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小李广花荣的这般风采,在后面压阵的天王李成不禁脱口赞道:“此人虽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但仅凭这份胆sè,已远胜吾辈甚多也!”
小李广花荣一张硬弓在手,气势已然不同,仿佛再多的敌人,在他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个会移动的箭靶而已。他张弓,搭箭,引弦,shè出,四个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只听“嗖!”的一声,一枝箭破空飞出,不但穿透了厚实的遮箭牌,而且连盾牌手的躯体一并穿透之后,才没入了一个长枪手的胸膛。那个长枪手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望着胸口上不住蜂鸣的箭羽,一头栽倒在地上。

一箭shè杀两个人,另外还穿透了一面遮箭牌,这是何等神奇之极的箭术?又需要何等超群的臂力?完全不亚于传说中的一箭shè双雕!剩余的四十九名盾牌手纷纷看着自己身前的遮箭牌,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伙伴的坚韧程度产生了怀疑。而盾牌手身后的的朴刀手和长枪手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若不是军令如山,只怕他们早就一个个爬到了地上,谁唤也不起来!

这就是神臂将军,小李广花荣,仅仅凭借着一枝箭,就差一点儿瓦解了两百五十名步军的军心。花荣的表演还在继续,他如法炮制,箭如连珠,又一连shè出了七枝箭,而这七枝箭不多不少,又夺去了十四个军汉鲜活的生命。那是七个盾牌手,三个朴刀手,四个长枪手,每个人都如同砧板上的肉,想躲都没地方躲,想挡更是无从挡起。

二百三十四人的进攻方阵顿时停了下来,这些军汉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小李广花荣下一枝箭会不会shè到自己身上。他们不怕死,如果是短兵相接,那么他们死而无憾,可是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死在对方的利箭之下,却连敌人的毫毛都没碰到,着实是心有不甘。

“来而不往非礼也!”天王李成高声对着那一百余名同样目瞪口呆的马军喝道:“傻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没有配备弓和箭吗?”经过这一声大喝,众马军才算是回过神来,纷纷摘下弓来,搭上箭,向花荣shè了过来。

花荣夷然不惧,未学shè箭先学避箭,这是他们花家的家规之一。他自三岁起,就开始学避箭,天底下能shè到他的箭手绝不会超过两个。花荣微微一笑,等那些箭到了身前,才宛如风摆细柳般晃动了一下身躯,便让那些箭矢悉数落空。眼看马军用弓箭似乎阻住了花荣,步军又在带队军官的喝斥下,蠢蠢yù动起来。花荣看在眼里,怎么会放过这个彻底摧毁敌人战斗信念的机会,又是一箭飞出,结果了两个人的xìng命之后,挽弓怒喝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何道理?”

这一声喝让步军队伍更加不安起来,有两个心智薄弱的家伙想偷偷往松林里躲,不想却被督战的牌军逮了个正着,一挥刀,便剁去了他们两个的头颅。重压之下,这才勉强稳住了局势。

小李广花荣大怒,摇身避开了一波箭雨之后,又搭上了一枝箭,厉声喝道:“某这一枝箭,要shè第五排,从右数第三位,那位手拿朴刀,身穿红甲,脸上有道疤的仁兄!”花荣的话引起了一阵sāo动,因为此人正是刚刚刀斩两名逃兵的那位正牌军。

这个正牌军乃是天王李成的心腹,生来喜欢好勇斗狠,当下大叫道:“好泼贼,没想到你还是个吹牛高手?某承认你箭术高明,但也不要吹破了天,爷爷今天倒要见识一下,你如何来取某的xìng命?”也难怪此人口出狂言,此时他的周围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要想shè到他,真比登天还难。

“井底之蛙而已,既然你不知道死活,某现在就让你开开眼界!”小李广花荣轻轻一笑,一连串shè出了五枝箭。说来也奇怪,这五枝箭明明shè中了五名军汉,但却没有伤了任何一个人的xìng命。它只是让两个军汉弯了一下腰,一个军汉扭了一下头,另外两个军汉侧了一下身而已,但是,这五个军汉的五个动作一做出来,那位正牌军本来被围的严严实实的身子突然露出了一丝缝隙。

就这么一丝缝隙,对以善于扑捉机会的小李广花荣来说,已经足够。花荣眼疾手快,闪电般shè出了第六箭。就是那么巧,这一件刚好穿过那条稍纵即逝的缝隙,没入了那个嚣张正牌军的咽喉。正牌军双手紧紧攥着露出喉外的箭尾,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遗憾的离开了人世。

其余官兵一片哗然,眼看四下溃逃已是不可避免,这时,如同花荣那如天外飞仙的那一箭一般,天王李成恰到好处的喊了声:“众军退开,待本都监上前迎敌!”众官兵如蒙大赦,急忙让开了一条道路。其实,李成本来打算用马军冲击的,可是,东面索超的马军,已经被花落阻住。人家只是砍断了两棵松树,横在官道上,便让索超的三百铁骑无计可施,只能下马来贴身肉搏。李成害怕花荣也用断树挡路,所以只好与花荣单挑了。

李成一拍坐下的雪白马,舞动双刀向花荣冲了过来。花荣不慌不忙,左手拈弓,右手搭箭,拽满了,对着李成的前胸劈手就是一箭。那天王李成也是好生了得,他听得弓弦响,便将左手刀往上一提,碰了个正着,只听“叮当!”一声,火星四溅,那枝箭便被他挡落,掉进了路边草丛之中。

“天王李成,果然名不虚传,再接某一箭!”花荣一回身,从木箱里拿出那张描金鹊画弓来,祖传之物在手,感觉就是不同,他觉得自己的状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花荣凝神摒气,缓缓搭上了一枝箭,双膀一较劲儿,拉得弓如满月,松手处,那枝箭如同屁股着了火似的,飞向李成的面门。

“好箭法!”李成不敢怠慢,双刀一交,迎着那枝箭只是一磕。但由于描金鹊画弓的缘故,这一箭与方才大不相同,力道何止大了数倍?饶是李成力大无穷,也觉得双手虎口隐隐作疼。李成暗暗心惊:“此贼若是不停地shè来,只怕某难以讨得了好。”他见花荣又作势yùshè,不由有了主意,朗声笑道:“这位英雄,李某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小养由基庞万chūn?但是,纵然你的箭术再高明十倍,今rì也是难逃一败!阁下如果不信,可以回头看看你的同伙,他们的处境好象没有阁下这般逍遥!”

小李广花荣回头一看,不由脸sè大变。只见左面、右边和东方三处战场,己方皆落于下风。神臂营一百多名兄弟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折了两成,另外还有三成挂彩。值得庆幸的是,花惜玉和花开、花落都暂时安然无恙。只是除了花惜玉仗着身法灵活堪堪抵住大名府首将王定之外,无论是花开对上大刀闻达,还是花落碰到急先锋索超,皆已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命丧黄泉的危险。

天王李成正sè道:“阁下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如果归顺朝廷,不但能免了你的罪过,而且本都监定在中书相公面前抬举与你,běi jīng大名府兵马指挥使之职当是非阁下莫属。”

“休想!”花荣想也不想就回绝了李成的好意,试想一下,他清风寨知寨的身份一旦暴露,仅凭梁中书是保不住他的,更何况还有一个权势滔天的高太尉在一旁虎视眈眈。再者说来,以他小李广花荣的xìng子,怎么能够为了求生出尔反尔,从而在两军阵前改弦易辙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只怕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花荣一边手中弓箭连发,一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霎那间,只听一声响遏云霄的马嘶,松林中窜出一匹白马来。只见它从头到尾,长约一丈开外,头高体健,浑身上下不但没有一根杂毛,而且还散发着白玉一般的光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同样是白马,李成坐下的雪白马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驹,但和这匹白马一比,未免相形见拙。小李广花荣纵身上马,挥动银丝铁杆枪,沉声喝道:“今rì之战,不死不休!”

“不识抬举的东西!”在李成心中,爱马之心顿时胜过了惜才之心,他右臂高举,猛地往下一甩,高声道:“统统格杀勿论!哪个杀了贼首,赏银三千两,官升三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且众官兵已经看清了场中的局势,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若是再裹足不前,那么,纵是侥幸逃得xìng命,回去也没好果子吃。与其这样,还不如奋勇上前,纵是死也能给家眷挣一笔抚恤银子。

李成指挥着四百余人的马步军,合围上来,这一次,他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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