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工地是半拉子工程,是农田填埋的,看不出是什么工程,工棚建成后,就没人管了,围墙不知被谁挖了一个洞。
胖子三人组合把小车停好后,就小心地钻进了墙洞。
“胖子,我看这小子早吓破胆了,必定不敢来。”光头挥了挥铁管埋怨着。
光头的话才落,突听工棚后面传来啪啪的鼓掌声,有一个戴着大头娃娃面具的黑衣人,鬼魅似地走了出来。
三人组合吓了一跳。
“哟,还真来了。”光头不由得握紧了铁管,指着前面的人,“小子,今天你跪在我前面,叫声爷爷,我就饶过你。”
大头娃娃面罩后面,透着出冷冷的目光,鄙视地看着光头,“看来胖子三人组合徒有虚名,吓得只能靠铁管来壮胆?”
被大头娃娃如此一说,光头的脸孔不禁红了一下,是啊,要是被道上的人知道,还不被人鄙视?胖子三人组合直接解散就得了。
光头一扬手,砰的一声,铁管被扔得远远的,冷笑着挺起胸膛迎了上去,“谁怕谁?听你的口气倒不小,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上吧。”
作为老大的胖子却紧握铁管,如临大敌地站在光头旁边。
落日的余晖斜斜地照着大头娃娃瘦削的身影,他穿着长袖长裤,那种练武的宽松式衣服,赤双空拳,巍然屹立地站在空旷的长满了野草的土地上,一副傲视万物的神态。
看着这个没有气势的气势,三人组合知道,有这种气场的人必定不是平庸之辈。
平板头感觉头皮发麻,出道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今天这种感觉。他不敢扔掉铁管,硬着头皮,跟着光头,朝张晚成缓慢走去。
他们三人组合知道,三人必须团结在一起,否则今天死定了。
气氛十分寂静,围墙外边的人,根本不清楚这里有人,互相对视着,一触即发。
光头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然跃起,一声大喝,凌厉地飞起一脚,蹬向大头娃娃。
这是他最拿手的先发制人的一招,一招必中。目的是想一脚就把对方踢进医院,未得以后烦心。
大头娃似乎早有准备,手起掌落,用手臂迎击光头的脚,同时另一掌拍向他的胸脯,只听啊的一声叫,光头就倒在了地上。
光头倒地之前,胖子和平板头已经从两侧挥起铁管,击向大头娃娃的双腿,他们也是怕击中头部,闹出人命来,打残不过是赔钱而已。
但他们哪里知道,大头娃娃的脚竟不知道躲避,直接迎着他们的铁管,蹬了过来。
这哪是打斗,这分明是玩命?
难道是铁腿?
果然胖子的铁管一触即飞,只有平板头的棍子似乎击中了对方的腿。
但随即令平板头吃惊的是,大头娃娃只是低了一下身子,反而一拳钩来,正中他的下巴,只觉口中一咸,舌头上似乎塞入了一把炒黄豆。
平板头用力吐了出来,一口鲜血夹杂着几颗小东西落入草丛里,他的舌头突然感觉到有凉风冲破了牙门。
原来吐出来的竟是一排牙齿!
只一眨眼功夫,胖子三人组合就轰然崩塌,他们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呆若木鸡地看着大头娃娃。
这时,大头娃娃朝胖子三人组合步步紧逼,三人组合惊恐地往后退却,他们看不到大头娃娃的表情,心里已全无斗志。
大头娃娃用手指朝他们钩了钩,“来呀,把铁棍捡起来,打呀,怎么成了狗熊了?”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胖子三人跪在地上,连连向大头娃娃求饶。
大头娃娃冷冷地说,“要饶你们可以,但必须依我三件事。
“大哥说,就是三十件事,小的也答应。”
“听着,第一,滚回去后,不能再称三人组合了。第二,不能欺侮弱小,第三,你们必须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打王华侨?”
“这……”胖子支支唔唔地说,“没人派我们,是我们对他看不顺眼,……”
“默?”大头娃娃用脚挑起铁管,飞在空中,再一抓,抓在手中,随手一扭,铁管就弯成了一个轱辘,“你的胳膊硬,还是铁管硬?要不要试一试。”
胖子的额头流出了豆大的汗珠。
看了他们的样子,不说也明白是谁干得,张晚成也不逼他们,说,“好,你们回去告诉陈寸默,如果敢再欺侮张晚成和王华侨,你们的胳膊也会变成铁管子。”
“是是是。”胖子和光头三人连连应允,拨腿就走。
“还有,”张晚成喝住了他们,“叫陈寸默离吴莉莉远点。”
“是是是。”三人组合唯唯是诺。
“如果不长记性的话,我会随时随地来找你们。”大头娃娃怒喝一声,扔给他们一叠钱,“滚,快滚!”
待胖子三人组合跳上汽车,开走后,大头娃娃摘下了面具,露出了满意的笑脸。
显然大头娃娃不是别人,正是张晚成。
他其实也不清楚打王华侨是不是胖子,幕后是不是陈寸默,只不过是凭猜测,诈他们一下。
即使弄错了,也不要紧,他现在可不怕得罪陈寸默,本来他看着他们的嚣张气焰,就不顺眼了。
张晚成估计他们走远了,便换了衣服,把面具和衣服塞进包里,找了处隐蔽之所藏好,然后从草丛里拖出了自行车。
胖子三人组合离开工地后,先到医院包扎了一下,幸好张晚成手下留情,除了平板头牙齿掉光了一排,下巴倒没有骨折,汽车就径直开到陈寸默的家。
看着残兵败将的胖子三人组合,陈寸默大发雷霆,问明情况后,陈寸默立即吃惊了,“大头娃娃,面具人,竟然知道是我指使的?”
“老大,是的。”胖子答道。
“笨蛋,凭你们这帮窝囊废,肯定是被人诈了。”陈寸默气急败坏地敲了敲胖子的脑袋。
“老大,我的牙剌没了。”平板头因为门牙掉完了,说话漏见,声音怪模怪样的,“医生说,补这些牙刺要五吃多元。”
“妈的,还想要钱?”陈寸默来回不安地踱着步,“这就是说,大头娃娃是替张晚成和王华侨出头来的?这人是谁呢?力量如此之强。”
“可看招式却跟小孩子打架一样,难道是一个小孩子?”胖子提出了一个质疑。
“他似乎还有金钟罩的功夫,我一棍砸中了他,这一棍按理能打折一棵树,可他竟象没事一样。”平板头继续说。
“嗯,象小孩子一样又会金钟罩,一眨眼间能放倒三人,我还从来没听见过有这种人物,我问问老大。”陈寸默提起苹果手机,离开胖子,走进了卧室。
不久陈寸默就出来了,骂骂咧咧地说,“妈的,你们净给老子惹麻烦。于老大说了,昨天,在彩票店里,也发生了一桩怪事,眨眼之间能把瘦猴精三人打折了骨头,而且那人不怕刀子。这样说来,这世上果然有金钟罩功夫,大头娃娃跟彩票店出现的可能是同一个人,但那儿出现的是一个年轻人。”
胖子心里不满地想,是你让我们去教训张晚成的,才惹出这事来。
“刀也砍不了,那难道对付不了?”胖子沮丧地苦着脸说。
“老大,难道就这么算了?”光头气呼呼地说。
“放屁!谁说算了?只是不到时候,都象你们死脑筋,怎么做事?”陈寸默又敲了敲光头的脑袋。
“是,我们是死脑筋。”胖子唯唯是诺。
“明天起暂时不跟张晚成他们起冲突,要多注意他们的动静,看看他究竟跟谁在接触。”陈寸默告诫道。
“是。”胖子嘴巴上回答起来中气十足,可心里却对那个大头娃娃充满了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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