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楼梯下滑下去,是感觉不能任何疼痛的,只要能避开吴莉莉的视线,他就无所谓做出丑陋的姿势来。
而俞怀才此时心里一喜,感到对方竟毫无还手之力,一瞧张晚成这样仓促的姿态,不觉哑然失笑,轻敌之心油然而生,“哈哈哈,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说着纵身一跃,就朝楼梯下冲去。他是想赶尽杀绝。
陈寸默和阿七原来心里有怯意,但见俞怀才几招就把张晚成打下了楼,高兴地大笑起来,都跑到楼梯口张望。
俞怀才跃下楼梯,还没有落地,张晚成刚巧翻身,迎面就一拳击向俞怀才,俞怀才见张晚成竟没有受伤,心里倒也一惊,笑道,“你这是找死!”就改变招术,一脚踢向张晚成的拳头。
张晚成看中的正是俞怀才的鞋底。而俞怀才根本不躲,几招下来,他知道张晚成不是练把子的,就准备玩他一玩,他的目的就是想踢废对手的拳头。
所以拳头和脚心在空间中产生了交集。一交集,俞怀才立即感到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啊”的一声,俞怀才的身子就斜插里飞向邻近的一张餐桌,轰隆一响,桌板断裂,碗筷飞扬,就餐的客人吓得大惊失色,纷纷四散逃窜。
菜肴汤汁溅了俞怀才的一身,他感到左腿一阵剧烈的疼痛,知道这脚踝断了,正想单腿跳起来,不料张晚成扑到。
俞怀才果然是有绝技之辈,能意外地飞起一脚,把张晚成踹了开去。
张晚成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餐桌上,餐桌当场断裂,木片四处飞散。当然他根本没感到身体有什么不适,一个鲤鱼打挺,以双手锁喉的姿势,重新扑向俞怀才。
俞怀才不能依靠单腿站起来。他躺在地上,只能暗中使出了他的平生绝学,单指穿木板。要是皮肉被他的手指戳中,必定是一个血窟窿。
幸好刚才张晚成见识过他的一指禅,心里就提防着,果然他的食指突然使力,振臂而起,食指直插张晚成的心脏部位。
张晚成迅速双臂一偏,一手护胸,一手成单掌击向俞怀才,方向是肩胛骨。他不想把人杀死,惹来无谓的麻烦。
这时阿七和陈寸默等人,跑下楼,正巧撞见张晚成击向俞怀才,身后破绽全露,阿七心中一喜,捡起椅子,用力砸向张晚成。
张晚成的手掌正击中俞怀才的肩膀,再加上阿七的砸打力,只听——
“砰”
“咔嚓”
“啊”
一阵混杂的声音,阿七手中的椅子粉身碎骨,可以说,阿七的这一砸之力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此时,他的手中只留下椅背,他呆呆地看着椅背的林条子。
同时,俞怀才惨叫一声,他的肩胛骨碎了,让他几乎痛昏过去。
张晚成则感到背部和手臂肘同时一凉,低头一看,原来俞怀才的食指竟还留在他的皮肤内,没有抽回去。
张晚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挥胳膊,只听嚓一下,俞怀才的食指就象被剪刀剪了一样,断在了张晚成的手臂里,俞怀才的单指穿木板功夫就倾刻间在世间消失了。
阿七吓傻了,裤管上竟汩汩地流淌出一泡黄水。
他亲眼目睹着俞怀才的食指,竟留在张晚成的手臂里,感到一阵恐惧,天哪,天下居然有此种人类。
此时大头娃娃面罩上那张笑哈哈的脸孔正冲着阿七,那种又熟悉又陌生的阴森森目光朝他逼来。
阿七已经抬不动腿了,也不是抬不动腿,而是他的身体就倒了下去,因为大头娃娃已经把他的小腿给蹬断了。
陈寸默等人吓得直往楼梯上跑,唯恐世界末日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一条腿五十万。”大头娃娃冷笑着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
通过这次交战,张晚成有了深刻的认识,他今天差点吃亏,原因是他没有练过把子,要是俞怀才一开始不轻敌的话,落荒而逃的是他张晚成。
张晚成的伤要在二十四小时才能痊愈,疤痕才能消失。他一回到医院,新伤旧伤都重新装模作样地包扎了一下。
趁此受伤的机会,张晚成打了一个星期的病休,正好做一些他想做的事。
第一件事是去汽校看蒋玉涵学车,第二件事是寻找店铺。
在学车现场,蒋玉涵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学车的领悟能力大大超过了张晚成,让张晚成感到汗颜。
张晚成在蒋玉涵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所以在所有的人中间,只有她最了解张晚成。
现在张晚成虽然有钱了,但有时也会突然骑着自行车,出现在她面前,让她耳目一新。
学车天气热,张晚成总会买来一大堆饮料,学车结束,就带着她去洗浴中心洗一个澡,然后吃些自助餐,或躺在休息室,或玩玩电子游戏什么的。
张晚成和蒋玉涵在一起的身份是兄妹相称的。在汽车驾驶学校,教练和学员也都是这么看待他们的。
张晚成来汽车驾驶学校,除了陪蒋玉涵学车外,还有一个目的是跟教练员套近乎,找一个经验丰富的驾驶员。
眼看他的车提货日期在临近,为了能早点享受到高质量的生活,必须要请一个驾驶员来为他开车。这教练员人头熟,手里一定有更多的驾驶员人脉资源,所以就托教练帮他找一个。
教练员答应了,联系好后,再打电话给张晚成。
张晚成因为自己受伤,而自己心仪的女孩子吴莉莉,对他却熟视无睹,而且还跟陈寸默那些人渣在一起,令他烦恼不已。心想,难道只有钱才能敲开美人的心扉?
“哥,你似乎有点不开心。”蒋玉涵理解地看着张晚成。
“我能有什么事?说说你自己吧。”张晚成回避了蒋玉涵的目光。
蒋玉涵自打从她表姐夫那儿追回十五万元钱后,这对爱钱如命的表姐表姐夫,看她的眼光是冷漠而充满敌意,从背后到公开地骂她白眼狼,还动手打了她。
蒋玉涵有点受不了了,心里很痛,几次想回老家去,但她突然感到再也离不开这个城市了。虽然每天寄宿在表姐夫家,受到表姐表姐夫的白眼,但她忍受了。
一天,张晚成发现她小臂又出现了伤痕,追问之下,才知道这事。
“哥,我想离开彩票店,另外找一个工作。”
“为什么?彩票店不好吗?每天能跟未来的富翁在一道,难道不快乐吗?”张晚成开着玩笑,想活泼一下气氛。
“哥,”蒋玉涵撒娇地说,“你还有心思笑话我?”
“哪有?小丫头,你喜欢看时装杂志,那你想不想开家服装店?”张晚成随便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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