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郭先生和俞怀才就开始花天酒地,去澳门赌博,输了上千万的钱,饭店流动资金缺少,甚至连银行贷款利息都还不上,常常是用马老板的个人款来填充,饭店开始履步维艰。
当时娱乐场刚刚兴起,在澳门见过世面的郭先生和俞怀才,突然想到了开办娱乐场,暗中再模仿澳门的赌场,但资金缺口很大,马老板又死活不同意开娱乐总会。
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这么多年了,家里的存款也都垫进了饭店,马老板早已经有了怨言。
马老板哪料到这时候,郭先生和俞怀才起了杀心,一天他们借兄弟一起外出旅游为借口,把马老板骗到山区,推下了山崖。说是自己失足而掉入崖壁。于是吞占了马老板的家产。
这时的林英还在加拿大读书,因为她边读书边打工,给外国人当中文老师来赚生活费。她从懂事那会起,就恨父亲,因为她母亲生病了,父亲从来没有爱护过母亲,所以她埋怨母亲是因为父亲而死。
虽然她长大后,渐渐原谅了父亲,但跟父亲的联系依然不多,父亲出事她并不知情。
但半年后,她有一个高中同学,突然告诉她,原来那个饭店改成了东门娱乐总会了。
同学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意识到父亲可能出事了。如果父亲不是因为意外,在QQ上,父亲一定会告诉她这件事,她上网一搜索,果然新开办的东门娱乐总会没有父亲的名字。她如同不爱父亲一样,一直不喜欢父亲这二个生意伙伴,就是假期回家,也从来不去饭店。
一年前,父亲曾告诉她,他们之间为了这事有过龃龉,于是开始怀疑郭先生和俞怀才。
马老板因为生意,加上父女关系紧张,马老板老早狠心地把林英送出国门。
女大十八变,现在他们根本认不出林英就是马老板的女儿。所以她不认识郭先生,郭先生也不认识她。
她没有完成学业就回国,果然自己的家没有了,经过暗中调查,证实马老板是跟郭先生俞怀才一起去旅游的,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但根据前面种种迹象表明,马老板决不是自己失足坠入山崖的。
于是她开始了复仇的计划,在加拿大同学的帮助下,她去了美国拉斯维加斯,她只用了半年时间,学到了许多赌场里要用到的牌艺和荷官所具备的技巧。
二年前,回国后,因为这类人才非常紧缺,特别是拉斯维加斯出来的,就极其容易地进入郭先生的东门娱乐总会。
为了提取证据,她刻意靠近郭先生。但郭先生几次想让她成为他的情人,林英总是拒绝,所以她一直没能接近郭先生的办公室。
郭先生的办公室有二间,一间在东门娱乐总会,另一间在富豪夜总会,传说在办公室四周装有监控报jǐng装置,还有人守卫,另据传言郭先生在门窗上,还装有高压电设备,一旦有人闯入,就会瞬间把人击昏,甚至击毙。
据她了解,郭先生的办公室里,除了藏有赌博收入的账册,还可能藏有许多行贿官员的证据和文件,程式斌就是其中之一,但就是不清楚在哪一间?
“原来如此。”张晚成听了林英的叙述,肃然动容,“就是说,俞怀才是东门的经理,郭先生是富豪的经理。”
“表面上来说,应该如此。东门的心思郭先生花了最多,二家的实权都在郭先生手中,他的股份也最多。”林英回答。
“你看到有高压电装置?”这个问题是张晚成最感兴趣的,他不清楚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高压电?
“没有看见过,这种事不能打听,一打听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据说娱乐总会里的失踪人员都是被扔进海里了。”林英脸sè微变地回答,显然这个传说让她也不寒而栗。
张晚成也暗暗吃惊,她说得越诡异,越证明郭先生的办公室里有鬼。
“张晚明,你想撬办公室吗?”林英是干这一行的,观察力自然是惊人的,她发现张晚成的目光亮了一下,便知他的心有点动了,立即提醒道,“张晚明,你现在什么都不清楚,还不能鲁莽行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有贵宾卡,可以熟悉里面的环境。”
林英忧愁地摇摇头,“你是新贵宾,对于新贵宾他们会观察很仔细的,如果不是因为程式斌的缘故,昨天你没那么容易坐在沙蟹桌上的。”
张晚成喝着茶,胸有成竹地说,“我是程式斌的新司机,我可以把程式斌拖来,不怕他不来。”
林英一口吃了三四只红sè的小番茄,笑了起来,“你这是把他软绑架。”
张晚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林英把番茄的红皮都咽了下去,随口说,“你爱吃皮?我们早点吃饭,你也好去上班。”
林英看着张晚成前面吐出的番茄皮,“皮是不错的东西。我今天不用上班,我们是一天全夜班,一天休息。就这里随便吃点吧。”
“噢,那么让我省钱了。”
“张晚明,你能不能告诉我的真名?”林英突然热情地看着张晚成,目光中闪现着某种似水般的温柔。
张晚成避开了她灼热的目光,略一迟疑,说,“行啊,我真名叫张晚成。”
“张晚成,张晚明,只差一个字?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猜猜,肯定不是公务员,应该是企业主?要不就是zì yóu职业,见什么能赚,就做什么。”
“我为什么不是公务员?”张晚成感到好奇,要说林英的观察力还真是细致,能猜到自己跟企业有关,要是不是在赌场,说不定她还真的能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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