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双姝
其实,子肜刚刚就瞧见屋里这两位面生的姑娘。只是没人说话,她也就不提。刚才说话的时候,也曾看到过邢氏给其中一位姑娘递眼色。现在老太太发话了,她也就正大光明的仔细看看。

两个姑娘,一个穿着肩鹅黄底色掐金线锦缎的小袄,底下同色系略深色的百褶裙,裙下微露大红锦缎寒梅鹊枝的绣鞋,头上梳着个双髻,插着枝金丝缠珠凤,耳上也是一副滴水东珠耳坠,圆脸庞儿,半低着头,时不时地用怯怯的眼神看着人。

另一位粉色衣裙,梳着斜坠髻,配着朵绒扎绣花,倒是没什么饰物,但却是个会打扮的,整个人收拾得山青水绿的,瓜子脸,杏眼,虽有些拘谨。但也透着泼辣,正是刚才和邢氏递眉眼的那位。

且看着这两位一身簇簇新的打扮,又是在这个家人团聚的时候出现在这场合,见了外男,虽有娇羞,却不显着尴尬,实在让子肜摸不着头脑。

只听得老太太说,那个圆脸的是她娘家侄女,那个瓜子脸是老大家的娘家妹妹,这一年经常在荣国府作客,因这两天老太太心神不定的等着小心,两位姑娘好心来作陪。今儿个也是来与老太太说话解闷的,没成想老2一家这就到了,慌忙中也没来得及回避。不过,也没啥,都是自己家亲戚,虽有些牵强,但也不算失了礼数。现在索性就见个礼,再回避吧。

于是一同表哥表嫂,哥哥姐姐的乱喊,子肜也不真的受他们的礼,忙让人搀扶着,拿不准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也不敢应,说这:“虽说是自家亲戚,但也不该失了礼数。这见面礼倒是不能少的,只是我才到家。行李还在车上呢,等下收拾出来了再给两位姑娘送过去。”

随后,两位姑娘告退了,这贾府的一家子才团团的坐了。贾政可真是饿了,也不多说,就此开吃,只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保持着进餐礼仪。老太太真是心疼儿子,一个劲的让人给小儿子布菜。子肜虽也饿了,但是刚刚最后的那点不和谐让她有些不安,因此有些食不下咽,再加上邢氏时不时在她身打转的眼光,让她有些倒胃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一开始的问好,邢氏并未在说些什么话。

终于一顿饭结束了,老太太让贾政他们都回榴院好好休息,而这院子,已经收拾出来好些日子了。

子肜回到自己房里,坐在床边,看着这房内除了一些她亲自收起来的物件,其他都未改变,一若他们未曾离开似的。

招来众人肃了肃。贾政和子肜也未曾多说什么,只说今日乏了,众人也都辛苦,今儿个早些歇息,明日里等从老太太屋里回来了再来安排诸项事务。

大爷大姑娘也安排着依旧写在原来的屋子里,等子肜得空了再重新给他们收拾屋子。小孩子抗不住累,子肜吩咐奶娘和嬷嬷仔细看着,多劳累担待些,怕他们太累病着。也不用再撑着了,早早洗了安置吧,还停了珠儿明日的早锻炼,先好好歇歇吧。况好久没见祖母和大伯父了,必得多些时间亲热亲热,明后日还得去次外祖家呢。

至于周氏,子肜依旧是宽待的,既不用她立规矩,也不用她值夜,甚至还没让她歇在西厢房,在榴院西北角给她指了个四五间的群屋,竟然让她自个儿独立拥有个小院落。

洗了澡,换了衣服,真想就此睡了。可也只能想想,事儿还没完呢。明日去老太太去那里,十之八/九得碰到那两位姑娘,还得西西问问根底,才好细推推别人的打算。

黄嬷嬷进来回话,她这几年并未跟着去广东,子肜离开后,这榴院就是交给她了。她是子肜身边的老人了。打子肜幼年就跟着,后又跟着过了荣国府来,忠心耿耿,明着是主仆,这骨子里的感情,不亚于亲骨肉。

看着嬷嬷进来,子肜忙让她坐在脚蹬子上,诉了些别情,抹了回眼泪,才说正事。子肜道:“这史家的表妹我原也知道,去年家信中老太太也提起过,道这表妹年幼乖巧,老太太很是喜欢,怜她父母双亡,我们走后家里又冷清,就接了来家里住着,今儿一看,过来得老太太欢心的。”

“是啊,我原也给太太说过的。这史姑娘的父亲是老太太的庶出兄弟,生这位舅老太爷的姨娘原是老太太老娘的陪嫁丫头,对着老太太的老娘最是忠心的,后来没了,就把这个舅老太爷托付给了老太太的娘亲。这位舅老太爷据说也是个懂事的。万事以嫡母嫡兄为尊。后来娶了亲,一直未有生育,哪怕是收了好几个通房姨娘也不成事。后来好不容易有了史姑娘,这妻子却难产死了,这舅老太爷也心灰意冷,一直没有续弦,直到前两年病死了,把这独苗托付给了嫡兄嫡姐。老太太仁慈,怕兄长公务繁忙,嫂嫂又家大事多,忙起来顾不上她。就把这姑娘接到了荣国府来。”

“这是姑娘据说脾性也好,从不跟人争执,又温柔体贴,还对着老太太特别上心,别说大太太比不上她用心,就是老太太身边跟了多少年的一等一的打丫鬟都没她能用心吃苦。所以虽才一年,就的了老太太的真心疼爱,有时候还带着见外客呢。”

子肜只是听,也不说话,等嬷嬷一气儿说了这么多话,才让他住了住,饮口茶歇歇,暗暗思量了番,未几,才有问道:“那另一位是?”

“那位,身份就更上不了台面了。是大太太娘家的妹妹。听大太太的陪房丫头说,大太太原在娘家的时候,并不比她妹妹更得她老爷欢心。虽是个庶出的妹妹,不论是样貌还是姓资,样样压着嫡出姑娘一头。大太太原与她的关系并不和睦,竟似仇人似的,只是哪处都讨不了好。后来出了阁,这妹妹倒也本事,竟然把这仇人似的嫡出姐姐渐渐哄了回来。”

“原本这大太太的亲戚并不上门走动,可自从太太去了广州,大太太管了家,这大太太的娘家亲戚就经常上门走动。老太太是一律不见的,大老爷也是不耐烦的,所以也只有大太太隔三差五的见面。只是这一次把人接过来住倒是头一回。”

“哦?这怎么说的?”子肜诧异了。

“太太容我细说,原先,隔三差五上门的都是邢大舅爷,或是邢大舅娘,再或就是邢亲家,每次来都只是吃了饭,拿了东西就走的。只是前些日子,老爷太太要回京的消息刚收到没几天,这大太太就在老太太面前说。她娘家妹子和她关系好,她着实想这个妹妹了,想借了来住些日子,一来给史姑娘做个伴,二来也沾沾老太太的福气,老太太就允了。”

“后来这邢姑娘来了后,一日不错的给老太太请安,没事就在老太太面前凑着,说笑话逗闷子,倒是个说话风趣行事爽快的,没几日就把老太太哄的开心了不少,喜欢她竟比喜欢大太太还多。”

看看时间也晚了,子肜也困了,怕是王嬷嬷也撑不住了,反正基本上就知道得差不离了,足够应付明天了,就让嬷嬷去歇着了。至于老太太有什么打算,其实不难猜,而没想到大太太也想插一脚啊。

子肜还在坐着发愣,贾政过来搂着说道:“你还不困嘛?今儿个是在练坐禅吗?枉费我一片心意自荐枕席,给你铺床暖被,这位小娘子竟然看也不看,伤了我一颗明晃晃的玻璃心啊。”

这话把子肜逗笑了,子肜也明白贾政的好意,也不多说了,就此安歇。

一夜里,子肜没有睡踏实,恍恍惚惚的,好像一会儿在广州,一会儿又穿着白大褂在坐诊,一会儿又有两个姑娘,一个鹅黄一个粉红,正追着她喊姐姐请吃茶。子肜转身就跑,那两位就在后面追,手上竟还捧着茶盏。子肜跑得快了,竟然跌了一跤,一下子睁开眼,竟然是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窗户上隐隐透着白,已经天亮了。

子肜再也睡不着了,看着枕旁的贾政还在安睡,一下子气不过,凭什么她在睡梦里头还要被人喊姐姐追着敬茶,这祸根却在旁一晚好眠,不由伸出手,一下子捏住了贾政的鼻子。

贾政本就是谨醒的人,这下怎么会不醒,睁开眼看到子肜这样对他,不由好笑:“我看你是越活越会去了,赶明儿起,就和我们大闺女一般大了。”

子肜也乐了,刚才的气闷也散了,这幅眉眼弯弯的样子把贾政逗得心痒痒,再加上早晨本就气血旺盛,竟让贾政一下子化身为狼,一翻身就压了上去。子肜没有防备,鼻音哼了下,打了贾政一记,淬道:“老头色狼!”贾政的两手早已活动开来,嘴也没闲着,一边贴着子肜的脖子一边说道:“我就是色,大色,不过两辈子也只对你色,你就是我的色的开关。”子肜心里暖暖的,紧抱着贾政。

帐内暧昧声不断,喘息,惊呼,而后竟还有一声夹杂着:“别啃了,你当着是鸭脖子呢!”

(PS:其中一个是迎春他娘哦,猜一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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