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无机缘,修为是难有寸进,现在又剩他一人,无聊之时,易天浚只得安心看起书来。
过了几日,门外忽传敲门声。这么快就回来啦?此时正在看书的易天浚忙放下书本,跑去开门。
“易师弟,茂轩又来打扰了。”开门时,一人未语先笑三分,彬彬有礼又英俊潇洒,易天浚认识中的除了清茂轩还有谁人有如此气质。
“殿下哪里的话,快快请进。”易天浚说道。虽然这殿下前来让他有些惊喜,免去了要自己去寻他的麻烦,但心中却还是隐隐有些失落。
“短短一月未见,易师弟修为又至开窍后期,此等速度,茂轩真是远远不及。”进房后,清茂轩又是赞贺道还有提醒。
“哪里,此番全赖殿下所赐灵石,不然我哪能有如此修为。”易天浚说后,随即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颗龙牙,这龙牙也不知道被师傅怎么弄的,竟从原本最少九尺那么长,变成了不足一尺长。而且此等物品,按理说应有一股强烈的血腥残杀之意散发而出,此时尽然也全然消散。
“不负殿下所拖,我求得此龙牙。殿下请收下。”易天浚双手拖住龙牙,递向清茂轩。
“谢师弟了。”清茂轩接过龙牙,放入自己的乾坤袋中,随即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递向易天浚,道:“茂轩偶得此紫火冰晶,想必易师叔定有大用,还望师弟代传,以谢易师叔赐物之恩。”
易天浚一听,虽然师傅没跟他说过紫火冰晶是什么东西,但见殿下在这种情况下拿出来的,定然不是一般的物品。不过,师傅既然说是以结交为重,他便略措言辞,道:“殿下,家师已经前去寒荒,也不知何日可归。且家师已将龙牙赐给了我,说是由我自己定夺,那我斗胆将龙牙献给殿下,并代家师谢过殿下的好意了。”
“既然如此,易师弟接下此物便是了。此物对易师弟也是有颇大的助力啊。”清茂轩说道。
“谢过殿下好意,只是我已经受过殿下大恩。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岂能再收再收此物。”易天浚连连拒绝。
清茂轩何等人物,此中情理他略想遍知,继续客套一番后收回紫火冰晶,拿出一个香囊。顿时房间清香幽幽,让人闻之好似沐浴花丛之中,令人心旷神怡。清茂轩说道:“此物是我母后所赐,茂轩与易师弟一见如故,就将这香囊转赠与易师弟了。日后在玉驰国内,有此香囊师弟行事也方便许多,还望师弟收下。”
易天浚心知再若推脱此物,就显得太不识抬举了。当下接过香囊说道:“谢殿下。”
“易师弟客气了。”清茂轩表态道:“既然易师叔前去寒荒,怕也是一时难回。若易师弟今后有修为不明之处,尽可寻茂轩一同讨论切磋。当然,若将来茂轩需易师弟相助,还望师弟不要推脱才是。”
这一番话说的极为客气,明意是将来需易天浚助他,两人相扶而行。但引深意莫过于是若日后易天浚有难,尽可去寻他,他绝不会推拖。或是明意深意皆有意,说不定他将来真的也许易天浚相助。这话易天浚也当然听的懂,忙说道:“殿下哪里的话,若将来殿下用我,我定当竭尽全力以助殿下。”
“茂轩先谢过师弟了。”深里话都懂,但表面话还是要说的:“能与师弟结交一番,茂轩幸也!”
“哪里,能与殿下相交,我是深感荣幸。”易天浚也跟着客气了两句。
“彼此彼此。茂轩还有他事,就不打扰易师弟修炼了。”
“既然殿下有事,那我也不留殿下了,殿下慢走。”
……
送走殿下,易天浚回房座下后拿出那香囊,心想这玩意儿里面装的是什么花,居然这等幽香。不过自己穿着一身灰色道袍,又没有锦袍华服,若穿着这身道袍带这香囊,岂不是显得太过怪异。当下就把香囊放进乾坤袋中,拿起了刚刚那本书,又细细看了起来。
这也并非他很想看书,而是一不看书便没事做,人会寂寞的发慌,尔后自然想起师傅、小七及杜涵香、程锡等人,又想起还有三人需前去拜访结识却又不知道其人在何处,使人更添忧愁烦恼。
就这样看书到了傍晚,易天浚正是看的津津有味时,忽听似有琴声弹奏。平神静气之下,果然是有琴音。虽然易天浚不懂音律,但也觉得那琴音好似溪水流淌,婉转悠扬,听着很是悦耳。再听片刻,便己心神俱醉,尘心尽涤,只觉优愁皆忘。
突然间,那琴调大变,如汹涌波涛拍岸,又如黄沙乱舞飞扬,节奏越发快速,好似越发急燥,令易天浚渐渐也是心生烦燥之意,从忘我听音中清醒过来。
世间竟有如此乐?这等人物,岂能不结识一番?易天浚不由自主的放下了书,他走出贵宾阁,踏着雪地寻那琴声而去。
再越过一片紫色竹,易天浚见前方竹草亭中,一身白衣的清茂轩低首垂眉,八指在琴弦上拨动如飞,琴音高吭入云后又如瀑布般垂直而下,余音缭绕间,一曲终了。
清茂轩负手离座,走出亭中仰望夜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纷飞的雪花飘落到他身旁时,均被他周身淡淡的青芒震开,画面如梦如幻。
易天浚正待前去打声招呼,却又听一个脆若清铃的声音唤道:“殿下。”
寻音望去,易天浚见一体态轻盈,眉目如画的美丽女子莲步轻移,缓缓走来。
“玉芹师妹。”清茂轩转过身来,露出喜悦的笑容,他大步走到那女子身前,情深意浓的看着女子,喜道:“你终于肯来了。”
“你为何还要找我……明天你就要回京被封为太子,娶那女人为妃。你让我以后……”那女子带着哭腔,泣不成声。清茂轩双手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相拥。
此时,易天浚突然神情极其猥琐,心里好奇与兴奋感聚增。他连忙运起隐身术,躲在竹林中深怕被他们察觉到。心里想着,殿下称那女子为玉芹师妹,莫非这个玉芹师妹就是师傅说过的,那丹辰子长老的女儿沈玉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啊!
“北玄国大军压境,战事一触即发,此时我不得不尊父皇之命,娶那颐虚国公主为妃啊。玉芹……你莫要怪我。长在帝王家,实在身不由己。”清茂轩痛苦之极,抱着沈玉芹,一口气将胸中憋闷尽透。
哪知那沈玉芹听后,哭声更盛。
此时在一旁偷窥的易天浚心中义愤填膺,什么北玄大军,你玉驰的军团呢?难到非要跟什么别国公主联姻求援?再说了,如果是我,一定带着这样俏的美人儿跑了,才不管身后是天翻地覆还是洪水涛天呢。哎哟,她哭的好可怜啊……殿下怎么不将两个都娶了,这沈玉芹大不了做小的嘛。
在易天浚都为他们感到郁闷时,清茂轩安慰着沈玉芹,尔后拿出一柄剑放至沈玉芹的手里,强忍烦燥之意,柔声说道:“玉芹,记得最初我要你为我舞剑时,你说过要用龙牙凤翎所炼之剑才会舞么。”
“我……那次只是不想为你舞剑,故意那么说的。”沈玉芹握着手中这柄剑,低首看着纯白的剑身,火红的剑穗,不知是哭还是笑。
“为我舞一曲吧。”
清茂轩步入亭内,双手抚琴,琴声铿然响起,旋律幽婉,缥缈出尘。
伴随幽幽的琴声,沈玉芹手握剑柄,手腕轻柔旋转,剑光闪闪。飞雪随之飘絮,竹叶随之舞动。沈玉芹脚步或走或停,手中剑或挑或刺或横斜劈斩,周身雪花飞涌,青芒剑气如潮。
许是感到沈玉芹不甘的恨意,清茂轩变曲弹奏,琴音轻快,时而活泼如幼童玩闹,时而春风拂面,如情侣相戏。既而蓦然响起清茂轩清朗滋性的歌声:“红颜鞭马,轻捻桃花,窄陋古道,春飞正恰。金殿人倦,白鹿青崖,来作一幅别城画……”
沈玉芹听到此曲,身影轻盈而舞,似柔软无力,青芒不再。半空中原本飞舞的雪花竹叶纷纷飘落,仿佛天地间,只剩她旋转的步伐与画弧的剑影。
此音此舞,易天浚听的如痴如醉,看的宛如梦中。似乎除了此音此舞,心中再无他物。又如全身为瞳,四方景物皆在眼前,只为映衬两人同曲。一时陶醉的不知今昔是何年……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清茂轩与沈玉芹深情相拥,又无奈离别,易天浚还一脸忘我的陶醉。待他缓过神来,原本的两人已经不知现在何方。回想起来,刚刚有一种隐约间可以看见四面八方物景的感觉,那不是慧穴开的特征嘛!
可是,自己刚刚看那舞剑,好像忘记了去记住慧穴的位置,这……易天浚呆在空空的竹林中,不管怎么想怎么去回忆,脑海里好像只剩那出尘的音与舞。
机缘啊,难到就这么稍纵即逝了?
“哪来的小贼,尔敢窥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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