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太离谱了。
五个jǐng察,居然被一个罪犯打得抱头鼠窜,还是在手脚都被控制的情况下,这事儿要是讲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当然,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真当现在的jǐng察都只是吃干饭的?
别人先不说,陈青云可是很能打啊,他对自己是充满了信心。
原以为得到别人的授意之后,今天可以好好的虐徐兵一回,没曾想,到头来反而被徐兵给虐了一回。
徐兵出手真狠啊!
陈青云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痛彻心扉啊!
所以现在举着枪,陈青云心里憋屈无比,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他很想一枪打死徐兵,可他也知道,就算后面有人授意,但徐兵一方有曾静和杨威等证人,徐兵要是真死了,这事儿可不好摆平。
不好摆平,但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摆不平。
他干刑jǐng的人,自然是对法律程序极其jīng通。
他有的是办法,因此,徐兵要是真敢再动,他要是豁出去开了枪,他相信自己也不见得就因此坐牢,当然,这身jǐng服会被脱去,这是肯定的。
“打啊,你怎么不打了?”陈青云痛得直哆嗦,不过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徐兵将手里的棍棒扔在地上,叹声道:“陈队长,你难道还真敢开枪不成?你也不想想后果?”
“什么后果?”陈青云冷笑。
“你们刑讯逼供在先,我正当防卫在后,你要是开了枪,到时候肯定会被调查,到时候你能好过?”徐兵提醒道。
陈青云以为徐兵怕了,更加的得意,哈哈一阵大笑:“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小子,我当了这么多年jǐng察,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你大概是疯了,竟然敢公然袭jǐng,你说得对,我要是开了枪,我不会好过,可你知道吗,我至少有十种以上的办法,洗脱我的罪名,比如说,我打死你以后,再朝我自己来那么一枪,再告你个抢枪袭jǐng,说不定我还能成为英雄,是吧?”
汗,徐兵的脸sè很难看。
陈青云果然毒辣,竟然狠得敢朝自己开枪。
徐兵很无语,苦笑道:“你还真是狠毒!好吧,我认输!”
“跪下!”
陈青云用枪指着徐兵命令道。
徐兵皱着眉头:“你说什么?跪下?”
指着自己的鼻子,徐兵像是不相信陈青云的话一般:“你让我给你跪下?”
“没错,我现在让你跪下!”陈青云嚣张的道,同时朝几个同事道:“你们怎么样了?”
“头儿,这小子太狠了,你得给我们报仇,我这腿都快断了,我是站不起来了。”一个jǐng察苦声道。
“我也爬不起来了。”
几个刑jǐng纷纷表示不能再站起来了。
这些刑jǐng又不是傻子,陈青云情急之下掏出了手枪,这事儿可就严重了,先前打犯人,这算是行业潜规则,很常见,上面也能理解,可要是拿枪对着犯人,那事情xìng质可就恶劣了。
虽然陈青云狠毒,早就想好了退路,可不到万不得己,谁会没事往里掺合啊,所以几个同事都或多或少的装痛,竟然都没爬起来。
徐兵当然不会跪。
长这么大,他除了给死去的父母下过跪,还真没给谁跪过。
“你跪不跪?”陈青云见徐兵不见话,有些恼羞成怒了,道:“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乖乖听话,我就开枪,我说到做到!”
“一!”
徐兵的脸sè变得难看起来。
“二!”
徐兵的拳头暗暗握紧,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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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市的城南某小区。
这个小区是这个世纪最初那几年建成的,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了,小区的设施在十年前算是一流的,可十年后的今天,一切都显得陈旧。
不过谁也不敢小觑了这个见“清泉居”的小区,因为市内的政要有六成都住在这个小区。
小区内到处都停放着小车,可几乎见不到百万以上的豪车,以二十多万的别克和现代居多,车牌号大多都是zhèng fǔ或某行政部门的专用。
此时,一辆出租车正急急从小区外面驶进,在小区门口登记之后,最终停在了一幢楼房的下面。
曾静从车子里面跳出来,扔下五十块钱给司机,都没来得找零就直接往楼梯口跑去。
这里的建筑都保持在六七层左右,也没有设置电梯,到了三楼,曾静在门口站定,捂了捂胸口,似乎有些紧张。
在外面玩得跟疯丫头似的,在家的时候,曾静却显得很听话,这与她平时的风格完全不同,以前,她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过了一会儿,曾静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正要敲门,这才发现门居然是开着的,只不过虚掩着而己。
推开门,曾静换上拖鞋走进客厅,一眼便看到父亲曾海胜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曾海胜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满面红光,看起来年轻的时候还挺帅,脑袋上的头发梳成整齐的四六分,又往后梳了梳,看起来特别的jīng神,只是头发到底是有几分花白了。
国字脸,自带了几分威严,曾海胜看了女儿一眼,淡淡的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爸,你知道我要回来?”曾静坐在沙发上有些弱弱的问。
曾海胜头也不抬的笑道:“当然,知女莫若父,你是什么样的xìng格,我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还不清楚?”
“你必须救我同学,你出面给刑jǐng队打个招呼,让他们秉公处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想这不算违背你的原则吧?”曾静很认真的与父亲谈判。
曾海胜对女儿这种口气似乎很习以为常,此时放下书,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来,轻轻的喝了一口,道:“这茶有点凉啊,对了,喝什么?爸爸帮你倒?”
对父亲的生活习惯,曾静也很了解,站起身来,白了曾海胜一眼,帮他续了一杯茶,重新坐下,又问:“爸,你说吧,帮不帮我?”
“你那个同学是谁啊?你男朋友?看你紧张成这副样子。”曾海胜玩笑道。
曾静突然站起来,很严肃的道:“爸,我跟你说正事儿,希望你能认真一点,好不好?”
曾海胜的表情一僵,苦笑着摆手:“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我也不跟你卖关子,我就告诉你一句话,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掺合了,这件事情,连我都没有办法的,从头到尾,都是燕京那边的人在掌控,你明不明白?”
“你怕了?”曾静冷笑道:“我知道李家的能量很大,可他们毕竟是在燕京,你才是天海市的一把手,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难道一个李相国,你就没办法了?”
曾海胜皱眉道:“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曾静一愣,脸sè一红,低头道:“爸,对不起,刚才我的态度有点不敬,我向你道歉。”
“小静啊,爸爸的xìng格你也清楚,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我经常会摸着自己的良心问,我究竟对不对得起头上这顶乌纱帽,究竟对不对得起天海市上千万的百姓,我自认不算是好官,可也绝不算是坏官。”
曾海胜扯了一段没营养的话,却突然一转折,道:“政治圈的事情,远比你想的还要复杂得多,这潭水太深,一不小心便会要人命,爸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到老了,也不愿意因为这些小事而竖敌,你明不明白?”
曾静不吭声,表情很委屈。
“好吧,我再透露一点吧,这件事情,还并不仅仅有李家的参与了,李家那小子被打了以后,燕京李家的人震怒,而与燕京李家关系最好的是谁,你难道还不明白?”曾海胜苦口婆心的劝道。
曾静脸sè一变:“爸,你是说,连黄家都暗中参与了?”
曾海胜点点头。
“可这件事情原本很小啊。”曾静有些莫名其妙了。
曾海胜叹道:“这天下的事就没有大小之分,小事也能变成大事,大事也能变成小事,主要还是要看面对事情时,人的态度如何,哎,既然你这么想帮你同学,回头我会关注这件事情,至少,我会尽力保住你同学的一条命吧,至于别的,我真不能保证了,不要怪爸爸,不是爸爸不帮你,是不能帮,也帮不了。”
曾静并非是不讲理的人,曾海胜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可明白之后,她却有点郁闷,她现在有点怪徐兵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连李相国都敢打,这可真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啊!
可下一刻,曾静对徐兵的勇气又佩服起来。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情对女生来说,都是最能理解和最容易佩服的了。
父女俩同时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曾海胜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通电话说了几句,曾海胜挂了电话,脸sè有些怪异的盯着曾静看了几眼,道:“你那个同学究竟是何方神圣啊,你知道吗?”
“怎么了?”曾静一愣。
“事情有转机了。”曾海胜不胜唏嘘啊,站起身来,道:“我还真没想到啊,我得出去一趟,回头有机会,你领你同学到家里来作客,我对他可是有些兴趣了!”
曾静被搞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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