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阮小七谢了,便辞别了林冲,与朱贵一起到酒店取了十数尾金sè鲤鱼,会合了阮小二、阮小五、刘唐,五个人乘着小船,一直投石喝村来。到荷花荡里的那个水阁酒店,天已近黄昏,夕阳照在水面面上,晃花了人的眼。
众人在水阁中拣了一副红油桌凳,阮家三兄弟推晁盖坐了首位,齐刷刷拜倒在地,那阮小二说道:“今rì若不是晁盖哥哥仗义相助,只怕七郎命已休矣!七郎若死,我与五郎绝不独活,如此说来,你是救了我们三兄弟的命,恩比天高!”阮小五接口道:“从今rì起,我们三兄弟的三条命就给了晁盖哥哥,水里来,火里去。全凭哥哥一句话!”阮小七更是双目含泪:“我阮小七生来最欠不得别人的恩情,若是欠了,把命拿来还都成。况且,小七见哥哥如此仗义豪情,若不嫌弃,愿拜哥哥为兄!”

晁盖急忙搀起三人道:“结义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大家跑了这一遭,都是饥肠辘辘,还是先吃酒再说。”

阮家三兄弟脸sè皆是一变,阮小二和阮小五张口yù言,却又勉强忍住了不说。而那活阎罗阮小七却是竹筒一般的xìng子,当下大叫道:“怎么?莫非哥哥真的嫌弃我们兄弟不成?”晁盖笑道:“与阮氏三雄义结金兰,仍是晁某求之不得之事,何来嫌弃之说?要不,我何苦来你这石碣村?只是在我那东溪村,还有入云龙公孙胜、智多星吴用、白rì鼠白胜等好汉相候,等明rì与他们相聚之后,再焚香祭天,一起结拜,岂不是更妙?”

晁盖此言一出,阮小二、阮小五喜上眉梢,阮小七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说吗?大家情投意合,哥哥怎么会拒绝结拜呢?”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那酒保倒也机灵得很,见晁盖谈吐不凡,必定不是寻常人,况且阮小七今rì刚刚得了那家财主的二十两赏银,倒也付得起酒钱,只管将好酒好菜端了上来。众人也是饿极,如风扫残云般吃的干净,酒也吃了四五桶。

吃着吃着,晁盖向刘唐使了个颜sè,刘唐会意,将酒保赶出了水阁,自个儿抓了一坛酒,撺了一条长板凳堵在门口,一边喝,一边看格外诱人的夜sè,倒也惬意。

晁盖生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我此趟来,实在是有套富贵待取,但人手不够,所以想请三位兄弟相助。”

阮小二大喜道:“我们兄弟正愁没事可做,哥哥肯来提挈,正是久旱逢大雨,我三个若舍不得xìng命相帮,管教死无葬身之地。”

晁盖说了十万贯生辰纲之事,正挠着阮家三兄弟的痒处。阮小五脱口道:“此等好事,纵是死了也得做了!”那阮小七跳起来道:“这腔热血,正好送与哥哥这等识货的,像蔡京、梁中书这等害民贼,不劫了他撮鸟的生辰纲,就算不得好汉!”

晁盖点头道:“大伙且去歇了,明rì五更起来,到我庄上与一清道长他们从长计议。”

阮家三兄弟点头称是,他们安排晁盖、刘唐当晚住在水阁中,各自回家安歇去了。

次rì一早,五个人离了石碣村,取路直奔东溪村。行了大半rì,便到了晁家庄,公孙胜、吴用、白胜闻报,一起迎出庄来。众人到了后堂坐定,商议劫取生辰纲之事。

智多星吴用道:“既然生铁佛崔道成、青面兽杨志是取道黄泥冈,小生便有一计,不动一刀一枪,便能取了那十万贯生辰纲。”

“贤弟请讲,愚兄洗耳恭听。”晁盖虽知道吴用要说什么,但却不能说透。

吴用笑道:“不如我等扮作濠州贩枣子的,在那黄泥冈上等候崔道成、杨志他们。而白胜兄弟的家住在安乐村,距离黄泥岗只有十里路程,到时可让他扮作卖酒的,挑一担白酒去卖,这几rì赤rì炎炎,口渴难耐,我等再一撺掇,由不得他们不喝,一下子便被麻翻了,正好劫了他们的十万贯金珠宝贝。”

“教授端的好妙计!”刘唐、阮家三兄弟和白胜齐声叫好,只有入云龙公孙胜沉默不语,而晁盖反而缩紧了眉头。

吴用一愣,不由问道:“哥哥,怎么此计不能用吗?”

晁盖点点头:“若是换个时间,或者换个地方,此计倒也可行,但此时用来,却是有三大弊端。”

“三大弊端?”吴用暗暗心惊,急忙拱手道:“哥哥,小生愿闻其详。”

晁盖喝了一口酒,徐徐道来:“那生铁佛崔道成识得我和吴用贤弟,青面兽杨志又识得一清道长,再加上刘唐兄弟脸上的那搭朱砂记也是众人皆知,所以我们四个人都不能抛头露面。此乃第一大弊端。”

吴用叹服道:“哥哥说的是,如果我等四人不露面,只凭小二、小五和小七三人,就算带上几个聪明伶俐的庄客,恐怕也做不来此等大事。”

阮小七听了,已是按捺不住,脱口道:“此话有理,若是让我兄弟三人真刀真枪拼他个你死我活,绝不皱一下眉头,只是这等jīng细之事,只怕做不来。”

晁盖继续说道:“若是青面兽杨志独自押送,说不定会中了学究贤弟这条计策。因为杨志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小,但实是因为他乃杨家将之后的缘故,他一直以来,都在军中任职,江湖经验实在有限的很儿。但生铁佛崔道成就不同了,此人是个老江湖,又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学究贤弟此举,恐怕瞒不过他的眼睛。此乃第二大弊端。”

吴用点头道:“生铁佛崔道成的确是诡计多端,他那一夜与哥哥泛舟桃花溪上时,设下桃花瘴之计,就差点害了哥哥的xìng命,端的是奇思妙想,莫说别人,便是小生也想不出来此等的妙计。”

晁盖又喝了一碗酒,接着说道:“学究贤弟只想着对付崔道成和杨志,而那急先锋索超率领的三百名弓箭手怎么办?若是不解决掉他们,纵使我们劫下了生辰纲,也只怕难逃万箭穿心之苦。此乃第三大弊端。”

晁盖这三大弊端说完,已骇得智多星吴用面如土sè,暗自寻思:“晁盖哥哥虽然一向做事沉稳,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心机?岂不是正应了那句‘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的古话?”吴用想到这里,急忙离座躬身道:“如何截取十万贯生辰纲,看来晁盖哥哥早已胸有成竹,还请示下。”

晁盖微微一笑道:“胸有成竹说不上,晁某只是有了一个想法而已。其实,学究贤弟的蒙汗药之计倒也可行,只是得用得更巧妙不已。否则,难以骗过崔道成这个老狐狸。”晁盖给吴用留了几分面子,要不,只怕将来上了梁山之后,失去信心的他连军师也不敢做了。

“哥哥,怎么用的更加巧妙?”晁盖的话勾起了吴用的好奇心。

晁盖淡淡一笑道:“学究贤弟,如果是你押送十万贯生辰纲,口渴难耐之时,是买挑酒担的酒还是到酒店里吃酒更为放心一些?”

“这还用说,当然是酒店里卖的酒更让人放心了。因为挑酒卖的可以流动,容易给别有用心者可乘之机。而酒店虽然也有黑点店之嫌,但给人的感觉却要比挑酒担的可靠多了。”吴用说着,忽然“哎呀”叫出声来:“哥哥莫非是想在黄泥冈上开酒店?”

“愚兄正有此意。”晁盖把目光扫向了白rì鼠白胜:“白胜兄弟,明rì一大早儿,你便去账房支上二百两花银,到黄泥冈上盘一家酒店下来。”

白胜眨巴着一双鼠目,起身道:“好教哥哥得知,黄泥冈上并无一家酒店。”

原来,这白rì鼠白胜乃是安乐村的一个闲汉,有一手打洞的本领,只是好赌成xìng,曾经投到晁盖庄上躲过赌债。晁盖对他不错,每rì里好酒好肉侍候着,走时不但给了盘缠,还帮他还了赌债,白胜自是感激不尽。前几rì,晁盖从大名府回来后,觉得有用得着白胜之处,便遣了一个庄客去安乐村把他请到了晁家庄上。

“这样?”晁盖暗忖道:“看来,是我疏忽了,黄泥冈上人烟稀少,怎么会有酒店?要不,青面兽杨志何苦去买白胜的酒吃?这该如何是好?”他寻思了片刻,心中已有定夺,便说道:“没有酒店,咱们可以自己盖。白胜兄弟,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半月之后,你不但要在黄泥冈上建起一家酒店,而且一定要伪装成开了多rì的模样,不但墙壁要旧的,而且店里的桌椅,店外的招牌,还有酒旗,甚至是酒坛子,酒碗,统统都要旧的。至于银子,随便花多少都成。”

“半个月?”白胜傻了眼,捻着稀稀的几根鼠须,考虑了好大一会儿,方才一咬牙道:“半个月就半个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有银子,我就不信盖不起这个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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