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成点点头,“这我知道,为难你们了。对了,钟主任,换句话说,如果找到了新的车工,我就能去了。”
“应该是吧。”钟主任回答。
这时,张晚成的苹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赶紧对钟主任说,“不好意思,我接一个电话。”张晚成边说边走出车间,躲到角落里接了电话。
电话号码是陌生的,张晚成接通了,里面传来的小女生声音,竟是蒋玉涵。
“哥,你又中了。”蒋玉涵抑止不住地兴奋。
“小丫头,这是你的,不是我的。”张晚成平静地说。
“三等奖,五十注,有十五万哩。”蒋玉涵生气地说,“这是你的,我不会要你一分钱的。”
“反正也不是我的。”张晚成认真地说,“我正忙着,不跟你说了。再见!”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晚成没见到陈寸默,知道他是被他的同伴那一顿水管砸得不轻,住院去了。
见吴莉莉一个人吃饭,张晚成犹豫了一下,便坐了过去。
“莉莉,陈寸默请假了?”张晚成没话找话地说。
“我怎么知道?吴莉莉没好气地回答。
张晚成被吴莉莉呛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旁边跟来的王华侨却冷冷地说,“晚成好心好意关心你,你怎么不知好歹?你以为自己长得有点相貌,就看不起人。”
“华侨,”张晚成拍打了王华侨的肩膀,责骂道,“你这张嘴就是不分轻重缓急。”
“哼,我惹你们什么了?是你们象臭虫……”吴莉莉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即刹住话头,脸蛋霎时红了起来。
张晚成注视着吴莉莉那张漂亮娇羞的脸蛋,不觉有点傻楞了。
吴莉莉发现了张晚成走神的眼睛,暗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理睬张晚成,身子转了一个角度,把背朝向他。
张晚成看着吴莉莉蓝色工作服的领口处,露出圆润的肩膀,肩膀上那白色光洁的肌肤上,贴着一根胸罩带子,他感到吴莉莉的躯体更加妙不可言,发誓要泡上她。
下班后,张晚成先在苹果专卖店,买了三只苹果4S手机,然后骑着自行车直奔汽车修理厂。
汽修厂周照章刚好歇手,在洗他黑油油的手,一见张晚成来了,立即说,“今天哥们一起喝点,如何?”
“我就是来蹭饭的。”张晚成笑道,跟着周照章走上咚咚作响的铁楼梯,“哎,我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儿叫我来,一会儿又不让我来。”
“哎,别提了,昨晚太险了。要不是老公来,我不知怎样收拾?”周照章一脸疲倦,开了门进去。
“还惊动了老公?别打哑谜了,鬼鬼祟祟的,什么事瞒着我?”张晚成佯作不知地问。
“还不是小钢炮的事。”周照章切了一块西瓜递过来。
“小钢炮,他好好的开着他的公司,如何跟老公扯上关系了?”张晚成咬着西瓜,吃惊地看着他。
“我们先买点上来,边吃边聊吧。”周照章说。
“行,给小钢炮打一个电话,我们一起聚聚。”张晚成提议着,“今天我请客。”
张晚成和周照章一起在街上买了些熟食,如麻油鸭,白切牛肉,猪舌头,十三香龙虾,还有黄瓜,毛豆,虾,蟹,等烹饪方便的菜,非常丰富,再让小店送来一箱啤酒。
“大器,小钢炮这事看来有点麻烦。”周照章和张晚成边做菜,边交谈着。
周照章把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张晚成说了起来。
原来包刚跟陈寸默和阿七一伙赌博,输了很多钱,具体输多少,他没敢跟周照章透露。结果阿七和陈寸默分别派人,追债追到包刚的女友家。
包刚还不出赌债,就把自己的公司也垫上了,后来实在没有抵押物,就胡乱地对他们说,还有一家汽修厂可以抵押。
陈寸默一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就上汽修厂要债,结果发现上了包刚的当,于是就出现了昨晚的一幕。
张晚成打散了陈寸默,离开后不到一分钟,警车就呼啸着到了汽修厂。警察发现了门卫老伯的尸体,立即传呼了周照章和包刚,再传唤了汽修厂的老板。
周照章他们在楼上还不知道下面死了人,因为周照章和包刚躲在楼上,坚持咬住因为害怕,不敢下来,在警察方面听来,也是真实可信的,所以因包刚引起的凶杀案,就暂时瞒过去了。
警察于是初步分析,是汽修厂老板得罪了谁,才招致这场灾祸。这么多年来,汽修厂跟客户有经济纠纷也属正常的,老板也想不起跟谁结过怨。
因为汽修厂前面没有监控,所以随时随地要传唤周照章和包刚。其实警方也查了这个时间路口的监控,还是发现了二条线索。
其中有一个线索,就是一个人跳下出租车后,朝汽修走去,奇怪的是别人都能依稀分辨,只有他形象完全模糊。
所以他们折腾了一个晚上,难怪周照章是一脸疲倦不堪的样子
周照章详细地叙述完后,对张晚成真情地说道,“晚成,这事我怕连累你,所以才不让你过来。”
周照章的话,透露出他们之间那种深厚的友情,这让张晚成很是感动,他拍了拍周照章的肩膀,“这你错了,虽然大器是无能之人,但也许能出点主意什么的,人多力量大嘛。”
随即张晚成神色凝重地说,“这事麻烦挺大。我们跟谁都不能说,等包刚来了,看他有什么打算?”
就这事来说,张晚成是不想惊动警方,惊动警方对他们都没有好处,特别是他大头娃娃的身份。
菜肴全部准备完毕,包刚还要十分钟才能赶到,他们继续谈着。
“大器,没事,心到则情意到,不要挂在心上。”周照章拍拍张晚成的肩膀。
张晚成理解地笑了笑,“照章罚款,这个手机是苹果山寨版,用着不错,我单位同事出差带来的,一千元一个。你想不想要?”
张晚成中奖后,早想送礼物给好友,但又不能显山露水地送太贵重的礼物,所以只好转着弯变戏法。
周照章爱不释手地拿着手机,不无遗憾地说,“看着跟真的一样,可惜是假的。”
这时,门被推了进来,进来的正是包刚。他见他们正在摆弄着苹果手机,便接了过来。
“这个应该是真品。”包刚摆弄了一会儿,语出惊人。
“不可能。”张晚成心里倒吃了一惊,不动声色地说,“同事从深圳带过来的,一千元一部,哪有可能会是真货?”
“我用过,但……过去的不提了。”包刚神色黯淡下来,他原先的苹果早被他抵了赌债。
“你先拿着用吧。”张晚成平淡地道,然后很生气地说,“小钢炮,我上次就提醒你了,不要赌。一个赌,一个毒品,都会毁掉人生的。”
包刚低头不语。
“来来来!吃,边吃边聊。”周照章说着一连打开了九瓶啤酒。
他们每人拿了一瓶,吹着喇叭,一口气干了一瓶。
张晚成用手抹抹嘴,夹了块肉,认真地说,“小钢炮,你老实说,到底欠了多少赌债?”周照章也不清楚包刚到底有多少赌债,所以张晚成想亲耳听听包刚的数字。
“大器,别问了,这个忙你们都帮不了,而且我也不会让你们帮的。我大不了命一条。”包刚猛灌了半瓶啤酒,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他-妈的,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很少发怒的张晚成,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大器,照章,我对不起你们,要剐要杀任你们。”
张晚成估计着这赌债不会是一笔小数字,否则人家如何找上门来,砸厂子。看包钢的情绪有点激动,张晚成便轻轻地按了按包刚的肩膀,然后坐在他的身边,说,“小钢炮,对不起,我不该骂你。你尽管说,到底欠了多少债?我尽力帮你。”
“一百万。”包刚低低地回答。
“一百万?”周照章吓了一跳。
“砰——”包刚的脸上突然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张晚成一拳打在了他的脸孔上,他的身体就飞离了椅子,倒在地上。
包刚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他的鼻血哗地流满了嘴巴和下巴,他直挺挺地站到张晚成的前面,就象小学生接受老师挨训那样老实。
“你再打呀。”包刚任让鼻血流下来,同时把另一边也凑了上来。
张晚成挥拳又是一拳,“这是我替老伯的。”
周照章慌忙冲上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胆小怕事的张晚成居然会动武,拦住了张晚成,急用毛巾堵住包刚的鼻子。
这一餐,他们兄弟的聚会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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