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妹说哪里话来?”晁盖正sè道:“大家既然一个头磕到地上,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分什么你我?这两万贯金珠宝贝你们两个若是不拿,便是不把晁盖等人当兄弟!”菜园子张青见晁盖是诚心如此,自是大为感动,母夜叉孙二娘更是流下泪来:“此番走这一遭,有幸与诸位兄弟相识相交,真乃我们夫妇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哥哥若有用到我们夫妇之处,可捎信到孟州去,自当舍命追随。”
晁盖也是虎目含泪:“能与二娘夫妇相交一场,何尝不是晁某和诸位兄弟的福气?此一去,谨记不可重cāo旧业,有这两万贯金珠宝贝,你们这辈子应当衣食无忧了。”孙二娘点头道:“哥哥放心,以后我们夫妇只做正经买卖。”

“这就好,愚兄也就放心了。”晁盖忽然想起武松来,知道他一年半载之后,就要从十字坡经过,便起了结交之心。他让吴用取过一百两金子来,递到孙二娘面前:“山东有个好汉,名唤武二郎,愚兄对他闻名已久,只是无缘相见。他rì如果武二郎路过十字坡,贤弟妹可将这些金子送与他,就说晁某向他问好。”

“仅仅是慕名,晁盖哥哥就要送与那武二郎一百两金子,托塔天王仗义疏财之名果非幸至。”张青、孙二娘暗自赞叹着,答应了下来,与晁盖等人洒泪而别,回孟州去了。

张青、孙二娘夫妇前脚刚走,白rì鼠白胜后脚也上前施礼道:“晁盖哥哥,小弟离开安乐村也有不少时rì了,不怕哥哥和兄弟们笑话,这心里呀,还挺想家中那个黄脸婆的,既然哥哥要去东京汴梁,小弟就不去东溪村了,那样又绕远了许多。”

晁盖的脸sè变得凝重起来,因为水浒中,正是由于白胜的缘故,才导致了他身份败露,如果不是及时雨宋江冒险送信,他们几兄弟只怕都要被斩首示众了。晁盖想了想,缓声道:“黄泥岗之事闹得太大,之前盖酒店时,许多事情你虽然没有露面,但难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依愚兄之意,还是不要回去为好。如果真的思念弟妹,就遣上一个庄客,把她接到东溪村也就是了。”

白胜对着自己净骨头没肉的胸脯使劲擂了一拳,大声说道:“哥哥,小弟做事您还不放心吗?黄泥冈和断龙谷的事,小弟做得天衣无缝,就是蔡京老贼亲自来查,也查不到小弟的头上!”

晁盖见白胜心意已决,只好道:“白胜兄弟,你若是真想回安乐村,必须得答应愚兄两件事!若是不答应,愚兄拼着让你见怪,也决不放你回去。”

“别说两件事,纵是十件八件小弟也应得!”白胜见晁盖松了口,自然是喜上眉梢。

晁盖一字一句道:“第一件事,便是不许吃酒。愚兄与你相识多年,自是知道你的德行,你若是吃醉了,什么没头脑的事都做得出来。此一件,你可依得?”

“依得,依得!”白胜挠了挠脑袋,咬牙切齿地赌咒:“此番回了安乐村,小弟就将茶水当作酒水来吃!”白胜这一句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也顿时轻松活跃了许多。

待笑声稍落,晁盖又说出了第二件事:“第二件事,不许赌钱!任凭手痒难耐也不能去赌,你可依得?”

“依得,依得,一千一万个依得!”白胜单手指天,立下了重誓:“小弟若再去赌钱,便教深陷重牢之中,尝遍三木六刑之苦!”

晁盖听白胜起了一个如此晦气的誓言,就想不让他回安乐村了。但又想自己已经答应了他,岂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就只好皱着眉头应下了。白胜喜滋滋地领了自己的那份金银珠宝,纵马回安乐村去了。晁盖望着他的背影,没来由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智多星吴用看晁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道:“哥哥,可是不放心白胜兄弟?要不,小弟让小七兄弟去追他回来?”晁盖摇了摇头,道:“由他去吧,他既然已经许下诺言,一不吃酒,二不赌钱,就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晁盖话虽这样说,但终究还是放不下心来,就对公孙胜和吴用言道:“为了以防万一,二位贤弟可将生辰纲直接运往石碣村,那里港汊甚多,又有诸多芦苇荡,纵是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差人寻到了那里,也不惧他,大不了投水泊梁山去。”

“如此甚好,兄弟们便没有了后顾之忧。”公孙胜和吴用对晁盖的这个安排齐声叫好。

赤松林毕竟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晁盖目送公孙胜等六兄弟带着生辰纲走后,也纵马踏上了前往东京汴梁之路。他此次前去东京,实则有一个不足与外人道的原因,那就是悄悄的把林娘子接出来,送还给豹子头林冲。水浒上说,是他们兄弟上了梁山,火并王伦之后,林冲才派人去接自己的娘子,但却已经被高衙内逼得悬梁而死。在林娘子望穿秋水的等待下,林冲的人整整晚去了半年。

这也怪不得林冲,他那时在梁山上,处处受白衣秀士王伦压制,并没有什么安全感,所以,他才没有去接自己的娘子。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娘子,跟着他担惊受怕。他以为,高衙内调戏事件已经告一段落,像高衙内那样一个喜新厌旧的花花公子,应该不会再去纠缠自己的娘子。正直善良的林冲,不但低估了自己娘子的魅力,而且还低估了一个sè狼打持久战的决心和耐心。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痴情的sè狼,一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sè狼。人人都知道贼心不死,其实,sè狼之心不死的程度远远在贼心之上。

而此时,晁盖才刚刚劫了生辰纲,距离上梁山还有一段时间。从时间上推算,林娘子如今应该还没有惨遭毒手。“一定能来的及!”晁盖暗暗为自己打气,也在为林冲和林娘子祈祷。

当年第一次读水浒时,晁盖还在上小学五年级。当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林冲和林娘子白头到老,然后再把高衙内的卵蛋踢爆,让他练葵花宝典去。相信这也是大多数水浒迷的心愿。不为别的,就因为林冲太过悲情,几乎所有的倒霉事都让他碰上了。林冲有什么错?他只不过娶了一个漂亮贤惠的娘子而已!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娘子都不能保护,那他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可以说,林冲在得知自己娘子的死讯后,他的心已经死了。他之所以还活着,一则是为了兄弟,二则就是取高俅的狗命。每当看到这一段时,哪个不为林教头扼腕叹息?

“既然,晁某今天有了这个机会,那就绝不能让悲剧重演!他年,高俅老贼若是被捉到梁山,到时只要晁盖不死,一定让林教头手刃刺贼!”晁盖胡思乱想了一阵,挥起马鞭,狠狠抽了几下,坐下马便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晁盖骑得是一匹枣红马,脚程虽说不是太快,但胜在耐力极佳,所以,他rì夜兼程,仅仅用了三四rì,就来到了东京万寿门外。眼看城门在望,晁盖跳下马来,刚想进城,不想旁边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劈手抓住晁盖的衣袖,低声叫道:“大胆的强人,刚刚劫了十万贯生辰纲,还有胆子来到这天子脚下?欺我东京汴梁无人吗?”

晁盖大吃一惊,刚想动手,忽觉得声音有点儿耳熟,急忙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极其面熟:弹指可破的粉嫩脸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像极了电影中花木兰的扮相。却是在赤松林分别不久的银铃花惜玉。

晁盖又惊又喜:“惜玉妹子,你怎么来了?”

“唉!费了好大的心思易容,还是被你一眼认出来了!”花惜玉娇声道:“本姑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突然想起来晁大哥的长胡子来,就想揪着荡荡秋千玩玩,不知这一次晁大哥是否赏脸呀?”

“你以为晁某是电视剧中的脑残男主角吗?任凭一个女扮男装的家伙在身前晃荡了几年楞没一点儿反应?”晁盖本来还暗暗发笑,但一听到揪着胡子荡秋千,便是只有打冷颤的份了。既然花大小姐不能得罪,那就是拍上一个小小的马屁也是无伤大雅。晁盖琢磨着,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不是熟吗?要是换一个不认识的人,肯定认不出来你是男是女!”

晁盖也就是这么一说,花惜玉却当了真,拦住了路上的一个行人问道:“这位大哥,你看看,本姑娘是男是女?”

那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了花惜玉一番,摇了摇头,嘴里嘟囔了一句:“老天爷还是挺公平的,这姑娘模样长得挺漂亮,就是脑袋好像被旁边这匹枣红马踢了,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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