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鲁肃提到这个孙权所不喜的人,孙权第一反应就是心中很不爽,本来打算直呼其名马谡的,但转念一想,毕竟那个人面子上是自己的妹婿,当着臣下的面直呼其名,似乎有所不妥,便顺嘴不情愿补了一句马幼常。
鲁肃心中有事,因此孙权这点小失误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看孙权说出来之后,鲁肃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道:“正是,此番关云长出兵江东,有马幼常随军相助,此人足智多谋,区区于禁自然不是对手。”说到这里鲁肃顿了一顿,看孙权等人脸上明显有些不信的表情,于是又继续解释道:“主公莫要小看了这个马幼常,刘玄德近年来攻汉中、取西川、夺西凉,以及当年的赤壁之战时,诸般决策之中,都有这马幼常参与。他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躲藏在诸葛亮孔明、庞士元等人身后,虽然鲜有显露锋芒,但却暗暗的左右着局势,切不可小觑啊!”
“是吗?”孙权听鲁肃这么一说,还是感觉有些不太相信。看孙权的这幅样子,鲁肃叹了口气这又开口道:“实不相瞒。前番肃之所以能够洞悉孙辅逆贼的yin谋,尽早出兵援助主公,也是多亏了这马幼常提醒,这才赶上了!”
“什么?”孙权听了这话之后。顿时也是大吃一惊。事实上不止是孙权,鲁肃这一颗重磅炸弹的扔下,所有的人都是感觉意外不已。却听得鲁肃继续开口介绍道:“实不相瞒,这马幼常前番奉命出使我江东,临别之际却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声称江东似乎是暗流汹涌,希望我能够对孙辅稍加注意。谡派人多方查探之后,这才发现这厮果然是暗藏祸心。四处招揽人心。本想待得获得了确切的证据之后,再向主公禀明此时。不想这逆贼居然是一早发难,肃未能尽早地做好准备,这才致使有丹阳之失。吴郡之败,还请主公恕罪!”
鲁肃说到这里,也是一掀袖袍准备请罪,孙权连忙一把拉住他道:“子敬何罪之有啊,当ri若非你及时率军赶至。我江东只怕是已经万事俱休了。只是这马幼常,这马幼常……”说到这里孙权也是有些气急,“他既然知晓孙辅这厮的yin谋,为何不及早通知我。以至于弄得如斯境地呢!”
孙权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当ri孙辅在他的麾下何等得势。就算是马谡出言提醒,难道他就会相信不成?这个道理鲁肃自然知晓。不过他更知道不能这么说,当下解释道:“想来他当时也只是有所觉察,并无确切的证据,这才不愿向主公直言其事。更兼主公和他毕竟是姻亲,一旦过从甚密,难免惹人非议。此人既要达到目的,又不肯惹火烧身,实在是高明之极。前番假借丁忧避祸,但是此番关云长出征江东,居然是令他随军同行,足见刘备对其信任。因此有这样一个人相助,再以关云长、赵子龙诸人的勇武,只怕此战,于禁要大败亏输了。”
听了鲁肃这话,孙权众人都是默然不语。孙权仔细回忆往事,这么多年与刘备明争暗斗之中,每每自以为占了上风,却似乎总在关键的时刻,有那么一双手在暗中帮助着刘备,无形之中推上一把,使自己每一次都棋差一招。听鲁肃这一席话后,孙权隐隐觉得,那个关键xing的人物,极有可能就是他的这位妹婿。
此刻,他似乎感到,在那遥远的黑暗之中,仿佛有一双眼睛正暗暗的注视着他,他的一言一行都逃不出那双眼睛的,孙权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不过他很快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转头向鲁肃问道:“子敬,马幼常足智多谋是不假,只是这和我们此番该当如何进军,又有何关系呢?”
看孙权还是这么个死脑筋,鲁肃都不禁有些为他悲哀了,但是谁让他是自己的老板呢?当下耐着xing子解释道:“主公试想,此战于禁败北,我等若是助他抵御关云长,主公如今兵马不过万余,纵然是相助,又能相助多少呢?而且如此必然结怨于刘备,一旦曹刘之战终结,刘备必然要报此仇。届时交州李正方便可兵出南海,直攻会稽。到了那时,主公莫不是要再向曹cāo求援不成?以我江东现如今的实力,同时招惹两大强敌,殊为不智啊!”
听了鲁肃这话,所有人都是不禁默默点头。就连一开始提出了不同意见的张昭,在经过思考之后,也不得不承认鲁肃所想的,确实是要比自己深远得多。听了他的话,孙权那颗sāo动的心,终于是彻底地安定下来了,忍不住开口道:“那依子敬之见,此番我等该当如何行事呢?”
看孙权终于知道这其中的轻重缓急,鲁肃也是稍微轻出了一口气,稍一沉吟这才开口道:“以肃之间,如今关云长兵发江东,无论是于禁还是孙辅逆贼所部的军马,都已经被他们牵制住了。如今我们所面对的,只有屯兵吴郡的张辽张文远。吴郡乃是主公宗族所在,人心稳定,各处的官吏士绅,泰半都和主公大有数代的交情。如今何不趁此良机,起兵去夺取吴郡。吴郡乃是我江东数一数二的富庶大邑,一旦夺取吴郡,积蓄实力。便可如张公所言,从容行事了!”
鲁肃做人也很老道,最后还是轻轻地捧了张昭一把。听了他这话,所有的人都是不自禁地点头,孙权经过各方面的权衡,也觉得鲁肃的提议。其实是眼下最可行的方案,当下点头道:“子敬言之有理,也罢,孤此番定要夺回吴郡,将张辽狗贼赶回江北去,再和孙辅逆贼好好算算这一笔账!”
于是乎,孙权当即传令下去,尽可能地集结起多的军马。准备渡过富chun江去攻打吴郡,光复他孙氏宗祠。而与此同时,在距离吴郡数百里之外,江北的潜山县一带。崇山峻岭之中,一支足足有将近三万人的大军,悄然屯驻在霍山。
霍山位庐江、寿chun、章陵三郡交界之处,以多竹而闻名。此刻正值盛夏,竹林自然是傲寒常青。也为驻扎在其中的士卒们消去了不少暑气。汝南太守于禁正自倚坐在一根碗口粗壮的竹子下,闭目小憩。
一名曹军都尉急步来到了于禁身旁,但一看疲乏的于禁正在休息。犹豫了一下,转身正想轻手轻脚地离去。却已经惊动了于禁。
“有什么情况?”于禁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问道。
“将近。刚刚斥候探寻来的紧急军情!”这人连忙上前,将军请一五一十地告诉于禁。后者仔细听着。不时地出言询问,待到了解完所有的情况之后,于禁稍一沉吟后,这才开口道:“传各部校尉过来,准备等候指示!”
“诺!”这人连忙前去传令不提,于禁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才快步走向山脚下的一处大帐之中。
“仲德先生,仲康、二公子,有军情来了!”于禁进帐之后一一招呼道,随即将自己刚才所探知到的消息娓娓道来。
听了于禁所言,帐内的三人表情各异,xing情最急的许褚第一个开口道:“关云长果然中计了,既然如此,我军现在就全军出动,把这厮给伏击了!”
“正是,仲康将军言之有理,于将军,下令吧!”一个身材魁梧异常,黄面黄须的少年摩拳擦掌,慨然说道,正是曹cāo的次子曹彰。
听了许褚和曹彰的话,于禁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头向帐内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名锦衣文士问道:“仲德先生,依你之见,此战该当如何呢?”
锦衣文士不是别人,正是振威将军,卫尉程昱。听了于禁这话,程昱眉头紧锁半晌,这才开口问道:“于将军,可以确定是关羽本人吗?”
“正是关羽本人,那斥候曾经不止一次见过关羽,不会认错的!”于禁不假思索地道。听了于禁这话,程昱点了点头,眉头却是皱得更加紧了。
“仲德先生,是否有何不妥之处?”看程昱一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却一句话都不说,于禁知道他足智多谋,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程昱稍一犹豫,还是开口道:“并无不妥之处,只是关云长久经沙场,难道真的会这么容易,就中计了吗?”
“素闻关羽狂妄自大,或许是他看到庐江空虚无备,这才轻举妄动!”曹彰想了想之后才道。看程昱还是紧皱眉头,曹彰又道:“再者,如今我们大军屯驻于此,每ri消耗粮草甚巨,若是不能尽早歼敌,只怕长此以往,不要敌人挥军攻打,我们自己就要军心溃散了!”
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的蝗灾,曹cāo治下的粮草今年并不是很充裕。在此战开打之前,留守许昌的大司农陈群就给他们交了个底——只有一个月。一旦和关羽的大战开始,以许昌以及中原各州可以调用地粮食,最多只能支撑于禁大军征战一个月之用。这也就意味着,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无论是胜是败,于禁必须彻底在一个月内解决战斗。
这无形的压力,迫使众人不得不冒点险。因此随军参知军务的程昱,才定下这个空城计,故意让庐江守备空虚,引诱关羽主力来攻打,然后施以突袭。从现在斥候送来的消息来报,关羽还是上当了,亲自率领万余人马杀往皖城。但是眼看一切进展地这么顺利,程昱反倒感觉幸福来得太快了,有些心理越发的没底了。
“这样吧,我等出兵伏击关羽。与此同时可派出人马,就近打探方圆数十里内的动静,防止关羽有什么yin谋!”程昱最后想了想道。
“那是自然!”于禁也是同意,当下三万大军全部出动,离开霍山往东杀去。
正在前进的关羽大军之中,忽然有斥候来报,声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支敌军的辎重队,兵力差不多有五百人。关羽闻言,却是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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