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倒还能说得过去。”托塔天王晁盖的眼中掠过一丝赞许,长叹一声:“看你也是一条汉子,又是汉人,为何要替契丹人卖命?我不杀你,你走吧!”
“汉人?我生下来就在契丹,此时你却说我是个汉人?走?我的兄弟都在此浴血奋战,你让我往哪里走?我又怎忍心走?”曹明济惨然一笑道:“多谢阁下的好意,但是无论怎样,我是不会撇下自己的兄弟独自逃走的!“

晁盖摇头苦笑道:“如此执迷不悟!不过,我喜欢!跟着我如何?”

“常言道,‘忠臣不事二主’,你我曹明济绝不做对不起大辽之事!你休想!”曹明济大喝一声,抡起腰刀,斩向晁盖的脖颈。

“有眼光,没想到你倒会挑下刀的部位。”晁盖长啸声中,左脚飞起,一下子便踢飞了曹明济的腰刀,笑问道:“还要打吗?”

“怎么不打?”曹明济愣了一下,挥拳又攻了上来,目标还是晁盖的脖颈。

晁盖飞起右脚,后发而先至,正中曹明济的前胸。虽然他仅仅用了三分力,但曹明济还是觉得如遭重锤敲击,“蹭!蹭!蹭!”接连退了十几步才停了下来,想站却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曹明济微微一笑:“还要再打吗?你服是不服?”

“不用打了,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想要我归顺于你,还是等下辈子吧!”曹明济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刀,仰天大叫道:“国舅大人,曹某有负你所托,先走一步了!”话音声中,已将那柄腰刀贯进了自己的胸膛。

晁盖万万没想到,曹明济的xìng情竟然如此刚烈?但是两军交战,不是你杀人家,就是人家杀你,比的是谁的刀快,哪个的拳头硬,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讲!晁盖仰天一声长啸,脚尖轻轻一挑,地上的一柄腰刀呼啸着飞出,像长了眼睛似地斩断了一匹大黑马嘴边的缰绳,他飞身上马,唤了九纹龙史进一声:“大郎兄弟,你我这就去粮寨会一会那个楚明玉!”

史进所说已经在少华山落草,但何曾干过这等刺激的买卖?。况且,他已被晁盖的绝世风采所倾倒,当即愿以晁盖马首是瞻,他意气风发道:“好!小弟就随晁天王到粮寨走上一遭,一把火将那里烧了,不给契丹人留下一粒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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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如血,一轮红rì从远处的山巅透出一弯轮廓,殷红如染血的弯刀。

辽营的粮寨戒备森严,一队jīng神抖擞的壮汉一个个把眼睛瞪得溜圆,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这时,只见一匹黑sè骏马迈着悠闲的步子向寨门口走来,在朝霞的映衬下,更加显得卓尔不凡。“什么人?此乃粮寨重地,没有国舅大人和楚、曹二位将军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杀无赦!”

没有人回答,那匹大黑马依然不急不慢地向寨门走来。小校吃了一惊,把手一摆,训练有素的辽军jīng锐们一个个箭上弦、刀出鞘,如临大敌。待那匹马走得近了,却看清了马背上空无一人,众辽兵都不禁松了一口气,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家伙笑道:“弟兄们,莫要紧张,只是一匹无主的战马而已。”众辽兵也都齐声大笑起来,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刀枪和弓箭。

“好一匹骏马!”为首的小校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迎了上去。他走到近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当看到那张绝世名驹的标签——兔子脸时,不由惊叫道:“这不是曹将军的坐骑吗?他人呢?难道壮丁营出了什么变故不成?””小校愣了一下,却发现马腹之下藏着一个人,身材高大,却不似曹明济的模样,不由手按刀柄喝道:“你是什么人?曹将军何在?”

这一切当然完全在晁盖的算计之中。晁盖轻声道:“曹将军在yīn曹地府正等着你们呢!”话音声中,已飞起一脚,正中小校的小腹。小校惨叫一声,飞出了一丈开外,重重地撞在了寨门上,极力张大了嘴:“你——到底——是——?”话没问完,便脖子一歪,带着满腹的疑问离开了这个充满纷争的世界。

晁盖纵身而起,接连变换了十几种身形,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力达千钧、快逾闪电的双脚——要命的双脚!一呼一吸之间,寨门前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晁盖长啸一声,借着助跑,一脚子把偌大的寨门踹飞出了好远,昂首进入了粮寨,在他的身后,是九纹龙史进。

晁盖和史进一路清理了数十名契丹兵,直接闯进了粮寨内最大的一个寝帐,有几个亲兵想上来阻挡,却都被史进这只大虫解决了。营帐中,只见一人赤发黄须,眼珠金黄,傲然而立,面无惧sè,晁盖双目一寒,喝道:“怎么?你就是粮寨守将楚明玉?”

“非也!”那人面不改sè道:“在下姓段,双名景住,人送外号金毛犬,因为常年在北地贩马,所以被辽国国舅康里定安强迫当了向导。”

“你就是金毛犬段景住?有名士风骨,我喜欢!”晁盖依然笑意盈盈,突然话锋一转,又问道:“我来到粮寨闹了这么久,怎的不见守卫粮寨的主事之人?楚明玉呢?”

“今rì大军总攻东昌府,楚明玉将军不愿在此坐观,一大早儿就去找国舅大人请战去了。”金毛犬段景住不愧是马贩子,口才倒也不错,几句话说的言简意赅。

晁盖的眼中掠过一丝失望,长叹一声,道:“楚明玉号称是辽国名将,毕竟还是年轻啊,比之老成持重的兀颜统军和贺重宝来,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真不明白一向用人独到的康里定安因何用他来担当大任?”

段景住微微一笑道:“壮士有所不知,兀颜统军和贺重宝都有守护皇城的重任,岂可轻动?再者说来,粮寨虽然重要,但此处方圆数十里,皆在康里国舅的控制之中,此次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冒了出来,哪个又能越雷池一步呢?”

“话不错,人更不错!”晁盖露出了赞许的神sè,道:“既是被逼做了敌人的向导,可愿反戈一击乎?”

“多谢赏识。”段景住不卑不亢,缓缓道:“阁下之言,正是段某所愿也!”

三人备好引火之物,放了一把大火,烧了粮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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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昌府北门,喊杀声震耳yù聋,数不清的辽兵在阿里奇的jīng心调度之下,一波接一波的攻势如汹涌的cháo水。没羽箭张清和中箭虎丁得孙亲自在城上亲自督战,方才堪堪抵挡得住。

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土丘上,康里定安在一众亲兵的环卫下,与金福侍郎、欧阳侍郎、天山勇席地而坐,临风把酒,谈笑风生。突然,欧阳侍郎戟手一指东昌府城头,道:“恭喜国舅大人,没羽箭张清快要抵挡不住了!”

迎着那轮初升的朝阳,康里定安淡淡一笑道:“看来,我与诸君要在东昌府城中吃午饭了。”

一旁的天山勇没有言语,只是把深邃的目光投向了东昌府灰sè的城楼,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坚毅之sè。

这时,叶清侍郎跑上前来,施礼道:“启禀国舅大人,楚明玉还在土丘下跪着请战,望国舅大人早作决断。”

“这个楚明玉,脾气还是这般倔强!他要是有天山勇一半的沉稳,我也就放心了。”康里定安苦笑一声,轻声道:“你去告诉楚明玉,就说在我的心中,粮寨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没羽箭张清的首级也不过尔尔!是回去守卫粮寨还是到东昌府城下杀敌,一切让他自己掂量着办。”

叶清侍郎松了一口气,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只听土丘下传来了一声马嘶,一匹雪白的骏马旋风一般跑向了粮寨方向,去势之急,比之强弩劲矢也是不逞多让。金福侍郎不禁赞道:“此马果然神骏,难怪人皆称‘凭空虚跃,楚家白鹤。’”

康里定安手抚长髯,微笑不语。这个楚明玉是他的内侄,一向深得他的宠爱。此时,耳边忽然传来天山勇的一声轻叹,他不由心里一紧:“将军因何叹息?”

天山勇拱手道:“某也说不出来,只是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粮寨可能要出事。”

金福侍郎笑了起来:“怎地天山勇将军今rì也杞人忧天起来了?要知道,除了唾手可得的东昌府之外,方圆一百里内没有任何敌方的军马,除非是东平府的双枪将董平能突破宝密圣和咬儿惟康两道防线,但以某看来,这个可能xìng微乎其微。”

“噢!”康里定安却皱起了眉头,忽地沉声道:“天山勇何在?”

天山勇刷地一声站起身来,躬身一礼道:“国舅大人,天山勇在此!”

“你速率三百勇士赶往粮寨增援楚明玉,不得有误!”康里定安面sè严峻,转身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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