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成哪容他逃跑,轻轻一抓,就把他抓住了,用力一扔,只听“咔嚓”一下,估计不是腿断,就是胳膊断,瘦猴精躺在地上,直哼哼。
这时外面围起了一些行人,有人帮他们打了报警电话。
“大哥,你……”美女营业员哭着,她看到张晚成身上流着鲜血,伤得不成样,慌忙取来毛巾来堵伤口。
“不要紧。”张晚成若无其事地拍拍她的肩膀,微笑着,“小妹,你挺勇敢的。”
说完,张晚成轻轻推开营业员,疾步离开了。
“大哥,快上医院!”美女营业员朝张晚成的背影喊了声。
待警察到来,早不见张晚成的踪影了。
“那个小伙子真勇,背上被刺了,居然还能把坏人抓住,太牛了。”有路人赞叹道。
“现在的社会啊,真乱!彩票店都敢抢。”另一路人发着牢骚。
“把这些坏人枪毙二次还不嫌多。”
“救人不留名的是真心英雄啊。”有人感叹着。
“不知道英雄的伤如何?”有人关心地问。
在众人的一片议论之中,警察把歹徒押上了警车。一个领头模样的警察问美女营业员,“你叫什么名字?救你的人呢?他是谁?”
“我叫蒋玉涵。救我的人是见义勇为的过路人。”美女营业员红着眼睛回答。
警察头儿简单地向蒋玉涵问了现场的一些案情,然后说,“请跟我一起去派出所,做一下笔录,行吗?”
“行。但是那几刀扎得很深,我得去医院找他。”蒋玉涵没心思跟警察说话,丢下警察就跑向医院。
张晚成表面上是若无其事地离开彩票店,实际上心里也很害怕,医生的告诫他一直没有忘记,他一旦受伤流血,生命就危险了。所以出了彩票店,他直奔医院。
虽然受了伤,也流了不少血,但一路上他并没有感到自己有什么不适,到了医院,血竟自动地止住了。
在急诊室,医生对他进行了例行的检查,惊讶地发现他背部的皮肤,根本没有开着口子的伤,而是一道新长出的痕迹,显然伤口已经愈合。
张晚成听了医生的话,吃了一惊,难道自己的身体竟有自愈功能?因祸得福,他心里不禁一喜。
但他没有忘记医生的告诫,坚决让医院再仔细检查有没有伤了肺部和心脏。
医生看着张晚成左右不象是受伤的人,就想把他打发掉,但病人坚决要求,他只好同意了,先让他做CT检查是否有内出血。
张晚成做好CT,CT结果不能马上出来,所以他回到急诊室,医生让他躺在床上休息,插上监视仪,进行生命体征的观察。
“医生,这里有没有一个背脊受伤的小伙子?”突然,一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传入张晚成的耳朵里。
“没有。”护士平淡的声音。
“就在刚才,长得清瘦,高子有一米八十,不到点。”女孩固执地说。
“噢,你里面看看。”护士不耐烦的声音。
随即张晚成看到了一张神色焦急的脸蛋,出现在他的病床前面,张晚成装作没看见,迅速地把脸往里扭。
“大哥,……”蒋玉涵却发现了张晚成,见他身上插了仪器,以为伤得很严重,立即扑向他的床,哭了起来。
刚才彩票店里,蒋玉涵跟歹徒的斗智斗勇,留给张晚成非常好的形象,一改没心没肺的缺德印象,此刻又见她的眼泪,心里倒有点感动,说,“小妹,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你快回吧,我也该回家了。”
“骗人!”蒋玉涵哪里肯相信,她清楚地看到刀子深扎在他的身体里,不依不挠地说。
“真的,我没事。”张晚成索性拔掉电线,一骨碌跳下床。
蒋玉涵一脸惊诧地看着张晚成,以为自己眼睛花了,“真的没事?”
“没事。”张晚成说着就抬脚就走。
“哎,大哥,等等!”蒋玉涵紧跑几步追了上来,和张晚成并肩而行,路上很安静,蒋玉涵神神地说,“我可不会说出去的。”
张晚成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装作没听明白的样子,只对她说了一句,“今天没买成,下次买了。”一招手,就上了出租车。
“大哥。”蒋玉涵唤了他一声。
张晚成朝她摇了摇手,出租车便风驰电掣而去。
“这个大哥,真怪,难道怕我敲诈他?”蒋玉涵跺着脚,生气地噘起了嘴。
张晚成回到家里,感觉自己的身体根本就象没有受伤过一样,而且刀伤的地方,血脉相通,牵引全身,他试着挥拳踢腿,肌肉的力量比之前更强劲耐久,更加敏捷。
他兴奋起来,难道十三岁那年的发高热,竟是特异功能的表现?以致医生错以为他不能受伤,错以为他活不过十年。
也因为担心,而把这个特异功能白白浪费了。
但此时能发现特异功能,为时不算太晚。张晚成想到这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到厂里了。
他本来准备辞职不干了,现在拥有了这么多财富,完全可以一辈子不干活。
但他却放不开一件事,昨天离开蒋玉涵后,心里头就出现了吴莉莉的音容笑貌,这个不属于他的女人,却是他最牵肠挂肚的人。所以,张晚成愈加想继续留在厂里上班。
明朝有才子唐寅为了秋香丫头,竟不惜打扮成奴仆,卧底进入华府,最终抱得美人归。
他虽然不是才子,但为什么不能学学唐寅?难道我张晚成征服不了吴莉莉?
张晚成打了一瓶开水,帮王华侨也打了,然后倒了一杯开水凉着,刚开动了车床,王华侨就跟瘪三似地进来了。
“哎,华侨,你怎么回事?”张晚成一见到王华侨鼻青眼肿的,吃惊地看着他。
“没事,昨天在外面,摔了一跤。”王华侨闪烁其辞地说,换上工作服,也开动了车床。
张晚成盯了他一眼,觉得王华侨在撒谎,停下车床,走到王华侨的车床边,关心地问,“真的?”
“真的。”王华侨肯定地回答。
“对了,王华侨,”张晚成也不追究下去,突然问他,“你说厂里哪个工作最轻松?”
“科室。大学生大都爱去科室,他们的工作最轻松了。”王华侨好奇地看着张晚成,“但我们是技校生,天生做牛马的坯子,应该还是车间检验轻松点,但钱拿平均的,有点少。”
张晚成拍了拍王华侨的肩,就直接往一金工车间的办公室走去。办公室里正好坐着主任一个人,喝着茶。
车间主任姓阎,是一位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略微秃顶,一听张晚成说要换工作,吃了一惊,“好好的,干吗要换工作?”
“身体吃不消,想轻松点。”张晚成泰然地坐了下来。
自从中大奖后,他财大气粗了,心理悄然发生了变化。但张晚成就张晚成,这么多年隐忍下来,早能做到滴水不漏,不动声色。
“晚成啊,”阎主任苦口婆心地打着官腔,“你是我们厂里的优秀青工,厂里呢正想培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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