高山之所以给他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他出手抢了童通的马匹,当下一咬牙道:“请高虞候稍等片刻,小将这就领兵出去夺了童通的马匹!”

“这厮倒也识趣,难怪宿元景会让他做这个几面受气的桃园防御使!”高山心中好笑,嘴上却说道:“荆将军万万不可意气用事,触怒了童枢密使可不是闹着玩的!”

“事情紧急,小将顾不了那么多了!”荆楚见高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心中气急,但却是有苦说不出,只是冲高山抱了抱拳,引着百余名军汉冲出了军营。

却说童通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抓到了九纹龙史进,自然是喜出望外。他知道史进与东昌安抚使没羽箭张清有旧,哪里还敢声张?就将史进灌了迷药,塞进马车当作女眷,带了三五十名亲随,以回京省亲为名往东京汴梁而来。不曾想,眼看东京城在望,却在桃园这里遇上了麻烦。童通知道桃园防御使荆楚是宿元景的人,而燕三又在这里出现,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有心冲过关卡,却又怕被这帮禁军的轻骑追上,正在犹豫之间,却见桃园军营寨门打开,一帮军汉如狼似虎地冲了出来。

童通知道事情不妙,急忙派了一个心腹亲随,让他即可赶到东京枢密院,让堂哥童贯派人前来接应。

荆楚心中憋气,连招呼也不和童通打一声,指挥着一帮军汉夺走了童通的所有马匹。在人家的地盘上,又是寡不敌众,童通自然不敢抵抗。庆幸的是,荆楚的人只是抢走了他们的四十余匹骏马,对马车上的九纹龙史进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好汉不吃眼前亏,童通连一句狠话都没敢说,便让一个力气大的亲随背起了九纹龙史进,一行人急慌慌往东京汴梁而去。

童通等人前脚刚走,隐身在暗处看热闹的高山就对金毛犬段景道:“燕三,你在桃园军营挑上数十名信得过的兄弟,打着桃园防御使荆楚的旗号,抄小路赶到陈桥驿附近埋伏。”

高山这么安排,金毛犬段景住当然对他的意图心知肚明。但是,他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躬身问道:“楼主追赶晁盖正需要人手,要属下到陈桥驿作甚?”

高山微微一笑道:“追赶托塔天王晁盖之事,高某自有荆楚随行,你的任务就是不惜任何代价抢走九纹龙史进!”

“我明白了,既然草桥已被拆除,归心似箭的童通就只能是绕道陈桥驿了。”金毛犬段景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如果童通那厮不肯就范,属下又当如何?”

“燕三,如何去做难道还要我手把手的教你吗?”高山的眼中一道厉芒一闪而过,一字一句道;“不管童通抵不抵抗,他都得死!非是如此,童贯与宿元景怎么会反目成仇呢?事情办妥之后,你将九纹龙史进送回燕子楼密牢,然后到běi jīng大名府与我会合。”

“楼主放心,属下明白了!”金毛犬段景住望着高山冷峻的面孔,不由在心里打了一个冷战,急忙下去准备了。至于晁盖如何应付高山的追击,金毛犬段景住并不担心。从表面看来,晁盖目前虽然是落尽下风,但是金毛犬段景住却感觉到了,似乎一切尽在晁盖的掌握之中。

高山望着金毛犬段景住的背影,心中却是并不平静,自从燕一和燕二殉职以后,这个燕三可以说是他身边最好用的人,可是,他却在内心深处对燕三产生了怀疑——莫名其妙的怀疑。不为别的,就是因为燕三太过完美了,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纰漏,就连当初的燕一和燕二都比不上他。而不犯错误的人,除了身负重任、刻意为之者之外,是根本不存在的。

高山正在寻思之间,荆楚已经兴冲冲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高虞候,小将幸不辱使命,童通那厮倒也识趣,撇下马匹就走了。”

“宿元景的门生,也不过如此!姓荆的,你若是知道童通在意的并不是马匹,而是那个让人背着的病号,又该当如何呢?由此看来,宿元景门下,除了东昌府安抚使没羽箭张清之外,皆是酒囊饭袋也!”当然,这些只是高山的心里话,而他的嘴上却是夸起了荆楚:“荆将军果然是少年有为,不愧是宿太尉的得意门生。如果再磨练数年,前程不可限量。”

“哪里,哪里,高虞候谬赞了!与您相比,小将只能是萤火之比皓月也!”荆楚心中得意,但嘴里却是一个劲儿的谦虚。

高山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道:“荆将军,高某的属下燕三另有要事,烦请荆将军即可带上数十名手段高强的军汉,随同高某一起追赶晁盖。”

荆楚看了高山一眼,见他虽然是满脸堆笑,但是从语气和神态上看,高山显然已经是做出了决定,容不得任何更改。荆楚不敢怠慢,挑选了三十名身手矫健的心腹,带上干粮,随着高山急驰而去。

高山一行三十二人沿着官道,一路快马加鞭,正午时分,来到了一个岔路口。

“吁!”高山勒住马缰绳,向荆楚言道:“荆将军,一路往北乃是去往běi jīng大名府,一路正南则是去往济州方向,你认为,托塔天王晁盖会取道何处?”

荆楚沉思片刻,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小将以为,晁盖那厮之前对我言称取道běi jīng大名府旨在迷惑追兵,其实,他已走了曹州前往济州,逃回他的老巢去了!”

“荆将军此言虽然有一定道理,但别忘了我们的对手并不简单。”高山微微一笑道:“高某以为,托塔天王晁盖依然会去běi jīng大名府,因为他的两个梁山兄弟病关索杨雄和鼓上蚤时迁就在大名府,以晁盖的xìng格,纵是赴汤蹈火也要去救!”

“高虞候果然高见!”荆楚拍马率先上了那条往北的官道。忽听身后的高山高声叫道:“荆将军,且慢!说不定晁盖猜到我们会往复杂处想,而他却偏偏取道曹州。”高山紧皱眉头,忽地一拍大腿道:“往曹州方向追!”

一行人赶了大半个时辰的路,来到了横跨赵王河的石桥边,只是石桥已经拦腰而断。估计又是托塔天王晁盖的杰作。高山冷冷一笑道:“荆将军,看来我们已经踩住了晁盖那厮的狐狸尾巴。”

“高虞候,我们虽说判断对了方向,可是怎么渡过此河呢?”荆楚望着十几丈宽的河水,不禁也犯起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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