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后发先至?!不对啊,这不是电影里太极啊张三丰之类的路子么!你是形意啊混蛋!
很快,周离从惊愕之中恢复过来,锲而不舍的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这一次,轮到魏宰问了,“再来?”
“再来!”
话音刚落,周离身形如电冲出,无声而诡异的发起攻击,这一次,瞬息之间,周离宛如幻影一般展开攻击。
这一次,是纵使魏宰也不曾料到过的极速!
转瞬之间,魏宰开始踉跄的后退,弹指间他竟然感觉到自己被周离击中了六次!
再一次站稳之后,他看向不远处缓缓扭动脖颈的周离,低声问:“几倍?”
周离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低声的笑着:“刚刚是二倍,现在是三倍。”
“再来?”
“再来!”
……
当两人从地下停车场中走出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两人在对战中下手都极为有分寸,周离也没有出现失控的迹象。不过就算是如此,魏宰也感觉到久违的疲惫,全身酸楚,虽然看不出伤痕,但是却神色却略有萎靡,不过心中却久违的有种拳逢对手的畅快。
而周离则依旧精神百倍,衣服下的淤青和伤痕正在世界树的治疗之下急速的消退。在中午的试手之中,他自己也获益良多,发现了不少没有注意到的毛病和弱点。
总之,周离对于自己的收获很满意,就差跟魏宰说:欢迎再来了。
然后,就在两个小时后,面色阴沉的魏宰找到他。递给他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周离好奇的接过了信封。
“刚刚下面的人送过来的。”魏宰面色阴沉的说道:“有人丢进公司门口,是给子衿小姐的。”
周离愣了一下,翻过了厚厚的信封,看到了在上面写的几个字:‘致李子衿小姐’。莫名其妙的,他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炸弹?”
魏宰神色阴沉的摇头:“不是,你开开看就知道了。”
周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低头拆开信封,面色瞬间变得同样阴沉了下来。
在里面,一摞厚厚的照片,主要的特写是一个用铁索吊在横梁上的男人。似乎已经遭到过什么残酷的对待,他已经遍体鳞伤,满身鲜血,粘稠而干涸的血浆顺着已经勒紧血肉的铁丝流出来。滴落在地面。
头颅低垂,生死不知。
周离甚至能够看清楚,干涸的血浆所散发的腐臭所引来的苍蝇。
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愤怒。因为那个男人,是李业绩!
原本已经远走他乡的李业绩。现在竟然被人吊在铁索上,生死不知!赵家已经疯狂到这种程度了么?
周离的眼神缓缓的阴冷下去,面无表情翻着手里的照片,最后,看到了一张白色的硬纸板,在上面,用人用毛笔写了几个工整的大字——
——’早点认输。你好我好,大家好。’
“嗤,挺有幽默感。”
周离冷笑着收起照片,重新赛回信封里,抬头看向沉默的魏宰:“你打算怎么办?把这个给她?”
魏宰摇头,沉默了半天之后说道:“不知道。”
周离思索了半响之后。低声说道:“那就先收起来,这种东西现在交给她,也只是徒乱她的心绪而已。”
李子衿不喜欢认输,周离比谁都清楚,她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东西低头?
就算是李业丰现在坐在李子衿的位置上。恐怕也不会轻易低头,这不是冷血,而是明白放弃的代价。
李业绩好歹也是社团出身,当年也是一条敢打敢拼的好汉,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向赵家低头,让自己父亲留下来的产业毁于一旦的。
所以,不论是接受,还是当做没有看到,让李业绩死在赵家手中,对于李子衿来说都是痛苦到极点的抉择。
前者会令她的努力、李业丰的期待、还有李兴盛一辈子的心血彻底化为乌有,而后者则会令她下半生都陷入愧疚之中,被噩梦和痛苦纠缠,承担着‘自己害死了李业绩’这样荒谬的罪名。
周离不愿意看她做出这种选择题,所以选择将这一封信截留下来,不让她知道。
魏宰听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她知道了,会恨你。”
恐怕,如果到时候李子衿知道,周离竟然隐瞒下这么重要的消息不告诉自己的话,恐怕会大发雷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会出现致命的裂痕吧?
倘若李业绩因此而死,李子衿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和周离。
周离低声的笑了笑:“恨我也没关系,责任在我,她至少不用恨自己。”
魏宰沉默着,不说话了。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先把这个东西压下一天去。”周离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他停顿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去把李业绩带回来。”
魏宰点头,认真的说道:“我也去。”
“不,你看着她。”周离摇头:“赵家如果没有听到回音,换一个方式呢?打电话,发传真,甚至亲自来见李子衿……”
周离苦笑着:“难道我们要把她关起来?”
“所以,如果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就要靠你拦着她了。”周离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你的能力用在这里最方便,她如果心里藏了什么东西,你也能够感觉到。”
“所以,帮我一个忙,如果她知道了,先拦住她。等我回来,如果必要的话……打晕她也无所谓。”
“赵家还有能力者,怎么办?”
“我有炼金武装啊,我还有底牌呢。”周离无所谓的笑了起来:“别小看我啊。我不会有事的。”
魏宰沉默了足足数分钟之后,才下定决心,缓缓点头:“好。”
“那就谢谢你了。”周离露出笑容:“昨天晚上,那些袭击店铺的人,你应该有线索吧?”
魏宰看了他一眼,明白他要从哪里下手,于是点头:“我让北河送上来,等一下全都给你。”
“好。”周离低声笑着:“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
夜幕渐渐降临,城市泛起霓虹。点亮漆黑的天空,属于夜晚的生活开始了。
老城北区,夜市之中的人流也渐渐的多了起来。数十家大排档连在一起,同时开伙,各种微妙的香味飘散开来。
炒拉条、盖浇饭、热干面、重.庆砂锅……东西便宜。而且味道不差。这里是老城区只有到了夜晚才会活过来的地方之一,那些熬夜加班,饥肠辘辘的人、进城打工,省吃俭用的人……乃至好几个肚子饿大伙出来找夜宵的人都能够在这里找到自己满意的东西。
三教九流都尽数集结于此,彼此之间或许并不相识,或许是老主顾,老朋友之间吃饭喝酒。喝到高兴的地方可以肆意的喧嚣,也不会有人去管。
就在昏黄的灯光之下,几个在寻常人看来并不像好人的家伙从面包车上下来,熟门熟路的招呼老板来几个盖浇和啤酒,一边吃着,一边闲聊。
内容也无非是谁谁谁昨天和某人红了脸。打断他的腿、谁谁谁最近有了钱之类的闲话而已,他们是这个城市灰色地带里最底层的人员,注定仰望头顶难以触及的富贵和光明。没有未来,只看朝夕。
很快,一顿饭吃完。几个人还没有走的意思,点着烟,有一瓶没一瓶的灌着啤酒,然后闲聊。
“我跟你们说。”一个脸喝红了的黄毛男人拍着桌子:“昨天真他妈爽,砸了东西还有人撑腰,进去之后东西随便拿,砸一家店,你猜上面给多少钱?”
“多少?”
黄毛男人和一个光头男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拍着桌子,比划了一个指头:“一万!”
听到他这么说,一个看起来挺羡慕的人低声问:“一个人?”
“干!哪里有那么好!”光头男人照着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五个人分的,要是一人给一万,我他妈连郭崇喜家里都砸了去!”
郭崇喜,上阳市老城区的警.察.局长,他们赌咒发誓,总是喜欢用这个名字。
结果,理所当然的引来一阵嘲笑。
喝得差不多了,黄头发男人抬起头向着不远处在灶台忙活的老板喊道:“老板,在给我带十份炒饭回去,量大点!”
“好嘞!”
在夜色的阴影中,道路的另一旁,黑暗里有一双青色的眼睛在静静的看着他们,不骄不躁,也不曾有过动摇。
良久之后,他将视线收回,投向两个推着沉重三轮车,刚刚从火车站的方向回来的新.疆人,露出冰冷的笑容。
“这个,可以有。”
……
总算等到消化的差不多了,几个吃饭的男人提着老板做好的外带炒饭,叼着牙签回到面包车里,向着城南的方向行驶而去。
一个隐约的身影摇摇的跟在后面,随着它穿城绕巷,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汽车忽然停下,一个有些匆忙的黄头发男人从车里跳了出来。
就在随便找了一个墙角之后,他解开裤子,吹起口哨来,水声响起。
而就在他刚刚完毕的时候,黑夜中忽然亮起一阵撕心裂肺、震人心魄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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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战斗即将开始!不论如何,既然赌上了一切,那便绝不能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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