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张晚成问。
“明天来了再说嘛。”蒋玉涵撒娇地说,“你不会上丈母娘家去吧?”
张晚成想了想,本来他是想去驾校学车,但他对学车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报名已经一个月了,但还没有练过几次。
一是他这人光敏感严重,一见太阳光,能一连打五六个甚至十个喷嚏,存在着开车的隐患。
二是教练说他方向感太差,学起来比较吃力,确实他也有这样的感觉,倒桩的时候,特别是开倒档,几乎丧失了方向感,有一次还差点把教练给撞了。
于是张晚成嘟哝着回答蒋玉涵,“好吧,谁叫你是我的幸运星?”
这个夏天,一直很热,到第二天上午天气竟凉快了一点。张晚成打的在彩票店门口接上了蒋玉涵。
“你真是幸运星,天气居然也凉快了。”张晚成笑着说,突然看到蒋玉涵虽然脸蛋漂亮,但身上穿的连衣裙不仅款式老,而且因为洗了多次竟有点发白,很是对不起她这张俏脸,就对司机说,“去天地百货城吧。”
“哎,去天地百货城干吗?今天我有事要你帮忙的。”蒋玉涵看司机将车调头,急了。
“司机,听我的,听她的话,你的打车费可没着落了。”张晚成冲着蒋玉涵坏坏地一笑。
“本来嘛女士优先,但司机还是想赚钱的,所以只能听付钱的人。”司机看着这对年轻人一直微笑着,踩着油门驶向天地百货城。
司机很快把车开到了天地百货城,张晚成下车后,就拉着蒋玉涵的手肘,直奔百货城的服装街。
“哥,你……”蒋玉涵娇嫩的脸蛋血红如晚霞,语无伦次地说,“我不要衣服,被你女友见到了,就麻烦……”
“你要是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也不要强拉着你。”张晚成牵着她的手笑道。
“那好,你放手!”蒋玉涵急道。
张晚成见她果然安静下来,便松了她的手,见她的脸蛋红得越发美丽了,似盛开的牡丹花。
“哥,你真坏,把我的手都捏痛了。”蒋玉涵抚着手,埋怨地说。
“等会儿我赔你的损失。”张晚成轻声地对她说,“小丫头,说实话,你身上穿的,很失我的面子,所以我要帮你装扮一下。”
“我穿的衣服不好看嘛?”蒋玉涵失望地看着张晚成,“这可是我最好的衣服,我非常喜欢穿。”
“你非常漂亮。漂亮的女孩穿什么都漂亮,但跟你在一起的人,现在的身份不同了,所以你必须要穿高档的衣服,才能配上我。你没有注意刚才的司机看你的目光是怎样的?”
张晚成故意这样说,才能说动蒋玉涵跟他去买衣服。
“怎样?”蒋玉涵睁大眼睛看着张晚成,她想从张晚成的嘴里看出答案来。
“你是火星来的。”
“你太坏了。”蒋玉涵踢了张晚成一脚。
他们笑着说着,走进了一家标有双只圆圈的Gucci的服装专卖店。
“不要,这是古驰,意大利的,太贵了。”蒋玉涵在服装店门口拉住了张晚成。
“你怎么知道这叫古驰?”张晚成奇怪地看着她。
“服装杂志上看来的。我平时空闲的时候,就喜欢看杂志。”
张晚成想起来,彩票店兼卖杂志的,难怪她知道这个品牌。
“小丫头,你太可笑了,管它有多贵,我的你还不知道嘛?”张晚成拉着蒋玉涵迅速地走进了店铺里。
一个门口的迎宾员看了看张晚成,又看了看,倒没有以貌取人,热情地迎接着,“请进,古驰专卖店欢迎光临。”
“小姐,麻烦你帮她挑几条连衣裙,要漂亮点。”张晚成从来没有陪同女孩子进服装店,也不会挑衣服,加上这店里的气氛,让他无所适从,竟也有些拘谨。
众多营业员好奇地看着这对年轻人,男的倒穿着一身阿迪达斯,斯斯文文。
女的虽然漂亮,却土气得如农村来的,心里想像着电影里的镜头,那种富家公子哥儿和乡里巴人漂亮妹的爱情故事。于是表情僵硬地笑道,“你女友这么漂亮,走进这里,任何服装穿在她身上都是漂亮的。”
但营业员的身体却没有动,因为她发现蒋玉涵象个小姑娘躲在大人后面,拉着张晚成的衣角,轻声道,“哥,我们走吧。”
张晚成有点生气,冲着营业员,嗓音大了起来,“你听见没有?”
“噢,对不起。”营业员说着,立即找了二条连衣裙,“这条只要一千多点,经济实惠,买的人最多。”
张晚成冷冷地白了营业员一眼,把营业员推开,执着地走到衣架前,帮蒋玉涵找了二条有小碎花的连衣裙。
蒋玉涵虽然不自在,但见张晚成把营业员镇住了,不觉也放松了下来,拿起衣服,走进了试衣间。
不久,蒋玉涵就出来了。
人靠衣裳一点都不错,蒋玉涵这么一打扮,果然换了一个人,女性那种妩媚的气质立时提升了起来,何况蒋玉涵是美人坯子,更美若天仙,光彩照人,那些营业员都不敢再用嘲弄的目光来看她了。
“这条要了,再挑。”张晚成又坚持让蒋玉涵试了,结果蒋玉涵试了二条连衣裙,二套衣服,二双鞋子,都非常合身,便对营业员没好气地说,“全都包装起来。”
起初周围的营业员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似乎看着火星人一样,见张晚成竟然把所有试过的衣服都买下来,不禁大跌眼镜,都围了上来。
“至少要五六万元。”有营业员暗暗叫了一声。
张晚成果断地在收银台刷了卡,共六万三千元。他让蒋玉涵穿上那件轻薄而凉快的连衣裙,其余的衣服都寄存在这店里,然后潇洒地离开了古琦专卖店,令店内的营业员一阵惊呼,看来以后不能再以貌取人了。
“小丫头,你美得让她们都嫉妒死了。”张晚成看着蒋玉涵优美的娇躯,赞叹不已。
“哥,你也要取笑人家呀。”蒋玉涵不依不挠地踢了张晚成一脚,噘着小嘴,“不理你了。”
“好了,小丫头,现在你可以说,要我帮什么忙了。”
“哥,你真不应该买这么多。”蒋玉涵抚摸着身上的新衣服,责怪地说,“我彩票卖三年都挣不回来。”
“这个值,没有你,我哪能中这么多?就是分给你一半,我也不嫌多。何况,做哥的,还没有给过妹妹见面礼呢。你会不会认为我小气,才给点衣服?”张晚成感叹地说,他感到蒋玉涵虽然农村出来的,但很是通情达理,在店里的时候,为了照顾他男人的面子,什么都没说。
这点令张晚成感到十分欣慰。
“在我们的山村,一个村子加起来也没有一个亿呀。”蒋玉涵却情绪低落地说。
张晚成思索了一下,说,“我以后结对一些农村的孩子,给他们提供上学赞助,你帮我注意一下报纸,报纸上经常会刊登这样的信息。”
在蒋玉涵前面,张晚成突然感到自己很是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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