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一时大意,左肩上便中了一记孙二娘一脚。不得不说,孙二娘的运气真正好,这一脚踢在晁盖前几rì的刀伤上,旧疮顿时崩裂,鲜血不断沁了出来。
晁盖毫不在意,眉头也不皱一下,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微笑,高声赞道:“母夜叉孙二娘果然名不虚传,好绝妙的裙里腿!”

孙二娘大笑道:“算你识货!我看阁下也是条好汉,又有旧伤在身,我若这样胜了你,也是脸上无光,索xìng就饶你一次,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胜负未分,某是不会走的,看某以腿破腿!”晁盖存心立威,双腿一错,宛如两条鞭子似的,轮番向孙二娘抽去,仅仅是一呼一吸之间,便已经抽出了三十六腿。孙二娘识得厉害,哪里还敢托大?当下是凝神摒气,以腿接腿,竟然也瞬间挡住了晁盖这暴风骤雨般的连环腿法。

晁盖一波攻击过后,便站立不动,抚掌叫道:“倒也!倒也!”说来也怪,晁盖话音刚落,孙二娘便觉得双腿又酸又麻,再也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晁盖朗声道:“莫说是你,就是横练功夫已经登峰造极的生铁佛崔道成,连接了某这三十六腿之后,照样无法站立1"

孙二娘只觉双腿乏力,怎么着也挣扎不起来,不由惊问道:“江湖上何时出了这等腿法高绝的人物?阁下莫非是武松武二郎?”

“武二郎?武二郎有某这般成熟、稳重吗?某若是武二郎,早把你的酒店砸了个稀巴烂了!”晁盖哈哈大笑,睥睨之气迸发,仿佛没有看到从里屋跳出来的七八个蠢汉一样。而那些蠢汉也真给他面子,一个个吓得裹足不前。

就在这时,只见门外面急匆匆走进一个人来,对着晁盖深施一礼道:“好汉息怒,有话好讲,千万莫要与我家娘子一般计较。”

晁盖抬眼一望,只见来人头戴青巾,身着白衫,生着一张三拳叉骨脸,膀大腰圆,看来也有几分力气。他知道此人定是菜园子张青,便沉声喝道:“张青,某自等你,你终于来了。既然来了,就与你家娘子一起上吧!”

菜园子张青见孙二娘已经败于晁盖之手,而他的本事比起自家娘子来更是差了许多,哪里还敢动手?急忙又施一礼道:“敢问好汉高姓大名?”

晁盖朗声道:“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托塔天王晁盖便是!”

那张青和已经缓过劲来孙二娘“哎呀!”一声,急忙拜倒在地,孙二娘说道:“久闻晁天王大名,不想在这里相见,如有得罪之处,还望莫怪!”

晁盖并不上前搀扶,而是冷声道:“纵然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也好过你们夫妇做这等人神共愤的卖人肉的勾当!你二人若是听我良言相劝,大家就是好兄弟,晁某自会送一套富贵给你们,若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晁某只好大开杀戒,然后再一把火把这里烧个干干净净!”

张青、孙二娘慑于晁盖的威势,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愿听晁天王吩咐!”

晁盖的脸sè稍霁,沉声道:“既然你们夫妇听得进良言,倒也还有药可救。这样吧,你们立即派人把后院的杀人作坊拆干净了,以后正正当当做生意,可否依得?”

张青、孙二娘夫妇连声道:“依得,依得,一千一万个依得!”说着,孙二娘便打发那几个蠢汉去后院,将杀人作坊拆了,把没卖完的人肉好生掩埋了。

晁盖觉得火候已到,就伸手把两人搀了起来:“贤夫妇请起,别怪晁某无礼,只是卖人肉之事实在伤天害理,晁某是不得不如此。”

张青、孙二娘点头称是。孙二娘吩咐小二把店门关了,又让小三等人准备了一桌酒菜出来,让晁盖坐了首席,他们夫妇在下首作陪。

酒过三巡之后,晁盖说道:“无缘无故断了贤夫妇的生计,晁某心甚难安,今rì来送一套富贵给你们,若是大事办成,包你们这辈子衣食无忧,何苦干这种人神共愤的勾当?”张青夫妇闻言大喜,齐声道:“蒙晁天王提携,我夫妇二人愿为哥哥牵马坠蹬。”

晁盖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朝内蔡太师是六月十五生辰,他的女婿běi jīng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已经搜刮了十万贯金珠宝贝,要与他丈人庆生辰。晁某已经打探清楚,他们要走黄泥冈。所以,想请你们夫妇到那黄泥冈,一起取此一套不义之财,大家图个一世快活。”

张青还在低头沉思,可那孙二娘却已经拍案而已:“如此民脂民膏,天不取,我等自去取!纵是拼上了xìng命,也是轰轰烈烈!”

晁盖脱口赞道:“好一个母夜叉孙二娘,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张青却道:“晁天王,既是十万贯金珠宝贝,那梁中书必定派遣重兵押送,就我等三人,恐怕是以卵击石啊。”

晁盖哈哈大笑道:“张青兄弟放心,晁某已经计划周全,只等你们夫妇一到,便可保万无一失。”

“愿听晁盖哥哥吩咐。”张青还要再说,却被孙二娘瞪了一眼,便再也不敢吭声了。孙二娘做事极为爽快,当即吩咐小二、小三,留在酒店看家,自己则胡乱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晁盖、张青,一行三骑径直投黄泥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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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和张青夫妇rì夜兼程,到了第七rì黄昏时分,便到了黄泥冈上。

只见那冈子好生险恶,嵯峨险峻,黄沙之上,茅草如林,茅草之上,却有一片无边无际的松林,郁郁葱葱,翠绿yù滴。而松树旁边,却掩映着十数间草屋,一面酒招子迎风飘扬,上面绣着五个大字:“三碗不过冈”。一见到这五个字,晁盖便笑了。这正是他的主意,抄袭了景阳冈下那个酒店的创意,反正他既没有注册商标,也没有给武二郎广告代言费,不用白不用。

“哥哥回来了。”正走着,酒店里迎出一群人来了,正是入云龙公孙胜、智多星吴用、赤发鬼刘唐、三阮和白目鼠白胜等人。晁盖跳下马来,呵呵笑道:“诸位兄弟,你们都在啊!来来来,愚兄给大伙引见两位好汉,这两位便是江湖上有名的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大家见了礼,彼此都很热情。

众人进得店来,孙二娘见那酒店门窗、摆设都是旧物,但却古sè古香,令人耳目一新。大堂内,一厢摆着肉案、砧头、cāo刀的家什,一厢是蒸馒头烧火的炉灶。最里面一字儿摆着三只大酒缸,半截埋在地下。孙二娘掀开木盖一看,却是大半缸的陈年老酒,香气扑鼻,酒sè清澈,一眼便可望到缸底。孙二娘卖了多年的酒,还没见到过如此好酒,不由啧啧称奇,脱口问道:“晁盖哥哥,这黄泥冈上何时有了这么一家酒店,比我那十字坡还奢遮许多?更奇怪的是,这里的酒好的出奇,想必皇宫大内的御酒也不过如此。”

晁盖笑道:“贤弟妹,这个酒店是三rì前才落成的,而这三半缸美酒,却是我派人从阳谷县景阳冈运来的,酒香浓郁,劲道奇大,因此便叫‘三碗不过冈’。有了这酒,只怕连蒙汗药都省了。”

菜园子张青诧异道:“哥哥,小弟是老实人,莫要戏耍于我。好歹我也开了十几年的酒店了,眼力还是有的,让我说呀,这酒店起码已经开张三五年了。”

智多星吴用在一旁哈哈大笑道:“若是连张青兄弟这样的行家里手都瞒过了,就更不用说生铁佛崔道成那厮了。他虽说江湖经验极为丰富,但终究不是开酒店出身。”

“能不能拿得下生铁佛崔道成,就看贤弟妹的本事如何了。”晁盖见孙二娘摸摸这儿,拿拿那儿,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不禁笑道:“贤弟妹,从现在起,你就是这家酒店的店家娘子了。”

“哥哥莫不是在骗我吧?”孙二娘又惊又喜道。

“愚兄岂能骗你?”晁盖正sè道:“愚兄大老远从孟州十字坡把你们夫妇请来,不就是为了经营这家酒店,引那生铁佛崔道成上钩吗?”

孙二娘冰雪聪明,转瞬之间已经明白了晁盖的用意,脸上不由的笑出花来:“我明白了,不用说那十万贯生辰纲是要走这黄泥冈了,而押送生辰纲之人应该就是,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生铁佛崔道成。”

入云龙公孙胜抚掌大笑道:“母夜叉孙二娘,果然聪明绝顶。”

菜园子张青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禁不住摇头苦笑道:“二娘当然不是笨人,却找了个笨的要死的丈夫。”

“瞧你说的!”孙二娘大声道:“笨或不笨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

“好一句我喜欢!为了这句话就应该喝三大碗!”晁盖招呼众人坐下,早有庄客摆上酒菜,大伙儿开怀畅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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