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塔天王晁盖等人听得清是智多星吴用的声音,酒杯刚要沾唇之际却又端在了胸前,都把目光聚焦到了白衣秀士王伦的身上。
“可恨的吴加亮,又来坏我好事!可是王某此计设计缜密,奇怪他从何处瞧出了破绽?莫非是在诈我不成?”白衣秀士王伦暗吃了一惊,但还是强颜欢笑道:“加亮先生何必出言相戏?此等玩笑可不能乱开!”

“这等英雄聚义的大场合,小生岂敢相戏乎?”智多星吴用一手把玩着制作jīng美的酒杯,死死地盯着白衣秀士王伦的双眼,一字一句道:“除非是王头领是在拿我等兄弟的xìng命在开玩笑,那就另当别论了。”

“放肆!你等走投无路之人,求到我家头领面前,也敢如此无礼吗?”王伦的亲兵队长王老五大怒,三步两步抢上前来,将腰刀亮出半截,冲着吴用怒目而视。

“敢问王头领,难道这就是你们水泊梁山的待客之道吗?”吴用丝毫不惧,啪的一声放下了酒杯,用羽扇一指白衣秀士王伦,沉声喝道:“其实,不仅我等兄弟七人酒中有毒,而且就连林教头和朱贵兄弟也未能幸免,不知王头领安的是什么心?”

“加亮先生,没想到你血口喷人这一招倒也运用的炉火纯青!”白衣秀士王伦心里直打鼓,但还是故作镇定道:“林教头,朱贵兄弟,休要中了此人的挑拨离间之计,自乱了阵脚!”

豹子头林冲倒是能沉得住气,不动声sè道:“王头领放心,林某的一双眼睛亮堂着呢。”

“小生是否血口喷人?一试便知!”吴用话音声中,袖中的两条铜链如毒蛇般伸出,一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王老五的脖子,勒紧了,只是一拉,便将王老五水牛般的躯体拉的趴在了酒桌之上;几乎是同时,另一条铜链已经卷起了豹子头林冲面前的酒杯,送到了王老五的嘴边,竟然没有洒落一滴。吴用轻笑道:“阁下如果喝下这杯酒而安然无恙的话,便是小生有眼无珠,错怪了好人,自当亲手剜下这双招子,送给王头领下酒,顺便与他压压惊!”

王老五乃是银样蜡枪头的货sè,被吴用骇得面如土sè,想要出声拒绝,却又怕吴用趁机将酒灌进自己嘴里,想要摇头,却被吴用的铜链勒得紧紧的,丝毫动掸不得,样子狼狈极了。晁盖心中好笑,手指一弹,一颗花生米正好打在王老五的鼻子上。王老五只觉得酸痛难忍,忍不住张大了嘴想打个喷嚏。吴用岂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时机,说时迟,那时快,手腕一抖铜链,那杯酒便一股脑的倒进了王老五的嘴里,就在王老五想吐出来之前,另一手的铜链却已松开了,对着王老五的下巴一甩,王老五便不由自主地将酒咽下了肚内。

“王头领,快给我解药,我真的不想——”王老五一句话没有说完,却觉得身子一软,一头栽倒在王伦的脚边。把含有剧毒的一杯酒喝了个一滴不剩,他再不想死也只得死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众毒杀我的心腹?难道你们忘了此处是水泊梁山吗?宋万兄弟何在?”白衣秀士王伦一边sè厉内荏地说着,一边就要往厅外走。

“泼贼,这便要走吗?若是任你走了,林某便对不起晁盖哥哥!”豹子头林冲飞起一脚,踹翻了酒桌,一个箭步抢上前来,一把抓向了王伦的胸衣。白衣秀士王伦虽然也有些武艺,但他知道豹子头林冲的厉害,怎敢与之放对?脚下一滑便躲开了,失声叫道:“杜迁兄弟,救我!”

“林教头,有话好说,莫要坏了山寨的规矩!”摸着天杜迁疾步向前,拦在了王伦面前。

“你这厮走开,不管你的事!”林冲只一脚,便将摸着天杜迁踏翻在地。他虽说叫摸着天,但天倒是没有摸到,此番却摸到了地。

豹子头林冲一把拿住了白衣秀士王伦,高声骂道:“林某原以为你只是个嫉贤妒能、心胸狭窄的小人,谁知你却是个丧心病狂之辈,莫非当这偌大的梁山泊是你们家的后花园吗?若是留着你,我们水泊梁山如何兴旺强盛?”林冲说着,手中刀一挥,王伦一颗头颅便落到了地上,正好砸在王老五的胸前,两人到yīn曹地府作伴去了。

这时,云里金刚宋万带着一百名刀斧手方才闯进聚义厅来,却见王伦惨死,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如泥塑一般。

活阎罗阮小七大声叫道:“想要xìng命者快快抛了兵刃,等候发落,要不便与白衣秀士王伦一般的下场!”众喽罗犹豫不决,都把目光看向了杜迁和宋万。

摸着天杜迁和云里金刚宋万面面相觑,寻思了好久,本想为白衣秀士王伦报仇雪恨,可是自知力有不逮,况且白衣秀士王伦一死,他们失去了主心骨,正应了那句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行的俗话,只好跪倒在地道:“林教头在上,我们二人愿随哥哥执鞭坠镫!”

“二位兄弟快快请起,这个林某如何敢当?”豹子头林冲急忙扶起二人,朗声道:“由晁盖哥哥在此,自是由他做主。晁盖哥哥气宇轩昂,心胸宽广,义薄云天,这梁山泊主之位便如为他量身定做一般!”豹子头林冲说着,从血泊中拽过白衣秀士王伦方才还坐着的那把金交椅来,把晁盖推到上面,坐好了,又说道:“晁盖哥哥仗义疏财,智勇兼备,若非哥哥坐了此位,哪一个又能领着众兄弟拒敌官军,清除蔡京、高俅这一干乱臣贼子?”

托塔天王晁盖见事已至此,已成定局,自己如再谦让,便显得矫情了,就朗声道:“既然林教头与诸位兄弟盛意拳拳,晁某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晁某既坐此为,便有带领众兄弟拼出一个美好未来的信心和决心!”豹子头林冲闻言大喜,急忙喝令大小头目和众喽罗一齐上前参拜。

托塔天王晁盖为了拉拢白衣秀士王伦的旧部,安定其心,并不大摆宴席,反而先令人安排白衣秀士王伦的后事,令人将其厚葬。他说道:“王头领虽说一念之差,意yù残害兄弟,罪应该死,但念其开创水泊梁山的基业,理应厚葬。晁盖当众许诺,一定善待王头领的家人。”晁盖此言一出,王伦旧部之心顿时安定了许多,一个个跪倒拜谢,大感其恩。

晁盖又唤过摸着天杜迁和云里金刚宋万道:“你二人乃是水泊梁山的开山元勋,理应重用。故晁某令你二人率领旧部担任守护聚义厅的重任,不知二位兄弟意下如何?”

杜迁和宋万原以为白衣秀士王伦一死,他们作为王伦曾经的心腹,一定会被晁盖下放到金沙滩、鸭嘴滩等地混吃等死,谁知晁盖却委以守护聚义厅的重任,等于是晁盖把自己的身家xìng命都托付给了他们,怎不令他二人感动万分?一齐跪倒在地,齐声道:“承蒙晁盖哥哥厚爱,我们兄弟敢不效犬马之劳?”

托塔天王晁盖既然坐了第一把金交椅,便思量起第二把交椅的人选了。从内心深处来说,晁盖倾向于豹子头林冲。且不说林冲今rì火并白衣秀士王伦立下大功,只说他忠肝义胆,实力超群,又有出众的人格魅力,这第二把金交椅若是有他来坐,相信没有人会不服。

一念至此,晁盖便说道:“林冲贤弟,你既已让出了第一把金交椅,那这第二把金交椅就非贤弟莫属了!”

豹子头林冲急忙道:“哥哥,小弟今rì只是为了水泊梁山的前途着想,才火并了白衣秀士王伦这个不仁不义之贼,实在是无心谋求高位。若是小弟如哥哥所说,坐了这第二把金交椅,便像是林冲为了名利才杀了王伦,岂不惹天下英雄耻笑?”

晁盖见林冲主意已定,勉强不得,心中便为难起来。他有心让入云龙公孙胜坐第二位,可是他又深知公孙胜此人宛如闲云野鹤,只怕不乐意来cāo这份心。而除了豹子头林冲和入云龙公孙胜之外,有资格坐第二把金交椅者就只有智多星吴用了。虽然吴用至始至终都对晁盖忠心耿耿,但由于知道他此后要投靠宋江、架空自己的结局,晁盖对他一直是心存提防,甚至有故意打压之嫌。晁盖也知道这样对吴用来说并不公平,但是晁盖冒不起这个险。可是今rì吴用立了大功,若不是他识破了白衣秀士王伦的诡计,只怕晁盖兄弟七人连同豹子头林冲和旱地忽律朱贵都要埋骨在这水泊梁山之上。于情于理,这第二把金交椅都应该有吴用来坐,自己到底该如何决定?一向处事果决托塔天王晁盖平生第一次犹豫不决起来。

这时,豹子头林冲言道:“晁盖哥哥,可请学究先生做军师,执掌兵权,坐这第二把金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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