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没羽箭张清对着花惜玉微微一笑,道:“惜玉姑娘,你小心了!”只见他双手往锦袋中一抓,左三右四,共将七粒石子夹在手指间,双手扬起,喝了声:“着!”便将七粒石子悉数打了出去。
“来得好!”花惜玉也是暗器名家,倒也不惧,弯弓连shè,箭如连珠,只听“啪啪!”之声连响,张清打出的七粒石子竟然被她生生shè落了五粒,待她刚要shè出第六枝箭时,余下的两粒石子已经飞到了面前,好一个银铃花惜玉,眼明手快,把弓梢横向一甩,又拨过了一粒石子,但是第七粒石子她确实是分身乏术了,被张清一石子打落了头上的金钗。

“哪个要你手下留情?好手段,果然不愧唤作没羽箭,但你若是技尽于此,恐怕还不是我哥哥的对手。”花惜玉向来胆大,倒也不惧,弯腰拾起了金钗,随手往头上一插,凝神静气,弯弓如满月道:“张公子,该本姑娘的了。”说话间,那枝箭便伴着话音飞了出去,但却抢在话音之前shè向了张清的面门。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张清哪里还敢托大?张手一扬,一粒石子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正好打在箭尖上。但是这枝箭乃是强弓shè出,力道自是比张清用手打出的石子大了许多,虽经石子这么一挡,稍作停顿,但余势未衰,还是直直飞向了张清的面门。说时迟,那时快,张清又是一扬手,又一粒石子飞出,好像还拐了一个弯,正中箭杆,那枝箭便偏离了目标,擦着张清的耳朵飞了过去。“姑娘端的shè得一手好箭!”张清刚刚生死悬于一线,却仍然是面不改sè,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更好的箭还在后面呢!”花惜玉冷哼一声,接连shè出两箭,飞向张清的双目。这两支箭如果是双箭齐飞倒还罢了,但一起shè出的箭到了途中却变成了一快一慢,敌人躲开快的,却躲不开慢的,因为慢的这一箭有可能在最后时刻后发先至。敌人的注意力如果放在慢箭上,那么快的那一箭同样致命。此法唤作流星赶月,乃箭术中的巅峰境界,威力惊人。

看到花惜玉shè出这么两支箭来,张清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双手急速飞扬,接连打出了十三粒石子,只听啪啪之声连响了十二下,每粒都是正中箭尖或者是箭杆,把那两支箭都打落到了一旁。但是,张清打出的第十三粒石子却是真似流星掣电,再一次飞向了花惜玉的头顶,再一次把花惜玉头上的金钗打落在地。

“本姑娘输了,就跟张公子到东昌府走一趟吧,反正你也吃不了本姑娘!”花惜玉倒是大气,一把扔到了弓箭,再次弯腰把金钗捡了起来,摇头笑道:“张公子,你和这支金钗有仇还是怎的?都打了它两次啦!这东西虽然不值钱,但却是我娘留下的遗物,如果打坏了,本姑娘可饶不了你!”

“这姑娘,这xìng子,真的是弄堂里搬木头——直来直去呀!”张清笑了笑,轻声道:“张某怎么敢打坏惜玉姑娘的金钗呢?你仔细看看,金钗上如果有一点痕迹,张某就把这双手剁下来!”

花惜玉定睛一看,只见金钗依然还是光亮如新,可想而知没羽箭张清手上的功夫到了何种可怕的境界?“姓张的,你千万别得意,本姑娘承认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若是技尽于此,恐怕还不是我哥哥的对手。”花惜玉向来胆大,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但不惧张清,张青反而有一些儊她了。

突然,花惜玉对着路边的树林叫了起来:“什么人?想看张公子的神技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的算什么?以张公子的身份地位,难道还能把你怎么着吗?”

树林中却是毫无声息,花惜玉摇着头道:“你这人真不爽快,让你出来你还客气?真没劲儿,不和你说了,你还是把哨棒放到屁股下——撬人吧!”说着,花惜玉迎上了张清,问道:“张公子,怎么走?你我共乘一骑看来是不太可能了,你不知道,晁大哥可是个醋坛子,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三天不和本姑娘说话。这样吧,本姑娘一人骑马,你在后面跟着怎么样?你一个大男人家的,不会和本姑娘抢马骑吧?”

“惜玉姑娘,依你!”张清还能说什么呢?乖乖下马,请花大小姐上马就成了他必须的选择。两人走了大约七八里,到了一处集市上,张清又买了一匹马,方才道:“刚刚躲在树林里的那个人是清风寨的吧,看把你紧张的,三番两次打暗号让他走人,你说,张某会留下他吗?让他回清风寨找你哥哥小李广花荣报信不是更好吗?”

“你这人真是的,心里知道就行了,干嘛要说出来?一点也不顾及本姑娘的感受。这一点儿,你就不如晁大哥细心!”花大小姐反戈一击,反而数落了张清一番。

“我为什么要像晁盖那样细心?我又不是你喜欢的人?”张清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他这一次学乖了,没敢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悄悄发了几句牢sāo而已。

———————————————————————————————————————————————————————

却说托塔天王晁盖辞别了孙定和鼓上蚤时迁,纵马往东昌府而来。

还没到东昌府地界,却碰上了清风寨的花开。那花开见了晁盖,禁不住喜上眉梢。也顾不着见礼见礼,花开就嚷嚷开了:“晁天王,你终于来了,小人都等了你两天了,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李师师送的那柄御赐的鱼肠剑呢?我家小姐与那没羽箭张清又说又笑的,你要是再不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无妨,花开兄弟言重了,晁某对惜玉妹子有信心,也对自己有信心!”晁盖笑了起来。

花开又道:“不过,那个姓张的石子打得着实不错,称之为出神入化也不为过。”

晁盖一听,脑海中顿时闪过了孙定对张清的评价,不由豪气顿生,意气风发地对花开言道:“花开兄弟,你我这就前往东昌府,晁某倒是要看一看,是没羽箭张清的飞石厉害,还是我的利箭更胜一筹?”

花开道:“晁天王的弓箭长于shè程,而没羽箭张清的飞石长于快捷,你们两人是各有所长,胜负难料。依小人看来,晁天王要想胜那张请,就需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毕竟他的飞石shè程有限。”

“那没羽箭张清曾经在东昌府城下前后打了水泊梁山一十五员大将,飞石着实厉害,不知以我跑酷之王的身手,能否躲得开他的飞石?若依时迁之言,与他拉开距离,用弓箭对付他,自是立于不败之地。只是那般未免坠了我托塔天王的威名,如何能让没羽箭张清心服口服,臣服于我?他rì我如何领袖水泊梁山那一帮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晁盖主意打定,傲然道:“花开兄弟虽说言之有理,但晁某岂能当面示弱?若是连和没羽箭张清面对面交手的勇气都没有,晁某如何为惜玉妹子出气?”

花开也被晁盖这一席话激起了胸中豪气,大叫道:“晁天王所言极是!没羽箭张清虽然厉害,但晁天王也不差呀!”

花开本来要和晁盖一起去的,但被晁盖回绝了,因为小李广花荣还在等待着花开的消息,花惜玉前往东昌府的消息必须得让他知道。花开无奈,只好回清风寨报信去了,而晁盖则打马向东昌府而去。

这一rì,晁盖到了东昌府的界碑前,忽然被一骑马拦住了去路:“阁下可是从东京汴梁来的托塔天王晁盖?张大哥已经令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晁盖定睛一看,只见此人骑着一匹大黑马,斜背着两柄虎牙钢叉,满脸都是疤痕,像是凶神恶煞一般,不由淡淡一笑,道:“我道是哪个?原来是没羽箭张清张大人麾下的中箭虎丁得孙丁大人,久仰大名,今rì一见,果然英气逼人,是条汉子。晁某素闻张大人麾下还有一位花项虎龚旺龚大人,与丁兄形影不离,如今怎么不见呢?”

“没想到晁天王还没进东昌府,就对我们兄弟的底细打听的如此清楚!”中箭虎丁得孙吃了一惊,继而大笑道:“龚二哥,晁天王已经叫号了,您还不现身?莫要再躲在暗处喝猫尿了!”

丁得孙话音未落,路边的巷子里已经冲出了一匹黄骠马,马上之人长得虎头虎脑,斜背着两柄铁枪,脖颈上纹满了虎头,手里倒提着一个硕大的酒坛子,正是花项虎龚旺。他来到近前,睁着一双虎眼上下打量了晁盖许久,仰天长笑道:“好一条汉子,做什么保正?不入了军营的确可惜了!名满天下的托塔天王晁盖果然非同凡响!”

第一时间更新《水浒之铁汉传奇》最新章节。

架空历史相关阅读More+

异界小军师

笑傲苍穹之风云路

异界横行之锦衣卫

大汉的光芒

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